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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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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哄誘

    陸虞剛回到別墅過了一段時間,別墅外面才傳來車子穩下的動靜,陸虞那時候蹲在沙發邊逗小寶,聽到外面有聲音,下意識就起身往屋外跑去了。

    陸虞跑下了臺階,宋簡禮已經從車裏下來了,他手裏還提着一杯熱奶茶。

    “簡哥!”陸虞小跑到了宋簡禮跟前,宋簡禮張開手把他撈進懷裏,托着大腿抱了起來。

    他在陸虞眼角親了一下,“想我了嗎?”

    陸虞點頭,似有一些埋怨地說:“不是說很快回家嗎?”

    宋簡禮抱着他擡腳往屋裏走去,說:“我的錯,公司事情有點多。”

    “又不怪你,對了簡哥,今天管家叔叔和秋嬸帶我去放風筝了!”陸虞說。

    家裏已經開始做晚飯了,一踏進屋裏就能聞到廚房溢出來的濃郁的菜香。

    “玩得開心嗎?”走到沙發邊,宋簡禮輕輕放下了陸虞。

    陸虞點頭,眼睛像星子一樣亮晶晶的,眼底的欣悅藏不住,“嗯!開心,我是第一次放風筝,他們說我很厲害了。”

    “是嗎?那下次我陪你再去放一次。”宋簡禮把陸虞的衣領整理了一下,然後将手裏的熱奶茶吸管插好,遞給了陸虞。

    陸虞看到宋簡禮遞過來的奶茶,有些驚喜:“你允許我喝了嗎?”

    “我問過醫生了,偶爾喝一次沒關系。”宋簡禮在陸虞飲食這方面特別的嚴格,像外面賣的小吃奶茶他都不讓陸虞碰。

    但陸虞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所以偶爾一次的放縱是沒問題的。

    不過放縱他吃是不可能的,偶爾吃點還是可以。

    “簡哥你真好!”陸虞也不是喜歡喝奶茶,他只是比較熱衷甜食,但宋簡禮在他控糖這方面很嚴格,不說奶茶,連一些普通的糖分過高的糕點也不能吃。

    宋簡禮唇角含笑,“不過你不能喝完了,馬上就吃飯了。”

    “知道了。”陸虞趕緊又喝了好幾口。

    宋簡禮把他手裏的奶茶搶了過去,“不喝了。”

    “還剩那麽多。”陸虞眼裏全是不舍。

    “給我喝了。”宋簡禮說完就将吸管咬進了嘴裏。

    “好吧。”如果陸虞有尾巴,這會兒一定耷拉得非常低。

    宋簡禮被逗樂了,他眉毛微挑,唇角含笑,還是将奶茶留了大半放到了桌上,“不和你搶,但你得先吃飯。”

    估計陸虞飯吃飽了就不會想喝了,宋簡禮還是知道怎麽拿捏陸虞的。

    陸虞快速眨了眨眼:“好!”

    就擔心宋簡禮反悔。

    “走,我們去看看阿姨今天做了什麽?”他拉起陸虞的手往廚房走了去。

    陸虞貼着宋簡禮,“我知道,我聞出來了一道蒜末茄子。”

    “你是小狗鼻子嗎?”宋簡禮捏了一下陸虞的鼻子說。

    ……

    ——

    今晚很難得的事情是,宋簡禮在書房忙了很久陸虞也沒有過來找他,雖然說他在飯桌間故意讓陸虞吃了好多蔬菜,讓陸虞沒有留一點肚子去喝奶茶了,但陸虞應該是不會察覺出來的吧?

    宋簡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很多次神了。

    文件也看不下去了。

    他幹脆放下了手頭這點收尾工作,起身回了房間。

    陸虞現在正躺在床上玩手機,他的手機瘾不大,但是現在好像是在和誰聊天,臉上還挂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淺笑。

    手機的光映在他的臉上,陸虞聊得正起勁,連宋簡禮來了都不知道。

    在宋簡禮的記憶裏,陸虞微信裏的那些同學基本沒和陸虞聊過天,陸虞也沒和誰有這麽大的聊天欲望,難道是那個叫付佳穎的女生?

