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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面包吃完了, 故事仍在繼續,向往自由的蜥蜴找尋到了真正值得停留的地方,那是比家還要溫暖的、屬于它的歸宿。”
風魔法翻過故事書的最後一頁,合上封皮, 将它放回書架。
真知之眼用怪腔怪調的語氣感嘆:
“噢, 可憐的小熊, 明明它才是故事的主人公。”
澤菲爾:“閉嘴, 又不是念給你聽的, 不滿意的話你來念。”
“嘻嘻, 睡前聽童話故事多無聊呀, 還是聽一點更刺激的內容吧。”
真知之眼伸展紋路, 轉移到天窗上,
“比如說——”
澤菲爾擡起絨尾, 風魔法蓄勢待發。
“為什麽大部分蜥蜴人的外貌,更偏向于純粹的‘蜥蜴’呢?”
澤菲爾默默放下準備痛擊神明的絨尾, 跳到屬于自己的枕頭上。
白榆相當捧場:
“為什麽?”
她往旁邊挪了挪, 把被子分給澤菲爾一點。
真知之眼被求知若渴(好奇)的目光注視,科普的勁頭更大了:
“這要從蜥蜴人奇怪的伴侶習俗說起。”
“在蜥蜴人看來, 與血親結合, 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證血脈的純粹性。所以,他們在挑選伴侶時, 會優先選擇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異性。”
白榆瞪圓眼睛,慢吞吞蹭到澤菲爾的枕頭邊,壓低聲音:
“人魚公主裏的,人類王子?”
看樣子, 人類王子愛上親妹妹的戲碼,在白榆這裏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澤菲爾:“确實是一個性質。”
不對, 這個好像更過分一點,畢竟人類王子沒有得逞,被人類公主反殺了。
真知之眼咳嗽一聲,繼續道:
“通過‘生育’這種方式來繁衍的種族,如果和存在血緣關系的一方結為伴侶,會導致幼崽出現畸形、遺傳病等情況,嚴重一點的,幼崽在誕生的那一刻,就會迎來死亡。在很早以前,人類之中的貴族和王室,就證明了這一點。”
白榆:“所以,長得像蜥蜴的蜥蜴人,都是近親繁衍的結果嗎?”
“沒錯哦。”
繁複的紋路抽出一縷,組成一個歪歪扭扭的大拇指,
“你應該也發現了t,雖說擁有各種各樣的種族特征,但總體來說,獸人的外貌、尤其是臉龐,更偏向于人類。由此可得,那位長得像人類的蜥蜴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獸人。”
“至于其他蜥蜴人……”
“嘻嘻,應該叫它們會說話、可以直立行走的大蜥蜴才對,盲目地追求純粹的血脈、強大的力量,結果什麽都沒撈到,反倒更趨近自己的遠方親戚了呢~”
白榆:“我記得,獸人的壽命,和普通人類差不多、有時候會稍微長一點,那些更像蜥蜴的蜥蜴人,壽命也會變得,和蜥蜴一樣嗎?”
“當然,當然。”
真知之眼尖聲竊笑起來,像是在幸災樂禍,
“說不準會比蜥蜴更短~經常生氣、動不動就參與暴力事件、總是做虧心事……每一條都和‘長命百歲’這個詞語沒什麽關系呢。”
“有辦法改變嗎?”
白榆有些好奇地詢問。
真知之眼:“唔,如果不做壞事、做個好蜥蜴,大概會有機會?那樣做的話,可以有效抑制體內的‘偏向普通蜥蜴的特性’,讓外貌以外的特征更趨近于普通獸人,從而改變短壽的命運。”
但是,很可惜,對于在無序與暴力中成長的蜥蜴人來說,偏向溫和的特質是不可取的。
說得過分一點,擁有類似性格的蜥蜴人,會成為被同族欺淩的對象。
——就像今天遇到的那位女性蜥蜴人。
這些事情就不必和小家夥說明了。
畢竟,唯一的“好蜥蜴”已經擁有了足夠溫暖的歸宿、不會再回到深黑的泥潭中,這是他們已然見證的故事。
至于其他蜥蜴…呼呼,庇護獸人一族的戰神都不打算拯救他們,祂去湊什麽熱鬧呢?
死得早,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真知之眼的傾訴欲得到滿足,愉快地把符紋組成一個小枕頭,眼球蠕動着躺了上去:
“行啦,行啦,要說的都說完了,我們該睡覺喽。”
白榆:“好哦,明天見。”
當床鋪上的兩道呼吸聲都變得輕緩起來,真知之眼忽然意識到什麽,自言自語道:
“說起來,今天是誰在召喚我來着?”
