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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 ? 86.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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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nbsp&nbsp 86.婚禮

    ◎“愛或死亡,會令我變成花朵。”◎

    從蘇城回來, 京城也正式入夏了。

    六七月的天,太陽最是毒辣,烤得人完全透不過氣。

    羅意璇先去看了叢一, 洗過手消過毒, 才從嬰兒床裏抱起了還沒怎麽睜開眼的孩子。

    “你還好吧?這麽熱的天,你坐月子空調也不能開得太低,不能直接吹風,可真是遭罪。”

    叢一無奈嘆了口氣, 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進行産後修複, 盡快恢複身材。

    “你是不是一會兒要給孩子喂奶啊?”

    “不用,文時以說了,就喂奶粉就行了,喂母乳太辛苦了, 睡不了覺。”

    羅意璇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逗弄着懷裏揮着小手的孩子,不自覺勾起嘴角。

    “婚禮準備得怎麽樣了?”叢一任由過來做産後修複的阿姨往自己身上裹着束腹帶, 一邊扭頭問羅意璇。

    “亂七八糟的事一大堆, 真夠累的, 你說當年你的婚禮搞得那麽大,港城京城連辦了兩場,你是怎麽操心得完啊?”

    “這怎麽能是操心呢,這可是我光彩照人的好機會, 累什麽?”叢一毫不在意地擡了擡下巴,“我得趕緊恢複身材,不然等你婚禮, 我該不漂亮了。”

    “大小姐, 你快好好養身體要緊, 你現在也是最漂亮的!”

    兩人正聊着,文時以從集團下班,直奔家裏。

    叢一不适應月子中心的環境,再好再貴的也不喜歡。所以文家特意找了三個月嫂,專門負責她和寶寶的飲食起居。晚上孩子歸月嫂帶到樓下其他房間帶,也免了她被孩子哭鬧吵得睡不好。

    “你回來了!快幫我看看,我這樣纏着,是不是還是比以前腰粗了很多呀?”叢一走到文時以的面前,旁若無人地撒嬌,“都不好看了!”

    文時以沒吭聲,先是幫整個主卧的空調給調高了兩度。

    “你幹嘛!”叢一不滿。

    “你又把空調打得這麽低,醫生怎麽說得,又忘了?”文時以淡淡地開口,看着面前皺着眉的女人,耐心地解釋。

    其實,叢一生産的時候,不是特別順利。

    孩子的頭太大,折騰了一天一夜,疼得幾近昏迷也沒生下來。文時以一直陪着,可心疼壞了。所以産後的一切事宜,他全都格外上心,醫囑記得比誰都清楚。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夫妻倆,我先走了。”羅意璇自覺自己不該在場,孩子也看過了,趕緊閃人。

    留下夫妻倆為着空調的事好好“理論”。

    從文家出來,好巧不巧,正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文時笙。

    本來以她的身份到文家來也怪尴尬的,但叢一不好挪動,她便也只能硬着頭皮過來。剛還慶幸順利避開了文家父母和長輩,誰承想是高興得太早了。

    當衆表白,和談裕複婚的事在京城鬧得挺大,大家背後肯定是會議論講講閑話的。

    文時笙在圈內口碑風評向來很好,這次告白失敗,也算不得笑話他,更多的是替他惋惜。

    這是兩人自那一晚後,第一次私下裏單獨見面。

    羅意璇準備解釋很久了,一是沒有逮住合适機會,二是也覺得尴尬。

    “過來看大嫂?”

    到底還是文時笙先開得口。

    “嗯,來看看她和孩子,看她養得不錯。”

    “放心吧,大哥把大嫂照顧得很好,等到孩子滿月宴的時候,嘉嘉肯定會告訴你,給你發邀請函的。”文時笙盡可能地自然,并沒有因為她當衆落跑下了他的面子就因此怨恨陌路。

    “好。”

    這樣,反倒是讓羅意璇有些羞愧。

    猶豫了半天,她擡起頭,看着眼前眉眼溫柔的男人,心裏并不好受。

    羅意宸去世之後,她一直都把文時笙當做哥哥一樣看待,他也确實盡到了做哥哥的很多職責。所以,她并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就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

    “那天的事,對不起,二哥,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面子,做出的舉動讓你下不來臺了,真的抱歉......”

    羅意璇說得很沒底氣,甚至不敢去看文時笙的眼睛。

    幾秒之後,她的心沉到了底的時候,聽到了對方的回複。

    “沒關系,那天的事,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不應該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直接把你放在那樣的處境裏,讓你覺得為難了。”

    事後文時笙反思了很多,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妥當。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捅破這層關系,所以一時情急才做出這樣高調的事。

    “意璇,我知道你和談裕複婚了,但我現在,可能還沒有辦法真心地祝福,是我自己太小氣了。”文時笙說話的口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溫柔得讓人沒來由的心疼,他輕嘆了口氣,“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沒關系沒關系,等我們婚禮,我給你發邀請函。”羅意璇愣了一下趕緊解釋,又發覺不太對,這樣好像更奇怪了,趕緊改口,“啊,不是......不是,如果你願意來的話,我可以給你......”

