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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任
不在意?
虞棠聽到這句話, 先是确認了一下厲深的語氣裏沒有任何弦外之音,之後才松了口氣,慢慢放下心來。
沒有記仇就好。
“您真是大人有大量。”虞棠真誠誇贊。
厲深的情緒看起來松緩許多, 語氣也溫和起來:“你不用總是對我用敬稱。”
虞棠:“那還是應該用的。”
他發現自己剛剛說了厲深跟主角攻是雲泥之別這句話之後, 厲深的心情似乎肉眼可見地愉快了些許,看來還是挺吃彩虹屁這套。
別說, 這個性格特性倒是讓這位高冷霸總變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厲深對此沒有再堅持, 而是讓虞棠去冰箱裏拿東西。
虞棠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只見冰箱裏空空蕩蕩, 沒放什麽東西,只有兩大盒非常碩大豔紅的草莓很顯眼。
“我幫您洗一點。”虞棠以為他是要自己幫忙清洗, 便拿出來準備拆包裝,“有蔬果清洗劑嗎?”
厲深已經起身走向書房, 聞言說道:“你不愛吃嗎?”
虞棠心想跟自己愛吃不愛吃有什麽關系:“那倒不是。這個看着就好吃, 您想吃幾個?”
厲深忽略了後面這個問句:“愛吃就都帶回去吃。”
虞棠動作一頓,見厲深說完就走進書房還關上了門,看樣子是還有工作要做。
虞棠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洗好之後送進書房,但想到他工作時肯定不喜歡人打擾,加上或許是不愛吃草莓才送給自己, 于是作罷。
虞棠抱着兩大盒草莓, 順手拿上玄關處的備用房卡, 放輕腳步離開了行政套房。
下樓之後,虞棠先把一盒草莓送進張秀菊房間。
“從哪買的?”張秀菊拆了包裝清洗, “這品質看着真不錯。”
虞棠原本想直說是厲深給的, 但是又怕張秀菊亂聯想,于是改口道:“随便買的。”
“峰會要結束了。我後天回京市, 你給我一起?”張秀菊洗好草莓,裝好盤遞給虞棠,“還是你跟顧導還有什麽要談?”
虞棠想了想,會議議程還有三天,後面的會議就不怎麽重要了,但是厲深肯定還要參加:“我再等等吧。”
他現在承擔了幫厲深換藥的重要工作,厲深還在陵城的話自己就不能走。
張秀菊沒有多問,拿了顆草莓:“挺甜的。”
虞棠也咬了一口,汁水豐盈酸甜可口。
他吃完兩顆,越發覺得甜香四溢,确實不愧是陵城出了名的地理标志産品。
跟張秀菊閑聊完,虞棠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眼看見玄關處的另一盒草莓,第一反應想着要不洗好了送上去?這麽好吃的草莓,厲深沒吃到也太可惜了。
接着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好笑,畢竟厲董想吃什麽能吃不到,哪還需要自己去送。
第二天一早,虞棠剛醒,就接到了顧鳴的電話。
“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演員資料?”顧鳴問道,“你也參與定一下嘉賓。”
虞棠睡眼惺忪,揉着眼下床:“行,我今天沒什麽事。你等我一會樓下集合。”
他剛睡醒,嗓子有些懵懵的啞,顧鳴那邊低笑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不用急,我可以多等你一會。”
“沒有。”虞棠早上都有點起床氣,對他這種頗為自來熟的語氣有點不适應,“先挂了,我十分鐘就到樓下。”
虞棠飛速洗漱完,對着鏡子有些犯愁,昨晚也不知道怎麽睡的,蓬起來就算了,那兩绺總是翹起來的頭發還比以往更加逆反了些。
算了,反正也不是去什麽宴會或者會議,那麽注重外表幹嘛,本來自己也不是打扮起來就更好看的顏值。
他随手套了件高領米白色衛衣,裹上淺綠色羽絨服,再在脖子上轉幾圈厚厚的圍巾,就這麽下樓了。
來到一樓大堂,顧鳴果然已經等在那裏了。
“給你帶了早餐。”顧鳴把手裏的餐盒遞給他,“豆沙包和茶葉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虞棠接過來:“謝謝,麻煩了。”
“不麻煩。”顧鳴低眼細細看着他,柔聲道,“一大早叫你出來工作,真不好意思。”
