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時間管理大師
“五套房子, 花了十四萬買下來,平均一套三萬不到,怎麽樣, 還可以吧?”
“這些房子每一套我都去看過,雖然牆面都有些掉皮生藓了,但結構不算差,基本上是大屋, 可以改出獨立衛生間, 弄堂裏帶小院, 整理出來就可以出租。”
“我和附近的鄰居嬸子們打聽過了,她們和我說, 只要在巷子口那邊牆上把租房信息貼上,沒幾天就有人會找上門來, 不會很難租出去。”
“怎麽個出租方式,租金價格我也打聽過了,等我找二哥那邊把房子稍微整裝下,就可以去貼出租信息了。”
“然後我還發現個事情呀, 我心裏惦記着買房,我對逛街買東西這事都沒那麽想了, 也想, 但沒有那種心慌螞蟻爬的感覺了, 這個月,我都沒有每天逛街, 花錢也沒那麽厲害了, 除了給你買的那些換季西裝, 我自己的才花一千多塊,這是認識你以後, 我花錢最少的一個月了!”
黎菁從來沒感覺到這麽快樂過,她腳尖踩在地上軟綿綿的,心裏卻前所未有的踏實滿足。
自從知道自己喜歡逛街買東西是病以後,她心裏總是壓着的,哪怕後面她和陸訓說開了,他陪着她看了醫生,又不停給她疏導,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病情,會不知不覺變了個人,畢竟夢裏她真的和個瘋子沒兩樣。
但現在她沒那麽顧慮了,他們家有了五套過幾年就會拆遷的房子,就算她花錢厲害了些,也足夠她支撐一段,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她的購物症是能夠控制的。
霍華德讓她制定的那套購物标準真的有用,她依然喜歡逛街買東西,但不會再那麽盲目,聽到別人誇幾句就走不動道了,她會自己去衡量,買自己真正想要的,雖然還做不到絕對,但她有幾次是成功了的,在慢慢變好。
黎菁心裏越想越滿意,她把桌上的房本重新撿起來一個個擺成一排,眼眸盈亮的看着陸訓,問道他:
“我感覺我這一個月表現得特別好,你覺得呢?老公。”
陸訓今天心情算不得多好,江邊的爛尾樓承重牆承重梁的改梁加固工作總算進行到最後,所有有裂痕樓梯也進行了重新澆築,只等最後混凝土晾幹凝固就可以重新動工,比預料的工期早了些天,整棟大樓改梁後比原來結構更完美,也更牢固,這原本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
但今天早上,那邊工地上闖進去兩個本市日報記者,拍了工地上的一些還沒來得處理的改梁材料照片,和當時在施工現場的工人發生了沖突。
推攘間其中一個日報記者摔了一跤,大腿紮進了一節鋼釘,倒是沒有生命危險也不至于出現截肢情況,鋼釘拔出來縫了幾針,只是對方現在逮着他們承重牆損毀重新改梁澆築這塊還有“毆打”記者這個事不放,一定要見報。
範長海安排人去協商和解處理,卻被對方以此為把柄宣稱他們想以錢壓人,範長海在報社認識幾個人,他已經收到消息這事明天就會上早間報的頭條。
報紙刊登的照片還不止今天的拍攝內容,還有近一段時間他們施工現場的一些照片。
到這個時候,他和範長海都知道這一次的事不止表面那麽簡單了,他們早被人盯了上,只是之前對方一直按捺着沒出手,到這會兒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才動作。
