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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018
◎“得寸進尺。”◎
寧芋萱萬萬沒想到, 事情竟然發展成了謝執硯和寧菲,還有她三個人一起去超市。
在讨長輩喜歡這件事情上,謝執硯似乎天生點滿了技能點。
當年謝執硯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小孩”, 中學時寧芋萱時不時就能從老師和其他同學的家長口中, 聽說謝執硯的光榮事跡。
寧菲雖然嘴上說得少, 但寧芋萱也看出她很喜歡這個閨蜜家的兒子。
這次謝執硯投資了華願之後, 寧菲更是對謝執硯的态度和藹得不行。
寧芋萱都忍不住想告訴寧菲,謝執硯願意投資, 是她用包裏鮮紅的本本換來的,不是因為謝執硯人好。
出了別墅區再走不到十分鐘, 就有一家綜合商超。
謝執硯把車停在了別墅的車庫,三個人走着去超市。
寧菲走在中間, 寧芋萱挽着母親的手走在右邊,謝執硯走在兩人的左邊。
謝執硯和寧菲聊起鄭心玫,寧菲被他逗得直笑。
“你這樣編排你媽媽, 等下次見了心玫, 我可要和她好好說說你。”
兩人相談甚歡, 寧芋萱一時間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只聽兩人聊了幾句,寧菲就發出邀請:“執硯, 晚上小越也回來, 還記得他小時候可黏你了。你晚上要是沒什麽事的話, 要不也和我們一起吃火鍋?”
寧芋萱早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他——”
“好啊。”謝執硯答得比她更快, “剛好我今天不忙。”
寧芋萱:“……”
看來她領證的第一天,注定是要一整天都看到謝執硯的這張臉了。
來到超市,謝執硯去推了購物車。
離晚飯時間還早, 這個點超市的人不多, 幾人慢悠悠地逛着。
火鍋用的食材大多是冷凍的, 幾人先去買了些零食和飲料。
當然基本都是寧芋萱在買,家裏寧菲和寧時越都不怎麽吃零食。
寧菲提起之前謝執硯送的星城的特産:“對了,執硯你上次讓小越帶回來的特産,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尤其是那個牌子的豆幹萱萱特別喜歡,她說在網找不到,還說要找代購買。”
謝執硯意味深長地看了寧芋萱一眼,然後才對寧菲溫和地笑笑:“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這事。”
寧芋萱:“……”
寧菲說的是真的,那個牌子的豆幹比她之前吃過的都好吃,還特別冷門,寧芋萱拍照搜索竟然都找不到賣的網店。
只是為了一包豆幹特意找謝執硯這個大忙人問,未免有些離譜,寧芋萱就作罷了。
剛才謝執硯那樣意有所指地看自己,寧芋萱瞬間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解人意了。
寧芋萱故意慢吞吞地開口:“既然說到這,謝執硯,要不你來當我的代購吧?以後每次你或者你朋友去星城,都幫我帶幾包豆幹回來怎麽樣?”
謝執硯面不改色地答應:“可以。”
寧芋萱:“那一言為定!哪次你要是忘了,我要追究責任!”
謝執硯饒有興致地順着她說:“用不用簽個合同?”
寧芋萱被他激得勝負欲上頭:“……簽!回去我就拟好條款給你簽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寧菲倒是不說話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女兒和謝執硯。
據寧菲所知,自從她不帶女兒去謝家之後,女兒和謝執硯也應該有好幾年都沒聯系過了。
女兒和謝執硯之間的關系……有這麽好嗎?
逛超市逛到一半,謝執硯接到一個來自助理的電話。
如果不是有工作上不得不讓他做決策的事情,助理不會随便打擾他。
謝執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聽電話,寧菲和寧芋萱繼續向前走。
寧菲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謝執硯,問女兒:“萱萱,你和執硯……”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什麽?”
寧菲遲疑道:“你之前說的那個追求你的人……是執硯嗎?”
寧芋萱愣了一秒。
她差點忘了那天錄完直播,在房間裏和寧菲說過追求者的話。
寧菲問出口之後,又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般輕輕搖了搖頭。
她剛才只是靈光乍現問出了口,仔細想想,謝執硯追求自己女兒的可能性實在很小。
一是寧菲很了解這個好友的兒子,知道謝執硯的性格和自家女兒之間實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二是寧菲想,若是謝執硯真的對自己女兒有意思,那這麽多年早該有所表示了,怎麽會一直等到現在?
更何況鄭心玫和自己這兩個最了解孩子的人,這些年也沒有誰發現端倪。
應當是自己想多了。
寧芋萱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順水推舟地承認,結果見寧菲自己先否認了,寧芋萱立刻覺得不服。
“媽。”寧芋萱拉了拉寧菲的胳膊,向謝執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搖頭是什麽意思?是覺得他不可能追你女兒嗎?”
