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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香克斯強迫自己若無其事地把空落落的手放下, 眼神也從佩拉那邊移向了桑貝爾。
“桑貝爾桑,你怎麽會在拍賣會的?而且還是作為展品?”
桑貝爾看了一眼現在的航線:“總之,是一些意外。在這之前, 先告訴我你們的下一座島是哪?”
斯內克擡手給桑貝爾看了一眼自己的記錄指針的方向。
“對照航海圖來說,下一座島應該是春天女王之城·聖波布拉。”
桑貝爾點點頭, 在美食城看到他們,他就猜到了他們的下一站估計就是聖波布拉, 這倒是和他的目的地不謀而合。
“那我們是順路的,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打擾你們了。”
香克斯擺擺手:“怎麽會是打擾哈哈哈哈。”
本鄉也笑了笑:“能見到那艘船上的傳奇人物也是我們的榮幸了。”
“而且佩拉應該是最高興的了吧。”
聽到這話,坐在他旁邊的耶稣布下意識扭頭看了看香克斯, 又順着他的視線, 直達貼在桑貝爾身邊的佩拉。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麽, 逐漸開始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桑貝爾聞言低頭看向長高不少的佩拉, 不由自主地感嘆着:“佩拉長大了, 也變強了。”
佩拉仰頭看着桑貝爾,不知道桑貝爾想到了什麽,但是感覺到他好像有些難過。她想了想, 抓着桑貝爾的手, 放到了自己的頭上。她知道他們總喜歡這樣摸她的頭發。
桑貝爾也不客氣, 他伸手摸摸她的頭頂。一摸到佩拉的頭發,桑貝爾就想起來在拍賣會上的事情,今天忽然看到頂着一頭利落短發的佩拉,他都差點沒認出來她。
他忍不住又拈起她有些參差不齊的發尾,只覺得有些可惜。要知道以前,斯賓塞帶着香克斯, 兩個人變着花樣能給她綁好多發型。
桑貝爾回過神:“我這次到這,其實只是來幫忙查探情況的。”
他擡眼看向香克斯:“香克斯, 你還記得之前湯姆桑提起的…那件他要完成的事嗎?”
湯姆先生……?
佩拉對這個名字的印象不深,只記得是幫羅傑造了奧爾·傑克森號的非常厲害的船匠。
但從小跟着羅傑的香克斯見過他好多次,他立刻反應過來了:“難道是海上列車?”
桑貝爾點點頭,他捋了捋自己的思路,簡單地和紅發海賊團的幾個人解釋了一下自己來這的目的和之後的打算。
其實桑貝爾在羅傑海賊團解散之後,本想回魚人島的,但是當時政府對他們這群「殘黨」緊追不舍。連像香克斯這樣的實習海賊都躲躲藏藏了許久,更不要說是桑貝爾他們這樣聲名在外的了。
桑貝爾擔心自己會給家鄉帶來麻煩,所以他在那段時間裏并沒有直接回到魚人島,而是和雷利一起暫居魚人島之上的香波地群島。
然而魚人族和人類的矛盾太深了,香波地島又是一個不同種族來往密切的地方,他走到哪都很容易被認出來。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裏,桑貝爾都不願意出來走動。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聽到了一則消息:世界第一的船匠湯姆,因為海賊王造船,而被帶入了司法船進行審判。
同為魚人族,桑貝爾自然做不到坐視不理。于是,在和雷利簡單說明以後,他便趕往了七水之都。
“不過事情比我想象的好得多。雖然湯姆因為造了奧爾·傑克森號受到牽連,但好在他還有海上列車的設計,只要把海上列車完成,就可以抵消罪名。”
“所以這幾年,桑貝爾桑,你都在水之都?”