    宋簡禮不覺凝起了眉峰。

    “和誰聊天呢?”他蹲到床邊,湊到陸虞的臉旁邊親了陸虞一下。

    陸虞沒有被吓到,他将手機放到了一邊,然後捧住了宋簡禮的臉說:“是和一個學長。”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之前在學校發生的事告訴給了宋簡禮。

    “他也在這裏住哦,而且他還養了一只好大的金毛犬,你看是不是很可愛?”陸虞把手機拿過來,翻到了他和沈争鳴之前的對話。

    兩人的聊天都很正常,陸虞一開始回消息回得很慢,也很簡短,能看出來他一開始并不是那麽想搭理沈争鳴,只是轉折點就從這只金毛犬開始。

    【沈争鳴:[圖片]】×3

    【沈争鳴:我在遛狗,大聖就喜歡在白天你放風筝那裏玩】

    【,:好大的狗啊,它叫大聖?】

    【沈争鳴:對哦,很可愛吧?】

    【,:嗯嗯!我也養了一只貓,它被養得可肥了】

    【,:[圖片]】×2

    ……

    就是從這裏開始聊下去的,後面就算沈争鳴聊到其他的,陸虞也會很認真的回對方。

    宋簡禮太陽穴跳了一下,他坐到了床上,讓陸虞枕在了他的膝蓋上,“喜歡小狗?”

    “還好吧,不過大聖真的好可愛。”陸虞又将圖片放大了很多。

    沈争鳴發了三張圖片。

    一張露出了沈争鳴骨節修長的手指。

    一張露出了他健碩的大腿,還有一張是他和金毛狗的合照,笑得溫潤儒雅。

    宋簡禮:“誰晚上十點多了還出來遛狗,遛狗就算了,這個天還穿短袖短褲?”

    陸虞抿唇想了想,替對方找借口說:“他說大聖脾氣很怪,可能它喜歡這個點出來遛狗呢?而且沈争鳴說他自己經常鍛煉,他身體好這麽穿也不奇怪吧?”

    宋簡禮微微眯起眸子,陸虞頭枕在他的膝蓋,将手機舉起來回對方消息。

    陸虞什麽也不懂,性子天真得很,宋簡禮本來無權幹涉他的社交,但以他這個性子,被騙也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都是男人,宋簡禮怎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

    宋簡禮伸手摸了摸陸虞的頭發,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見陸虞還笑着在回對方的消息,就将陸虞的手機拿了過去,然後俯身往陸虞的唇上親了去。

    陸虞手裏一空,要說出口的話也被堵在了嘴裏。

    但他從來就不會拒絕宋簡禮,所以當他察覺到宋簡禮要伸舌頭進來的時候,他也閉上眼配合着張開了牙關。

    宋簡禮把陸虞的手機扔在了床頭,不去管還在給陸虞發消息的沈争鳴,他一只手掐着陸虞的後頸,吻得很兇狠。

    陸虞一開始還能招架得住,後來也就不行了,氧氣被汲取得一幹二淨,他要讨好般的用舌頭去舔宋簡禮的舌頭,才能被給予一點空氣。

    于是他開始掙紮,宋簡禮掐住了他的腰,陸虞掙紮不掉,就開始掉眼淚,唇齒間擠出了好幾個“不要”來。

    在陸虞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宋簡禮終于松開了他。

    他得了氧氣,下意識地開始大口喘息,翻身伏在宋簡禮的腿上緩神,胸口大力地起伏着,腦子都不清醒了。

    宋簡禮摸了摸他的耳朵,又聽到了他手機微信消息提示音。

    于是宋簡禮不可置否地舔了一下後槽牙,“桑桑。”

    他喚。

    陸虞雖然還是一副氣息不勻的模樣,但宋簡禮喚他,他就會下意識回應。

    “嗯……”陸虞被親怕了,他從宋簡禮的懷裏爬起來,跪坐到了床上,頭發和衣服都是亂糟糟的,臉色也透着不自然的緋紅,眼尾還是濕潤的。

    宋簡禮對他伸出手,神情平靜,眼神卻晦暗深邃,“桑桑,過來。”

    陸虞腦子半清醒,但還是很聽話地挪到了宋簡禮身邊,宋簡禮将他撈到了懷裏,讓他跨坐到了自己腿上。

    “簡哥,我嗚……”又被掐着後頸吻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陸虞覺得今天的宋簡禮格外的兇狠,一點活路都不留給他的那種兇狠。

