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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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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你……可是喜歡他?”質問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

    “關你什麽事。”寧離茫然的問。

    怎的好端端的提及這話, 當真是奇怪的很,寧離頗有些忿忿,想掙脫他的桎梏, 二人雖不再“置氣”, 也恢複了表面關系,但這可不是他随意插手自己事的理由。

    她想離開,但是孟歲檀卻死死地攥着她的手。

    “你究竟想做什麽, 怎的如今又來……”她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眼裏滿是驚疑不定。

    孟歲檀欲張口, 險些便壓制不住,把自己的一腔妄想剖了出來,但他觸及寧離排斥和防備的神色後又歇了火氣。

    他如今是在做什麽, 分明說好要慢慢來。

    寧離擡眸,對上了他的眸光, 霎那間,她仿佛窺見了一絲奇怪、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但一瞬後便又消逝的無影無蹤, 仿佛是她的錯覺。

    “以後莫要在廟前私語, 若是叫人瞧見參你一本便不好了。”他低低的說, 随後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腕。

    “我知道了, 多謝大人提醒。”寧離把手腕隐于身後, 想了想還是提醒他:“大人,男女授受不親, 顧于男女大防,日後, 大人還是莫要同下官……觸碰,免得叫人尴尬。”

    她聲音越發的低, 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他碰得,我便碰不得?”孟歲檀又沒頭沒腦的追問道。

    什麽?寧離吃驚的看着他:“大人在說什麽,你與師兄如何一樣。”

    “怎麽不一樣,他是你師兄,我也是你……兄長。”他別開了臉,神情微末的不自然。

    不知怎的,寧離心頭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不一樣的。”

    “他更親近,是嗎?”

    寧離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今天大抵是吃醉了酒,怎的偏生揪着她問這樣奇怪的問題,她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人雖為同僚,但除去這一層身份,并無瓜葛。

    但觸及他黑沉的臉色,寧離忍不住噤聲。

    “是……”即便如此,她仍舊弱弱的回答,二人是幼時的莫逆之交,自然是格外親近府。

    随即,孟歲檀便被氣走了。

    瞧着還氣得不大輕,寧離更懵然,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恰逢雲黛來尋她,便把此事抛諸腦後,徒留孟歲檀一人值房輾轉反側。

    她說虞少淵更親近些,怎麽可能呢?就算他如今和她遠不及以前,但他和虞少淵合該也是一樣的,哪有什麽更親近一說。

    而後又開始糾結寧離到底知曉不知曉他的心意,他都表現的這般明顯,難道還看不出嗎?

    方才二人對視時他察覺到了探究的視線,倒是很好的掩蓋了去,但是他的舉措是很明顯的。

    算了,還是暫時不知曉的好。

    懷泉進屋,便見孟歲檀倒把着書卷,凝神蹙眉,像是遇到了什麽重大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猶豫一番,還是沒提醒他書卷拿倒,只是添了一壺清心降火的熱茶便退了出去。

    過了幾日,宗廟迎來了第二位貴人,先前太子日日都來,由兩位大人指點教導,庸王聞聲也趕了過來。

    畫師們齊齊站在庭院中,而寧離默不作聲的隐在人群後頭。

    庸王環視一圈,忽的問:“那位小寧大人在何處。”

    衆人一靜,齊齊看向後面。

    寧離只得硬着頭皮走到前面拱手:“見過殿下。”

    謝昶笑了笑:“殿下和小寧大人很熟?”

    “何止是熟,還是老相識,謝大人的記性真的差,這是寧絮的女兒啊。”庸王笑得風流,“沒想到你父親的衣缽傳到了你這兒,不過可莫要學他,把不好的習性帶過來。”

    他公然這般說,衆人不免好奇和嘩然。

    新來的學生自然不知誰是寧絮,但舊人卻掀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

    寧離獨自站在前頭,低垂着頭,能感知到無數的目光掃視她,孟歲檀擰了眉頭,剛欲開口,寧離便說:“殿下說的是。”

    她隐忍着沒有反駁,對方是皇子,她沒有辯駁的資格,莽撞的辯駁只會牽連她的師兄和祖父。

    饒是如此,庸王仍舊未放過她:“你能力出衆,父皇都叫你協助盧待诏完成先後的畫像,可惜,你進畫院,竟是為了追随孟少傅,少傅,佳人如此,你難道都不心動嗎?”他戲谑的攪弄渾水。

    寧離一怔,“臣不是。”

    但庸王的話顯然掀起了衆人的驚疑和看戲,謝昶還在,他可是孟少傅未來的岳丈,當着岳丈的面兒也不知道庸王要做什麽。

    孟歲檀臉色鐵青:“殿下慎言。”