寧菲:“也不是……”
寧芋萱看着寧菲,煞有介事地給自己找場子:“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兒,這臉蛋,這身材,還有這麽好的性格,哪裏不值得他好好追一追?”
寧菲被女兒逗笑:“是,是,值得!”
“就是!”寧芋萱一本正經道,“所以說我正在仔細考慮,就算謝執硯的條件還湊合,又很喜歡我,但我也不是那麽好追的……”
寧菲欲言又止:“萱萱……”
寧芋萱臉不紅心不跳:“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寧菲向她身後試了個眼色。
寧芋萱意識到了什麽。
轉頭去看,謝執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打完了電話,站在了她的身後。
寧芋萱:“……”
這幾天無論是節目裏還是在家,都是寧芋萱把寧時越怼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難得看到女兒吃癟,寧菲忍不住一邊笑,一邊給女兒打圓場:“抱歉啊執硯,我和萱萱在開玩笑呢。”
謝執硯眼裏帶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
寧芋萱站在寧菲旁邊瞪謝執硯。
謝執硯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梢,不緊不慢地補充:“而且芋萱确實很優秀,我也……很喜歡她。”
最後幾個字他刻意放慢了語速,不動聲色地和寧芋萱對視。
忽然間,寧芋萱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
顧雲皓發現自己被寧芋萱拉黑之後,滿肚子的火沒地方撒。
正好岑夢在這時候打來了電話。
顧雲皓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劈頭蓋臉道:“不是和你說了,這幾天不要來找我了嗎?”
前天他和岑夢達成了一致,為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最近要避避風頭暫時不見面。
否則萬一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了,無論是對于岑夢還是顧家的名聲來說都不是好事。
電話裏安靜了一會兒,接着傳來岑夢委屈的聲音:“雲皓……你、你這是怎麽了?我沒說要和你見面,這不只是給你打個電話嗎……”
顧雲皓深吸一口氣。
他也意識到,自己對于岑夢的态度和之前相比,有些太不耐煩了。
實在是寧芋萱一直牽動着他的心神,讓他的心緒不寧。
顧雲皓告訴自己:這樣不對。
他愛的人一直是岑夢,怎麽能因為一個他已經抛棄了的女人,反而對自己愛的人不耐煩呢?
顧雲皓努力找回自己的耐心,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溫柔:“抱歉,夢夢,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你了。”
半晌,對面的女聲溫柔道:“沒關系,雲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顧雲皓的心裏舒暢了些許。
果然他的選擇是沒錯的,只有她的夢夢才這麽善解人意,這麽溫柔可人。
“夢夢,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雲皓,我聽說……謝家給寧芋萱她家的酒店投資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雲皓瞬間又煩躁起來,勉強回道:“是啊,怎麽了?”
“雲皓你說,寧芋萱她是不是和謝執硯……”
“不可能!”顧雲皓想都沒想就否認,“絕對不可能!”
顧雲皓緩緩吐出一口氣:“夢夢,你打電話來到底是做什麽的?就是為了找我說這些不着調的話嗎?你要知道,為了和你在一起,我犧牲了多少!”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
岑夢死死握着手機。
她何嘗感受不到今天顧雲皓對自己的不耐煩?
然而之前的事情差點牽連到顧雲皓,她只能一忍再忍,才能讓顧雲皓不厭棄自己,挽回他對自己的愛。
所以哪怕顧雲皓的态度再不好,她也一定要保持溫柔穩定的情緒。
何況她現在想要做的這件事情,也只有顧雲皓能幫她。
這些天,岑夢突然頻繁地做起一個夢。
夢裏她獲得了她想要的所有:愛情:財富,事業,而寧芋萱卻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
夢的最後,她如同一個絕對的勝利者,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寧芋萱,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和貪得無厭。
可一覺醒來,她夢寐以求的那些東西都還是寧芋萱的。
岑夢不甘心,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雲皓。”岑夢柔聲道,“你之前不是說你父親給了你一筆錢,你想用來進軍酒店業嗎?既然寧芋萱她們要在通興區開新店,不如我們也在那邊收購一家連鎖酒店經營?你前些天不是還看中了一家價格合适的高端酒店?”
