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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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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7 章

    “我叫白榆!”

    白榆伸出手, 輕輕握住朝夕探過來的尾巴。

    沒什麽觸感,就像是一團溫暖的霧氣,輕柔地拂過手背。

    “你擁有相當溫柔平和的樂章呢。”

    光團散作兩股,輕輕牽住白榆的手,

    “既然交換過名字, 我們就是朋友啦, 跟我來, 我帶你見見我的同伴。”

    澤菲爾:“就這麽把我們帶去大本營?”

    真知之眼:“噢, 是這樣的, 都說眷族像神明, 這些小家夥一直都沒什麽警惕心。不過嘛, 他們可以通過樂章來辨別好壞,如果來這裏的是個壞蛋, 可能都沒辦法找到宮殿的入口吧。”

    樂游一族的能力是“編織樂章”,這種能力不僅僅作用正常的樂譜, 還作用于心靈的樂章。

    噪音是煩亂的情緒、跑調是超出預料的心情變幻、沉默是內心的荒蕪……如果樂游們期望, 他們可以把個體的樂章塑造成任何模樣。

    在這種“心靈幹擾”的影響下,大腦也會被情緒欺騙、蒙蔽, 從而達成擾亂的作用, 讓宮殿的存在不暴露人前。

    白榆能找到這裏,除去t天使一族的傳承感應外, 某位樂游潛伏在暗處的觀察、指引或許也發揮了一定作用——不然的話,哪有這麽巧的事,他們才聊到樂游,樂游就樂颠颠地出現了, 召喚也沒這麽快啊。

    澤菲爾從祂的話語中察覺到些許端倪:

    “你好像很了解他們啊。”

    真知之眼理直氣壯:

    “我缺信徒嘛,這些小家夥一看就很好騙, 了解一下相關的信息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為什麽挑選信徒的首要要求是“好騙”啊。

    白榆:“所以,是想要挖牆腳?”

    “這叫安撫性收編。”

    真知之眼創造出一個新的詞彙,很快又嘟嘟囔囔起來,

    “本來都做好撿漏的打算了,也算幫祂照顧一下信徒,誰知道這裏坍塌得這麽快…我還以為世界上已經不存在樂游一族了呢,沒想到他們一直待在這裏。”

    越是往後,聲音便越輕,白榆沒太聽清,以為祂是在為樂舞之神難過,身後的羽翼輕輕動了動,蓋在手背的符紋上,拍拍。

    朝夕游動的速度很快。

    白榆跟着她踏入宮殿,穿過正在翩翩起舞的神明幻影,走過遍布彩窗的長廊,來到空曠的大廳。

    大廳內部蓄着池水,位于中央處的神明雕像手捧傾倒的花瓶,清澈的泉流自花瓶中湧現,嘩啦啦地落在池子裏。

    雕像的底座沒在池水中,上面镂刻着古老的符紋,時至今日仍在運轉,池水蕩開一池輝光。

    四周牆壁上繪制着大幅壁畫。

    壁畫彼此相連,如同帶有敘事性質的長卷軸,順着白榆的視線一路展開。

    樂游們在湖面上盤旋,腰上別着鼓的人類圍坐在清澈的湖泊旁,更遠處,人們手拉着手,正在篝火旁跳舞,他們擁有不同的樣貌,甚至連種族都不一樣,笑容卻是分外相似的歡快明亮。

    湖泊中有一團暖光,依稀能辨認出人形的輪廓,同樣是在舞蹈。

    下一幅場景,人類們站在一處岔路口,像是在揮手告別,幾名人類各自取下一段用以固定小鼓的鏈條,纏在神明的手臂上、腳踝上,作為臨別時的贈禮。

    樂游們簇擁在神明身側,散發的暖光照亮神明溢滿不舍的眼眸。

    第三幅壁畫,湖泊上漂浮着光芒黯淡的樂游,神明的身影出現在角落中,卻是雙眼緊閉、靜靜地躺在地上,周圍是兇惡的豺狼虎豹,涎液滴落在神明身側,如同某種代表不祥的征兆。

    更遠處,隐約能看見幾對重疊在一起的純白羽翼,像是飛鳥悄然掠過的翅膀。與羽翼相對的地方,裂縫張開巨口,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

    最後一幅壁畫是蔚藍色的,像是湖泊,也像是天空,許多光團依附在壁畫中,如同會呼吸一般,靜悄悄地閃爍着。

    幾乎是在視線投注過去的一瞬間,那副壁畫便“活”了過來。

    光團晃晃悠悠地飄出壁畫,在池水上方舒展、變幻,成為一只又一只樂游,他們的尾巴拂過神像,朝白榆所在的方位游了過來。

    “她長着翅膀哎。”

    “是天使嗎?但天使好像比她的個子要高上很多,歌謠裏說,如果我們不會飛的話,從地面疊起,疊到第八個,才有可能和天使平視…她的話,好像四個就夠了?”