    他看穿了庸王和謝昶的把戲,他久不對謝妙瑛下聘,謝昶大抵是急了,用這樣的辦法逼得他當衆承認謝妙瑛。

    “孟少傅你急什麽。”他掃過二人的面龐,挑了挑眉。

    “倒不是臣急,只是殿下這般調侃臣和小寧大人,謝閣老還在此,殿下何必如此給臣和謝閣老難堪。”

    孟歲檀面帶寒意,挑撥二人,雖手段不怎麽地,但到底是個反擊。

    庸王眯了眯眼睛,扇子一收,轉身離開了。

    雲黛和聶青瀾二人圍了上來,雲黛摸了摸她煞白的臉色:“皎皎,沒事吧。”

    寧離搖頭:“沒事。”

    聶青瀾臉色不好看,“這庸王是沖着師兄來的不成,當真是手段下作。”

    “慎言。”曲成蕭警惕道。

    寧離咬着唇,挺直了腰身,但庸王的那一番話還是給她帶來了謠言,走到哪兒都有異樣的眼光。

    她盡力忽視這些眼光,做自己事。

    好在雲黛并不介意,繼續跟她來往,同時還欲言又止的問了她父親的事,寧離如實相告,雲黛瞪圓了眼睛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

    “太惡了,幸好這次是太子接手了差事,但謝閣老還參與,不然屆時出了事我們的腦袋都不保。”

    二人湊在一起小聲說話。

    恰好側殿佛像修繕缺一個人手,聶青瀾便叫寧離去,孟歲檀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她身後。

    而寧離一心低頭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孟歲檀走近,他淡着臉色輕喚:“皎皎。”

    他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光明正大的靠近,反而小心翼翼的顧及今日之事,庸王的話耐人尋味,雖說寧離解釋,但眼下還是有人視線往過瞄。

    聶青瀾蹙眉看着二人的背影。

    寧離回身仰着頭望他,目光像一只受傷的幼貓,濕漉漉的,無端叫他回憶起了剛回到孟府時被老太太打手板心的時候,那時的她也是孤立無援,她怕疼,手心的紅腫血痕印在他的腦海中。

    他竟無法想象,那時的他是如何狠下心不管不顧的。

    寧離情緒不大好,不大想理他,但還是問:“大人有何事。”

    孟歲檀跟在她身側,目不斜視:“今日庸王說的話不必放在心上,他雖其心不安,但至少做不得威脅你安全的事。”

    寧離對他的安慰頗為不習慣,悶悶的嗯了一聲。

    “還有一事。”

    他頓了頓,“而且當年你父親進畫院并沒有頂着徐老先生弟子的名頭,這樣一出,不僅是你,恐怕你的師兄們也會被牽連。”他無情道出事實。

    果然,寧離的小臉煞白,她惶惶不安,“什……什麽。”

    她惴惴不安:“是不是庸王因為我……才……”

    “有這樣的原因,只是謝昶和庸王本就知曉你父親的身份,一直未說是因為他們覺得掀不起什麽風浪,但庸王對你起了觊觎,才選擇這般。”

    那就還是因為自己,寧離愧疚的垂下了頭。

    “那……那不然我就離開好了,我向聖上去請辭。”她進畫院本就是為了想搞清楚爹爹的死因,但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師兄們。

    寧離恹恹的垂着頭。

    “不必,我來也是想提醒你一句,莫要着了他們的道兒,你若是真這麽做,那才是順了他們的意。”孟歲檀安撫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寧離擡頭,生出了勇氣:“我知道了,謝謝你孟大人。”

    二人對視,原本是很正常的視線,他的眸子又深又沉,就這麽瞧着,遲鈍如她,感激道:“我……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旁邊的樹葉被風吹落,黏在了他的肩頭,他視線一眨不眨的追随着她。

    孟歲檀看着她的背影,沉重的墜感像水漲潮一般漫了上來,席卷了四肢。

    冷肅的眉眼一軟,沾染上化不開的愁緒。

    她的眉眼間無論再如何深究,都全無任何的情愫,清澈純淨,宛如琉璃一般,沒有任何雜質,觸及這樣的眸色,總叫他的愧疚愈發的深。

    好像怎麽補償都補償不夠,他更想重新把她擁進懷中,什麽都給她最好的。

    庸王這一鬧,寧離每日都輾轉反側,生怕哪一日出門去,菜葉子都會砸到她頭上,不過她顯然是多想了,寺內沒什麽人嚼閑話,異樣的眼光和話語也只是在她出現後悉索半響。

    她便暫時放下了心。

    幾日後,迎來一次休沐,宗廟的官吏全數回去了,寧離回府後徐老夫人遞給了她一封帖子,這帖子已經遞來好些日子,只是寧離一直不着府。

    孟府二房要辦喜宴,孟家大娘子許了通政司參議的兒子,就在明日,她懵然地捏着帖子發呆。

    徐老夫人實則是不大想給的,幹脆就當不知道,便不必去了,但是徐秋錦指責她這怎麽說也寧離自己的事,去不去也得自行做主。

    她便還是捏着鼻子給了寧離。

    虞少淵搶了她的帖子,看了一通嫌棄道:“孟府的帖子?不去。”