祂當時忙着偷吃奶油,就沒有回應召喚。
繁複的符紋在沉沉夜色中閃爍起來,就像是接觸不良的信號板,過了許久,象征“聯結”的光輝才變得穩定起來。
【……為什麽這麽晚才回應。】
眼球心虛地轉動着,仗着自家眷者不在身邊,真知之眼毫無心理負擔地扯謊:
【今天忙着給小家夥講故事!因為是現編的,很消耗精力,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
并沒有,講故事的是澤菲爾,內容也不是現編的,是照着故事書念的,只是把主角從毛絨絨的小熊替換成了光溜溜的蜥蜴。
祂只負責在旁邊當一個被視為眼中釘的捧哏。
很明顯,風巽已經識破了不靠譜神明的謊言: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三天沒吃飯了,送點吃的過來。】
【和神明說話的時候,好歹用一下敬語啊,不然顯得我很沒面子哎。】
真知之眼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用神力打包好這幾天偷偷攢下來的食物,
【記得之後補給我。】
這些東西可都是祂發揮自己的努力,從對外出售的食物裏摸一點、摸一點,積少成多攢起來的!
都是沉甸甸的勞動果實!
符紋在半空中交織成通道。
包裹落入其中,發出碰到障礙般的沉悶響動,在瞬息間彈射回來,差點砸到床鋪上,被祂險險撈住。
【壞了。】
真知之眼在意識聯結中發出短促的尖叫聲,
【有屏障。】
【要不你現在給自己一個痛快?那頭銀龍一直都待在龍谷,小家夥和龍的關系不錯,可以再拜托一次。】
【不行。】
風巽一口回絕,
【這裏的地形一直在變化,如果現在離開,相當于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探索度一次性清零,我受不了。】
【那你就地取材找點東西吃?小家夥這裏有本《魔物烹饪大全》,我也知道一些不會毒死人的魔物料理配方,可以直接報給你聽。】
【我不會做飯,別說魔物了,普通的食材都能做出毒死人的效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知之眼索性擺爛:
【你咬一口自己吧,既能保持清醒,又能填飽肚子。】
對面傳來隐約的磨牙聲。
風巽的聲音維持着一種近乎詭異的平靜:
【想點正常的辦法,快點。不然我現在就叛變,去當食神的信徒——到時候我就拿着鍋鏟把你做掉,油炸眼珠、爆炒眼珠、清湯炖眼珠,你更喜歡哪種做法?】
真知之眼:……
祂相當從心地發出一連串幹笑聲,一邊用花言巧語安撫疑似餓瘋了的眷者,一邊絞盡腦汁思索。
【噢,對了,小家夥有一扇任意門。】
強壓之下,還真讓祂想到了一個辦法,真知之眼從天窗上蹦跶下來,
【我試試能不能定點到愚謊孽墟。】
【這裏很危險。】
【哇哦,你居然還在擔心小家夥的安危,看來是餓得還不夠厲害。】
真知之眼陰陽怪氣完,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和風·已黑化·巽對話,迅速改口,
【咳咳咳,我是說,不愧是我的眷者,擁有相當高潔的品格。】
【總之,不用擔心,任意門只是另外開辟了一條通道,實際上,她的店鋪依舊處于月光沼澤中,只要小家夥不出門,就不會遇到危險狀況。】
其實吧,就算出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心眼的召喚獸又不是不會打架。
确認白榆不會遇到危險後,風巽才松口:
【嗯,愚謊孽墟的探索難度很大,你最好把任意門設置在距離我比較近的地方。】
萬一屏障是針對“傳輸物資”這一功能的,距離近的話,她還可以自己趕過去拿取補給。
【唉,唉,行吧——大不了就去求助其他神明嘛。】
真知之眼唉聲嘆氣地回答道,順着樓梯扶手滑下來,轉移到任意門的凹糟中,
【哼哼,世上再也沒有比我更好的神明了,你應該懂得珍惜才對。】
【……這話還是等我填飽肚子再說吧。】
-
第二天清晨,白榆睜開眼,和澤菲爾打完招呼,目光在周圍巡視一圈,沒發現真知之眼的蹤影。
她疑惑地眨眨眼睛,從床上站起來,掀開被子,抖抖。
也沒有。
【您的夥伴:澤菲爾 發動了風魔法·清理一新。】
澤菲爾跳到她的肩膀上:
“好像在下面。”
他甩甩尾巴,給出相當小心眼的揣測:
“肯定是下去偷吃東西了。”
白榆:“應該是,肚子餓了。”
她熟練地為真知之眼找補,一邊調和矛盾,一邊順着樓梯往下走,發現門上多了許多線條。
線條很雜亂,象征神明的眼球位于左下角,硬生生用符紋演繹出“睡得四仰八叉”的效果。
澤菲爾毫不客氣地擡起爪子,“啪叽”一下拍在符紋上:
“醒醒,昨天晚上做賊去了?”
