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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危機
宋簡禮敢說陸虞不敢聽,他手忙腳亂去捂宋簡禮的嘴,渾身都紅透了,耳根快要滴出血了,“你你你,你不許說話了。”
他并攏腿不讓宋簡禮有機可乘。
宋簡禮就吻他的掌心,這次陸虞感受到掌心都要被灼穿了也不肯拿開,他常常被宋簡禮的語出驚人吓到。
現在放開的話,宋簡禮肯定會順着往下說更露/骨的。
宋簡禮就捉住了他纖細的手腕,将他的手拿開了,低下眉睫,用深沉的眸細細審視着陸虞,突然說:“陸桑桑,你好霸道。”
聲線暧昧缱绻,像琴弦波動後的餘音,卷着陸虞的心尖一起震顫。
“到底是誰霸道呀!而且我說過以後不可以那樣了。”陸虞心跳加速,都快說不清了。
宋簡禮露出了一個罕見的壞笑,他把床頭的手機摸了過來,翻到了一個長達七小時的錄音,像是聽過了很多遍的那樣,宋簡禮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了後面。
陸虞頓感不妙,心裏莫名發慌,他急忙伸出手去搶宋簡禮的手機。
宋簡禮手摁在他的腰間限制了他的動作,另一只手去調高了手機音量。
暧昧的聲音傳出來,夾雜着一道粗喘隐忍的男聲和一道因為受不住而痛哭的聲音,陸虞耳朵一抖,瞬間明白了這段錄音錄的是什麽了。
“桑桑,疼嗎?”手機裏傳出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哭腔慢慢響起:“不,不疼。”
“喜歡我用嘴幫你嗎?”錄音裏宋簡禮繼續問。
被宋簡禮锢在懷裏的陸虞眼圈紅了,睫羽也被打濕了,他快聽不下去了,可是宋簡禮捉着他的手腕,讓他不得不聽下去。
然後錄音裏又是翻身的動靜,陸虞聽到了自己哭得很兇,裏面的動靜太大了,陸虞現在才意識到那個時候的宋簡禮是有多兇,他沒有一點憐惜,還不依不饒追着問:“喜歡嗎?寶寶?”
陸虞要哭了,“簡哥,簡哥,不聽了……”
宋簡禮吻他唇角,溫聲哄他:“馬上。”
随之手機裏終于出現了陸虞的聲音,他艱難喘息着,哭着應:“喜,喜歡……”
“下次還要嗎?”宋簡禮在哄騙着他往下說。
那時候陸虞早就被弄得腦子一片空白,又被宋簡禮摟在懷裏哄,當即就回:“好,還要……”
下一刻手機裏傳出了更兇的哭聲和動靜。
宋簡禮這才放過陸虞,将錄音暫停,把手機扔到了床頭,低首看着陸虞面耳赤紅的模樣,忍不住逗弄:“桑桑聽到了嗎?桑桑自己答應的。”
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陸虞又不聾。
“那……那次不算,是我喝了酒,你哄騙我說的!”陸虞完全沒有這段記憶,很明顯是被折騰得腦子都不清醒了的情況下,被宋簡禮誘哄着說出來的。
陸虞真的羞死了,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蒸發在床上了。
宋簡禮意味深長地上下掃視着他,那含着情/欲與戲谑的眸子分明是在扒陸虞的衣服,面對陸虞的耍賴也沒有什麽表示,只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哦?”
“桑桑這樣以為?”宋簡禮反問。
陸虞急忙點頭:“對對對!我那晚喝醉了酒,什麽承諾都做不得數!”
