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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果斷
“媽媽不是想打擾你,媽媽只是……”太想接你回家了。
莊寧月哽咽了起來,她無話可說,因為她對這個時期的陸虞有印象。
是她自己不關心,不在乎。
她怪宋簡禮搶走了她的孩子,可是如果沒有宋簡禮,陸虞早就離開了千次萬次了。
沒人搶走陸虞,是她自己弄丢了。
“對不起,很難受吧?”莊寧月聲音沙啞得像是得了重感冒,鼻音重得快聽不清她的話了。
她啜泣着,悔過,愧疚,自責……各種情緒雜糅,合成了一只千斤稱,重重地壓在她的胸口。
胃裏如海浪翻湧,晃蕩得快讓她嘔吐了。
陸虞:“或許吧。”
“桑桑,媽媽不是來逼你回去的,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她推開了助理扶住她的手,卻沒想到自己早就腿軟得站不穩了,所以她癱坐到了地上。
摔得很重。
助理要去扶她,她擡手制止了。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不要拒絕我。”莊寧月捂住了胸口,這裏疼得她要窒息了。
就如沉溺深海了一般,海水從鼻孔,耳朵鑽進去,她再無法獲救。
陸虞不說話,等着莊寧月繼續說下去。
“媽媽以後可以來看你嗎?就只是見見你,媽媽不帶你回去,我……”莊寧月表情很痛苦,心髒的痛更甚。
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裏盛着溢出來的悔痛,顫抖着嘴唇補充說:“我很想你,我總是夢見你,夢見你還在我身邊,夢見你叫我媽媽……”
莊寧月仰起頭看向陸虞的眼睛,陸虞眼底的寒像是藤蔓上的尖刺,像雪山的寒釘,一根根地往她心髒刺去。
陌生得讓她害怕。
她覺得陸虞會心軟一點點,可憐一下她這個失敗的母親。
可陸虞卻緩緩皺起眉頭,在莊寧月期待的目光下堅定地擺了擺頭,他逐字道:“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要讓我知道你還在我身邊偷偷監視我,撤掉你的那些私家偵探,下次你再擅自出現,我會恨你。”
他頓了一下,接着補充:“我現在只是讨厭你,不想看見你,如果你再為難簡哥,再出現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想我真的會恨你。”
“所以請你現在就離開這裏!”陸虞毫不客氣地替羅英蘭下了逐客令。
莊寧月耳邊一陣轟鳴,雷鳴與閃電交織,海浪洶洶,令她什麽也聽不到了。
桑桑真的不要她了。
她艱難呼吸着,心痛更甚,她不信陸虞會這麽心狠,她在賭陸虞能夠對她心軟半分,卻賭來了更讓她心死的結局。
客廳安靜了很久,只能聽到莊寧月的抽泣聲。
莊寧月擡起手,身側的助理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
但她還是因為腿軟踉跄了一下。
“………”莊寧月滿眼痛苦與不舍。
陸虞側身給她讓開了路,他身後的兩位保镖也自覺地讓開了,莊寧月緩慢向前了兩步。
停在了陸虞身前,她含着淚花的眸子再次仔細地将陸虞如今的五官描摹了一遍,他五官長開了,也長好看了,如今也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了。
陸虞別開了頭,并不想讓對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很難受。
莊寧月噎了一下,立在了原地,她下意識就想去拉起陸虞的手,在她身後的保镖卻比她更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女士,陸少爺說請你現在離開。”
莊寧月并不想就這樣算了,她這幾個月不只是遠遠看着陸虞,她也做了很多努力,盡管已經猜到陸虞可能不會願意和她回去,但她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桑桑,我在國外買了房子,寫的你的名字,你身體不好,身上還有這些病,你可以去國外把身體養好,我不會來打擾你的,我保證。”莊寧月甚至舉起了手發誓。
陸虞眉頭一皺,好像不太理解莊寧月做的這件事,他開口拒絕:“不用了,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們最終成了一對無話可說的母子。
保镖一只健碩的臂膀橫在兩人之間,但攔住她的不止是這只手臂,還有他們之間存在的那一道溝壑。
在以前,那條溝壑還很窄,陸虞一直努力的去填滿它,但她卻不屑于顧,直到溝壑越來越寬,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踐踏真心的後果罷了。
陸虞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除非用強硬的手段,否則陸虞是回不到她身邊的。
但陸虞也說過,他會逃,會一次又一次地逃離,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莊寧月在助理的攙扶下往門外走了,她兩步回頭一次,陸虞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鐵門被推開,她前腳剛踏出去,擡頭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宋簡禮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或者說已經到了很久了吧,有些話他應該也已經聽見了,但現在的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冷峻如常,看見莊寧月走出來,就側身給她讓了一條路。
莊寧月與他并沒有什麽話說,她不想看見對方,可事實上她甚至應該感謝對方。
只是她剛從他身邊走過去,宋簡禮卻突然開口說話了:“桑桑只會越來越好的,我默許你來找他,并不代表我認為他應該和你回去,我只是想讓他親自解決你們之間這段早就沒必要存在的關系。”
從莊寧月查到羅英蘭這裏,到她進入這個村,來到羅英蘭家裏,都在宋簡禮的意料甚至計劃之中。
比起他在其中一次次阻攔莊寧月接近陸虞,不如直接讓莊寧月認識到這段關系已經沒有補救的餘地了。
莊寧月腳下一頓,回頭去看宋簡禮,可他已經擡腳進了屋裏。
接着,屋裏傳來陸虞歡欣的聲音。
“簡哥!”
