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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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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9 章

    地毯上一片狼藉。

    她的踝骨只是輕蹭了下, 便碰到了一股粘濕。動作微僵,又收了回來。

    無處安放的局促。

    容隐眸中的暗色未退,他的手伸進她的膝窩, 将她抱起, 直接去了主卧的浴室。

    即便是這一小程路, 他依舊低着頭在親着她, 與她舌尖糾纏。

    在光亮微弱的黑暗裏,他不受阻礙, 步履很快。

    直到進了浴室, 才感覺那股熱潮稍緩。

    他的眼眸微斂,低頭吻了吻她, 暫且起身離開。

    舒清晚的臉頰全是熱的。浴缸裏的水慢慢變多,她捧了一抔水給臉降了降溫。

    清水洗濁,身上的一些痕跡得以清理。

    她以為容隐是要放她好好泡個澡,也安心舒緩下來。

    沒想到才休息了幾分鐘,浴室的門重新被打開。

    舒清晚倏然睜眼看向他,帶着防備。

    他徑直走到浴缸旁邊, 單膝蹲下。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

    他應該是去簡單地做了清理, 身上還帶着水汽, 已經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睡衣,但領口随意地松散着,這個男人不好好穿衣服。

    容隐俯身而來,輕碰了下她的唇,鼻尖蹭上她的臉頰,聲線低喃:“酒後亂事, 是不是還不夠亂?”

    她擡睫看他,心尖一顫。

    他是還想繼續做什麽……!

    容隐阖了下眼, 伏下身去咬她的唇。

    氛圍一下子拉得親昵。

    浴缸裏熱氣氤氲,将他們全都籠罩其中。

    她還泡在水裏,手指都捉不住着力點,被迫仰頭與他接吻,最終抓住了他的手臂。

    至于水下的遮掩,等同于無。身段盈盈,露出了一片白。

    他的距離太近,她藏無可藏。

    “剛才的問題,”他吻着她沾了水的鼻尖,“回答我?”

    舒清晚知道他問的是哪一句。

    被他吻着閉上眼,想裝醉。

    他眼眸微深,含咬着,順着她的脖頸往下。浴缸的阻隔仿佛已經妨礙到了他。

    隐約間,舒清晚在水聲之間聽見了一點金屬碰撞的聲音,但是沒有在意。

    他的手按住了她屈起來的一個膝蓋,掌心用力。

    吻得太深,感覺得到薔薇花瓣又泛起了花露,潮濕的感覺。

    她迷蒙地睜眼,對上了他過于晦暗的視線,心尖一驚。

    “趁醉裝瘋,還不夠,晚晚。”他是裝瘋的受害者,可他還在要求繼續。

    很溫柔地吻住她的眼睛,随手從她身後的某個位置取過了東西。

    舒清晚跟着去看,卻是一愣。

    她不知道這裏怎麽還會放着一副手铐。

    而他此時取過來的意思也很明顯。

    她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要。”

    “不是要铐你。”

    舒清晚又一頓,“嗯?”

    他打開它,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扣上。他還與她的手指扣着,另一只手铐朝她的右手手腕而去。

    啪嗒一聲,關上了鎖。

    不是要铐你。

    是要铐我們。

    她心口驚動,往後一扯,但是手腕已經緊連,只感受得到倏然被金屬勒到的感覺。

    “容隐——!”

    “在。”他很低地應了一聲。對自己的罪行絲毫不覺,閉上眼繼續落下吻。

    金屬手铐不知道是在按捺還是在激發那一股情.潮。

    他貼緊她的手心,扣緊她的手指。

    她被牽連起一陣心悸感,喉間無意識地發出輕嗚。

    他的唇從她的頸側、肩側都逡巡而過。

    無知無覺地,容隐突然侵身進入水中。從半蹲的姿勢,轉為覆住她。

    驚起水花四濺,浴缸裏的水瞬間滿溢而出,迅速浸濕他身上那件睡衣,可他完全不顧。

    沒有浴缸相隔,他不再受制。

    “容……”她的聲音直接被他吻入。

    手铐把他們連得太緊,動作之間,她會有一股無助感,像是無處可逃。

    她的眼前一片朦胧,只感覺得到他會親吻她的眼睛。

    想到剛才的話。

    他原來那樣眷戀過去。

    水能助力,在水下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整個浴缸的水到最後幾乎全部溢出,不剩多少,周圍地板上濕亂一片。