宋簡禮就笑,好像已經預料到了陸虞會這樣說,“好,不作數。”
可他這句話又像是昭示着他已經找到了應對陸虞耍賴的辦法一樣,陸虞心裏莫名發怵。
“那你快出去,快出去吧。”陸虞開始趕人了,用手推搡着宋簡禮下床。
兩人鑽在被子裏說小話,呼吸緊緊糾纏在一起。
“好,那我走了。”宋簡禮眯起眉眸,笑着看陸虞,又不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算盤了,陸虞心裏毛毛的。
宋簡禮也親夠了,好似吃飽喝足後餍足的狼,坐起身掀眼皮看陸虞。
陸虞被他眼底的火熱燙到了,也跟着下了床,他踮腳尖把宋簡禮的衣領和頭發都打理了一下,讓宋簡禮看起來不像是才幹完什麽不好的事溜出去的。
宋簡禮這大半夜衣衫不整地從他房間出去,要是撞見了棠婉君他們任意一人,陸虞都是有嘴說不清。
宋簡禮滿意地勾着唇角,乖乖配合着陸虞,陸虞給他整理好衣領就催他快離開了,宋簡禮倚在門框傾身上前說:“桑桑,再親一下。”
陸虞趕時間似的,捧着他的臉落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上去,“晚安簡哥。”
他作勢就要關門了,宋簡禮抵着門,笑吟吟地說:“晚安,寶寶。”
陸虞關門的手僵住了,不是關門的手僵住了,而應該是整個人都變得不協調了,他腦子反應遲緩了,動作也變得木木的。
“嗯,啊,好,晚安。”陸虞發出一連串的語氣詞以後才輕輕關上門。
關節僵硬得活像配置零件都老化了的一個機器人。
也不是沒被宋簡禮喊過寶寶,可那都是在床上情到濃時的情話,陸虞覺得宋簡禮把調情的話搬到了床下說,所以他才會不自在。
但轉念一想,這個稱呼并沒有什麽不妥。
他高中見班上的男生早戀,他們就會喊對方寶寶,有時候他也聽到那些男生女生喊出“老婆”“老公”“親愛的”“哥哥”……這些字眼。
那時候他就想,他們不還是學生嗎?怎麽能這麽喊呢?而且不會覺得奇怪嗎?
現在看來大概是不會的,宋簡禮一句“寶寶”直接讓他同手同腳回到了床邊,然後僵硬着身子躺回了床上,過了好久才緩過來的他扯過被子,又把自己裹了進去。
宋簡禮看到陸虞那個反應難免沒忍住笑了幾聲,輕手輕腳回了房間,去陸虞房裏煩了他一會兒,我們的小宋總此刻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
假期一共七天,現在過去兩天了。
第三天大家都待在家裏,棠婉君從國外帶了很多東西回來,尤其給陸虞帶了很多禮物,下午又讓陸虞陪着逛了街,陸虞剛開始和棠婉君獨處的時候還很不自在,但棠婉君心思細膩,總能輕易就照顧到他的情緒。
半天下來就讓陸虞對她生了幾分親近與依賴。
下午等家裏的司機來接他們的功夫,他們在一家咖啡館裏面閑聊休息。
“桑桑眼光真好,這條領帶給小簡戴最合适不過了。”棠婉君翻看着手機照片,看到了她拍下來的那條領帶,這還是陸虞親自挑選的,她越看越覺得符合宋簡禮的氣質,忍不住誇贊了陸虞的眼光。
陸虞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阿姨買的那兩條也很好看。”
“诶……怎麽翻到這張照片了。”棠婉君翻看照片的動作停下了,有些驚喜地看着手機裏這張照片。
陸虞面露疑色:“怎麽了?”
棠婉君就主動把手機照片攤給了陸虞看,說:“你看,我這裏居然還有你和小簡的照片呢?”
“天吶,是你們初中的時候吧,你那個時候已經瘦了。”棠婉君手摸着自己的臉,笑得意味深長,“那次小簡生病還是你照顧的呢。”
她彎了眉眸,溫柔地看着陸虞。
陸虞看見這張照片就想起來了,大概是初二的時候,宋簡禮生病燒到了快三十九度,陸虞在醫院陪宋簡禮輸液,從早陪到晚,棠婉君從外地趕回來,到了醫院就看見了這一幕。
宋簡禮手上還紮着輸液針,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高燒還沒徹底退卻,稚氣的臉上仍舊有一些紅潤,挂水的吊瓶裏發出很輕微的滴答聲,陸虞握着宋簡禮因為輸液而變得有些水腫的那一只手,他也趴在床邊枕着手臂睡着了。
那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窗外的暖陽灑進來,病房裏看起來暖烘烘的,這一幕溫馨得要命,棠婉君沒有打擾兩人,在門口拍下了這張照片就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着了。
“原來您下午就到了嗎?”陸虞記得棠婉君到病房來是晚上了,但照片看起來是下午的時間。
棠婉君點頭:“是呀,看你和小簡都睡着,就沒有打擾你們。”
說到了這裏,棠婉君就忍不住想多說點什麽,“你總說謝謝我們,其實阿姨才要謝謝你呢。”