    陸虞死死咬住牙關,剛剛被親得缺氧的經歷還印在腦海,陸虞說什麽也不肯讓宋簡禮繼續了。

    宋簡禮全程都沒閉着眼,他喜歡看陸虞被親得睫毛直打顫的樣子,喜歡看陸虞的眼尾一點一點的浸出淚花,也喜歡看陸虞臉上漸漸染上情/欲的紅的過程。

    他微微垂眸,密長的睫毛給眼底掩出了一片隐晦不明的陰影。

    他空出來的那只手挑開陸虞的睡衣衣擺,慢慢鑽到他腰窩的位置,手法熟練地去按揉那顆紅痣。

    陸虞毫不意外地喘了一聲,然後癱軟在了宋簡禮懷裏,緊閉的牙關也被宋簡禮輕而易舉地再次撬開了。

    舌頭擠進去,卷着陸虞的舌頭一起在口腔裏掃蕩,他搶走了陸虞的所有氧氣。

    陸虞渾身發軟,宋簡禮舌苔刮過他上颚那些凸起的地方的時候,刺激得陸虞渾身像過電似的,腹下一陣野火燎原的熱意。

    “唔……”陸虞哭都不會哭了。

    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吻還在繼續,他嘴唇都發麻了。

    過了好久好久,陸虞覺得都有一個世紀那麽長了,他終于得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可他還沒來得及呼吸更多,宋簡禮就翻過身将他壓在了身下,陸虞眼裏掉出淚水,在一陣天旋地轉以後,唇又被封上了。

    兩團熱火緊緊抵觸在一起。

    陸虞感受到了,他慌張地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宋簡禮充斥着侵占與欲望的眸子,宋簡禮擡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暴風雨一般的深吻繼續了下去,陸虞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暧昧火熱的氣息彼此糾纏,房間的溫度驟然上升,蒸得陸虞要熱化了。

    宋簡禮的手從腰間拿開了。

    陸虞手抵在宋簡禮胸膛用力推搡他。

    太奇怪了,可他沒有一點力氣。

    陸虞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宋簡禮終于不再吻他,他喘着粗氣在陸虞耳邊親吻,緩聲說:“桑桑,沒關系的。”

    像哄誘,像皇後的毒蘋果,散發着誘人的蠱惑力。

    陸虞拒絕不了,伏在宋簡禮的肩頭哭泣。

    ……

    十分鐘後,陸虞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氣,他頭枕在枕頭裏,深陷進去了不少,眼神霧蒙蒙的,很像是失了神,臉上透着很不自然的紅色,眼淚糊得滿臉都是,眉睫濕漉漉的,眼尾發紅,宋簡禮拿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手,也擦了擦陸虞的褲子。

    宋簡禮輕輕笑着,他俯下身又親了一下陸虞的唇角,聲音暗啞:“桑桑,累了嗎?”

    陸虞眨了一下眼,迷離失神的眼好久才有了幾分清明,他看着宋簡禮的臉,嗚地一聲就哭了起來,“簡哥,簡哥……”

    宋簡禮把軟成了一灘水的人撈進了懷裏,“不哭不哭,我的錯。”

    似在自責,又似在笑。

    “好怪……”陸虞淚水都浸到了宋簡禮的衣裳上面。

    宋簡禮捏了捏陸虞的手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陸虞的耳畔,“不怪,桑桑弄了好多出來。”

    陸虞:!

    他眼淚止住了,因為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陸虞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離開了宋簡禮的懷抱,然後拉過被子把自己卷到了被子裏面,一點縫隙也沒留。

    宋簡禮笑得很無奈,誰還管床頭那部手機發來的消息提示音,但宋簡禮聽着覺得吵,就把手機拿過來關了機,然後開始去哄陸虞。

    ……

    陸虞是真的羞得寧願把自己悶死也不願意把頭探出被窩了。

    “桑桑,好桑桑,我錯了。”宋簡禮擠了一只手進去,輕輕地捏着陸虞的手腕說。

    陸虞充耳不聞,渾身燙得像發了高熱一樣。

    “要憋壞了。”宋簡禮強硬地把被子掀出了一道口,讓陸虞能夠正常呼吸。

    “你現在關心我要憋壞了,可是剛剛我都呼吸不過來了,我都說不要了你還要繼續,你還用,用手……”陸虞說不出口。

    “總之你真的太……過分了!”他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聽不太真切,但能聽到他的聲音還摻雜着哭腔和沙啞音。

