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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婚前准备
    阎埠贵见侯楚开了门,稍微打量了一下,隔着门框递就直接递过来一瓶酒。“侯楚啊,那个……这么晚来打扰,其实是有点事商量一下,最近看你一直好忙的样子,早出晚归,今天都找了几次了。”

    “忙点好啊,总比在家里虚度光阴打鞋底窥探别家糗事强。”侯楚接过酒,把人迎进来,请在四方桌上坐下,倒了点暖瓶的水:

    “哈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阎大哥上次来也是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来来来,先坐下吧,最近过的可好?”

    “哎呀,就一个字,”愁’啊,最近不在操心你阎大哥的婚事吗,现在过年了,各种东西都涨的厉害,还好情况比前几年好一些,花点功夫也能置办起来;

    为人父母的,遇到这些事吧,也纠结,延迟点结婚吧,孩子不高兴,女方那边也折腾;这段时间结吧,靴掖儿也遭不住。”

    这个“靴掖儿”,侯楚是知道的,顾名思义,就是掖在靴子里的荷包,类似于今天的手包。但又与“荷包”、“手包”有所区别,“靴掖”是达官贵人的专属佩戴品,就类似后世的奢侈品,这阎老扣心性还挺大,还自命不凡了起来。

    侯楚沉思了一下,此时此刻谁先开口就会落下风,干脆风轻云淡的回道:

    “有阎老师您这假好父亲,阎大哥算是享福咯,啥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就备着自个儿,准备入洞房就行,我就不同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哈哈,要是他有你一半省心就好咯,工作也没工作,每天给人摇个煤球,要么去货运站、焦化厂打点零工,他能吃苦,要不然于莉也看不上他,只是少个舞台发挥一下而已,至于你,你不是有价李叔吗,他可是干部,我们比不了。”

    侯楚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也没回话,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其实吧,今天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呢,就是你阎埠贵大哥结婚的时候能不能借您的自行车使使………就戴个红花,接接新娘,路也不远,他们也会好好爱惜车子的。”

    “二呢?”

    没想到阎埠贵听到“二”却有点扭捏了起来,余光瞥了桌子上放的那瓶慢慢的酒,有点磨蹭的说道:

    “二就是,就是……昨天我家老大不是和傻柱去喝酒吗,闲聊才知道你居然也会做席面,还说手艺也不错已经能在大厂子主持席面了,就想问问北方这边的席面,您会不会做?”

    “三大爷,其实不管南北方,席面上基本都一样,比如粤省,讲究个无鸡不成宴,这北方吧,大部分也说无酒不成席,无鱼不成宴,就是原材料、口味有些区别,最实质的东西都是共通的。

    您说做,我肯定能做,只不过傻柱会不会不高兴啊,我记得您之前和他说好的来着。”

    “傻柱人是不错,就是心气有点高,在古代呢可以说是恃才傲物,可有时候还真离不他……其实也就四五桌席面,简简单单。”

    “上次您能全乎告诉我鸽子市的事情,我也承您您一个情,您说要借自行车,平常人过来借我肯定会收点相金什么的,毕竟车子有损耗的嘛,零件都有寿命,我自己还要维护呢,这次我也不收您租金,下次就……”

    为什么说出这段话,侯楚是有深思熟虑的,就比如你有个什么好东西,一直有普通朋友想借,其实只要能抵过第一波“借东西”的人,立一个精打细算的人设,基本就不会有人再来折腾你。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这个行为赋予价值,要是你当断不断,得罪人不说,就等着东西成为公用的吧,当然,邻里邻居的,真有什么大事,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

    “成,我知道了,我也想买自行车来着,可给你先登一步啊,哈哈,那做席面就麻烦您咯?”

    “那还得再议,如果您想做家常喜宴,就是街坊邻居凑一起,随便做点家常菜,上桌了大家一块造那种很简单,家有喜事,亲朋邻居都来帮忙切个菜,端端盘子,这也很正常,我也乐意来,我帮你你下次也帮我对吧,我虽说年纪小,可也知道礼数。”

    侯楚顿了顿,看了眼阎埠贵的眼色:无悲无喜,看来表面还是有点城府的,接着说道:

    “当然,如果想吃有手艺的,大师傅主厨、非同寻常的,那T们就得按行情来,您也别讲价, 手艺这东西, 无价的。”

    “我,我想想,成,那就这样吧,那到时候就辛苦您把手艺都拿出来吧,行情就行情,总比…你要给我看看我采买的食材够不?”

    阎埠贵和侯楚商量了点细节就告辞回家了,其实侯楚从他能说出“靴掖儿”这个词就立马意识到这个老头是有点心气的,自诩为文化人,虽说不至于眼高于顶,但是明里暗里总会露出点“知识”上的优越感。

    至于请人做席面的事,不管南北方,五服亲戚、邻居朋友总能凑出七八个老娘们,互相帮衬着,瞎鼓捣做出点家常菜也能上桌,可这阁埠贵却是个自诩不凡的人,所以才能想出请人的招儿,至于为啥要请自己,听后面的语气,猜测是被傻柱拿乔了,气不过那种。

    次日,南锣鼓巷隔壁大学的行政楼里。

    “哟,你来了,你是叫做……侯楚是吧,你可是让我印象深刻。怎么,今天不用上班?我记得你介绍信盖的可是分局大印啊。”

    侯楚闻言却是纯真的笑了笑,正大光明的把鸡蛋放在桌子上,还掀开布头,让对座的眼镜老男人看了看篮子里的东西:单纯就是一小篮子鸡蛋。

    “我们啊,有时候瞎忙活,有时候还真忙活,这不,有时间就来看看上次我们情况吗。

    您这人民教师还是辛苦啊,怎么,快过年了怎么还在这坐班呢,用人也不是这样用啊,这人也不是机器。"

    “哎呀,你们就是爱搞这些,等会带回去吧……成绩的话已经备案好了,正在准备公示,其实也不是啥秘密,其他学校我不管,我们这里烧香拜佛是没用的,你要是还有疑问,可以出门去找人打听一下我们学校的别称。”

    “哈哈,是我唐突了,如果真要烧香也不是现在来啊,真要来我考完就来了,我就寻思就拿点鸡蛋给您尝尝。

    我家昌平的嘛,家里有鸡,也下了点蛋,古代不是有拜座师的说法嘛,还有给束修的。

    这不管怎么说,考了试哪怕是读初中,您也是我进门师傅,我真的不好意思空手来,这不符合“礼”啊,我们农村人就是讲究个礼。”

    对座男人听见侯楚的话,直接爽朗的笑了起来,从背后档案柜子里找出个档案袋,翻了会,找到个长条形的硬纸片放在了桌子上,道:

    “你懂得还不少,我看看成绩啊……哟,还是个高材生,你这个成绩读大专班肯定没问题。我呢姓于,你叫我于老师或者老于、于哥都行。

    现在新社会了,拜座师和束惰这一套早过时了,看你年纪也还小,不懂这些也正常,有事没事别听家里胡叨叨啊,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最重要,你知道我们学校前身吗?有没有看过门口上石头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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