虞棠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自己給要放在自家平臺上獨播的綜藝把把嘉賓關,他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
“是工作,又不是別的。”虞棠說道,“我也很想看看嘉賓情況。”
依舊是坐顧鳴的車出行,這次虞棠剛剛坐上副駕駛就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車裏的蜜桃香氛氣息似乎更濃了些。
淡一些還好聞,太濃了就有些過于甜膩了。
比起厲深車內的那冷冽淡香簡直差遠了。
顧鳴一面開車,一面餘光打量一旁小口小口吃豆沙包的虞棠。
今天的虞棠跟之前的穿着打扮有點不一樣,尤其跟在酒會上頭次相遇那天不一樣。
顧鳴一直都記得那天的宴會廳內,虞棠在角落裏,周圍都是廳內那些沒太有頭臉的來賓,看着都上不得臺面。而虞棠就那麽随意站在其中,惹眼的就像一顆周身光輝的明珠。
看慣了這幾天一直穿着正式而顯得矜貴清澈的虞棠,卻沒想到今天他一身休閑居家打扮竟然也這麽戳人。
羽絨服裹得蓬蓬的,米色粗線圍巾下裹着的是線條精致的下颌,柔軟黑發不怎麽聽話随意地翹着幾绺,整個人看起來軟糯糯的,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抱抱的沖動。
顧鳴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些不穩了,他怎麽都沒想到随便參加了一個酒會,不僅遇到了能看重自己項目的伯樂,甚至這位伯樂還滿足了自己對戀人的全部想象。
矜貴時如一輪清月,軟糯時像一塊棉花糖,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于世間。
“虞棠,你有沒有興趣做咱們這檔節目的嘉賓?”顧鳴說道,“有你的話,估計節目能一炮而紅。”
“啊?”虞棠有些犯困,豆沙包也不太好吃,随口道,“為什麽這麽說?”
顧鳴頓了頓,又笑道:“随便說的,我收回。”
顧鳴心想自己差點忘了,要是讓虞棠進入公衆視野,要跟自己搶他的人恐怕不計其數。
現在是還好虞棠不愛打扮也不愛社交,自己才有機會獨占他。
顧鳴的工作室在一棟老舊的寫字樓,帶虞棠上樓時,顧鳴露出些不好意思來:“抱歉,經費有限,地方有些不大好。”
虞棠搖搖頭:“還好。”
他上輩子在娛樂圈底層,因為得罪人被雪藏之後進的地方比這可慘多了,有的工作室甚至在老居民樓裏。
想到這檔節目很快就會爆紅,虞棠說道:“你以後會搬去更好的地方的。”
不僅是顧鳴,自己家的公司也會搬家了,這可是張秀菊好多年以來的願望。
顧鳴神色震動,看向虞棠的眼神裏更多了些溫情來。
虞棠完全沒看他,心思完全在想這次能不能看到白嘉的資料上。
原書裏,主角受就是參加了這檔節目,人設穩穩立住,把其他嘉賓的高光時刻全搶給了自己,然後跟着節目一起走紅的。
原書裏因為白嘉是主角受,把搶其他嘉賓高光的劇情全都被寫成了爽點,現在想來真是三觀炸裂。
工作室裏,副導演正在篩選演員們發送來的資料。
“我們是個小綜藝,沒什麽人願意來。”顧鳴無奈道,“邀請了一些有人氣的都被拒絕了,現在只有白嘉态度有點松動,我們正在争取,他要的價格有點高……”
虞棠打斷他:“白嘉還沒同意?”
顧鳴點頭:“是啊。”
虞棠心想這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就先別争取,晾晾他。”
把人晾沒了正好,原文裏那麽多優秀的綜藝嘉賓因為咖位太低被迫給白嘉當了對照組炮灰,要是沒了白嘉,指不定許多都能大放異彩。
顧鳴有些不贊同,虞棠年紀輕,以前一直在上學,這也是第一次做綜藝,不知道輕重也正常。
但是他表面上沒表現出來,攔了一下想反駁的副導演,溫和笑道:“好,聽你的。”
虞棠察覺出他和副導演的神色異樣,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顧導,我這麽說有我的道理。”虞棠淡淡地挑了挑眉。
顧鳴怔了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白嘉剛回國時,原本還上了熱搜說要簽下辰海旗下某個頂奢品牌的代言,但是過了段時間又不了了之了。
他本沒有多想,畢竟丢資源有很多原因。
但是虞棠忽然這麽堅持不請白嘉,他突然猶豫了,難道是……白嘉得罪了厲深嗎?