莊寧月想走,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于是她又回頭走到了門邊,借着虛掩的門縫,她看到了陸虞被宋簡禮擁在懷裏,陸虞摟着對方的脖子,笑得像天真的孩童,眼睛像夜晚的星星,明亮又澄澈。
陸虞并沒有把莊寧月的出現放在心裏,在他眼裏,這不過是他日常中一個普普通通的插曲,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從前陸虞也會對她笑得這樣開心,他是個乖孩子,就算弟弟占據了她的懷抱,他也只會在旁邊看着而已,他不會哭鬧也不會争吵。
他真心待莊寧月的時候,她并不放在心裏,如今切切實實地失去了,回憶反倒開始折磨人了,一遍又一遍地淩/遲着她的心髒。
如今再看裏面的情形,羅英蘭和方琪就站在兩人身邊,莊寧月一直知道陸虞很喜歡她,之前羅英蘭離開,陸虞問過她很多次,是她發了脾氣陸虞才收斂的。
如今他不要自己這個媽媽了,是不是因為有了新的‘媽媽’呢?
莊寧月就在門外看着,她倒像是櫥窗外的路人,看着屋裏幸福的人,她只能羨慕着,悔恨着。
她終于看不下去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她一上車就開始幹嘔,心髒的抽痛感折磨着她,讓她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司機急忙把車開往了醫院。
助理給莊寧月擰了一瓶水遞過去,關心道:“老板,您先緩緩。”
莊寧月拒絕了他的水,“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助理急忙說:“那塊地皮的事他已經解決了,而且我這裏還調查出,他公司和黃老板也有了新的合作,不久大概就會和那個女人結婚了,這是她們母子的資料。”
助理将手機拿出來,翻出了莊寧月讓他查的事情。
莊寧月眼睛似乎有些猩紅,被淚水打濕的睫毛沒有幹透,整個人憔悴得像是大病了一場。
她翻看着手裏的資料,照片裏那個男孩和陸虞一般大,看起來就格外健康,一副被寵愛着長大的模樣。
憑什麽她失去自己的孩子,她的家破破爛爛,而這個一切的始作俑者卻要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她要讓這個人窮困潦倒,要讓整個臨啓市沒有一人敢與他合作。
看着陸城名那張看似老實的臉,莊寧月握緊了手機,眼底的狠厲與恨意根本藏不住,她咬牙切齒冷冷啓唇:“陸城名,咱們完不了。”
如果不是陸城名,她就不會失去陸虞。
明明她曾經那麽期待桑桑的出生。
是啊,陸城名犯了錯,她卻選擇恨上最無辜的那個孩子,她為了那個家,做了那麽多的努力,他卻沒有半點悔過之心,一錯再錯。
臨啓市起大雨了,雲層厚得像剛采摘下來的棉絮團,壓抑得要命,城裏的人要透不過氣了。
在婚紗店陪夏芷柔試婚紗的陸城名揉了揉心髒,看着窗外的烏雲,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一陣慌措。
——
宋簡禮也沒想到他趕過來的時間那麽湊巧,讓他剛好聽到了陸虞後面說的那些話。
陸虞說的那段時間,他是有印象的,那時候陸虞總給他一種郁郁寡歡,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無論宋簡禮說什麽,做什麽,陸虞總會反應慢半拍。
他明明牽着陸虞的手,卻總覺如泡沫幻影,根本就抓不住陸虞。
因為害怕陸虞‘消失’,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向陸虞證明自己的真心,随時都在和陸虞聯系。