聞言,顧雲皓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女人,什麽都不懂。
顧雲皓耐着性子解釋:“我之前是這麽想的,但現在謝執硯投資之後,整個通興區的酒店價格都跟着上漲。雖然漲得不多,但我算過了,如果按照現在的價格收購那家店,後續用來裝修開業的資金就非常緊張了。”
為了鍛煉他,父親只給了他有限的資金,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都要他自己去談。
那些人看在他是顧家長孫的份上不會直接下他面子,實際上卻又不把他當回事,只當他是在小孩子過家家。
顧雲皓一開始沒覺察到這一點,還為那些人都對自己很客氣而沾沾自喜。
後來才發現,所有人對他都是禮遇有加,可是一提錢就開始不停地打哈哈,就是不肯拿出真金白銀。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碰了多少壁,浪費了多少時間,顧雲皓就心煩。
岑夢:“雲皓,我有一個法子。”
顧雲皓:“什麽?”
岑夢:“我記得你和我說,你爺爺最近要和錦城的首富吃飯,那人是顧老爺子的忘年交。”
“我是說過,那又怎——”顧雲皓說到一半頓住,“你是說……”
“對。”岑夢肯定道,“我聽說那位錦城首富林家,主要是做電子設備的,業務也包括酒店用的各類電器。不如你求你爺爺帶你去一起應酬,想辦法結識一下那位林總,說不定能有所助力。”
顧雲皓沉吟片刻。
他一向覺得岑夢只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在做生意這件事情上一竅不通,可不得不承認,她這次的提議讓他心動了。
酒店裝修的大頭成本除了硬裝,就是各類電氣設備。
從電視、投影儀到空調、熱水器,還有各類大小裝置,無一不要耗費大量財力。
如果真能和林家談成長期合作,讓對方給自己優惠的價格,那他手裏的資金一下子就能寬裕許多。
而且如此一來,家裏人也不會再小看他的能力。
盤算了一會兒,顧雲皓覺得岑夢這次的提議确實可行。
他欣喜地開口:“夢夢,你的确提醒了我。你說得對,我晚點時候就去求爺爺,讓他幫我引見錦城的那位林總。”
聽顧雲皓這麽說,岑夢也很高興:“能幫上你就好,那雲皓你快去忙吧。我這邊也很好,等我……等網上的流言平息些了,我就去找你。”
……
超市裏。
寧菲沒把謝執硯那句喜歡女兒當成是男女之情的那個意思,只當是謝執硯為了解圍的客套話。
畢竟人來人往的超市,怎麽也不像是個正經袒露感情的地方。
三人在超市的冷凍區逛了一圈,把火鍋需要的食材都買齊了。
回到家的時候還沒到飯點,寧時越也發信息說還在回來的路上。
寧芋萱幹脆拉着謝執硯去了書房,又和他讨論了半天酒店的事情。
等到傍晚五點多,寧時越終于回來了。
寧時越已經聽說了謝執硯今天也在,不過在家裏看到謝執硯,寧時越還是略微有些不自在。
“謝總……”寧時越站在客廳,一臉拘謹地和謝執硯打了個招呼。
寧菲見兒子這個模樣,有些好笑:“小越,你也別傻站在那了,進來幫我一起把東西從廚房端出來。”
謝執硯:“阿姨,我和時越去吧,您休息就好。”
寧菲點頭:“也好,那你們兩個小夥子來。”
謝執硯和寧時越一起去廚房,把爐具和食材端了出來。
幾趟下來,寧時越也不那麽和謝執硯見外了,和從前一樣稱呼他“執硯哥”。
四個人在餐廳坐下,寧菲和寧芋萱一排,寧時越和謝執硯在對面。
底料和從前家裏吃火鍋的時候一樣,是鴛鴦鍋,不過這次吃辣的多了一個人。
寧菲見謝執硯從辣鍋裏夾了一顆丸子,好奇問道:“執硯,我記得你小時候也不怎麽吃辣吧?什麽時候換口味了?”
謝執硯不疾不徐道:“小時候母親喜歡清淡,我也跟着她一起。不過後來應酬多了,也就嘗試了不少別的味道。”
寧菲點點頭:“也對,人的口味本來就是會變的。小越小時候可讨厭吃紅燒的菜了,一吃就哭,現在多少也能吃一些了。”
寧時越聞言看了寧芋萱一眼。
寧芋萱剛吃完一枚蝦餃,見狀瞥寧時越:“你想說什麽?”
