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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教务处老师:“我们肯定是按照学校的流程和规章办事的。我是新调来的,祝余同学入学的那一年,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
老师也说了实话:“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些特别的政策,可能祝余同学是被特别录取的,比如她家里给学校捐了钱,亦或者她是高智商的天才被破格录取,都有可能。”
“这上面不是写了嘛,祝余同学的ACT考试和SAT考试(均被称为美国高考)成绩接近满分,智商测试结果高达228分。”
因为智商被录取,倒是有可能。
可是傅望栖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又仔细翻阅了一遍祝余的档案。
档案上面除了记录她的美国高考成绩和智商分数以外,还记录了她在普林斯顿大学这四年所获得的各种奖学金,以及一些医药研发的专利奖。
傅望栖大致看了看,她有研究心脏类药物,抗抑郁类药物,还研究了治疗男性阳痿的药物。跨度还挺大的。
不管在哪个国家,祝余这种,绝对算得上是科研人才。
她所获得的这些奖,都是美国乃至全世界医药界最具权威的奖项,掺杂水分的可能性几乎很小。
那么问题来了,做科研肯定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她是怎么能一边学习理论课程,一边做科研,还得挤时间去赌博的呢?
普林斯顿大学位于新泽西州,在东海岸。而拉斯维加斯位于内达华州,靠近西海岸。从普林斯顿到拉斯维加斯,可以说是直接横穿了美国。
这么搞,就是神仙,时间一长,身体都扛不住。
傅望栖看祝余也不像是那种拼命三娘,她连个班都不想上,宁可跑去啃她爸的老,为什么在美国的时候这么拼?
她的做法矛盾重重。
傅望栖还是怀疑赌博的事,肯定是背后有人逼着她去做的。
他和祝余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发现她对赌博并不上瘾,并不是赌徒。而且他之前武断地下定结论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完全是因为她那个爸,以及她没有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留在傅家的理由。
他自然就认为她是冲着傅家的钱来的。
可是结婚这么久,他没给她送过一样值钱的东西,她也不问他要。平常他母亲给她送的珠宝首饰和名牌包,她也不用,就简简单单的,很朴素。
傅望栖揉了揉太阳穴,面容冷峻。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疑问。
一,逼着祝余赌博的人是谁?能逼迫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可能只有裸照?或者是死亡威胁?
二,祝余到底为什么要留在傅家?她这么优秀,各种奖学金以及赌博挣的钱,完全可以不靠家里独立生活。曾经他问过祝余这个问题,祝余说是怕她爸断了她在美国的生活费。现在看来,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祝余在说谎。
她留在傅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傅望栖想得出神,被老师打断,老师说已经中午了,她要去吃饭,委婉地给他下达了逐客令。
傅望栖最后把祝余就读的高中信息拍了张照片,打算改天去这个高中探访一下。
走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里,看着在校园里奔走的学生,傅望栖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祝余。
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奔走于不同的教室上课做实验,也会躺在草地上看书,和朋友聊天,也会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日子应该过得挺充实的。
……
晚上,傅望栖被陆砚池带到了赌场附近的一个酒吧喝酒。
陆砚池今天一整天都非常不爽,一个劲地猛灌自己酒。
傅望栖虽然脑子很乱,但是理智还在,他一把夺过陆砚池手里的酒:“别喝了,你还要带我去赌场。”
陆砚池眼睛红了,他好像吃了枪药:“你没看出来我心情不好吗?你不安慰我,光想着你自己的事?什么人啊?”
傅望栖照着他的心窝子捣了一拳,笑话他:“你前女友结婚,受刺激了?”
陆砚池破防了,提高音量:“我受什么刺激?我跟你说,她那个老公一看就虚伪,长得没我高,没我帅,整个就一个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人。赵雨薇那个蠢女人,又瞎又笨,以后有她哭的。”
赵雨薇就是陆砚池的前女友。
两人分分合合好多年,上次陆砚池下了大功夫,陪赵雨薇来美国读书,结果他大男子主义太严重,要结婚,不让人家赵雨薇出去工作,赵雨薇就把他甩了。
“你就嘴硬吧。”傅望栖是旁观者,旁观者清。
“赵雨薇那个老公肯定阳痿。”陆砚池恨恨地说,风流俊逸的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那双桃花眼里一片迷蒙。
傅望栖不想听他发牢骚了,拉着陆砚池去赌场。
“你当初和祝余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对呀,你媳妇一口气赢了我一千万美金,真是个神人。”
“当初祝余的旁边有没有什么看上去很厉害的男人,或者女人?”
“没有,全程就是她一个人。”
傅望栖眉眼冷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赌场里的金碧辉煌,醉生梦死。他一个不留神,陆砚池手又痒了,又上了赌桌。
傅望栖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走陆砚池,找了个僻静的休息区,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摔在墙壁上,抵着他,咬牙切齿:“你他妈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还没跟你算你强迫祝余帮你赌的账呢?怪不得赵雨薇会嫁给别人,她肯定在心里笑话你这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陆砚池被摔疼了,也被傅望栖的话给刺激到了,要反抗,可是傅望栖死死压着他,他根本反抗不了。
陆砚池虽然也有肌肉,但他没有傅望栖自律,肌肉自然没有傅望栖的结实。
“三儿,你放开我。”
“还敢赌吗?”
“不敢了。”
傅望栖不太相信他。
陆砚池眼睛很红,喘息着说:“那天晚上,我输给你媳妇一千万美金以后,我不甘心,又看着你媳妇身边没人,我就想把我的钱要回来。”
“我一直跟踪你媳妇,结果没跟住,我就在赌场外面守了一夜,还是没见到你媳妇的身影。我怀疑你媳妇和赌场里的人有勾结,她肯定在赌场里有藏身之处。”
傅望栖闻言,松开了陆砚池。
要想彻查,是个大工程。而且能经营赌场的,背景都不好惹,就算他找人手调查,怕也是困难重重。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祝余开口。
“走,回我的房子。”傅望栖在这里投资了好几处房产,也有购买用于自住的。
他拉着陆砚池,手一刻也不松,朝着赌场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傅望栖的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他被一个女人的背影吸引住了。
他好像看到了熟人,连忙拉着陆砚池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