桑貝爾點頭:“對,但我可不會造船,我只是借住一段時間,順便幫幫忙。”
“比如幫他看看這幾座島嶼适不适合作為海上列車的通車範圍。”
佩拉這才明白過來,桑貝爾說的探查情況是指什麽。
可既然是探查情況,怎麽會被美食城的那些個賞金笨蛋當成了拍賣會上的噱頭呢?看起來還是故意被抓的,還刻意放出消息引來了這麽多的海軍。
桑貝爾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美食城你們都到過了,那應該已經被打過招呼了吧哈哈哈哈。”
打招呼?
佩拉恍然大悟,桑貝爾說的是那幾個一看到他們上島就想來偷襲他們的賞金笨蛋。
“我比你們早到了大約一個星期。一開始我只是好奇,他們到處偷襲上島的海賊到底是要做什麽。然後來都來了,那就順便參與一下拍賣會,看看和香波地島的那個拍賣會相比怎麽樣而已。”
桑貝爾說着就覺得好笑:“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最後,引來那麽多海軍,最後還被佩拉一把火燒了,那可就跟我沒關系了。”
他伸手拍了拍佩拉的肩膀:“就是清理這種垃圾簡直髒了我們佩拉的手。”
佩拉愣了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髒的是嘴。
桑貝爾:“……這麽說也行。”
…
桑貝爾的意外加入,讓紅發海賊團熱鬧了好一陣,他們等不及到下一座島,在航行途中就迫不及待地要開一場歡迎宴會。
桑貝爾也很久沒有參加宴會了,自然欣然加入,還主動提議要給他們露一手烤魚。
佩拉以前就很喜歡吃桑貝爾烤的魚,那時候香克斯和巴基為了吃上烤魚,經常拉着佩拉坐在船舷上釣魚。
沒想到現在還能吃上一次!
看桑貝爾都要露一手了,香克斯也翻出了魚竿,走向佩拉,想帶她去釣魚。
“佩佩,我帶你釣…”
“佩拉,要不要來一起釣魚?”
然而桑貝爾同時也向佩拉發出了邀請。
香克斯一時,竟然感覺有些緊張。
佩拉聽到他們的聲音,轉回了頭。
緊接着,她毫不猶豫地大步跑向了香克斯。
看着佩拉朝他跑來,香克斯努力壓抑着上揚的嘴角:“佩佩別急……”
下一秒,他就眼睜睜地看着佩拉拿走了他手裏的釣魚竿,和他做了個道謝的手勢,又毫不猶豫地舉着釣魚竿朝桑貝爾跑去。
她勾着桑貝爾的胳膊,笑着被他揣起來放到了肩膀上,就這麽坐在他的肩膀上甩開魚竿開始釣魚。
桑貝爾:“喲西——佩拉,看看你釣的魚大還是我釣的魚大。”
佩拉一手握着魚竿,艱難得比劃着手語:我、怎麽、比得過、你?
桑貝爾看了哈哈大笑,伸手将佩拉托得更高了一些:“那這樣,如果你贏了,我就教你魚人空手道怎麽樣?”
魚人空手道!
佩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甚至都已經開始想要直接用咒言作弊了。她連忙點頭接下了挑戰。
她見過無數次桑貝爾使用魚人空手道,威力驚人。如果能夠學會的話,以後即使武器碎了,嗓子也說不出話了,她依然有一戰之力。
必須、要贏!
看佩拉忽然燃起了鬥志,船上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興奮起來,從倉庫裏找出魚竿,各自找了個地方開始釣魚,說也要參加比賽,輸的人掃一禮拜甲板。
“不可能,我釣魚絕對是第一名!”萊姆瓊斯找了個絕佳的位置,挂上魚餌,蹲在船舷上甩開杆子。
“那你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了。”
本鄉站在萊姆瓊斯的旁邊也甩開了杆子,看起來就是想跟他比一比。
難得這麽熱鬧,連一向成熟穩重的貝克曼也靠着船舷加入了他們的比賽。不過他并不在意輸贏,單純是想一起娛樂一下。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高興的,至少這艘船的船長現在的臉就臭臭的。
耶稣布手裏拿着一盤剛處理好的食材,正準備去找拉奇,一擡頭就看到香克斯頹廢地坐在木箱子上。
他刻意後退了兩步,走到了香克斯的身邊,矮下身子:“喲,頭兒,怎麽自己坐在這啊?”