這事也不是沒有破局之法,只要他們這邊能拿出承重梁改梁後更完美的大樓建造圖紙,範長海接一場臨時新聞采訪,提前一步說明這個事件始末,這局也就解了。
但事情關鍵也僵在這裏。
他們不确定對方手裏有沒有一開始承重梁承重牆損毀的照片,他提議範長海保險起見,把整個爛尾樓情況從頭到尾全部公布。
範長海那邊卻不同意,本身爛尾樓工程就影響了樓盤售出,再把承重梁損毀情況公開,這樓基本上造好也廢了,大家會擔心質量問題沒人敢買。
範長海說的是實情,房産不景氣,現在範長海手裏已經完工的商品房都還積壓了一半多,資金緊缺到他已經在賣港城的地進來填補空子。
這邊爛尾樓再壓一棟後果不敢想象。
範長海資金雄厚尚且如此,他更禁不起,所以這次他聽了範長海的,不提承重牆被砸毀的事,只提他們為造更完美的樓改了大樓結構,最後被記者誤會的事,并為工人不小心傷了人道歉。
最後新聞采訪很成功,已經确定了晚上晚報的版面,而他們新聞采訪結束,醫院那邊就打來電話說同意和解了,還把拍到的“所有”照片底片交給了他們,明天的頭版也下了。
但他卻有種莫名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不該這麽容易。
以至于他回來這邊辦公室還心神不定,偏在這個時候,他還接到了黎萬山再次找銀行貸款的電話。
自從黎菁告訴他那個夢裏黎萬山黎志國首先出事後,他對紗廠那邊的情況重視了很多。
他各方找人打聽聯系才知道,黎萬山用廠子做抵押給貸了一筆連他都難以想象的巨款,但這筆款子,他沒用在紗廠改造更新設備上面,而是用作了遣散富餘員工。
黎萬山這麽做的初心是想把一些缺勤缺崗懶人清除出去。
誰知道因為他不想虧待工人,給的買斷工齡錢足夠多,最後缺勤到崗的懶人,一群老弱病殘他沒給清出去完,倒是好些肯幹能力強的人領了足夠的買斷工齡錢去外面單幹了。
一群老弱病殘,懶散成群待處理的工人,再加上資金籌措不夠,新添置的機器設備還沒有完全到位,紗廠生産力低下的問題還是沒得到解決,所以上個月黎萬山才會幾處奔走再籌錢。
他知道這個問題後籌措了一筆錢給黎萬山送去,足夠紗廠添置幾臺機器,黎萬山沒要。
黎萬山的原話是:“紗廠還沒到那地步,我這邊有安排。”
他才知道紗廠不是沒錢,而是款子大都被襪子廠,織布廠這些地方積壓住了。
這兩年,國營百貨生意不好,生産出來的襪子,棉布銷售積壓嚴重。
襪子廠織布廠那邊年年被退貨虧損,紗廠這邊也回不了賬,造成一個惡性循環。
黎萬山最近四處奔走,除了籌措資金,也是在到處催款。
黎萬山已經做好全部壞賬的準備,他目前只要把缺勤到崗,問題員工處理完,再弄筆錢給能力強的進行激勵性加工資獎金,生産線哪怕一時半會兒換不上來紗廠也能緩過來。
更何況大哥黎志國還于機械這塊精通,最擅長仿制人家的生産線,他已經和幾個機械廠的在二棉廠那邊研究那條剛上的高精端生産線,能把那條生産線仿制出來最好,仿制不出來就先在老設備基礎上做改良精進。
黎志國原來也改過紗廠一條生産線,黎萬山對他很有信心。
他聽黎萬山心裏有數,也沒強求,只讓他有困難要說,菁菁很擔心他。
結果一個多月過去了,他沒見紗廠那邊有什麽新動靜,倒是聽到黎萬山又進了一家銀行貸款還吃了閉門羹被人嘲笑的消息。
一個六十多歲頭發半花白的老人,幾十年國營大廠的老廠長,為了近萬人的生計到處求人,吃盡閉門羹,被人嘲。
愛屋及烏,他聽到消息心裏總不那麽舒服,手裏的圖紙也再看不下去,捏着筆煩躁。