    他報複似的抓起宋簡禮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然後往宋簡禮小臂咬了一口。

    說是咬了一口,倒不如說是磨了一下,要真咬陸虞肯定是舍不得的。

    宋簡禮輕笑着,他被陸虞的小動作勾得心癢。

    “我真的錯了,桑桑要怎麽罰都可以。”宋簡禮緩聲說。

    陸虞把自己的頭探了出來,頭發淩亂得很,被親得發腫的唇一點也沒有消下去的意思,眼睛裏還含着水花,“真的嗎?”

    “當然。”宋簡禮看着這樣的陸虞,呼吸又熱了幾分。

    陸虞就說:“那你以後要親我的時候,必須要我同意了才可以!”

    宋簡禮眉眸輕彎,對于陸虞的要求也是點了點頭,“好。”

    “還有,還有你,你不準再用手那個……了。”陸虞說着說着臉又紅了很多,他說不出口。

    宋簡禮又笑吟吟地點頭答應了:“好。”

    陸虞:?

    這麽好說話?

    “真的嗎?”陸虞有些信任宋簡禮。

    宋簡禮就伸手捏他的臉,“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陸虞眼睛幹幹淨淨的,沒有摻雜一點雜質,沒人忍心騙他。

    陸虞這個時候才選擇松開了掖着被角的手,磨磨蹭蹭往宋簡禮懷裏鑽,說:“那我原諒你了。”

    “桑桑萬歲。”宋簡禮垂眼看着陸虞紅腫的唇說。

    ……

    後來的兩天宋簡禮的确安分了,陸虞自在得很,看着宋簡禮要湊上來的時候,陸虞就會把手擋在他的唇上,義正詞嚴道:“我不允許。”

    宋簡禮倒也真的忍下來了,他就只捉着陸虞的手親了幾口過過瘾。

    再後來就中秋假期結束了。

    ——

    天氣變冷了,樹葉都快掉光了。

    臨啓市不比C市,C市一年四季都如春一般,綠意盎然,雖說冬日還是會下雪,但綠葉花草卻不顯敗落。

    而現在的臨啓市就顯得有些蕭條了。

    某辦公大樓的頂樓會議室,一場激烈又漫長的會議結束了,甲方老板終于落下了他的簽名。

    莊寧月站起身對黃老板伸出了手,笑得落落大方,談吐自然:“感謝黃老板的信任,我們合作愉快。”

    黃老板回握了手:“愉快愉快,既然現在合同也就簽定了,我也是全身心相信你的,我是第一次和莊家的生意合作,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您放心吧,不會讓您失望的。”盡管莊寧月現在看起來強勢又大方,但眼底的那一抹疲倦卻不好隐藏。

    黃老板整理了一下衣裳,做了一副要走的姿态,莊寧月急忙離開位置,“黃老板我送您。”

    黃老板點點頭,兩人一齊進了電梯。

    “前些天,你那個前夫也來找我談生意了。”黃老板是有話要對莊寧月說的,不然也不會真讓莊寧月把他送出來。

    莊寧月笑意不斂:“我不太知情,我只是覺得能和黃老板合作是我的榮幸。”

    “行了,都是千年的老狐貍,咱也別談聊齋了,你前夫做的事的确不好說,但我也不是同情你的遭遇,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同情心了。”黃老板說,“主要還是他的那個情人我認識。”

    “您說夏芷柔?”莊寧月問。

    黃老板點頭:“是,你來找我談合作的時候我就去調查陸城名了,這調查倒是認出了一個熟人。”

    “夏芷柔做過我一個老友的情人,在我老友生病的時候卷了他不少的錢走,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麽放棄和陸城名的合作,而選擇和你簽合同,因為現在和陸城名談合作反而讓我不放心了,一旦夏芷柔那個女人再做了什麽手腳,我的錢豈不是給他陸城名拿去打水漂了?”

