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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 ?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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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nbsp&nbsp 017

    ◎“去你家?”◎

    周日深夜, 岑夢終于出來回應了鬧得沸沸揚揚的小三事件。

    岑夢發布了一條視頻,畫面裏她素顏出鏡,雙眼發紅, 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視頻中她聲淚俱下地訴說了自己“被小三”的經歷, 并且表示現在已經和男方分手了。

    在視頻的最後, 岑夢甚至還和寧芋萱道了歉。

    面對這條道歉視頻, 大多數網友都不買賬。

    【鬼才信你不知道,不然在節目裏為什麽要針對寧芋萱?】

    【現在被罵了知道哭了, 晚了!】

    【這次是被戳穿了才出來道歉,如果是寧芋萱被冤枉呢?你肯定躲在後面偷偷樂吧】

    【真的想道歉應該找寧芋萱當面說對不起, 在網上發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岑夢的這條視頻,也不是給這些人發的。

    還是有一些本來對岑夢有好感的網友, 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

    而岑夢的公司也找到了公關的方向,聯合粉絲和水軍一起,努力把岑夢塑造成拿得起放得下、外柔內剛的女孩。

    【夢夢真了不起!知道對方是渣男以後就果斷分手, 有多少女孩都做不到呢!】

    【其實岑夢和寧芋萱都沒有錯, 錯的是那個男的!】

    【大家都要學習岑夢, 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之後就及時止損!】

    ……

    寧芋萱聽說了網上的輿論,不過她懶得去回應那些傳言, 更不想和岑夢互撕。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星期一的白天, 寧芋萱和寧菲讨論了一整天酒店的事。

    寧菲年紀漸長之後, 精力越發不如從前, 華願最近幾年都沒進行過什麽太大的改變。

    這次寧芋萱一口氣要新開四家門店,寧菲也跟着找回了些許年輕時的幹勁。

    寧芋萱将其中兩家門店在原基礎上翻新 ,另外兩家打造成主題酒店的設想, 寧菲很贊同。

    兩人就主題酒店的具體設計方向讨論了很久, 商量出了一些初步的方案。

    寧芋萱把這些方案都記在了文檔裏, 等着到時候和設計師見面時再詳細聊。

    這兩天其實已經有不少設計公司和供應商主動聯系寧菲,說願意和她合作。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謝執硯投資了華願酒店的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

    不過這次是寧芋萱第一次參與酒店的管理,投資又是女兒拉來的。

    寧菲不想打擊女兒的積極性,還是讓女兒來拍板決定這些事情,自己只是當女兒的參謀。

    .

    第二天,寧芋萱早起化了個淡妝出門。

    謝執硯的車就停在別墅外。

    還是上回的那輛賓利,不過開車的不是司機,而是他本人。

    寧芋萱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謝執硯問她:“東西都帶好了?”

    寧芋萱“嗯”了一聲。

    要帶的也就身份證和戶口本,家裏的戶口本被寧菲放在書房的櫃子裏,寧芋萱很輕松就拿到了。

    聽謝執硯這麽問,寧芋萱又從包裏翻出戶口本看了看,情緒有一瞬間不易察覺的低落。

    不是因為結婚本身,而是……

    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瞞着母親。

    雖說是無奈之舉,寧芋萱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的遺憾。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區,男人清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後悔了?”

    語氣平平,只有尾音微微上揚,讓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寧芋萱卻是一瞬間回神,看了謝執硯一眼,斬釘截鐵:“當然不!”

    結婚不是一時沖動,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怎麽可能事到臨頭後悔。

    謝執硯的聲音低沉:“那就好。”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達了民政局。

    謝執硯說他會安排好一切,寧芋萱一開始還沒想太多。

    等到了現場,發現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等他們,寧芋萱才意識到像謝執硯這樣的人,大約連領證結婚的流程都要提前安排好。

    十幾分鐘時間,兩人完成了所有的程序,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回到車上,寧芋萱打開結婚證內頁,欣賞方才一氣呵成拍的照片。

    別的不說,光論外貌,寧芋萱覺得自己和謝執硯看起來還是很般配的。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小時候被寧菲帶出去玩,經常被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圍觀。

    上學後也一直追求者不斷,情書收了不知道多少封。

    不過她從來沒對任何一個追求者動過心,直到認識了顧雲皓,她突然情窦初開一發不可收拾,從此人生目标就變成了“成為顧雲皓的新娘”。

    寧芋萱現在想想,覺得那種強烈的一見鐘情,也只能用劇情控制來解釋了。

    不然顧雲皓長得也就那樣,好看是好看,卻也沒到讓她瘋狂的地步。

    現在仔細看看,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無論是寧時越還是謝執硯,哪個不比顧雲皓更好看?