真知之眼被強制喚醒,咕哝一聲,緩慢地爬到白榆的手背上,仿佛一個死去已久的游魂:
“差不多差不多,研究了一晚上定點通道——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只要眷者找得好,神明天天賽高考。”
白榆:?
後半句聽不懂。
但前半句…定點通道?
她低頭觀察了一下門把手旁邊的轉盤,發現它被籠罩在迷霧之中。
游戲面板跳了出來。
【您仿佛聽到了接近癫狂的嗚咽聲,數不清的知識碎片在您眼前旋轉。噢,通曉真理與知識的神明一夜未眠,開辟出一條通往虛無空間的通路——是的,您可以拒絕祂,店鋪是屬于您的,任意門也是由您花費金幣購買的,即便是神明,也沒辦法擅自處理他人的財産。】
霧氣在頃刻間散去,轉盤被劃分為三塊區域。
【當前可選區域:
1.愚謊孽墟
2.随機
3.[固定]月光沼澤】
【友情提示:愚謊孽墟為限時選項(倒計時:47小時59分),選擇愚謊孽墟後,随機選項自動進入冷卻狀态。】
真知之眼同樣也發現了轉盤的細微變動,符紋伸長,模拟出眼淚汪汪的顏文字:
“求你了,小家夥,我那不争氣的叛逆眷者沒帶飯,快被餓死在愚謊孽墟了。她、她說,如果我沒有按時把飯送到,就要轉投食神麾下,把我做成一道眼球菜嗚嗚嗚。”
眼看白榆露出動搖的神情,祂趁熱打鐵,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昨晚的對話複述出來——加了一些春秋筆法。
白榆對“風巽惡聲惡氣地威脅神明,說餓急了連眼t球菜都吃”這一句抱有懷疑态度,根據她的觀察,風巽是個究極甜黨,點心和飲料都要加雙倍糖的那種,不太可能說要吃辣炒眼珠。
但她沒有拆穿,默默把星芒撥弄到愚謊孽墟這一塊區域,打開門。
灰蒙蒙的天空映入眼簾。
這裏的地形很古怪,看起來就像是由種種不規則的色塊組成的,古怪的色調互不相容,在地表形成奇異的扭曲,只是稍微注視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有些發暈。
長相怪異的魔物漂浮在各處。
有的只是在一塊區域毫無目的地打着轉;
有的排成一列,相當有序地沿着固定的路線行動,像是在巡邏;
有的正在地面上拱食着什麽,幽綠色的涎液順着凸出嘴部的尖牙滴落下來,腐蝕出兩個深坑。
一只形似鷹隼的魔物從上方掠過,暗黃色的眼珠鎖定白榆,俯沖下來,尖銳的鈎爪散發着象征劇毒的烏光。
白榆站在店鋪內部,周遭的火元素暴動起來,凝聚成一團灼熱的金色火焰。
【您的夥伴:澤菲爾 發動了風魔法·風之卷。】
狂風卷着火焰,猛地撲向魔物。
風助火勢,金色的火焰落在魔物的羽毛上,燃成連綿一片,魔物被包裹在火焰中,發出尖利的嘯聲,很快便化作粒子散去,連一捧灰燼都沒有留下。
這裏的魔物似乎具備一定的神智,意識到出現在這裏的陌生氣息并非可以随意招惹的存在後,便相當一致地忽略了這座奇怪的建築物。
店鋪位于一座懸崖上,底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淵,白榆盯着它看了半晌:
“這裏,好像有一條路。”
澤菲爾:?