“是不是白嘉跟厲董事長有什麽?”顧鳴臉色變了變,“之前他丢了辰海旗下品牌代言人資源的事是怎麽回事?”
虞棠默了默,面上深沉:“不好亂說。”
他倒沒想到顧鳴立馬就聯想到厲深了。
這事他确實不好亂說,畢竟總不能說是因為白嘉浪費了厲深的大皇菊吧。
當然,他現在也意識到厲深大概是為自己出氣了,這就是真正的好老板,在外人面前能這麽保護下屬。
顧鳴見虞棠諱莫如深,更加确定是跟厲深有關了,立馬說道:“好,那正好我們也不争取了。”
再看了一上午其他嘉賓的資料,顧鳴送虞棠離開了工作室。
“下午我還有些事忙,晚上一起吃飯吧?”顧鳴開車送他回酒店,順便問道。
虞棠看他一眼,心想這人為什麽老是約自己吃飯,感覺對吃飯相當執念的樣子,看不出來是個吃貨:“晚上就不了,懶得出門。”
晚上酒店他還得去給厲深換藥,萬一去遠的地方吃飯又來不及按時趕回來就不好了。
顧鳴見他随口拒絕,心想自己可能有些操之過急,忙改口道:“那好。我是看你這麽瘦,得多吃點,怕你不知道陵城有哪些好吃的。”
虞棠不解:“酒店餐廳就很好吃啊。你吃不慣麽?”
主辦方給安排的下榻酒店高低也是個老牌五星級,餐廳做飯的水準相當不錯,這都吃不慣,怪挑剔的。
連厲深沒有應酬的時候都是吃酒店送的餐呢,昨晚他在冰箱拿草莓的時候看到了旁邊保溫櫃裏酒店送來的晚餐。
顧鳴噎了噎:“……吃得慣。”
原來不僅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也對此別人的示好完全不開竅。
這樣也好,顧鳴想到,想必虞棠根本沒有戀愛過,又因為太不開竅而沒有人會執着地追求他,那自己就更加勢在必得了。
另一旁的虞棠拿起手機,發現了條新消息。
點開查看,是厲深發來的。
厲深的微信賬號很無趣,朋友圈裏一條也沒有,頭像就是一片白,仿佛随手對着白牆拍的,ID也是本名。
光看到這個白白的幾乎跟微信背景融為一體的頭像,虞棠就立即認出來是誰了。
【晚飯時間有應酬嗎?】
發來的消息也像發工作郵件一樣,标點符號用得非常标準規矩。
虞棠低頭打字:
【沒】
想了想,在後面加了個【。】
然後滿意了,點擊發送。
完全配合厲深在這方面的嚴謹強迫症。
很快那邊發了條位置過來。
虞棠點進地圖看了一眼,是距離下榻酒店三公裏的一家餐廳。
【五點半到。】
虞棠回了一條:【收到。】
顧鳴瞥見他快速打字:“有事?”
虞棠收起手機:“沒事啊。”
回答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剛還拒絕了顧鳴的約飯邀請,轉頭非常秒回地答應了厲深的。
虞棠拉了拉圍巾邊緣遮住下半張臉,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對不起了顧導,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
哦不對,是顧鳴先邀請的。
這個先來後到主要指的是跟誰認識比較早。
虞棠這麽想着,頓時說服了自己,不心虛了。
下午沒什麽事,虞棠睡了個飽飽的午覺,等醒來時已經四點多了。
差不多可以準備準備出發了,虞棠下床去洗漱,對着鏡子看了會自己翹着的頭發,努力伸手壓了壓。
睡了午覺後頭發更加叛逆了,虞棠靈機一動,找了個帽子出來,套在頭上。
嗯,服帖多了,還暖和。
換衣服的時候他略微猶豫了下,想到厲深這幾天肯定還要參加各類活動和會議,穿着一定是一貫的那身冷淡黑色西裝,自己這一身居家風過去的話有點不尊重了。
于是他找出一件白襯衫,外面套版型挺闊的卡其色羊絨線衣,顯得正式又沒那麽古板,恰好合适。
換完衣服,虞棠看了眼手機,見已五點了。
什麽情況,出去吃個飯而已,怎麽弄頭發換衣服還花了四十分鐘?