    “你既然是沖着陸城名去的,那就別留情,給你自己出了氣,也算給我那個老友出口氣了。”黃老板一副儒雅長相,在圈子裏才是真正出了名的顧家和重情義。

    他說他是因為老友才答應和莊寧月合作的,那就不會假,莊寧月原本就奇怪黃老板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就同意了與她合作,現在想來也是有跡可循。

    “感謝您的信任。”電梯門打開了,莊寧月對黃老板彎了彎腰。

    黃老板轉了轉手裏的佛串,“你回去吧,我夫人就在外面等我。”

    莊寧月停下了腳步,直到黃老板離開了公司她才收回目光,黃老板告訴她這個消息倒真是個驚喜,她原以為夏芷柔從始至終都死心塌地跟着陸城名的。

    原來也去給別人做過情人。

    她回到電梯裏,當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莊寧月突然扯唇笑了起來,一聲,兩聲,到後來止不住的笑。

    那就都走着瞧吧。

    她眸中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精光。

    此時另一邊,陸城名坐在辦公桌前,看着助理新送來的文件。

    黃老板突然決定撤股,東郊的地皮被神秘人花二十多個億截胡,他這到底是犯了什麽沖?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擠在了一起?

    他想不通,卻也在猜到底是誰做了這些手腳,思來想去除了莊寧月就沒有別人了。

    于是他給助理打了電話過去:“你去調查一下,看看最近黃老板是不是和莊寧月的公司有了合作?”

    助理應下,陸城名剛挂斷電話,手機又響起了鈴聲,他定睛一看,是夏芷柔打過來的。

    陸城名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聽起來沒那麽疲憊才接的電話:“喂,老婆?”

    夏芷柔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公,老公不好了,我把人家的車撞了!”

    陸城名站起了身,“撞的誰的?你沒事吧?對面沒事吧?”

    夏芷柔聲音一下就染上了哭腔,她嗚咽:“我沒事,就是我好像撞的是一位大老板的車,他家的貓受了驚吓……”

    “你別哭,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陸城名腦子疼得厲害。

    夏芷柔看了一下路标,把地址告訴給了陸城名,陸城名簡單安撫了她兩句就斷電話去停車場開車了。

    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夏芷柔老遠就看到了他的車,陸城名這裏剛下了車,她就跑過去撲到了陸城名身上掉眼淚。

    陸城名摟着她安撫了一會兒,才看向了另一位當事人。

    那豪車前立着一個俊美的少年,他着一身名貴的衣服,手腕上戴着價值三百萬的伯爵表,少年臉色并不好看,右耳上的那顆耳釘泛着冷暗的光。

    他懷裏還抱着一只白貓,一直發出應激後的喵嗚聲,少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白貓的頭。

    陸城名看見人的瞬間就擺出了阿谀奉承的表情來,“是徐公子啊,這真是太巧了。”

    徐琛,臨啓市旭升集團老板徐又為的小兒子,雖說是徐大公子撿回來的,但受到的寵愛與關懷不比親生的少。

    徐琛臭着臉白了他一眼,“你說怎麽辦吧?”

    現場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夏芷柔追的尾,能賠錢肯定是最好的,可偏偏他追的是徐小公子的尾,這徐小公子的貓還受了驚吓,徐琛被家裏養得不知天高地厚,要說能輕易解決了這樁事才是稀奇。

    陸城名讓夏芷柔去他車裏待着,他來處理,夏芷柔點點頭就去到了車裏。

    “我知道徐小少爺肯定是不缺這點錢的,您有什麽要求,只要陸某能做到,陸某絕對義不容辭。”只讓徐琛來處理就還算好,只要不讓徐家大公子徐澤川出面,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

    徐琛哼了一聲,繼續給懷裏的貓順毛:“我是沒受什麽傷,但我兒子受了驚吓,而且她撞的也不是我的車,還是等我大哥來處理吧。”

    陸城名一急,追着說:“這這這,這種事怎麽能輪到大公子來呢,我們和氣生財,錢且不說,咱們生意上也有來往,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可怎麽辦?”

    徐琛皺了皺眉,正要說話,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寒聲:“那陸先生覺得什麽事才是大事呢?要我弟弟受了傷才是大事嗎?”