    “不過,她看起來好可愛,比壁畫裏的人類、畫卷裏的天使都要可愛!”

    他們嘀嘀咕咕地說着話。

    朝夕:“咳咳。”

    她大聲咳嗽了一下。

    樂游們如夢初醒,挨挨擠擠地湊上來,和白榆打招呼:

    “你好呀,中天使。”

    白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指,指向自己:

    “是說我嗎?”

    “是呀是呀,你看起來比我們高,又比資料裏記載的天使矮。”

    “所以,不是小天使,也不是大天使,而是中天使!”

    他們七嘴八舌地解釋着這樣稱呼的緣由,澤菲爾發出“呼嚕呼嚕”的笑聲,真知之眼也發出細碎的笑聲。

    白榆卻對此接受良好,一臉嚴肅地伸出手,和樂游們挨個握手——确切來說,是手和發光的尾巴交握。

    “你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呀?”

    樂游們問她。

    白榆:“唔,是來給認識的姐姐,送飯的。但是,看到店鋪旁邊的懸崖,突然想要下來看看。”

    然後就來到了這裏,遇到了一群樂游。

    “飯?是人類吃的食物嗎?”

    樂游們同時歪歪腦袋,小鼓旁邊的鈴铛晃悠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看他們的反應,樂游似乎還沒有接觸過“人類的食物”。

    游戲面板響起清脆的提示音。

    經營教程刷新出新的任務內容。

    【5.“第一次品嘗”是深刻的味覺回憶。】

    【詳情:生活在愚謊孽墟中的樂游,并沒有機會接觸屬于人類的食物,他們飲用含有稀薄神力的泉水、吞吃由同伴編織的樂章,是真正意義上的“不食人間煙火”。當然,如果有機會嘗試的話,他們很樂意嘗試新奇的食物——嘗試着邀請他們造訪店鋪吧!或許你會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饋贈。】

    白榆:“啊。”

    澤菲爾湊過來,看看任務內容,甩甩尾巴:

    “這教程也刷新得太慢了。”

    白榆深有同感,贊同點頭。

    不過,不管教程有沒有刷新,她都打算邀請新朋友們去店鋪裏吃一頓飯。

    白榆看看樂游們的腦袋,壓低聲音,悄悄問澤菲爾:

    “澤菲爾大人,他們,是怎麽吃飯的?”

    樂游的腦袋是一面豎放的小鼓,很平整,沒有缺口,一部分樂游還用彩色顏料在鼓面上繪制了簡筆畫一般的五官,和顏文字差不多,看起來就像是經常待在屏幕角落裏的代碼小動物。

    有一段時間,基地裏的仿生人很喜歡用代碼編寫出各種各樣的小動物,閑暇之餘,就用光标去點一點、戳一戳。

    不管怎麽看,繪制在平整鼓面上,或是抿成一條直線、或是形成一道圓弧、或是象征張口大笑的嘴部線條,都沒辦法變成真正的嘴巴。

    澤菲爾假裝不在意:“一會兒就知道了。”

    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樂游們相當歡快地應下了白榆的邀請。

    走出宮殿後,白榆眼前出現了半透明的建築輪廓。

    她疑惑地揉揉眼睛,又拿起釣竿觸碰了一下,發現那裏确實有一面牆壁——原本需要一點點探測的場所,被樂游們散發的微光一照,掀去了名為謊言的面紗,坦誠地展露在她面前。

    朝夕回轉過來,用尾巴卷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好啦,不要怕,不會迷路的,我牽着你走。”

    在相遇之前,她藏在暗處偷偷觀察了白榆一段時間,發現這只天使的眼睛似乎不太好使。

    不然的話,怎麽會看不清腳下的路,需要用長長的拐杖點觸地面、借此來判斷方向呢?

    在周圍散漫聊天的樂游們湊過來,開始叽叽喳喳地發言:

    “是覺得周圍太黑了嗎?我們可以離你近一點!”

    “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蠟燭已經消耗完啦,又沒有補給的地方…還好我們自己就能發光。”

    “嘿嘿,我們還可以讓你飄着走!你的個子比較小,如果是大天使的話,就有點困難了。”

    白榆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你們,可以看到建築物的全貌嗎?”

    “可以呀。”

    有樂游飛快地取出筆,把鼓面上的顏文字變更為o.O,

    “天使也會患上夜盲症嗎?”

    白榆:……

    幼年期天使頭一回體驗到啞口無言的感覺,明明問話的樂游沒有惡意、語氣中還帶有很強的擔憂意味,但她依舊被噎了一下。

    真知之眼:“嘻嘻。”

    祂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貓擡起爪子。

    【您的夥伴·澤菲爾 發動了風魔法·聖——】

    真知之眼仿佛預見到自己被拍飛的結局,發出異常凄厲的慘叫:

    “我招!我招!”