    寧芋萱這樣想着,指尖無意識地在那張結婚照上摩挲。

    “很好看嗎?”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交通燈時,謝執硯突然開口。

    寧芋萱下意識收回手:“什麽?”

    謝執硯波瀾不驚地陳述事實:“你盯着看了很久。”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好看!”

    她舉起結婚證,照片對着自己:“不愧是我,天生麗質,哪怕是工作人員随手一拍都美得像大明星。”

    大約是她自吹自擂的語氣太誇張,謝執硯笑了一聲。

    寧芋萱看了男人一眼,補充一句:“你也不錯!”

    謝執硯看着她,緩聲道:“你滿意就好。”

    這句話比他平常的語氣更溫柔些,讓寧芋萱不由覺得他另有所指。

    謝執硯指的滿意,是對這張照片,還是這樁有關婚姻的交易?

    沒等她想明白,男人又開口:“還沒吃早餐吧?”

    寧芋萱驚訝:“你怎麽知道?”

    她從小就貪睡,不愛起來吃早餐。

    小時候寧菲為了她的身體健康,還會讓家裏的阿姨給她帶上包子或者面包,讓她一定要在去學校的路上吃了。

    後來上了大學沒人能監督她,寧芋萱就開始放飛自我,徹底不吃早飯了。

    畢業後她又在家當了許久的無業游民,每天睡到快中午,寧菲拿她沒辦法,只能默許她每天早午飯一起吃。

    謝執硯沒回答寧芋萱,只是說:“附近有家店味道不錯,我帶你去。”

    寧芋萱好奇:“你不用回公司嗎?”

    謝執硯淡聲道:“我把今天的日程空出來了。”

    寧芋萱“哦”了一聲:“那行。”

    車子過了幾個紅綠燈,緩緩停在一家早餐鋪子前。

    進了店裏,寧芋萱拿起菜單看了一眼,發現菜單的字體和四周的花紋有些熟悉。

    又往上看了一眼,才發現店名也和她記憶中的那家一樣。

    A大南門口有一條小吃街,當年寧芋萱和幾個室友常去那邊吃飯。

    其中有一家包子店最合寧芋萱的胃口,寧芋萱一吃就愛上了,還帶着各種朋友一起去吃。

    可惜那家店在她大一學期結束時忽然閉店了,老板娘走的匆忙,沒人知道她搬去了哪裏。

    寧芋萱得知以後捶胸頓足,逢人就說可惜。

    确認了這家店真是當初那家,寧芋萱難掩驚訝地看向謝執硯:“這裏……”

    沒等她問清楚,老板娘走了過來:“是……萱萱嗎?”

    寧芋萱驚喜地擡眼:“方阿姨,這真的是你的店?”

    老板娘也是滿臉的訝異:“對,我剛才還不敢确認,原來真的是你啊萱萱。”

    當年來店裏吃飯的學生有很多,但寧芋萱來得最頻繁,長得又尤其标志。

    久而久之,老板娘就記住了寧芋萱的名字。

    後來家裏婆婆重病,丈夫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只能匆匆把店面轉讓給了別人。

    剛好那段時間是學生們的期末考試,寧芋萱連着幾天都沒來店裏,老板娘也沒能和她說一聲。

    再之後婆婆的病熬了幾年,終究是沒熬過去,老板娘給婆婆送了終,閑下來後就重新換了個地方開店。

    三言兩語之後,寧芋萱也明白了老板娘這些年的經歷。

    老板娘性格樂觀,除了臉上多了幾條細紋之外,笑容還和從前一樣親切:“這次來想吃什麽?”

    寧芋萱彎起眼睛:“還用問嘛,老樣子!”

    老板娘呵呵直笑:“好、好!那這位……呢?”

    寧芋萱旁邊那位男人看着貴氣逼人,老板娘很少接待這樣的客人,不由謹慎了些。

    謝執硯點了兩個菜單上的特色早點。

    老板娘應了,回去忙了。

    寧芋萱問謝執硯:“這家店是你特意選的?”

    謝執硯的語氣淡淡:“只是偶然看到這家店的名字眼熟。”

    寧芋萱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她記得自己沒和謝執硯提過這家店,不過她在謝家蹭飯的那個假期,剛好是這家店閉店沒多久的時候。

    大概是自己那會兒天天和寧菲抱怨,被謝執硯聽到了。

    店裏人不多,老板娘很快把兩人點的菜上了。

    寧芋萱啃了一口包子,滿意地眯起眼睛。

    果然還是記憶裏的味道。

    寧芋萱想起之前在車上謝執硯說的:“你說你今天沒有別的安排?”

    謝執硯:“怎麽?”

    寧芋萱笑眯眯的:“剛好我也沒有,不如這頓我買單,另外今天中午我再請你吃頓好的,就當是慶祝我們領證!”