其實他也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認陸虞沒有‘消失’。
宋簡禮沉默了很久,他其實第一句應該是誇陸虞,因為陸虞一個人解決了這件事,但他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陸虞喜歡把心事藏起來,他想如果不是今天的事,陸虞大概會把這些事藏在心裏一輩子。
他突然就難過了起來,他一直都接受陸虞有自己的心事,但他不想陸虞什麽都瞞着他。
“桑桑,我……”宋簡禮哽咽了一聲,他一只手摟着陸虞的腰,另一只手去捂住了眼睛,手心漸漸有些濕潤了。
陸虞确信宋簡禮是聽到那些話了,他松開了抱着宋簡禮的手,回頭對羅英蘭說:“羅姨,我和簡哥先離開一會兒,晚點再來找您。”
羅英蘭點點頭,她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兩人之間關系已經轉變了。
陸虞拉起宋簡禮的手,把他帶出了這裏,他的車就停在門外,陸虞拉開車門,兩人都去到了車裏。
陸虞扭過身,捧着宋簡禮的臉,讓兩人對視上。
宋簡禮眼眶是濕潤的,把眼睫毛也打濕成了一簇一簇的。
比起高興陸虞的成長,愛他的人會更先心疼他來時踏過的荊棘、淌過的急湍。
“簡哥。”陸虞小聲喚他。
宋簡禮閉上了眼,一滴淚從眼尾滑出來。
“我不知道你這麽辛苦,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開心……”在四下沒有外人的環境之中,宋簡禮用沙啞的哭腔說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陸虞伸出手替他拭去了眼尾不斷滾出來的眼淚,“我不辛苦,而且簡哥也聽到了,我早就放下了不是嗎?”
宋簡禮搖頭,他抱緊了陸虞,把臉埋在陸虞的肩頸,淚水很快暈濕了陸虞的衣領,“桑桑,我,我……”
他難受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哭,簡哥。”陸虞側身讓兩人對視上,他捧着宋簡禮的臉,把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細細地吻去了他的眼淚。
宋簡禮抽泣着,他問:“桑桑,那段時間難受嗎?”
陸虞搖頭,“因為簡哥一直陪着我,所以不難受。”
“謝謝你願意救我的命……”宋簡禮說。
‘如果我不活下去,就沒人救他的命了。’這是陸虞對莊寧月說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宋簡禮的這句話,陸虞可能早就離開了。
陸虞心裏很感動,他回應:“也謝謝簡哥一直愛我。”
“有你我才活下去的。”陸虞說完就封住了宋簡禮的唇,将他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這個吻就夠了。
不要再為我的過去傷心了,那本就是段不值得的過往,我知道你心疼我來時的路,但你也應該慶祝我的新生。
他不會接吻,盡管已經和宋簡禮親過很多次了,但迄今他還是只會用生澀的技術,去輕輕地咬磨着對方的唇。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生澀感,将宋簡禮從窒息的深海裏拽了出來。
宋簡禮緩緩掀開了眼皮,但他眼裏的水霧蒙住了他的視線,他什麽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又被陸虞用手捂住了眼睛。
他看不清,便開始回吻。
只是一瞬他就反客為主,舌頭撬開了陸虞的牙關,卷着陸虞的舌頭一起,再摟住陸虞的腰,将他壓在了身下。
吻還在繼續,陸虞被對方帶着珍視又侵略意味的進攻逼得舌頭無處藏,手落在他的腰窩,挑開衣擺,帶着細繭的手掌摩挲着他的那顆痣。