    澤菲爾把蓄力到一半的大招收回去,矜持地甩甩尾巴。

    “真是的,動不動就用暴力威脅神。”

    真知之眼小聲嘀咕,很快便給出答案,

    “很簡單,這裏是樂舞之神的神軀坍塌後形成的虛無空間——神明與眷族之間的聯結是超越生死的,即使祂已經隕落,屬于祂的一切,也依舊會下意識地庇護祂的眷族。”

    樂游一族很弱小。

    所t以,要為他們留下遮風擋雨的地方、要讓他們擁有看破謊言的能力。

    即便屬于樂舞之神的神座已然崩毀,屬于神明的魂靈只殘餘一段孑然獨舞的碎片,有關守護與聯結的意識,也不曾随着這些變化消解。

    白榆:“祂一定,很在意他們。”

    她看看在身邊熱熱鬧鬧說話的樂游們,帶着他們走出這幢建築物,走上臺階。

    在光芒的映照下,位于懸崖峭壁上的臺階顯出真容,是相當氣派的大型階梯,可以容得下十幾個人并肩通過,白榆被樂游們簇擁在中間,似有所感,回身望去,看見一座沒有腦袋的雕像,身披铠甲,右手高舉着一把寶劍。

    和水池中的神像不一樣,這座雕像能看出明顯的男性特征。

    “那是一座很讨厭的雕像。”

    朝夕懸停在她的腦袋上,用不太愉快的聲音道,

    “在我們之前誕生的樂游說,這座雕像的主人用謊言殺死了我們的神明,還妄圖奪取屬于神明的力量,但他不是神明的眷者,也不曾擁有可以承載神力的軀殼。他不願意承認這個滑稽的事實,就在神明的軀殼上建造起城邦——和自稱屠龍勇士的欺妄者一樣,他對外宣稱自己‘擁有殺死神明的偉力’。”

    但是,欺妄者沒有偉大的力量,也不是所謂的勇者。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用謊言蒙蔽了神明,又用愚昧的、充滿罪孽的方式統治着新建的城邦。

    “天使一族幫助了我們,可是,臨走之前,他們忘記推倒這座雕像了。”

    其他樂游在旁邊叽叽喳喳地補充,

    “我們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把這家夥的腦袋推下來。嘭隆隆一下,他的腦袋瓜就碎掉啦,和畫卷裏大天使打架時的畫面一個樣!”

    白榆:?

    她悄悄拉住澤菲爾的絨尾,輕輕晃了晃:

    “所以,天使,把壞蛋的腦袋瓜,打碎了?”

    好兇殘。

    澤菲爾:“最開始就和你說過吧,他們讓幼年期天使學習飛行的方式,是把幼崽從浮島上抛下來。”

    對幼崽都能狠得下心,更不必說對待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了。

    真要算起來,不管是月光精靈還是龍,都比天使會養崽。

    跟着月光精靈,頂多就是修煉成一座能動手就絕不動嘴的冰山,跟着龍,大概就是往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快樂笨蛋發展。

    至于跟着天使——還是先思考一下,能不能安穩地活到成年,再做其他打算吧。

    白榆頓時露出逃過一劫的表情。

    說話的工夫,他們已經抵達店鋪門口,還沒進門,就聽見幾道吵吵嚷嚷的聲音:

    “哇,好吃,這個也好吃(嚼嚼嚼)這是你的朋友嗎?她為什麽一直縮在你懷裏啊?”

    “風風風風巽,這裏是、是愚謊孽墟,所以一定是我的眼睛在騙我,對對對不對?”

    “你的眼睛沒騙你,但她也不是電子幽靈。”

    “嗷?我聞到了星星的味道!”

    小狼從店裏沖了出來,一下子撲到白榆身上:

    “這裏到處都是危險的氣息,有沒有受傷?”

    覺醒給混血狼人帶來了諸多好處,蠻骨的個子抽長不少,比白榆要高上半個頭。

    白榆慢吞吞搖頭:

    “沒有,還認識了新朋友。”

    她看了眼在不遠處打轉的魔物,示意樂游們先進入店鋪,開始給互不認識的幾方作介紹。

    蠻骨個性純粹,很快就和樂游們熟悉起來。

    白榆看看縮在風巽懷裏瑟瑟發抖的今宵月明,再看看飄在旁邊、抱着零食大吃特吃的玩家。

    真知之眼:“哦呼,我明白的,是修羅場!一個是養成系小青梅,一個是天降系·人鬼情未了!”