“小簡在國外生活了很長時間,剛回國那段時間我和他爸爸都很忙,完全顧不上他,一開始聽管家說他一整天都待在家裏,飯也吃得不多,看起來很孤獨的樣子,但是沒辦法,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抽時間回來看他。”
“想着等公司的事情穩定下來了,我們好好陪陪他,沒想到他遇見了桑桑你,他性格本就孤僻,要不是你一直陪着他,我都不敢想他現在得成什麽樣子。”棠婉君忍不住多說了些話。
“小簡在我們回國之前就一直和我們強調,說你容易想太多,說你心思細膩,心事喜歡往肚子裏藏,讓我們不要追問你太多往事,也說他已經認定了你,看起來好像害怕我們反對似的。”棠婉君笑了起來,想起了那晚宋簡禮給她發了将近四千字的短信,字字句句不離陸虞,無論是性格,過去還是飲食愛好,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即便那個時候棠婉君還在國外,但隔着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宋簡禮的愛意一點也藏不住。
“但是阿姨怎麽會反對呢?你一直是個好孩子,這兩日阿姨都注意到了,你和我們獨處的時候還是不自在,現在趁着我們倆在一起,阿姨就和你說清楚。”她擡起手主動握住了陸虞微涼的手,溫聲說:“阿姨很喜歡你,即便你沒有和我們小簡在一起,阿姨也很喜歡你,你是個好孩子。”
陸虞眼圈早就紅了大半,他不善言辭,不知道怎麽表達心裏的感激與欣喜,只能低垂着頭不停地哽咽着道謝。
“我一直在想我們小簡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人。”棠婉君笑意盈盈,“原來在小時候就給自己選好了。”
“诶?小時候?”陸虞眼裏泛着水光,一臉疑惑地模樣把棠婉君可愛笑了。
棠婉君把昨天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昨天你說別墅也是我們的家,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就是你和小簡的家。”
“他祖母送出這套別墅的時候,意思就是等小簡交了女朋友,當然男朋友也是這個意思,就可以帶人回這裏住了。”棠婉君給咖啡加了兩塊方糖,接着說:
“我以為吧,小簡大概要好多年以後才會住進來,但是他從十三歲就開始着人打點這裏了,裏面的裝修擺設完全不是他的喜好,我就在想,我們小簡這是對誰動心了呀?”
“直到高二那年,他找到我和他爸說要帶你走,要帶你離開陸家,讓你遠離那個讓你不快樂的家。”棠婉君回憶起了宋簡禮那個時候堅決的态度,她的孩子她最清楚,從不做沖動的決定,他說要帶陸虞離開,那一定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才做的決定。
她現在結合宋簡禮給她發的千字短信一想,宋簡禮當初做那個決定,應該是陸虞那段時間明顯有了抑郁傾向,暗暗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對陸虞的憐愛與疼惜。
“我問他想怎麽帶你走,他說就這樣帶走,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只是想讓你開心。”少年還是沖動的,十九歲的宋簡禮其實已經足夠成熟了,但他還是會因為喜歡的人表現出孩子才有的固執與沖動。
棠婉君給流淚的陸虞遞去了手帕,陸虞雙手接過說了謝謝,認真傾聽了下去。
“我又問,我說你怎麽知道不管不顧帶走陸虞,他就會開心呢?既然陸虞現在不開心,那為什麽不能想辦法做一些讓他開心的事情呢?”棠婉君的話點醒了宋簡禮,他這才抛下他的固執,決定陪在陸虞身邊,陪他度過這段時間。
但也從來沒有停止裝修這棟別墅。
難怪陸虞第一次來就覺得到處都很合他的喜好,連那些茶具,桌椅,家具的款式都很符合他的審美。
“我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他喜歡你的。”聊起過去,棠婉君就忍不住說了很多。
陸虞低着頭給自己擦眼淚,淚水浸透了棠婉君的手帕,他的身子小幅度地發着抖。
他不知道,他從來不知道,宋簡禮也不會和他說的。
“阿姨的意思是我們早就知道小簡喜歡你了,如果我們讨厭你,早就逼着你離開他了,知道嗎?桑桑。”棠婉君站起了身,走到陸虞身邊摸了摸他的頭。
陸虞順勢摟住了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小腹抽泣,他哭的動靜不大,肩膀顫抖着,掉得眼淚更多是釋然的淚,他終于确信棠婉君他們是願意接受自己的了。
棠婉君輕嘆了一口氣,看着陸虞頭頂的發旋忍不住想,多乖的孩子呀,怎麽就不招人喜歡呢?
