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舔舐着骨头上的每一丝血肉,房间中刚刚还与她欢好的男人此刻已经变成了裙下亡魂。
女人的肚子鼓鼓的,但在裙子的遮掩下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任谁看,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腼腆安静的女孩刚才生吃了一个人。
卡罗尔熟练的将骨头用黑色袋子盛敛,然后在袋子里扔进了一些其他乱七八糟,散发着异味的厨余垃圾,
提着袋子就走出了家门。
现在还不到十点,一位晚归的邻居站在房门前掏钥匙。
卡罗尔礼貌的跟对方打招呼:“晚上好啊!威尔。”
她用没有拎垃圾的手冲着对方挥舞。
“哦,是卡罗尔啊,你也晚上好。”疲惫的威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厚眼镜,
见到是卡罗尔也不惊讶,同样回应这位有礼貌的邻居。
“这么晚还下去扔垃圾?”威尔顺嘴一问,
“是啊,今天晚上吃了点水果,害怕早上起来会招虫子。”卡罗尔甜甜一笑。
看见对方的笑容威尔的疲惫的心灵似乎都感受到了洗刷。
“是啊,白蚁,蟑螂,都是些锲而不舍的入侵者。”威尔打开了房门,
“再见,威尔祝你有个好梦。”
“你也是。”
房门被关上。
卡罗尔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来到了楼下的垃圾处理处。
“再见,一个强壮的男人。”卡罗尔将垃圾袋扔进了更多的垃圾袋中。
可是这位食人魔小姐并没有回家,反而朝着外面走去。
她穿过整齐的街道,看见了一些站在路灯下熟悉的面孔。
卡罗尔并没有上前和她们打招呼,那些只是挣不来口粮的赔钱货罢了。
卡罗尔步行接近二十分钟,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洋房。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响了大门旁的门铃。
“滴,滴滴。”
洋房的大门被打开,一位满头花白,看起来慈祥的老太太迎了出来。
“哦,小卡罗尔,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今晚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热情的挽住了卡罗尔的手
“费图斯太太,我担心您今晚没有吃晚饭,所以就顺路过来一趟。”
她们的声音在空旷的社区内被听的很清楚。
费图斯太太似乎被感动了,她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
“好孩子,快进来,我今天买了新鲜的水果,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老太太拉着她进屋,卡罗尔顺从的被拉扯着走进了洋房。
房门再一次隔绝了人类社会。
进入房间的二人表情瞬间消失,热情的女孩和慈祥的老太太似乎只存在于人们的注视下。
老太太松开了拉着卡罗尔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地下室的储物间。
储物间里堆积着杂乱的旧物件。
按理来说,这些将会是老人们给晚辈讲述他们年轻时故事的最好引子。
可是费图斯太太却无视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杂物架下安装着滑轮,费图斯太太将滑轮轨道上的锁取下。
轻松的推开了杂物架,其后一扇简陋的小门出现在地下室中。
两位女性打开门锁,走进了见不得人的空间。
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并不好闻,却莫名有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
房间内没有开灯,却遍布着闪烁的荧光。
老人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入口处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
卡罗尔也跪了下去,她的头也低垂着,用膝盖挪动着进入房间。
荧光的照耀下,一根如同根须一样的触手伸了出来,钻入卡罗尔的耳朵之中。
卡罗尔停下挪动的动作,温驯的任由根须钻进去。
直到根须收回卡罗尔才继续跪伏着继续前进。
走进去十多米的距离,她不再挪动。
卡罗尔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宛若蠕虫般的菊花口再次伸展开,混杂着粘液和血丝的肉块被卡罗尔反刍出来,
今晚的血食的五分之四都被她吐到了地上。
柔软的外翻嘴从房间的中心探了出来,它将地上的血食全都收拢吞咽下去。
「好饿!好饿!」
「还不够!」
逸散在空气中的生物因子传达出了这样的信息,
类似于虫子的嘶鸣声催促着自己的子嗣们,为她寻来更多的血食。
卡罗尔眷恋的看着藏在荧光之中的生命,那痴迷的眼神似乎迷恋上了这个寄生她的怪物。
“是,母亲。”
另一根更加粗壮的根须探了出来,直接插进了卡罗尔的嘴中,
五六颗卵被注入她的体内。
即便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卡罗尔依旧对其无比的依恋。
她跪伏着退出了房间,
老人也同她一起离开了密室。
走出洋房的卡罗尔像是一位母亲一样,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腹腔,
感受着里面非人的生命不断跳动的生命力,
她的小腹再次凹陷进去,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一样。
卡罗尔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两个与她擦肩而过的女性,以一种艳羡的目光注视着她,
「母亲」「母亲」
那两位女性散发在空气中的信息素这样交流着。
“哇!是大虫子诶!”许都惊奇的扯着一位金发美女外翻出来的口器。
许都只是例行在街道上闲逛,这位美女却站在路灯下试图勾引这位煞星,
不出意外,在她靠近许都手臂抓取范围内,乐师直接掐住了女人的喉咙。
女人没有预料到会碰到这样的家伙,惊诧一瞬,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楚楚可怜的哀求许都放过她,
我们善良的许都先生自然是不能同意,他非常关心这位女士的口腔卫生,
为了更加专业的给对方检查一下口腔健康,
很贴心的将对女人的口腔整个扯了出来。
现在许都正颇有兴味研究着,扔在地上一大长条的口腔。
“哇!小姐你的口腔健康很堪忧啊。”他拿着木棍翻动着血肉模糊的一团,
“你看,小姐,经常吃生肉是一个坏习惯,特别是吃完还不刷牙。这不,又是蛀牙,又是寄生虫的。”
他戳着吸附在口器上的,如同线虫一般的东西。
“还好你遇见了一位良医,我对解决这样的情况非常拿手,从无差评。”
“现在病变的口腔已经摘除完毕,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消化道吧。”
乐师背着灯光露出森森白牙,
“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