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在即,林家大老爷已经病的不省人事,每天用药吊着林大老爷的命。
就是怕太后寿宴期间不能办丧事。
“娘,我听闻百神医在江南,我想请百神医回来给爹看病。”
林楚瑶坐在床边面色沉重。
林大夫人偷偷抹泪:“烨儿,杰儿都不在京中,你让谁去?”
林楚瑶:“实在不行,那我去就是。”
林大夫人不肯,林恬恬站出来:“大姐,母亲,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去吧。”
“胡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那怎么行。”林楚瑶训斥。
林大夫人也摇头:“你还小,怎么能让你去。”
林恬恬看了一眼云宁,云宁缓缓走出来:
“夫人你要是放心,我可带着六姑娘一同前去江南。”
大夫人看了一眼云宁,又看了一眼林楚瑶。
林楚瑶似良久才松口:“此行一定要快马加鞭,路途必然辛苦万分。”
“大姐,我不怕吃苦。”
林楚瑶这才点了点头吩咐云宁即刻准备东西去江南。
等人出了门,林楚瑶看着大夫人,两人眼神露出一种坚定。
大夫人用帕子抹去眼泪,坐在大老爷身旁。
“都准备好了?”
“母亲放心,都准备妥当了。”
林烟儿在踏进地牢那一刻,她就确定那细作就是林恬恬。
第一次在沈暨白身上闻到一股雅香时,林烟儿还不以为意。
上回春日宴,林烟儿再次闻到林恬恬身上也有那股香,林烟儿已经开始警觉。
云宁的出现,和林烟儿多次试探林恬恬,她已经在防备。
那时刺杀已经布局,所有事情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林恬恬,她也属实没联想到林恬恬竟然有如此心思和本事。
对她了如指掌,就如十年如一日生活在一起那般,了解她的喜好,口味。
预料一切未知之数,把她所有想下的棋子给赌死。
甚至能引导设计让她刺杀沈暨白,又不着痕迹的让沈暨白查出她的蛛丝马迹。
连李浍这么隐秘的棋子,林恬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将她与李浍暗中往来之事证据细节全敲实在沈暨白跟前。
在地牢将所有细节串联起来,林烟儿就对林恬恬的杀心已经按耐不住。
沈暨白有了林恬恬这种人相助,必然如虎添翼。
直到后面,林烟儿发现她似乎也高估了林恬恬。
林恬恬狠辣,心思缜密得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女子,但她依旧有短处。
目光不够长远,只是想一心一意置自己于死地。
妒忌——
林烟儿看到了林恬恬的妒忌。
林烟儿让沈暨白将林恬恬许配他人,为的就是让林恬恬嫉妒成魔,让她乱了心智。
沈暨白让林恬恬将林家家财收入囊中,尤其是江南水路,那林恬恬只能铤而走险。
这次的江南,林烟儿猜林恬恬一定带云宁南下,让云宁留在江南。
而一旦出京城,林家必然将林恬恬绞杀在路上。
“姑娘,太后寿宴入宫的华服已经做好了。”
宝云提了一个大箱子进来,屋内燕儿候着,看了一眼箱子。
宝云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件衣裳。
箱子底下有一层暗格,暗格里放着的是林颂儿送进京城给林烟儿的火铳。
林烟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留下吧。”
“姑娘,要不要奴婢我伺候你更衣试试?”
“不必了。”林烟儿冷漠淡然道。
宝云点头,缓缓出门把门关上。
宝云看了一眼燕儿:“今儿姑娘心情又怎么了?”
燕儿摇头:“大姑娘刚刚还好好的,兴许是不想看到宝云姐姐你吧。”
宝云有些愤懑:“我还不想伺候她呢。”
宝云拉着燕儿离开,屋里林烟儿打开暗格,里面取出一把火铳和林颂儿的信。
“傻烟儿,给了我,你怎么办?”
林烟儿拿起火铳,爱惜的放回盒子里。
傍晚,过了午时,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林筝荣由人搀扶走了下来。
屋里,林筝荣坐下来打量一番:“这府里头就你一个人住着,冷冷清清的,你要是不习惯就到我那住几天。”
林烟儿给林筝荣倒了茶:“你也不用担心我。”
林筝荣嘴硬,脸上不屑:“谁担心你了?”
“你月份这么大还特意跑过来一趟,怕是收到一点风声才赶过来的吧,”
林筝荣眉头一紧:“我是在我娘那听到一点风声,该不会是真的吧?”
林筝荣起身抓起林烟儿手指看了看,松了一口气。
当初林海儿的手指可是触目惊心的,还好,没看到哪有伤口。
林筝荣突然来了气:“真当欺负我们林家没人了是吧!你放心,日后我当了侯府夫人,我看看那些人怎么敢的!”
林烟儿拉着林筝荣坐下来:“好了,别动气了,别气着身子你也不容易。”
林筝荣坐了下来:“我哪有不容易的,那个嫣娘也怀了,我找郎中问了,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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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子又如何?”林烟儿问道。
“是儿子那也一样生下来呗,还能如何,横竖我儿子都是嫡长子。”
林筝荣摸了摸肚皮:“下个月我就要生了,我听说大伯情况不是很好。我本来想去看看,但大伯母不让,怕说过了病气给我。”
“烟儿,我来还有一件事跟你说的。”
林筝荣犹犹豫豫,良久才开口:“我从我爹那来的,我总觉得我爹娘有事瞒着我。”
林烟儿了然,这大房病重,她二伯怕是想趁大房子嗣不在京,想要谋夺家财。
“我已经敲打过他们了。” 林筝荣有些忐忑。
林烟儿把手放在林筝荣手上:“你好好养胎,别的事自会有人处理。
顾锴之是不是又出去烟花柳巷之地了?”
林筝荣不屑的坐了下去:
“我都习惯了,前儿来了一个名动京城的花魁娘子,他是快把枫月楼当成家了。
嫣娘哭哭啼啼的,每回都去顾锴之跟前闹,闹的我心烦。
我倒是看不懂她了,你说她一个青楼女子,什么样男人没见过,她还是在顾锴之身上栽了跟头。”
林筝荣啧啧几声,又道:“你是不知道,听说那新来的花魁长得艳丽异常,那个北陵来的世子花了几万两白银,把她包了一整个月。”
林烟儿看林筝荣说的津津有道,似乎顾锴之就不是他夫君似的。
林烟儿嗤笑:“你心倒是大。”
林筝荣嫌弃:“要不是为了子嗣,谁乐意跟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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