一直到這會兒,黎菁突然出現站在他黑色的辦公桌前,笑意嫣然的看着他,他心裏那些郁氣總算消解散了開。
他低頭看一眼桌上的房産證,有些佩服她。
她這段時間準确說來,比他還忙。
要上班,要找房子,還要盯着供銷大樓別被人買走了。
另外何麗娟在楊柳街那邊租的前店後廠的房子,黎志軍領着人日夜趕工裝好了,各類證件辦好了,各類糖都做了些出來。
她先前答應了何麗娟要幫她跑市場,所以這些天她算是把自己忙成了陀螺。
他實在看不下去,把原來在仙水村養殖場上班的超子叫了過來給她開車當司機,陪她和何麗娟跑。
也不知道她哪兒的精力,在給何麗娟找到兜售點之餘,竟然還能買下來五套房子,更稀奇的是,她周末還沒忘了陪他還有回家陪爸媽他們。
她真的比他還會安排自己時間。
“我也覺得你表現得特別好,霍華德昨天碰見我還說,你是他見過最堅韌配合治療的姑娘,我老婆很棒!來,給你獎勵下。”
陸訓揚唇笑看向黎菁,拉着身下的黑色椅子後退一些,沖她張開了雙臂。
黎菁看着他這動作,彎起的唇角弧度加大,她朝門口望一眼,她先前為了給他一個突然出現的驚喜,不想驚動了他她沒敢把房門關死,半掩着。
不過他和範長海合作爛尾樓項目,他負責造,範長海負責賣。
他這工程公司算是臨時搭建起來的,除了工地上幹活的那群人是他正兒八經組建出來,其餘職位都讓順子武進他們挂的職。
辦公室裏平時除了他會在這邊研究圖紙,核算成本支出,就一個兼職他臨時司機又什麽活都幹的超子。
超子是個特別有眼力見的人,她每次過來,他都自動帶上外面的門出去外面了,時間晚了一般不會再回來,這次也不例外。
她沒遲疑把包擱桌上,繞過辦公桌過去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細胳膊擡起勾住了他脖子,漂亮明麗一雙笑眸盯着他道:“陸老板想給我什麽獎勵呀?”
“你想要什麽獎勵?”陸訓湊向她含了口她嘴角,鼻尖貼着她的鼻尖,黑眸盯着她的眼問她。
黎菁對上他視線,輕噘唇:“你給人獎勵還要我自己說哦?”
“嗯,那我想想能給你什麽。”
陸訓低笑一聲又叼住了她嘴,黎菁下意識圈緊他脖子張嘴回應他。
已經十一月底,外面的天開始冷了。
黎菁今天上身一件白色粗織鈎花的高領毛衣,下面一條藍白格子羊絨裙,她愛美,羊絨裙下面也沒穿條健美褲,毛衣為了寬寬松松的好看,裏面也沒件秋衣。
大掌很輕易握住了一節細滑腰肢。
黎菁身子一緊,她禁不住輕輕哼了聲,她忙伸手抓住了他手:“別,沒關門呢!”
陸訓聞言看一眼門邊止了動作,雖然知道超子這會兒肯定已經反鎖好外面的門出去了,但他不會拿她冒險。
他撈過人腿彎把人抱起來去了門邊。
老式刷黑漆的木門吱一聲關了上,他大腿曲起抵着門板,抱着人坐在他腿上,掌着她後頸再次吻了過去。
黎菁後背抵靠在門板上,張着嘴由他親,很快她感覺到臉頰酸痛,舌根更麻得厲害,吞咽成了自覺。
她今天穿的高領,他碰不到她頸子上的嫩肉,滾燙燒灼的唇只好從她耳後吻過,又含住她微涼的耳垂舔。
黎菁身子輕顫了下,有些坐不住,她喉嚨吞咽兩下,被他弄得有點難耐。
她不禁抓緊了他身上的白襯衫,再夾緊了他的腿,換來他更兇的啃咬。
“我還有話和你講。”黎菁身子軟得厲害,她實在坐不住了,忍不住喊道他。
陸訓知道,他也有話和她講,只是這些日子她太縱着他了,他沾上她就有些忍不住,他到底松開了她的耳朵尖,又去啄了下她嘴,頭埋在了她頸窩,透過毛衣領子的縫隙深吸了口她身上特有的香,半晌,他問道她:
“什麽話?”