白榆沒有冒險,左右環顧一圈,拿起放在門邊的釣竿,握住把手,讓另一端接觸空無一物的虛空。
“咚。”
釣竿就像是接觸到某種堅硬的事物一般,發出一聲悶響。
白榆又用釣竿在不同的位置戳了幾下,得出結論:
“好像是,一段向下的臺階。”
真知之眼:“這裏給我的感覺好糟糕。”
祂往被衣袖遮擋的地方爬了爬,試圖采取掩耳盜鈴的解決方式:
“小家夥,往裏面站一站吧,我對這個地方過敏。”
白榆猶豫了一下,退了回去,從素材櫃裏取出一堆便于攜帶的食物,堆在桌子上,又打開一盒用保鮮食盒裝着的甜口小餅幹,把真知之眼放在上面。
“我想要,去外面轉轉。”
她小聲地提出請求。
這個想法其實伴随着不小的風險。
走出店鋪後,她就沒辦法再馭使元素進行攻擊,只能依靠煉金物品來進行被動防禦。
但是,白榆有一種隐約的預感,這種預感曾教導她馭使元素、也曾讓她看見領地上的異動,是類似本能般的奇妙直覺。
澤菲爾:“嗯,讓這家夥留下來看店。”
真知之眼撲在甜口小餅幹上,用符紋組成一只怪模怪樣的手,相當随意地揮揮:
“去吧去吧,看店這種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記得早點回來。”
“噢,不對。”
眼珠轉動一下,繁複的紋路分出幾縷,跳回到白榆的手背上,
“一只天使出門太危險了,還是帶上我的分身吧。”
白榆好奇地注視着手背上的紋路。
很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來的眼睛比真知之眼的本體要小上許多,只有指甲蓋大小。
“我可以操縱分身,還可以定位到本體所在的位置,關鍵時刻可以帶着你逃跑~”
手背上的小眼珠咕嚕咕嚕地旋轉起來,催促道,
“出發吧出發吧,雖說我不太喜歡這個鬼地方,但用分身逛逛也不錯。”
澤菲爾:“……既要吃東西,又要出去逛,真虧你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啊。”
白榆往儲物手環裏塞了一些飲用水和必要的食物,拿起釣竿,小心翼翼地順着看不見的臺階,一步步地走下去。
釣竿在不同的方位敲敲打打,探測出可以踏足的區域,差不多下到垂直高度3/4的位置,前面的路變得彎彎繞繞起來。
就好像…走入了一幢建築物中。
白榆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試探性把釣竿往右手邊橫點一下,果然響起“咚”的聲響。
左邊也一樣。
澤菲爾:“……那些人在神明的軀殼上建房子?”
愚謊孽墟是由坍塌的神軀所化。
真知之眼:“哎呀,正常正常,建個房子而已,衆神黃昏那會兒,狂信者還熱衷于把神明宰了分屍呢。這麽想,建房子的話,地基得穩吧?所以軀殼算是保下來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局了。”
好地獄的說辭。
好樂觀的心态。
白榆默默跳過這個話題,繼續往前走。
這裏很安靜,只有魚竿敲擊的“咚咚”聲響,還有她的腳步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扭曲的色塊終于消失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出現在她的眼前。
白色的穹頂構造,柱子上镂刻着精致的浮雕,像是被烈火纏繞的花束,也像是被波浪環繞的游魚。
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陽光透過彩窗,組成一道虛幻的人形。
少女的發辮上綁着五顏六色的絲帶,衣物如同紗一般輕薄,她在斑駁的彩色光影中舞蹈,足尖、手臂上纏着細細的鏈條,點綴在上面的寶石互相撞擊着,發出清脆的響動。
真知之眼安靜地看了一會兒,語氣稍顯懷念:
“沒想到這裏還會有一道殘留的魂靈碎片。”
白榆:“是,認識的人嗎?”
“确切來說,是見過一面的神明。”
“祂是樂舞之神,誕生于歡樂舞蹈中的神明,沒什麽力量、還有點天真。”
真知之眼停頓了一下,道,
“祂的眷族是樂游一族,短生種,很脆弱。某一天,瘟疫蔓延,為了拯救自己的眷族,祂聽信謊言,抛棄神軀,燃燒自己的魂靈,希冀用這種方式來挽回自己的信徒。”
不是所有犧牲都能換回很好的結果,更何況,這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犧牲,無異于白白送死。
白榆:“後來呢?”
“和資料裏記錄的內容差不多喽。”
“用謊言殺死祂的人,在神明的軀殼上建立起城邦,愚昧與罪孽又使得神軀坍塌,游離于世界之外,成為虛無之所。”
“那,樂游一族呢?”
“不清楚,樂舞好像和天使一族的神明關系不錯?沒記錯的話,神軀坍塌也有天使族一份功勞——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樂游一族就銷聲匿跡了。”
白榆還想問下去,突然,她的視野中出現一道小小的身影。
很小,高度只到她的小腿,腦袋是一個豎放着的小鼓,兩邊的把手上挂着鈴铛,像是一對耳朵。
對方的身體是半透明的,像是幽靈的小尾巴,但又沒有那種黏膩的、冰冷的感覺,散發着淡淡的輝光,就像是一尾可以到處飄來飄去、腦袋稍顯古怪的小魚。
和她對上視線後,對方發出短促的“呀”聲,絲毫不害怕地圍上來,開始叽裏呱啦地說話。
是女孩子的聲音。
韻律很輕盈,不是之前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好在游戲有自動翻譯設置,可以很順暢地理解過來。
“你好呀!你長着翅膀,是傳說中的天使嗎?”
白榆點點頭:“你是,樂游嗎?”
雖然沒看過相關的記載,但有些東西就像是刻印在腦海中的,一經觸發,就會自然而然地湧現出來。
“我是樂游一族,但我的名字不是樂游哦。”
她發出細碎的笑聲,
“我叫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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