    弄亂一處,轉移陣地,又弄亂了新的地方。

    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終于帶她回去睡覺。準備抱她時,才發現這個手铐存在的不便之處。

    容隐斂眸,看見自己手腕上明顯被割出的痕跡。

    手铐內側其實經過處理,并不鋒利。但他剛才要控制的力道太重。割痛的時候,反而是快感加劇。

    男人很深的眼眸微斂,終于動手解掉了它。

    金屬聲清脆落地。

    她已經連手指蜷縮的力氣都沒有。放眼去看雪一樣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許多泛紅的痕跡。

    真醉假醉不知,卻是真的瘋了一場。

    …

    迷迷蒙蒙地睡醒時,舒清晚想起什麽,下意識地去動手腕,好在已經變得自由。

    她的手腕上只留下一點淺紅,是她昨晚用力去掙的時候弄出來的。

    昨晚她累到睡着,沒有注意他是什麽時候解掉的手铐。

    她輕呼一口氣。

    仍感覺滿脹。

    那股感覺存在得太久,像是刻上了痕跡。

    他今天沒有先起床,陪她在睡着。他睡着時看起來并沒有攻擊感,相反,是很清隽的溫潤。

    看了幾秒,她伏過去他身上,在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她閉上眼,牙齒一點點咬深。

    容隐還沒有醒,但已經擡手将她按進懷中。

    他由她咬着,眉頭都沒有皺。

    舒清晚催促問他:“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他懶倦睜眼。

    這似乎是個不可提的話題。但一副手铐叫她察覺到了危險,她今天直接詢問。

    初醒時,他的眼底微冷。

    容隐淡聲道:“離開這裏做什麽?”

    他看上去毫無此意。

    舒清晚咬牙。

    “我想回去了。”

    剛醒的時候,瘾很容易被勾。

    他也輕吮在她細嫩的頸間,肆意地在剛有點淡化的痕跡上重新造出新的痕跡。

    他的嗓音微啞:“這個時間點,你們才到意大利還沒有多久。”

    言外之意是,他們的行程還早。

    ——在深山裏的這段時間也還早。

    舒清晚難以置信。

    “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不願意跟我麽?”他在她脖頸上微微繃直的皮膚上輕咬,嗓音微黯。

    ——果然,一提到随珩,他就變得很危險。

    “不是……”

    旅游和待在深山,能一樣麽?

    他吻她,“那為什麽要走?”

    輕頓了下,容隐道:“我與随珩說過,我跟你的事情,定論尚早。”

    他的聲音,寸寸沉下,壓力感也在層層往下壓。

    沒有那麽快下定論,也沒有那麽快結束。

    她輕閉了下眼。

    看不見這段時間的結束日。

    -

    別墅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日常未免顯得單調無趣。

    剛開始幾日還帶着新鮮感,但是一日複一日,加上看不見他有要結束的意思,她越來越坐不住。

    舒清晚以前并不知道他有這一住處,別人好像也不知道。來到這幾天,從來不會有來客。

    就連這邊的管家來補充物資,速度也很快,可能她還沒有睡醒,他們就已經結束工作離開。

    閑閑無事,他一點也不收斂。

    有時鬧起來,也不太分晝夜時間。

    一開始她還算得很清楚是第幾天,但有一次亂了晝夜,她差點錯算一日。

    這一日,睡得迷迷糊糊時,她只感覺得到他的手在順着她的脊背線往下。

    濕熱的吻在自己的唇間流連。

    她接着在睡,并沒有理他。

    而後,那道熟悉的氣息似乎離開。

    容隐放輕動作起身,去更衣洗漱。

    與外界斷聯多時,只不過今天不同,有位多年好友要來。

    他們有幾年沒見,上次那些酒就是對方送來的。

    上次是酒,這次是他要攜即将新婚的太太上門拜訪。

    方才鬧得太晚,她才剛入睡五六個小時。容隐縱着她睡,沒準備把她吵醒。

    換了一身衣服後,他下樓泡起了茶。

    此時,傅清聿正好帶着妻子抵達,外面的庭院中傳來停車的聲響。

    別墅裏沒別人,也沒有人接待,而對方似乎早有預料,已經自己走了進來。

    “容二。”