陸虞挺起腰,身子一陣戰栗顫抖。
宋簡禮剝奪了他的氧氣,這回掉眼淚的人換了對象。
車內的溫度開始上升,空氣中充滿了旖旎暧昧的味道,這種味道無孔不入,鑽進兩人的身體裏,催促着他們繼續下去。
“簡嗚……”陸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簡禮不輕易放過他,陸虞默認這是帶着懲罰的吻,罰他什麽也不告訴給宋簡禮。
他無法拒絕宋簡禮,也不想拒絕。
他捂着宋簡禮眼睛的那只手因為沒有力氣滑落了下來,宋簡禮睜開了眼睛,騰出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心跳加速,氧氣緊缺,陸虞眼淚不停地掉,暧昧的聲音聲控制不住地往外洩。
他終于學會了換氣,在察覺到以後,宋簡禮卻放開了他,看着陸虞緋紅的臉和濕漉漉的眼睛,宋簡禮眼底是藏不住的情/欲與侵/占。
隐晦不明,暗沉,似墳場看見了獵物的野狼,那眼神就快要忍不住把陸虞拆骨入腹了。
陸虞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宋簡禮眼底的情/欲瞬間散卻,只剩一抹濃濃的珍視和歡欣。
“會呼吸了。”宋簡禮輕笑一聲,手捏了捏陸虞的臉,燙得他的手指都能感受出來了。
陸虞一副失了神,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微腫的唇上還沾着水光,他喘着大氣,唇微微張着,舌頭若隐若現。
他被吻得腦子都不清醒了,聽到宋簡禮說話,他就把手舉起來抱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氣律不穩地問:“不親了嗎?”
剛剛的拉扯已經讓陸虞的衣領敞開了不少,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宋簡禮低下頭在他鎖骨處啃咬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痕,才喘着粗氣說:“不親了,現在放過你,晚上我們回別墅。”
陸虞不自覺挺起了腰,“你還在生氣嗎?”
“我氣的是我自己,我是心疼你。”宋簡禮用手撩開了陸虞額前的頭發,把吻落在了他眉角的那個疤痕上面。
陸虞用手摸他的頭,釋然道:“別生氣了,沒什麽的。”
宋簡禮重重嘆息一聲,抱緊了陸虞。
“簡哥,我們離開太久了,羅姨他們還在等我。”陸虞像順獵犬的毛那樣,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宋簡禮的頭發。
“我緩會兒。”宋簡禮的氣音很重,熱氣噴灑在陸虞的耳畔,陸虞瑟縮了一下。
他只當宋簡禮是剛剛難受的那股勁還沒過去,就乖乖抱着宋簡禮的脖子,讓對方慢慢緩和過來。
——
因為一開始的計劃是在羅英蘭家裏過夜的,但今天出了這樣的意外,宋簡禮說要帶他回別墅。
于是他們留在這裏用了晚飯就準備離開了。
趁着宋簡禮出去接電話的間隙,羅英蘭把陸虞拉到了一邊,和他說起了悄悄話。
“桑桑,你和宋少爺……”她看得明白,但她還是想要得到陸虞的确認。
陸虞耳朵有些紅,但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頭,“嗯。”
“那天您和我說了那些話,我就想明白了。”陸虞聲音也壓得很低。
羅英蘭抿唇笑了起來,簡單和陸虞說了兩句,羅英蘭就想起了上午發生的事情,她偷摸打量過陸虞好幾次,也沒看見陸虞有什麽異樣,看起來就像是沒往心裏去那樣。
但她離開陸家許久了,并不清楚陸虞是否還是那個喜歡把心事往肚子裏藏的孩子。
所以羅英蘭忍不住問:“以後夫……她,不會來打擾你了吧?”