虞棠回過神來,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無語,随手套上外套出門了。
打上車,定位厲深發來的目的地,晚上略有點堵,在五點半前卡點到了。
餐廳是一家雅致私密的陵城菜,虞棠一走進去,便有侍應生上來問預定,虞棠報了厲深的姓,便被引導着穿過裝潢古樸的長廊,進了一間包廂。
推開門,虞棠見厲深已經在裏面了,果然是那身經典皮膚。
裁剪得體的高定深黑色西裝,白襯衫,黑底銀紋領帶,通身清冽冷淡,別無多餘的色彩和情緒。
虞棠腦中忽然浮現那種換裝小游戲的界面,設想如果把其他風格的衣服換到厲深身上會是個什麽效果……
然而發現好像游戲出BUG了,完全想象不出來。
“在想什麽?”厲深見虞棠在門邊出神,淡聲道,“過來坐。”
虞棠回過神來,趕緊把腦海裏的換裝畫面一鍵删除,走過去坐到厲深對面。
一間小巧的雅間,有陵城當地白牆黑瓦的建築風格。
厲深把菜單簿推到虞棠面前:“想吃什麽自己點。”
虞棠接過沉重精致的菜單簿,翻了幾頁。
嚯,随便一道菜都是四位數。
光看餐廳外表沒看出來這麽高攀不起啊?
虞棠想了想,擡頭禮貌地問道:“厲董,冒昧問一下,這頓飯您請嗎?”
他決定在真正的有錢人面前直白一點。
厲深微微擡眉,像是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可思議,神色都頓了頓:“嗯,你點就是了。”
虞棠放心了,開始安心看菜單。
厲深望着對面的人,今天不知為何戴了個帽子,從前還從沒見他戴過,總是在後腦勺翹着兩绺不聽話的頭發。
估計這次是翹得太厲害,只好如此。
厲深腦海裏淡淡地劃過這個念頭。
虞棠翻看菜單,指着一道菜:“這個好像是當地特産,我之前吃過,蠻好吃的。”
厲深放下茶杯,随口問:“什麽時候吃過?”
“顧導之前說有家當地特色餐館,吃了一次。”虞棠順口回答,“點個這個?”
厲深手中的茶杯碰到桌面,發出清脆一響:“不吃。”
虞棠迷惑擡頭:“嗯?”
厲深面色冷淡:“不吃羊肉。”
“哦……”虞棠不明所以,心想怎麽還有不吃羊肉的習慣呢?
不過畢竟請客的是厲深:“那就不點了。我反正也吃過一次了,口味有點特殊,也就那樣。”
聽到他說“也就那樣”,厲深冷淡的神色略微緩和。
厲深叫來侍應生,虞棠報了遍自己想吃的菜,厲深又添了兩道。
侍應生:“有什麽忌口嗎?”
虞棠自己沒有忌口,但是立即想到了厲深的傷,接話道:“不要魚蝦類的,不要辣椒,盡量清淡點。”
侍應生看了眼菜單:“但是有一道高湯時蔬,高湯是魚湯。”
這道菜是厲深點的。
虞棠看向厲深:“那我們不吃這個了吧?”
語氣裏不自覺地帶點哄勸的意味,他自己沒意識到。
厲深對上他堅持的視線,默了默,看向侍應生:“換別的做法。”
侍應生應下來:“那就清炒。”
确認好菜單,侍應生退了出去,另外有人送上了餐前果盤和小食。
虞棠撿了一塊桃花形狀的小糕點,咬了一口,心想自己跟厲深就在餐廳單獨吃過兩次飯,每次他都點了魚湯,看來是格外喜歡喝……
虞棠咀嚼的動作忽然一停,猛地想起來魚湯這個諧音……
他差點沒噎住,趕緊喝了口茶,入了口才發現是菊花茶,配了點枸杞,味道清苦解膩。
菊花配枸杞……又降火又拱火,蠻刺激的。
虞棠也不知道是因為意識到魚湯諧音的事還是因為喝到了菊花枸杞,莫名覺得耳朵有點隐隐的發熱,也不太敢擡頭看厲深,就這麽埋頭喝了大半杯茶。
厲深視線微低,正在讀着陸路發來的一份文件,等看完之後熄屏手機,發現虞棠還埋着頭。
“這麽好喝?”