    風巽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個蒼蠅拍,毫不留情地把自家神明拍在桌子上:

    “多幹點自己的事,少攬結緣神的活。”

    真知之眼被拍扁,敢怒不敢言,在風巽移開蒼蠅拍後,迅速從桌子上彈跳起來,落到白榆的手背上,和自己的分身融為一體。

    “可惡,你這個叛逆眷者!”

    “我倒是不介意坐實這個名號,或者更過分一點,叛徒也行。”

    “我錯了TvT”

    ……好奇特的上下級關系。

    “這是葉星莳,和你一樣,來自其他星系的玩家。”

    風巽按按眉心,順帶着拍拍今宵月明的肩膀,

    “這個——怕鬼,尤其是會飄的那種。”

    今宵月明哽咽起來:

    “如果你沒有把背包裏的東西往我這裏塞的壞習慣,我也不至于千裏迢迢跑到月光沼澤,想讓小天使再拜托銀龍一次,幫忙投遞一下食物。”

    白榆大概聽明白了。

    她去素材櫃裏另外抱出一部分食物,放在另一張客用桌椅上,牽着葉星莳的衣角,把她帶到角落裏,又讓蠻骨坐在葉星莳身邊,樂游們也挨個安排好落點。

    這樣一來,除非今宵月明主動穿過重重封鎖,不然的話,是沒辦法看到另一邊的情況的。

    “沒事了。”

    她踮起腳尖,摸摸今宵月明的腦袋,

    “不怕不怕,那位姐姐被我藏起來啦。”

    今宵月明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看見連綴着一片的小鼓。

    樂游也是飄浮着的。

    但他們的尾巴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就像是彗星的尾巴,一點都不可怕。

    她松了口氣,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尴尬,手腳并用地從風巽懷裏爬出來,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相當羞愧地低下頭:

    “對、對不起,我好像表現得太誇張了。”

    今宵月明偷偷觑了眼不遠處的桌椅,視線就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來:

    “有段時間,我對古藍星的恐怖故事特別感興趣,那時候膽子大,各種作死的儀式都要挨個嘗試一遍。結果,我的運氣變得特別差,還動不動做噩夢,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都覺得身體沉甸甸的、眼皮也睜不開。”

    嗯,不管是多膽小的人,在很久以前,都會擁有一段天不怕地不怕的過去。

    她一邊回憶,一邊打了個哆嗦:

    “有一天,我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塊白布飄來飄去!吓得我原地一滑,腦袋磕到浴缸,直接暈了過去。”

    白榆:“是不是,窗戶沒關?”

    風巽側過臉,肩膀輕微地抖動了幾下。

    今宵月明尴尬地咳嗽起來:

    “我也不确定…但那次的事件給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心理陰影,從那之後,我就變得很怕鬼了。”

    白榆:“大家,都會有害怕的東西,不需要不好意思。”

    她相當善解人意地給出安慰,挽起袖子,走到櫃臺後面:

    “有什麽想要吃的食物嗎?”

    “肉!”×3

    “點心。”×2

    “(嚼嚼嚼)只要是好吃的就行。”

    樂游們互相碰碰鈴铛,朝夕被他們推了出來,慢悠悠地游到櫃臺邊:

    “都有什麽食物呀?”

    白榆拿出兩本菜譜,推到櫃臺外:

    “上面有插圖,可以照着圖片挑。”

    還在叽叽咕咕聊天的樂游們聞言,又分散出幾個,游到櫃臺邊,湊在一起,開始研究菜譜。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過了一會兒,他們就做出了選擇。

    澤菲爾蹲在櫃臺上,把菜名挨個報出來:

    “肉末卷餅,水煮鳥蛋,還有…史萊姆果凍?”

    他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我勸你們把這個奇怪的果凍換掉。”

    樂游們相當感激地接受了這個忠告:

    “謝謝你,好心的貓小人。”

    澤菲爾:……?

    白榆默默湊過來,小聲道:

    “他們,大概是覺得,澤菲爾大人,比他們矮。”

    澤菲爾:“一看就知道我比他們高吧?”

    他相當不服氣地嘀咕起來:

    “可惡,貓中人都比貓小人好聽。”

    總感覺莫名其妙被罵了。

    白榆:?

    這時候,不是應該,直接糾正樂游們的稱呼嗎?

    門外響起一串輕快的腳步聲。

    她壓下滿腹疑問,看向門外。

    幾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有的腰上別着小鼓,有的手臂上纏着細鏈、手腕上綁着小小的鈴铛,他們身着色彩鮮豔的服飾,發間插着羽毛。

    “哎呀,想不到這種地方還會有一家店鋪。”

    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類有說有笑地走進來,随便挑選了一張桌子,各自落座,

    “老板,來幾樣拿手菜,來一桶酒。”

    白榆盯着他們的臉。

    這些人…她見過。

    ——在壁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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