    他現在看見孟府二字就氣不順。

    盧湛英聞言路過順手把那帖子又搶了過來還給了寧離:“蠢小子,這可不是官眷給的,這是孟府二老爺給的,我與你幾位師兄都得了請帖,只是屆時只我有空何況,他給的是小寧大人,不是寧娘子,就算不去,也得寫明了帖子告知。”

    寧離雖然不是很想去孟府,但是這個小寧大人很好的滿足了她小小的虛榮心。

    她剛要應下卻又蔫巴,“師兄,怕不是現在滿城風雨,我還是別去了,免得牽連你們。”

    盧湛英奇怪道:“什麽風雨,并未聽到啊。”

    啊?寧離茫然失措。

    她着阿喜去打聽了一番,還真沒有她想象中像上次院考前的流言一般,并沒什麽水花,也沒聽着什麽惡言,難不成那庸王和謝昶只是吓唬吓唬她?

    寧離有些嘀咕,将信将疑的把心放回了肚子。

    翌日,她早早的起床梳妝,今日這樣的大型宴席,若是衣着不得當很容易叫人笑話,為此阿寰特意來幫她,她站在身後給她盤發,寧離問:“阿寰,七師兄現在可是變了不少?”

    阿寰手一頓,笑意不變:“還成吧。”

    “那……你可高興?”

    高興?阿寰想,她大約是高興的,這樣的日子已經習慣了,好像曾經那些撕心裂肺已經遠去。

    “嗯。”

    雖然只是簡單的輕嗯,卻認真無比,寧離從銅鏡中看着她,月牙一般的眼笑得好看,“那就好呀。”

    “你呢?”阿寰問,二人年歲差的不大,她已經嫁了人,寧離雖為女官,但奕是可以嫁人的。

    “我記得你同我說過,有過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寧離唇角撇了下來,“阿寰,如果你喜歡過一個人,但那個人卻不喜歡你,然後等你不喜歡他了,他卻突然又對你很關心殷切,你待如何。”

    “你既不喜歡了,那便不必理會,那是你先前的喜歡叫他有恃無恐,以為不會失去你。”阿寰拿了一朵花在她鬓邊比劃了一下。

    她在寧離臉上略施薄粉,嬌嫩的臉蛋上掃了海棠一般的緋色,又往鬓角、額心貼了珍珠,頭上帶了一個雅致的冠子,那雙如杏花般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子,潋滟如春華。

    阿寰拉起了她轉了一圈,阿喜看呆了眼神。

    “這也太隆重了,不行不行。”她說着就要拆掉這個冠子。

    “我就是去走個過場,這也太招搖了。”她嘟囔道。

    阿寰制止了她:“不可,你如今是代表了徐府的臉面,不可張揚也不可低調,不能張揚是怕越了品級比你高的,過于低調萬一那孟府又找你的不快怎麽辦,再說這樣的規制是世家常見。”

    阿寰似是對這些很娴熟,她又往寧離腰身上挂了一個玉佩,滿意道:“嗯,這便好了。”

    她拉着寧離去了外頭,徐老夫人登時笑得拍了幾下大掌:“好,好,這才對。”

    寧離随盧湛英上了馬車,其他的師兄皆在畫院,有公務要忙,只她和盧湛英一家前去,盧夫人詫異的打量,“皎皎今日當真國色天香。”

    “嫂嫂就莫要打趣我了。”寧離不自在的別過了臉,掩飾泛紅的耳根。

    孟府門前馬車如雲,人群攢動,紅綢似海,綿延不絕,隔着老遠,鞭炮和撒錢的歡呼聲響徹雲霄,衆人哄笑着,門前大房和二房迎着賓客,周夫人和岑氏面子上過得去,實際這些日子連搭理都不帶搭理。

    寧離看着越發近的府邸,竟生出了一絲恍惚,兩三月前,她回了府。

    也是這樣的日子,她抱着一個小包袱站在大門前,局促而躊躇。

    衆人鄙夷的目光叫她無地自容,孟府人的惡語相向,這兒承載了她所有的痛苦,好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她不會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馬車停在了府門前,今日雖是孟令安成婚,但排場仍然隆重,孟少傅受太子聖上器重,孟府在朝臣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孟致雲又是現任國子監祭酒。

    大多數的賓客都是看在大房的面子上來的,這叫岑氏面上有光,周夫人斜着眼睨了她一眼,看不慣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