“先去沙發上坐着說。”黎菁推了他一把。
陸訓看一眼她,抱着她去了沙發上坐下。
“就是那棟樓啊,你不是說,那個負責出售大樓的史主任還沒找到人買已經在猶豫降價了嘛,我今天又去供銷大樓那邊轉了轉,先前一直想讓我去見大樓社長的那個娟姐偷偷和我說,這樓可能會降到八十萬。”
“你說八十萬降下來會不會給人買了去啊?”黎菁忍不住擔憂道。
哪怕已經買了五套房了,她還是惦記着那棟樓。
主要是她總覺得那棟樓對她有用,雖然她現在還沒個思緒怎麽具體安排它。
陸訓先前有預料黎菁會問他那棟樓,她這段時間每天下班她都要讓他在供銷大樓停一停,要不下車去裏面買點東西,和那個娟姐打聽下消息,要不就是盯着大樓門口看,時不時還和他讨論,這樓要是重新刷一刷,還是能入眼,顯然惦記上了。
陸訓伸手捏了下她被他吮紅的耳朵尖,眼睛看一眼上面淺淺的牙印,回道她:
“不會,別着急,再等幾天,等時機到了,我帶你去見史主任,你親自和他談。”
“那就好。”
黎菁聞言松口氣,她本來想問幾天的,但突然又意識自己有些急切了,恐怕那購物症又犯了,她又壓了下去,頭靠去陸訓肩頭轉開話說:
“再等等也行,一來我還沒想好做什麽,二來我現在也挺忙的。”
“又月底了嘛,工作多,今天要不是要和那幾個嬸子一起去過戶,我下午都不會請假。”
“現在房子買了,還要忙裝修,雖然這個可以交給二哥幫我搞定,但我總要去看看的。”
“還有大嫂那邊的廠子,目前我們只把農貿市場那邊跑了下來,再談了個一百的代賣,別的都還沒去跑呢。”
“雖然大嫂說有這幾處加上在店裏賣的,她已經很滿意了,但我還是想多給她談幾處,這樣她賺多一點,可以多招點人幫她做,不然她一個人太辛苦了。”
“還有何洋那邊,他請了虎子剛子他們幫他忙,現在倉庫又擴了幾個,囤了好些紙板廢鐵,我還得給他研究下什麽時候賣出去合适。”
“這個都要仔細去推算的,還要看很多數據,我都還沒弄呢......”
一句一個事情,陸訓聽着都感覺她好忙,他忍不住喊了她:
“老婆,你現在就這麽忙了,你想過你大樓買下來還有時間陪我嗎?”
“不是還想要寶寶?”
陸訓說着,手擡了擡她下颌,盯着她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我不想下個月還聽到我老婆懷疑犁不行,田不好.......”
“我也沒耽擱要寶寶啊。”
突然提起這個話題,黎菁不自在了。
在要個孩子的事上,他們算是達成了共識,所以兩個人基本上回到家,她去樓上舞蹈室練基本功,他燒飯,之後吃過飯就開始造人。
這一個多月都沒停過。
但前幾天她小日子還是來了。
當時她可失落了,出來衛生間她盯盯自己癟癟的肚子,又瞅瞅靠躺在床上正等着她的陸訓,幽怨的說了聲:“到底是你這把犁不行,還是我這塊田不行啊?”
陸訓當時聽到這話臉上明顯怪異了瞬。
要不是心疼她小日子難受,他當場就該把她狠狠收拾了。
但她也沒逃過去,在幾天紅糖水,揉肚子的待遇下,前天她小日子結束了。
然後,可沒把她折騰死。
那張擺在舞蹈室的棕紅沙發跪出了兩個坑。
也虧得她跳舞的,恢複力快,不然她今天都沒辦法拿到五個房本。
不過孩子這個還得要啊,她自從前些天找房子的時候在那邊抱了副食品店大媽家剛三個月的小寶寶,更想要了。
軟軟白白的臉蛋,圓圓的眼,小小嘟嘟的紅嘴,看得她心都化了。
“要不,我們今天早點下班?”