——
臨啓市是陰天。
陸城名昨天趕回來的時候,夏芷柔哭得嘶聲裂肺,非不讓自己報警,只讓自己籌錢。
陸城名勸不動,只能說他現在就去籌錢,讓夏芷柔不要擔心。
他不明白夏芷柔堅持不報警的點是什麽,但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從賬戶調錢并不容易,只能想辦法将手底的房子抵押出去。
但合同手續并沒有那麽快。
夏芷柔敏感察覺到了這其中有貓膩,以她對陸城名的了解,陸城名籌八千萬并不是難事,至少不會拖到第二天正午,可她根本就想不了更多,她滿腦子只有自己的孩子。
然而讓她察覺到陸城名公司的異樣才是宋簡禮的想法,他的棋盤就差最後一步棋了
“這是八千萬,綁匪和你聯系了嗎?”陸城名肉疼這八千萬,但他更舍不得自己的兒子。
夏芷柔一夜沒睡,眼睛都哭腫了,接過卡的時候她也在想,綁匪不是說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事嗎?那他應該知道自己籌到錢了呀!為什麽還不打電話過來?
她坐在沙發上等電話打來,兩個手機都充滿了電,關了靜音,鈴聲調到了最大,唯恐漏了對方的電話。
家裏靜悄悄的,只有夏芷柔抽泣的聲音和陸城名來回踱步的聲音。
約莫過了十分鐘,陸城名說他出去接電話。
夏芷柔沒回他,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她什麽都可以不要,但求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陸城名剛走出客廳,夏芷柔這裏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急忙傾身去拿過手機接了電話,不等對面說話,她就顫抖着聲音搶着說:“是你嗎?我的錢已經籌夠了,我應該去哪裏找你?!”
對面發出磁性的笑聲,帶着幾分譏諷。
徐琛站在病房門口,看着病房裏面周倩倩和她母親其樂融融的場景,嘲諷說:“啊呀,這麽大一個陸家籌錢居然籌了快二十四個小時,我以為你們不想救令郎呢,剛剛已經撕票啦!”
徐琛的話像寒冬的冰水和冷風,一個勁地往夏芷柔耳朵裏鑽,夏芷柔打了一個寒顫,從沙發上滑跪到了地上,然後顫聲問:“你,你說,說什麽?”
“我說我撕票了,令郎被剁手指的時候叫得可慘了,不過我沒讓他痛太久……”徐琛面不改色的編撰謊話。
只是沒等他說完,夏芷柔就厲聲打斷了他:“我不信!你,你騙我的,我要報警抓你!報警!!”
她嘶聲裂肺地吼。
徐琛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看着周倩倩說完話準備出來了,他什麽招呼也沒打就挂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另一邊,借口外出接電話的陸城名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先生,我兒子被綁架了,我要,要……”
“先生您別急,您慢點說,您兒子什麽時候失蹤的,叫什麽名字?”
陸城名壓下了心底的抽痛,“我兒子陸浩然,在昨天就被綁架了,他威脅我和我妻子不準報警,否則會撕票。”
“陸浩然……請問您是陸城名先生嗎?”電話那邊的人問。
陸城名雖然很意外對面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對面即刻說:“啊是這樣的陸先生,您的兒子沒有失蹤,在不久前陸浩然先生被指控強/奸未成年,現在正關在我們警局接受調查,我們正要通知您,您和夏芷柔女士作為監護人,需要配合我們的調查。”
陸城名的臉色尤遭雷劈,一瞬間變成了死灰色,他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我兒子強/奸未成年?會不會是搞錯了?”
在他的記憶裏,陸浩然一直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是的,對方已經拿出了證據,請您和您的夫人現在到警局來吧。。”對面語氣必然不是開玩笑的,所以夏芷柔說陸浩然被綁架了,會不會是因為他強/奸了別人,所以被抓起來了呢?
他跌跌撞撞跑進去,遇上了踉踉跄跄跑出來的夏芷柔,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老公,然然他被綁匪殺害了……”
“陸浩然他不是被綁架了,他是被指控強/奸送到警察局了!”
兩人都愣住了,要說臉色變化最大的還是夏芷柔,她下意識低喃了一句:“怎麽會?”
陸城名聽到夏芷柔的那一句低喃,用幾乎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了她。
作者有話說:
好哦好哦,就快解決完這讨厭的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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