    謝執硯看她一眼:“有事找我幫忙?”

    寧芋萱被戳中了也不慌張,從善如流道:“我和我媽昨天讨論了幾套酒店的設計方案,剛好讓你來幫我看看。”

    他們都結婚了,酒店現在又有謝執硯的投資,現成的顧問她不用白不用。

    謝執硯:“去哪?”

    這個問題把寧芋萱難住了。

    華願酒店有專門的辦公區,但寧芋萱還沒正式接手酒店的管理,她自己的辦公室也沒布置好。

    “要不……”寧芋萱問謝執硯,“去你公司?我記得衡江的總部就在這附近。”

    謝執硯失笑:“難得讓助理幫我把今天的日程空出來,看來你是迫不及待想把我綁回去工作。”

    寧芋萱:“……”

    也是,真要去了衡江,謝執硯的時間可就不一定能屬于她一個人了。

    “那……”寧芋萱喝了一口飲料,“去我家也不太好,會吵到我媽午休。要不去你家?”

    聞言,謝執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寧芋萱反應過來,險些把自己嗆到。

    “咳……”寧芋萱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執硯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紫薯酥。

    等寧芋萱又喝了兩大口飲料壓驚,男人才緩緩開口:“今後要瞞過我母親和你的家人,你确實應該去我那裏看看。”

    寧芋萱:“……到時候再說吧!”

    決定結婚的時候,兩人達成一致婚後不用一起住,寧芋萱就沒往那方面想過。

    現在突然讓她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她還沒準備好。

    最終兩人還是誰家都沒去。

    吃過早餐,謝執硯帶寧芋萱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裏面有專門用來談生意的商務包間。

    一上午的時間,寧芋萱把昨天和寧菲商量出來的那幾套方案都和謝執硯說了。

    大多數時間是寧芋萱滔滔不絕地講,謝執硯只靜靜地聽着。

    謝執硯只是偶爾提了幾個問題,不過都正中靶心,一下子讓寧芋萱意識到了她還有哪些沒考慮周到的地方。

    不過寧芋萱也沒從謝執硯那尋求解決方案,只是把他提到的問題都記了下來,準備回去再仔細想辦法。

    這是她第一次籌備開店,她想試着自己去解決問題。

    等到了午飯時間,寧芋萱還有些戀戀不舍這個免費的顧問。

    不過總不能讓謝執硯這尊大佛餓着,寧芋萱還是主動問他:“中午想吃什麽?你随便說,我請客!”

    她想好了,就算這頓飯要大出血她也認了,畢竟別人如果想找謝執硯當顧問,可不是一頓午飯就能搞定的。

    謝執硯:“之前兩頓都是我做主,這次你定吧。”

    寧芋萱聽了不再和他客氣:“那去吃川菜?我好久沒吃了。”

    寧菲和寧時越都不愛吃辣的,她不好拉他們陪自己去吃。

    之前倒是有幾個朋友和她口味相仿,但由于這兩年她一心撲在顧雲皓身上,其他人都約不出來她,慢慢從前的朋友就都生疏了。

    謝執硯沒有意見,兩人去了附近一家評分不錯的川菜館。

    正值飯點,菜館裏人多,包間也都滿了,只能坐在大堂的角落。

    吃飯的時候寧芋萱除了享受美食,滿腦子就都是酒店的事,也沒顧得上和謝執硯多說幾句。

    吃完飯,寧芋萱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等到了飯館門口寧芋萱才猛然想起來,剛才自己忘記買單了。

    說好的她請客,結果還是讓謝執硯付的錢。

    飯館裏的過道很窄,謝執硯走在她的前面。

    寧芋萱從後面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剛才付賬的時候你怎麽不提醒我?”

    謝執硯回頭看她一眼:“看你想事情想得入神。”

    寧芋萱想把錢轉給謝執硯,又覺得太見外,只好說:“那下次我再請你。”

    他們是夫妻,今後總會再有機會吃飯。

    來到停車場,寧芋萱再次坐上謝執硯的副駕駛。

    車子剛剛啓動,寧菲打來電話。

    “萱萱。”寧菲說,“你弟弟他今天晚上的通告臨時改到明天了,你今天晚飯前回家嗎?要不我們把火鍋改到今晚?”