“不知道。”陸虞搖頭,他确實不清楚莊寧月是否還會來找尋他。
羅英蘭不免皺起了眉,“唉,你千萬不要被這些事影響了,要開開心心才好,我也不知道你經歷了這麽多,我一想到你這些事,我就……”
羅英蘭揩起了眼淚。
“羅姨,沒關系的,這都過去了,我早就記不得了,現在有你和方叔叔,還有簡哥他們陪着我,已經足夠了。”陸虞聽出了羅英蘭的話外之音,看見羅英蘭揩眼淚就抱住了她。
羅英蘭別開了臉,沒讓自己的眼淚掉到陸虞衣服上,聽到屋外有動靜,羅英蘭就松開了陸虞,将眼淚全部擦幹了。
“桑桑,可以走了。”宋簡禮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了兩人在角落裏說着什麽,羅英蘭的眼睛看起來就是哭過了。
陸虞回頭看向了羅英蘭,羅英蘭點點頭,“回去吧,以後也要多來羅姨這裏坐坐。”
陸虞點頭說好,小跑到了宋簡禮身邊,宋簡禮把他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去車裏等我吧,我和羅姨說點話。”
“好。”陸虞對羅姨和方琪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聽到車門合上的聲音以後,宋簡禮才對羅英蘭說:“今天莊寧月找過來,我是知情的。”
“打擾到您了,我很抱歉。”宋簡禮對羅英蘭微微彎了一下腰。
見羅英蘭有些驚訝,宋簡禮就給她解釋:“因為我需要讓桑桑親自解決他和莊寧月之間的事情,如你所見,桑桑做到了。”
“原來是這樣……”羅英蘭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您也看見了,桑桑的身邊除了我們,再也沒有親人了。”宋簡禮聲線比較平和。
羅英蘭:“我知道,如果他願意,我會像對我的孩子那樣,一直陪着他、愛他的。”
宋簡禮似乎聽到了滿意的回答,他繼續說:“所以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希望您能作為桑桑的親人,或者說桑桑的‘母親’,來出席我們的婚禮,因為他同樣愛您。”
“你們要結婚了嗎?”羅英蘭更關注的是這件事。
宋簡禮卻堅定道:“我們一定會結婚。”
“讓我作為桑桑的親人出席嗎?”羅英蘭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卻又很期待的神情。
她早年間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還被告知再無生育能力,每一次看到別人父母的孩子結婚生子,她與方琪永遠都在羨慕。
不是沒想過領養,只是他們去看的那些孩子,都沒有讓他們喜歡的,她不止一次在夜裏和方琪說起過陸虞,總說如果自己的孩子還活着,也一定和陸虞那樣大,和陸虞一樣乖巧懂事。
後來再見到陸虞,天知道她有多開心。
她能看出來陸虞也喜歡她,說一句不太好聽的,有時候她居然還慶幸陸虞忘記了那個家裏的人。
今天莊寧月找上來的時候,她是絕望的,莊寧月如果帶走了陸虞,那她和陸虞這一個多月來的相處,終究不過是大夢一場。
“是,你和方叔叔一起。”宋簡禮點頭。
羅英蘭當時就沒忍住掉下了眼淚,“我,我,我們的榮幸啊。”
方琪也紅着眼眶将羅英蘭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宋簡禮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坐到車裏以後,陸虞貼上來問:“簡哥,你們說了什麽啊?聊了好久呀。”
宋簡禮手動升起了車子前後排的隔板,然後把陸虞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陸虞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跨坐在了宋簡禮身上。
“不告訴你。”宋簡禮輕笑,摟着陸虞的腰就要去親他。
陸虞把頭往旁邊別,“不說就不讓親。”
“桑桑好狠的心呀。”宋簡禮太知道怎麽治陸虞了,他手放在陸虞的腰窩處,指尖輕輕一摁,陸虞渾身像過電似的,刺激得他腰身一軟,嘴裏沒忍住喘出了聲,癱在了宋簡禮懷裏。
他聲音不小,也不知道前排的司機聽到了沒有,陸虞羞得臉通紅,“這是在外面!”
陸虞兇巴巴地說,卻不敢把聲音放大,就壓着聲音批評宋簡禮。
“不親你,讓我充會兒電吧。”宋簡禮把下巴墊在陸虞的肩上,抱緊了他。
他聲音很低,缱绻又倦怠,陸虞沒有掙紮,回抱住了對方。
兩人緊緊相擁着,心跳的頻率漸漸一致,車內的空調開得正好,聞着宋簡禮身上的清香,陸虞緩緩合上眼,沒多久就熟睡了過去。
聽到耳邊傳來緩和的呼吸聲,宋簡禮悄悄別過頭,就看見了陸虞安靜的睡顏。
是了,陸虞早上起得早,緊接着處理了那樣的事,整個中午也沒有午睡,不怪他在這裏就睡着了。
睡着的陸虞很乖,睫毛細密,還是天然翹,碎發快蓋住眼睛了,宋簡禮伸手撥開了他的淺發。
就差陸城名了,那個愚蠢的麻煩。
作者有話說:
不要再為我的過去傷心了,那本就是段不值得的過往,我知道你心疼我來時的路,但你也應該慶祝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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