“不用去陪佩拉釣魚嗎?”
香克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看到耶稣布一副明知故問的歹毒嘴臉,“哼”了一聲。
“佩佩和桑貝爾桑已經很久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重逢了,我想給他們多一點相處時間。”
耶稣布拖長了音:“哦~真是好哥哥。”
他這個語氣莫名讓香克斯覺得很煩躁,他直起背還想跟耶稣布辯駁兩句,卻發現他已經端着盤子心情愉悅地去找拉奇了。
香克斯只能把一肚子話憋了回去。
遠遠地他聽到拉奇問耶稣布發生了什麽。
耶稣布朝他“噓”了一聲,接着小心地往後一指,輕聲說:“沒什麽,就是頭兒失寵了。”
聽得一清二楚的香克斯:“……”
失什麽寵?
佩拉最喜歡的還是他。
他又“哼”了一聲,繼續盤着腿、抱着胳膊坐在箱子上看着同伴們比賽釣魚。
可幾乎整整一天,佩拉都粘在桑貝爾的身後,根本沒多少空餘的時間可以分給香克斯。
香克斯知道佩拉只是太想念桑貝爾了,舍不得分開。這樣也很正常,佩拉一向把大家當作自己的親人,現在好不容易重逢,當然是想多點時間在一起。
只是…他難免有些…
他忍不住想起在玻璃珠島上,和他剛重逢時的佩拉,好像也并沒有這麽寸步不離地粘着他過。
貝克曼釣完了魚就把一整條大魚拜托給了拉奇,自己坐到了香克斯的身邊。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愛惜地擦着自己的槍。
此時的香克斯看起來也一副悠閑的樣子,他支着腿踩在箱子上,手搭在膝蓋上,正靠着膝蓋小憩。
貝克曼一邊擦槍口,一邊随口問道:“怎麽不去陪佩拉?”
他問出了和耶稣布差不多的問題。
這其實只是一個随口而出的問題,就像是見面打招呼“吃飯了嗎”,“最近好嗎”一樣——僅僅是個話題的開場白而已。
他們會這麽問也很能理解,畢竟從佩拉上船開始,她和香克斯就形影不離的,甚至連房間都連在一起…
但香克斯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情緒低迷:“佩佩現在…大概不需要我陪。”
聽到他的話,貝克曼停下了手,順着他的視線往前看去。
就在他們的正前方,桑貝爾在和佩拉講些什麽,大多是一些往事,但是能看到佩拉的笑容格外燦爛。
貝克曼笑了一聲,瞄了一眼香克斯,說道:“很難得看到佩拉笑得這麽高興的樣子。”
大概因為特殊的能力問題,平時的佩拉總是安安靜靜的,也很少看到她情緒這麽外露。
香克斯看着佩拉,不自覺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是嗎?”
他語氣裏故作輕松實在是太明顯了,讓貝克曼都忍不住側頭看他。
“怎麽?空虛了?”
香克斯詫異地看過去:“…哈?”
貝克曼擡了擡下巴,讓香克斯看佩拉:“平時佩拉一天到晚跟在你的後面,現在才跟了桑貝爾桑一下午,你就開始寂寞了?”