    昨晚寧芋萱和寧菲聊起吃什麽的話題,寧芋萱提起家裏好久沒涮火鍋吃了。

    剛好寧時越周三晚上沒有工作安排,寧菲就決定到時候去超市買些食材,晚上一家人一起涮火鍋吃。

    寧芋萱:“可以啊,我大約半個小時後到家,一會兒我們一起去超市。”

    寧菲笑着答應:“行,那媽收拾收拾,在家等你一起。”

    ……

    與此同時,有關謝家的消息正在北城的豪門圈傳開。

    一個是謝執硯不聲不響地投資了一家規模不大的連鎖酒店,成了那家酒店第二大的股東,還同時購入了另一家酒店在通興區的四家門店。

    近兩年能得到謝執硯投資的都至少是在北城有名有姓的企業,可這次的這家酒店,許多豪門圈的人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仔細一查才知道,酒店的擁有者是娛樂圈的老牌女演員,寧菲。

    前後發生的事情串起來,一下子就有人想通了其中關竅。

    怪不得謝執硯在壽宴上和寧芋萱打了招呼,原來是寧芋萱的母親和謝執硯有了合作。

    随着這個消息傳開,就連通興區的酒店标價都立刻跟着有了波動,漲了那麽幾個百分點。

    這幾年的無數件事都證明,謝執硯的眼光是絕對有保障的,大家雖然想不通為什麽,但也想跟着分一杯羹。

    很快顧雲皓也知道了這件事。

    之前他父親同意他多多歷練,給了他一筆錢投資。

    顧雲皓想進軍酒店業,看中了幾個備選,其中就有在通興區的一家連鎖酒店。

    後來聽說被人提前買了,顧雲皓還稍稍有些惋惜。

    只不過那家酒店除了價格便宜,設施和周邊環境都不算最好,顧雲皓也沒多想。

    這時候聽說竟然是寧芋萱的母親寧菲買下的那家酒店,還有謝執硯參與其中,顧雲皓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他不願意多想,可又不得不多想——

    難道……寧芋萱是因為謝執硯,才會同意和他分手?

    她是覺得自己有可能攀上謝執硯,所以才看不上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顧雲皓恨不得立刻給寧芋萱打電話,告訴她謝執硯是不可能看上她的,不如乖乖跟着自己。

    可分手是他主動提的,和寧芋萱打電話說這些太掉價,顯得好像他還很在乎她似的。

    顧雲皓忍了又忍,才忍住沒聯系寧芋萱。

    結果今天,顧雲皓又聽說了另一個消息。

    說是有人在一家川菜館偶然碰到了謝執硯,看到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吃午飯。

    菜館人很多光線也暗,又不是什麽高級餐廳,人均不到一百。

    傳出消息的那個人離得遠看不清楚,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認錯了人,畢竟謝執硯不像是會出入這種場合的人。

    只是在兩人離開的時候,才通過男人身上那套昂貴的私人定制西裝和手上的限量款手表,确認了那人就是謝執硯。

    至于女方是誰,就更沒看清了。

    不過以謝執硯的身份,要是和人談生意或是相親自然不會選在這種地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女方要不就是謝執硯的女朋友,要不也是正在往那方面發展。

    更何況那個女人和謝執硯之間舉止似乎還蠻親昵,女人去扯謝執硯的袖子,謝執硯也沒拒絕。

    謝執硯回國進入大衆視野以來,還沒人聽說過他交過女朋友,有不少人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謝執硯相親都被拒絕了。

    八卦很快就在圈子裏傳開。

    顧雲皓從狐朋狗友那裏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從心底裏高興。

    果然,寧芋萱想攀上謝執硯就是做夢!

    他可以肯定,和謝執硯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不是寧芋萱。

    因為寧芋萱和他的口味一樣,一點辣椒都不沾,更別提專門去川菜館了。

    顧雲皓再也忍不住,給寧芋萱發了一條長消息:

    【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但念在我們一年多感情的份上我還是提醒你,除了我,你不會找到和我一樣條件這麽好還願意認真對你的男人了。那些人表面上喜歡你,實際上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

    發完信息,他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天。

    看寧芋萱一直沒回消息,顧雲皓猶豫着要不要再補一句。

    是不是他說得太隐晦了?要不要直接告訴寧芋萱謝執硯已經有了女朋友,讓她別癡心妄想?

    但信息已經發過去了,沒等對面回過來就再發一條,顯得很沒面子。

    等了很久,還是沒回音。

    顧雲皓終于沒了耐心,又編輯了一條信息:【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他點擊發送,微信很快彈出了一行字。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顧雲皓:“……”

    ……

    另一邊,寧芋萱放下手機。

    上次忘記把顧雲皓拉黑,後來顧雲皓也一直沒聯系過他。

    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這人又莫名其妙地給自己發了一條信息,寧芋萱這次毫不猶豫地把他拉黑了。

    車于緩緩駛入別墅區,由于上次司機已經做過登記,這次進來得暢通無阻。

    寧芋萱和謝執硯道謝,打開車門出去。

    一擡眼,和站在門口的寧菲對上眼神。

    寧菲手裏還拎着垃圾袋,見到女兒先是驚喜,随後有些疑惑地看向女兒身後的那輛車。

    很快,謝執硯也從車上下來。

    “寧阿姨。”男人淡笑着開口,“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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