寧時越輕哼一聲:“其實我現在也不喜歡紅燒肉,只不過因為寧芋萱愛吃,我勉強跟着吃兩口罷了……”
寧菲笑笑:“一家人一起吃飯,總要互相遷就些。”
對于這兩個孩子,寧菲都是一樣的疼愛。
但對于女兒寧芋萱,寧菲總是多了一層不一樣的情感,也願意更多地遷就她。
除了寧芋萱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以外,還因為當時生下了女兒之後,除了她和丈夫,林家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們母女倆。
尤其是寧芋萱五歲前身體還特別不好,三天兩頭就生病。
寧菲永遠忘不了,那天林家的家宴,大嫂看着自己時眼裏的鄙夷毫不掩飾:“一個沒文化的戲子,生了個病秧子賠錢貨女兒。真不知道遠峰是怎麽想的,竟然還三天兩頭為了你頂撞老爺子。”
只因為丈夫對自己的感情還如婚前一般無二,雖然無法完全幫她扛住家族的壓力,卻也盡力替她擋掉流言蜚語,寧菲才沒有選擇立刻離婚。
寧菲總覺得,既然林家那些人都不喜歡她的女兒,那她一定要更加倍地保護和疼愛芋萱,不能讓她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後來寧菲又生下了寧時越,林家人對她的态度才稍微好轉了些。
但那時候寧菲已經對婚姻生活徹底失望,哪怕丈夫的愛,也不能讓她繼續忍受困在林家老宅的生活。
等女兒和兒子再長大了些,女兒的身體也沒從前那麽弱了,寧菲就毅然帶着兩個孩子離婚,離開了錦城。
當年她的丈夫在家不受重視,林家大哥和二哥又早已有了好幾個兒子,因此寧菲提出以淨身出戶為代價帶着兩個孩子離開時,沒有受到來自林家的太大阻力。
丈夫的兩個哥哥和嫂子們巴不得她帶着孩子永遠不回去,不要和他們分林家的一杯羹。
那時候也沒有人能想到,事易時移、陰差陽錯,多年後竟然是她曾經的丈夫,林家的小兒子林遠峰成了林家的主要掌權者。
“……媽?”
寧菲恍了下神,發現是寧時越在叫自己。
她沖兒子抱歉地笑笑:“沒什麽,想起從前的事情了。媽老了,總是忍不住想起些舊事。”
寧芋萱在一旁撒嬌:“媽你哪裏老了!你沒看微博熱搜裏的評論,都說歲月不敗美人,你還和從前一樣優雅又美麗!”
寧菲聽得眉開眼笑:“就你會說話。”
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自然老去,但聽到女兒這樣說,她還是很高興。
“對了。”寧菲問,“剛剛說到哪了?”
寧時越:“說到我和寧芋萱的口味。”
“對對。”寧菲笑着點頭,看向對面的謝執硯,“執硯你還不知道吧,從小萱萱和小越的口味就完全不一樣。小越和我一樣喜歡清淡的,萱萱喜歡吃辣。小越喜歡吃清蒸的,萱萱愛吃紅燒。”
謝執硯眼中含笑,溫聲道:“那阿姨你是怎麽解決的?”
寧芋萱默默看了謝執硯一眼。
這個男人果然是會變臉的。
此時謝執硯面上帶笑,一派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模樣,讓人見之便覺得如沐春風。
和之前壽宴上那個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氣場逼人的“謝總”相比,簡直像是兩個人。
寧芋萱也不知道謝執硯是真的對這些家長裏短感興趣,還是在熟悉的長輩面前裝裝樣子。
寧菲喝了口白開水,潤潤嗓子:“我只能讓家裏阿姨每次做晚飯,都照顧到他們兩個的口味。結果他們兩個每個人都只夾自己愛吃的那兩道菜,泾渭分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桌子上有楚河漢界。”
“好在啊……”寧菲話頭一轉,“小越長大之後,也慢慢地開始嘗試萱萱愛吃的那些菜了,是不是小越?”
寧時越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掀起眼皮看寧芋萱:“可惜有的人還不領情。”
寧芋萱笑意盈盈地和他對視:“我沒有不領情呀,我不是一直在鼓勵你繼續努力嗎?要不你再加把勁——”
她從辣鍋裏夾了一片牛肉,扔進寧時越的碗裏:“試試吃點辣的?”
寧時越:“……”
青年看着碗裏多出來的那片沾滿辣椒的牛肉,鼻子都要皺在一起了。
“寧芋萱你真是……”寧時越在腦海中搜尋畢生學過的詞彙,“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人心不足蛇吞象!”
寧芋萱笑眯眯的:“我這不是看你還有進步空間嘛!”
寧時越被她的厚臉皮搞到沒話說。
他嫌棄地用筷子把那片肉撥到碗邊,小聲嘀咕:“就你這樣,萬一以後要是結婚……”
寧芋萱揚起眉稍:“你說什麽?”
寧時越本來不想繼續說下去的,在他看來,自己的姐姐結婚成家是很久以後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看寧芋萱那副得瑟樣子,寧時越終究還是忍不住奚落她:“我說,萬一以後你結婚了,你老公的口味和你不一樣怎麽辦?你也這麽對他?”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眼神下意識地偏向了對面的男人一秒。
謝執硯恰好也在看她。
寧芋萱:“……”
“是啊!”下一刻,寧芋萱理直氣壯地開口,“要做我的丈夫,必須要遷就我的口味!沒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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