    自己院子裏都不知道翻成什麽樣兒了。

    孟致雲醉酒寵幸了一個貌美的婢子,引起了阖府不小的議論,一則他年紀不小,還和毛頭小子一般酒後亂//,二則偏生那個婢子收了房還有了身孕,府中的嫡長子都已經二十好幾,都能給這孩子當爹的程度了。

    岑氏好一番鬧,最後礙于臉面,還是咽下了這口氣,眼睜睜地看着那妾室為她官人紅袖添香。

    周夫人沒少拿這事埋汰她。

    “大嫂今日倒是得了空,前些日子忙的,霜姨娘可好?這胎剛坐上,得是注意着。”

    岑氏的臉色氣得發沉,這是變着法兒的說她光顧着和妾室打擂臺,沒顧得上幫忙打點孟令安的婚事。

    周夫人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憑孟令臻搶了她女兒的夫婿,若是先前,她定是和她一條心,岑氏做事不地道,也莫怪她落井下石。

    她眼睛一瞟,嘴巴登時張大。

    “呀,皎皎。”她一聲驚呼,三分詫異三分驚喜四分不可置信。

    衆夫人也随着她的視線瞧了過去。

    可謂是眼前一亮,一女娘腰身款款,娉婷袅娜的從馬車上下來,一身煙紫色襦裙,外罩披帛,她的打扮赫然是女官的規制。

    青絲攏在頭上,帶着特制的冠子,芳姿絕容,美而不俗。

    她觸及到衆人的視線,本能想退縮,卻被盧夫人抓住了手,安撫地拍了拍。

    孟致雲詫異一閃而過,恰到好處的端起笑意,邊作揖邊上前問好:“盧學正……”

    盧湛英奕是回應,他伸手示意寧離上前:“這是……在下的師妹,祭酒大人應當是識得的。”

    孟致雲會意一般,神情自然:“年少有為,如今得稱一聲小寧大人才是。”

    岑氏硬着頭皮上前,先是同盧夫人打了招呼,又轉向寧離:“皎皎,別來無恙。”

    寧離唇角微勾,突然覺得,她還就是喜歡看旁人看不慣她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岑夫人。”她行了一個女官禮,叫她沒辦法拿長輩的架子。

    “瞧瞧,瞧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皎皎變化當真是大,這找到自家人就是不一樣,氣色都好了不少。”周夫人笑意盈盈的說着話,句句都紮在岑氏心坎兒上。

    寧離對周夫人印象很好,她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長輩禮,這叫孟祭酒和岑夫人更挂不住臉。

    “進去罷,進去罷。”周夫人越過二人,招呼道。

    盧夫人在她耳邊附聲:“那位岑夫人瞧着不大好相與啊。”

    寧離差點同她大吐苦水,礙着場合,她端莊的掩唇:“确實不大好相與。”

    今日來的均是達官貴人,其中不乏早就認識寧離的,打量的眼光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看着看着就習慣了。

    寧離還看見了謝妙瑛,二人遙遙對視一眼,默契的別開了視線,随着內侍的一聲高呵,衆人靜了下來,庸王踩着見禮聲莅臨孟府。

    孟祭還算和氣,規矩的把他迎了進來,岑氏分外不悅,但也不敢表露。

    “今日府上大喜,本王也來湊個熱鬧,順便送一份賀禮,祭酒大人應當不會介意罷。”庸王懶散的說。

    “自然不會,殿下哪兒的話,您莅臨寒舍自然是蓬荜生輝。”

    “少傅大人何在?”庸王四處瞧。

    “回殿下,歲檀還在宮中,大抵會晚些回來。”

    庸王看起來很遺憾,寧離生怕她看見自己,低着頭拼命的喝茶,結果身旁驟然落座了一個身影。

    謝妙瑛同盧夫人點了點頭,轉頭和寧離說話:“寧離妹妹怎的也不過去和他們玩兒投壺捶丸,不悶得慌嗎?”

    寧離恨不得對她敬而遠之:“不悶,挺好。”

    她笑意敷衍,想着法子要把她打發走。

    突然,謝妙瑛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酒壺,那一壺酒都恰好落在了寧離身上。

    寧離:……

    “對不起,妹妹。”謝妙瑛裝作驚慌失措,給寧離擦衣裙,濡濕的衣裙不舒服的貼在腿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淡淡的酒氣,不難聞,卻讓人沉醉。

    寧離把她的手摁住,冷着臉:“你最好離我遠些。”

    謝妙瑛臉色一僵:“我只是想說……妹妹衣裙髒了,不若去後院換一身,這樣見客,于名聲不好。”

    寧離不想去也不行,如她所說,她還真不能頂着滿身酒液一直坐到下午,明日她酒蒙子的謠言就傳了出去。

    “勞謝娘子關心,我去換一趟衣服。”她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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