    一泡茶剛沏好,他們來得很是剛好。

    容隐輕一勾唇,“稀客啊。”

    太過相熟,以至于他們之間也不講太多虛禮。都是到對方自己的家中,盡管自在即可。

    傅清聿帶着妻子走到他對面。

    因為平時公務太忙,所以他們倒不是經常聚,但不影響交情擺在那。

    這是容隐初次見到他的新婚妻子,但卻不是初次知道。

    他輕一颔首,打着招呼。

    他們在樓下說着事情。

    他所用來招待的是上好的茶葉,也是幾年前舒清晚最喜歡的一款。

    但即便後來重逢,她也沒有再喝過他的茶。

    聊天中途,容隐的視線落到了賀明漓無名指的婚戒上,在上面停留了兩秒。

    賀明漓注意到了。

    他佯裝無事地就着婚戒問及他們的婚事,并未多言,賀明漓接話回答,也沒有意識到什麽問題。

    容隐放在桌下的手,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指腹。

    他與她相識數年,還不曾走到“無名指的婚戒”這一步。

    即便是當年,也只是取了尋常、不惹眼的中指。

    連那枚戒指都被歸還,更遑論是什麽無名指的戒指。

    他的眸光深重。許是無奈,幾不可見地輕搖了下頭。

    傅清聿和賀明漓的婚事已經将近。

    如果說這是一場修行,那他們自年少相識走來,已經快要修成正果,令人歆羨。

    容隐斂眸,掩去私人思緒。

    黎城那邊,賀明漓的酒店即将面世,但是營銷方面的一個合作方突然斷掉橋梁。他們這趟專門來找他,也是為了此事。

    他的手中掌握了太多頂級資源,這樣的事情于他而言不成問題。

    容隐看了傅清聿一眼,眸帶深意。為了她的事情過來找他,已經可見其特殊。

    傅清聿坦然回視。

    他輕笑了笑,很容易便答應下來,給他們添了下茶,“這簡單。”

    正事輕而易舉地解決。他跟傅清聿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解決完正事便閑聊了起來。

    但也是這時,樓上傳來了一點動靜。

    容隐倒茶的動作一頓。

    來不及阻止,舒清晚已經下樓。

    她對這座別墅已經從陌生到熟悉,熟稔到不再拘謹客氣。

    賀明漓手中還端着茶杯,下意識地看向樓梯,錯愕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人。

    ——可能就沒想過這個別墅裏會有一個女人。

    很突兀的一眼,卻又被對方一眼驚豔。

    舒清晚的腳步後知後覺地停頓在中途,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自從入住以來從無來客的深山別墅,她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有客來訪,毫無準備。

    這兩位,她也并不認識。

    她們的目光不小心對視上。對方應該也很意外,但很快便朝她友好地笑起。容色明豔,像是一抹璀璨的朝陽,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

    容隐面色不改,走過去擋在她身前,緩解掉她毫無準備的無措。

    他的聲線依舊自然:“醒了?”

    這一聲,未免帶着親昵。

    他們是什麽關系,一眼分明。

    她擡眼看向他,目光帶着幾分防備,不知他是不是又想做什麽。

    賀明漓已經站起身。

    都是聰明人,從容隐的姿态和這一聲中,她已經大概猜到對方的身份。

    這個女孩漂亮得就像是古堡裏的公主,不染世事,而被突然來到古堡的他們所驚。

    她下來前,他們剛好聊到婚禮。

    賀明漓盛情道:“容先生,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過來。”

    容隐颔首,“一定。”

    他沒有糾正什麽問題,欣然應邀。

    看得出容隐還有事,他們也沒再久留,告辭離開。

    走到門口,賀明漓沒有忍住,又回頭望了她一眼。

    舒清晚還在與他對峙。

    ——與他放在同一個位置上,一起受邀的,只會是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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