想起那個寶寶,黎菁擡手看了眼時間,瞅着他問了聲。
“你今天應該沒有飯局吧?”
想早些下班目的是什麽再明顯不過了,要孩子的問題上,她比他要積極得多。
他禁不住想,要是有了寶寶,她眼裏還看得到他嗎?
陸訓看着她,沒立即回。
“問你呢?”黎菁不禁又催了他。
想起他這個人總是想吃點甜頭的,她舔舔唇,片刻,她手擡起,手指頭順着他襯衫衣襟中間的一刻扣子下方滑進去,指尖刮了刮那一片硬實的胸肌,仰眸望着他又問了聲:
“老公,可以嗎?”
黎菁是最好學的徒弟,一個多月,家裏被她翻過的雜書,裏面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情,她已經會了大半。
做起動作來生澀帶着羞,卻更叫人沒法抗。
她手指尖細尖,指腹柔軟帶一點修剪過的指甲,輕輕摩挲過,像在人心尖兒牽了根細線在輕輕拉扯,一下又一下,顫癢陣陣起,麻酥酥一片迅速漫開到四肢百骸。
陸訓身體一霎繃緊,渾身肌肉烙鐵一般硬起來,又如火星燎過幹草迅速燃了起來。
“晚些!”
啞聲落下兩個字,陸訓擡手一把握住她作祟的手,頭一低又咬住了她嘴。
陸訓不知道她膽子怎麽越來越大,撩撥人更輕車駕熟,讓他着迷沉溺,不分場合的無法克制。
她的嘴也越來越會回應人,就像現在,他舌尖只輕輕一抵,她齒關便自動打開了,小嘴一張,香軟的小舌尖下意識探給他,反應過來她想縮回去,他用力給卷了住。
推在胸前的手慢慢變成了抓,一下一下,像在他心上撓癢。
他身體越發緊繃,下一瞬,他手一個用力把她放到沙發上,躬身……
十一月的天黑得越來越早,不知過去多久,天漸漸暗了下來。
滿是親吻水聲的屋子裏,辦公桌上的羊角包裏傳呼機滴滴兩聲響起。
黎菁手撐在沙發臂上,滿臉濕紅模模糊糊的聽見,她下意識睜開水汽滿滿的眼去看包,身後男人這時卻伸手輕鉗住她下巴掰過頭,含住了她的嘴。
“老婆,專心些。”
他抓捏了她一把,她禁不住哼叫了聲,不得不張嘴回應他,手指攀緊了沙發。
“滴滴。”
又是兩聲傳呼機響起,這次沒有停的打算,接連“滴滴,滴滴......”一聲又一聲。
黎菁最近為了買房,只要傳呼機響了,就不能不看,幾乎成了本能反應。
這麽幾聲響下來,她完全專心不下去了。
“不行老公,我得看一下信息,這麽多聲肯定有急事。”
黎菁用力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匆匆扯着裙擺顫巍巍地跑去了辦公桌前。
她突然動作,陸訓一時不備,被她推到沙發上。
陸訓額上汗正顆顆往下落,眼眸微紅,他臉色難得有些不好,他頓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慢平緩呼吸坐正身體靠向沙發,也不管襯衫上散開的扣子,他扭頭看一眼已經到辦公桌前的人。
“你房子買好了,傳呼機號要不要換一個?”
“不用吧,我昨天和人談好今天過戶,就買了些東西去送那些幫我留意房子的大爺大媽了。”
“他們都知道我買好房子了,應該不會再給我打了,不過就算打來,這種拆遷房咱們也不嫌多是不是?我還是可以看看的呀。”
黎菁勻了勻輕喘的呼吸回道,從包裏拿出了傳呼機,她低頭看一眼,一連五個信息,全是黎何洋。
黎何洋平時沒事很少打她傳呼,還這麽一連五個,這肯定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黎菁臉色微凝,陸訓辦公桌上就有電話,她趕緊拿過電話給黎何洋回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黎何洋那邊接到電話聽到她聲音趕緊喊了她。
“小姑,那個杜長順他今天買斷工齡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