“怎麽可能?我只是有些,只是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佩拉不在的那幾年你不是也……”
說到一半,貝克曼忽然就閉上了嘴。
他想到,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是絕對了解香克斯的,可這并不代表他能對香克斯這些年的心情完全感同身受。
因為那幾年為了保守住有關羅傑的血脈的秘密,也是為了保護佩拉他們的安全,香克斯愣是一句都沒提起過佩拉。
誰知道那段時間裏,看上去一向大大咧咧,整天嘻嘻哈哈的香克斯,到底是怎麽挺過來的。
不過香克斯并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注意到貝克曼的停頓。他只是被貝克曼的追問問到詞窮,只能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不一樣。”
有句話說,一個人可以習慣黑暗,前提是他從未見過光明。
他感覺這句話放在他身上也很好用——
香克斯可以習慣沒有佩拉,前提是他從未見過佩拉。
可明明佩拉就在他的身邊,如影随形。
哦,現在暫時不在了。
貝克曼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是在看香克斯沉下來的臉後,他決定還是點到為止。
有很多東西,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還是得等本人自己發覺才是最好的。
貝克曼安慰地拍了拍香克斯的肩頭,露出了一個安撫性十足的微笑:“沒事,別的不說,總之佩拉一定是将你當成親哥哥的。”
香克斯直覺覺得貝克曼的話怪怪的,好像在寬慰他,可又并沒有讓他覺得被安慰到了。
“香克斯!”
正在此時,桑貝爾忽然叫了一聲香克斯,讓他看過去。
香克斯回過神,連忙端正了一下坐姿。接着一擡眼,他就看到了佩拉手裏的魚線尾端正挂着一條巨大的西瓜安康魚,看長度都快有佩拉這麽高了,所以她拎着很是吃力。
而佩拉依然在努力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
香克斯剛才那些酸唧唧的心情一掃而空,他立刻站了起來快步向佩拉走去,幫她把手裏的魚拎了起來。
“佩佩你釣上來的?”
佩拉快樂點頭:比你、以前、釣的魚、大。
“那是以前,現在可以不一樣了。”
佩拉:?
香克斯将這條魚拜托給了坐在一邊的本鄉來切個生魚片。
桑貝爾卻截下了這條魚說:“讓我來吧,這條魚得趁新鮮處理。”
此話一出,香克斯立刻胳膊一伸,牽起了佩拉的手。
他一邊帶着她往船舷邊走,一邊對桑貝爾說:“那我帶佩佩再釣兩條魚!”
桑貝爾:“?”
香克斯拿走佩拉的魚竿放在一邊,掐着佩拉的腰把她放在了船舷上坐下,自己站在她的身後,從後往前環着佩拉開始釣魚。
佩拉想自己拿釣竿,但是香克斯一只手就把她兩只手全部控制住了。
他打開佩拉的手心看了看,果然好幾條紅印子。
因為想自己釣上那條巨大的安康魚,剛才佩拉一個人拽着魚線,硬把魚拽了上來,手心都被勒出好幾條深深的紅痕。
香克斯幫佩拉揉了揉她的手心,看她實在很想自己捏着釣魚竿的樣子,只能将釣竿塞她手裏,自己握着她的手幫她把杆。
“佩佩,沒有武裝色,收杆的時候不要徒手去抓魚線,容易把手割傷…”
“哎,佩佩,看那邊…”
“佩佩…”
“佩佩…”
“佩佩…”
桑貝爾站在他們身後,歪着頭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香克斯他,一直這樣嗎?”
耶稣布直起腰看了一眼:“那倒沒有。”
桑貝爾了然地點點頭。
耶稣布接着說:“今天已經收斂多了。”
桑貝爾:“?”
…
雖然有桑貝爾在,但是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和佩拉一個房間的香克斯還有不少時間和她說話。再不濟,還有佩拉每天的晨訓、霸氣的修煉時間。
他怎麽都不至于“失寵”的。
然而,香克斯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只是個開始。
因為成功釣到了一條巨大的安康魚,佩拉贏了桑貝爾的釣魚比賽,所以桑貝爾要信守承諾,教她魚人空手道。
不過就算佩拉輸了,桑貝爾也是打算教她的。畢竟他總不能輸給賈巴,讓佩拉只學到了大斧子是吧?
魚人空手道的訓練又是另一個體系了,所以香克斯的霸氣指導時間被占用了。
香克斯:“嗯?佩佩能學魚人空手道的話那當然很好,但是佩佩的霸氣也才剛有點起色…”
桑貝爾以一種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向他:“哦霸氣啊,沒事的。”
“我也會。我來順便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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