虞棠倏地一下擡頭:“還行。”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厲深的右手上,衣服擋得嚴實看不見一丁點紗布:“今天傷口有好轉嗎?沒有發炎吧。”
“嗯。”厲深應道,“沒有。”
虞棠心想,雖說惜字如金,但是好歹每個問句都回答了。
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事事有回應。
“估計還得養半個月才能完全好呢。”虞棠想到傷口的長度和深度,“不僅要忌口,也不能碰水。”
厲深依舊是惜字如金地應了一聲:“嗯。”
“還好是冬天,不用洗澡洗那麽勤。”虞棠順口說下去,說完才覺得叮囑洗澡之類的話有點過于越界了。
還好此時房門被推開,侍應生來上菜,不用順着這個話題繼續。
菜品的菜量和擺盤都非常符合單品四位數的價格。
簡稱容易吃不飽。
但是口味很好。
虞棠吃得很滿足,厲深中途還加了兩次菜,都是他下筷最多的幾道。
菜量少,但是數量多,所以虞棠最後也吃得飽飽的。
飯畢,虞棠坐着緩緩,喝了口解膩助消化的山楂苦荞茶。
“你最近在談的項目具體是什麽?”厲深慢條斯理地用酒精濕巾仔細地擦過手,問道。
虞棠:“一個網綜,想放到我們平臺上播的。”
厲深點點頭:“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
虞棠一怔,他知道厲深這樣身份以及性格,是不會随口亂許諾的,所以這話不是套話,而是可以實現的首肯。
“謝謝厲董。”虞棠一時不知道說什麽,看着面前這桌菜,再想起厲深因為自己受的傷,感激道,“您對我真好。”
虞棠看向厲深:“您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厲深眼底的神色微動,半晌低聲道:“你覺得是為什麽?”
虞棠垂眼想了想,擡頭由衷地表白:“是因為我給您當過一段時間的助理嗎?您真是個好老板,難怪蟬聯打工人心中的最佳雇主第一名好幾年……”
厲深眼底原本細膩的情緒頓時凝固了。
“您不知道嗎?”虞棠意外他竟然不知道這個稱號,“我之前查過,這個評選很有名的,參與者很多。”
厲深合了合眼。
半晌擡眼,嗓音有點生澀:“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辭職?”
虞棠:“……”
這個就情況特殊了。
兩下沉默。
厲深望着虞棠,頭一次發覺自己原來真得很在意他突然辭職這件事,或許是因為自己那時從沒想過虞棠會從自己身邊消失這個可能。
他聞到很淡的一縷桃子香,是虞棠帶進來的,從前從沒聞到過。
他立即想到了顧鳴。
虞棠最近跟顧鳴走得很近,而且他們有合作關系,之後只會接觸得時間越來越多。
一想到虞棠身上的桃子香将來會越來越重,厲深眼底的晦暗情緒便愈加深冷了些。
厲深擡眼,忽然說道:“願不願意繼續回來當助理?”
虞棠一怔:“什麽?”
厲深兩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上身微微前傾,令虞棠忽然感受到些許壓迫感:“不會耽誤你本來要做的工作,只是兼任我的私人助理。”
厲深在“私人”這兩個字上略加重了咬字,似是強調,接着說道:“我會給你開比從前高出十倍的工資,不要求工作時間,不要求打卡,随時可以帶薪休假,沒有複雜工作。。”
虞棠覺得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厲深一口氣說這麽長段的話,一時有點懵了:“可是……”
厲深沒給他反駁的時間,打斷道:“如你需要,我會給你的新項目投資。”
虞棠眼睛都瞪大了,心想讓自己做個小助理而已給的籌碼那麽大嗎??
“主要是……”
厲深:“如你需要聯系其他投資方,我幫你牽線。”
虞棠越來越懵了:“我很感謝您的賞識,可是我确實對您沒有多少價值……”
厲深見他依舊不松口,交叉的雙手指節略緊了緊,頓了頓說道:“二十漸漸大了,活動量增大,需要你經常帶它出去跑跑。”
虞棠推拒的話噎住了。
二十,那只哈士奇。
狗頭毛絨又剌手的手感……智慧又帥氣的眼神……
虞棠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好的,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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