    幾人循聲看過去,徐琛的背後走出來了一人,男人一身精英打扮,量身定做的黑色高定西裝,五官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他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氣場都冷了不少。

    徐琛咳了一聲,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大哥。

    徐澤川上下打量了徐琛一眼,确定徐琛沒什麽問題以後才撇過去看陸城名。

    雖說現在已經是臨近十月了,但陸城名汗水汩汩的流,就和六月天沒兩樣。

    他急忙替自己解釋:“大公子,你知道我一向嘴笨,我怎麽會這麽詛咒您弟弟,只是咱們生意上也有往來,因為這事傷了和氣也不好,今日這事是我夫人不對在先,你看你們這邊要什麽賠償,我都盡力去彌補。”

    徐澤川看向了身側的徐琛,徐琛知道徐澤川是在問自己意見,他又咳了一聲,“要我說這事挺嚴重的,你看給我兒子吓的,咱兩家也不必做什麽生意了吧?”

    陸城名當即就想罵一聲胡鬧,生意上的事怎麽就讓一個撿來的養子插手了?圈裏是說徐澤川疼愛自己這個弟弟,但他應該不至于會由着徐琛胡來吧?

    想是這麽想,陸城名還是要挽救一下,“小公子,這是不是太嚴重了,咱們賠償的事可以拎出來說,生意上的事您這樣插手未免……”

    “就按他說的吧,過兩天我會來貴公司詳談解約這件事的。”徐澤川竟還真聽了徐琛的話,他面不改色道。

    陸城名臉色猶如晴天霹靂,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徐家和陸家這麽多年的合作,怎麽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斷了呢?

    “徐公子,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這麽多年我們兩家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嗎?突然停止合作是不是太……”陸城名就要上前去和徐澤川講道理。

    徐澤川又擡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随後給了徐琛一個眼神,徐琛就抱着貓往徐澤川的車裏走去了。

    徐澤川這才說:“您應該清楚我們徐家同您合作是因為誰,現在您與莊家斷了合作,我們徐家自然不會再做這扶貧生意,況且合同每年一續,現下也到了可以解約的時間了,至于車子的事情我會讓我助理來處理的,這邊程序走完了我們再談解約的事吧。”

    他聲音一向冷硬,字字句句都透着不容商量的決絕,徐澤川說完這些話以後就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了。

    徐澤川的助理走上前來,擋住了陸城名的視線說:“車子的事我們就走保險吧,能私了肯定是最好的。”

    陸城名耳朵周圍全是那種火車鑽隧道時的嗡鳴聲,他在原地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直與他們公司合作的徐家要切斷合作了?

    這和直接斷了他公司的半條資金鏈有什麽區別?

    徐澤川的車子都開走了,他現在再有話想說也無用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就像有預謀一樣,可他找不出半點破綻。

    難道真是莊寧月要把他逼到絕地嗎?

    ——

    勞斯萊斯豪車後座,徐琛抱着貓正給人打電話,“你說的任務我可完成了,怎麽樣,你這個朋友交得不賴吧?”

    “是,這次多謝你了,也替我向你哥問一聲好。”聽筒裏是宋簡禮的聲音。

    “哇,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啊,你怎麽知道我哥在我身邊?”徐琛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大哥。

    宋簡禮沉聲道:“我昨晚托你做的事,現在就完成了,徐家生意上的事除了你哥,應該沒有人能這麽快做出決策。”

    “好哦,你厲害哦,也是,誰比得上你啊,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有的人年紀輕輕就坐擁千億資産了,為了小竹馬幾十個億說打水漂就打水漂。”徐琛講話有點陰陽怪氣,但沒什麽壞心思。

    宋簡禮輕笑了一聲,“好了,我這裏有事就先挂了,回頭我回臨啓市請你吃飯。”

    徐琛應了一聲,主動挂了電話,他抱着貓給它順毛,偏頭看了徐澤川好幾眼才說:“哥,謝謝你啊。”

    “想讓我斷了和陸家的合作可以直說,沒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徐澤川還是沒睜開眼睛。

    徐琛舉起手發誓:“哥,我可要發誓了,這次真是意外,誰知道這撞我車的陰差陽錯是他小情人呢?”

    徐澤川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

    徐琛撓了撓白貓的下巴,沒心沒肺地說:“你說是不是啊小白,都給我們父子倆吓壞了。”

    作者有話說:

    簡哥,你可以速速做嗎??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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