    聽到婚禮兩個字,文時笙的心又難受了一下,轉而笑着點頭答應。

    他就是這樣好的人。

    非但不會因為喜歡的人和別人結婚而生氣,反而會誠懇檢讨自己,不夠寬容不夠大氣,會有點嫉妒和不甘,甚至沒法一下子停止對她的喜歡。

    “怎麽回去?我送你?”文時笙轉換了話題。

    “他......他來接我。”

    “好。”

    “二哥再見。”

    “再見。”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文時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現在,她又是別人的妻子了,送她回家,和接她回家,是有本質區別的。

    從小到大,他從沒對任何人有過羨慕,今天他卻有些嫉妒談裕了。

    默默地嘆了口氣,文時笙隐隐皺了皺眉,努力不再去想。

    從文家出來,羅意璇就在不遠處的街口看見了親自過來接她的談裕。

    他剛開完會,兩人說好一起去試菜,然後選一下喜糖盒子。

    菜品的事都是羅意璇說了算,她偏愛粵菜和新京菜,口味又刁鑽,可把準備喜宴的大廚們愁壞了。

    現在,談家并購了林灣,包括麗茲在內,京城這兩家頂級酒店都姓談,婚禮便就近選在麗茲去辦。

    自家老板娘,無論怎麽挑剔,也沒人敢說什麽。

    一波又一波地換菜,談裕也不着急,坐在羅意璇旁邊,只給她添了點茶,怕她渴着。

    “那就這樣吧,最後一道菜替換成燒乳鴿吧,湯品要最開始上的順德拆魚羹,點心除了天鵝榴蓮酥和松露雞絲春卷,再加一份鮑汁叉燒酥。”羅意璇終于放下了筷子,選了一晚上可算有點眉目,“後面有調整的話,再說。”

    “好的,太太。”

    “滿意了?”

    “還行。”羅意璇點點頭,側身看着一邊剛看完文件的談裕,“你怎麽什麽意見都沒有?當甩手掌櫃是吧?”

    “你要我發表什麽意見?”談裕握着她的手,湊得近了一點,“都聽你的,我的意見,就不發表在這事上了。”說完,他又貼近了一些,湊在她耳邊很低聲說了一句。

    “留着晚上回家,再發表。”

    羅意璇聽了這話,耳朵一下子紅了,愣了片刻,一把推開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談裕也不生氣,跟在後面。

    備婚這段時間,兩人一直都住在京郊,沒什麽人過來打擾。

    喜糖盒子挑來挑去,羅意璇還是中意那款紫色絲綢包裹配上面海配着白色馬蹄蓮的那一款,就是組裝起來比較費力。

    開始羅意璇還興致勃勃地弄,沒幾個就累了膩了。

    “真的好麻煩啊。”

    談裕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懶懶散散的人兒,“麻煩就不弄了,明天找老宅那邊的阿姨去弄。”

    說着,他把她抱起來,問也不問地往浴室走,“幹點正事。”

    “怎麽又來了......”羅意璇一聽這話不幹了。

    回京郊這段時間,基本是日日都要來,她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談裕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樣,花樣百出,借用各種可以借用的“道具”,每每開始羅意璇都是抗拒的,最後又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甚至主動求助她解開癢。

    将她抱上洗手臺,談裕從嘴巴下手,順便玩弄着她小巧的耳垂,沒一會兒,可憐的耳垂就開始充血,整個人開始變得軟綿綿的。

    浴室,是談裕最喜歡的地方。

    尤其是,開着淋浴,又或者一起泡在滿是熱水的浴缸裏。

    開始,羅意璇體力太差,站着不行,抱着也不行,痛得很,也不舒服,一兩次就嚷嚷着受不了了。

    現在被談裕“訓練”的能堅持的越來越久不說,偶爾也會大着膽子跑到上面,又或者激烈地晃來晃去後,堵住,壞心眼地不允許他發洩。

    總之,他們當真是合拍。

    在蘇城的時候,便已經不再做防護措施了。

    但因為最近在備婚,想着萬一要是中了實在是穿婚紗不好看,所以便又重新開始用上了。

    今晚,弄到第二次的事後,剛巧浴室的抽屜裏,沒了那東西。

    談裕忍不了,便哄着她适應承接了。

    又是不眠夜,興奮和欲望幻滅後,談裕還是喜歡抱着她,将她攬在臂彎裏,撫着她的發絲,一言不發地凝視她的睡容,瞧着她在自己懷裏睡得安然,心裏某處會莫名覺得踏實。

    從在蘇城開始,婚禮籌備了小半年,一直到了秋天。

    雜事實在是太多,開始還是羅意璇親力親為,到後面實在是遭不住,全都丢給專業的團隊了,她只負責一些主要的。

    晨袍,早上等着接親穿的中式秀禾,迎賓紗,婚禮主紗,敬酒服,以及當晚舉辦舞會要穿的舞裙禮服。足足六套衣服,還要搭配像樣配套的珠寶,發型,高跟鞋,麻煩得要命。

    好在,有叢一一直幫她選着,還推薦了她在港城用的造型師親自過來負責她一天的妝造。

    自然,伴娘叢一和文紫嘉也是當仁不讓,無所謂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另外兩個伴娘選了韓顏月和喻衍洲的小妹妹喻時宜。

    伴郎自然是少不了喻衍洲和羅意琦,還有丁芃文和文家最小的兒子文時安。

    麗茲提前一天就已經全面閉門謝客,專為這場婚禮全心全意地服務。

    整個會場以黛安娜玫瑰為主,鋪就了一整個粉紅色的奢華空間。據說這是談裕用私人飛機從德國原産地空運過來的,是羅意璇最喜歡的。

    如同瀑布一般的玫瑰從樓梯開始傾瀉下來,整個廊道遍布着嬌豔欲滴的花朵。

    粉玫瑰是玫瑰中的“高貴公主”,關于她的花語,有一種很浪漫的說法。

    “縱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想來,也是合襯他們自相識到現在的十二年的。

    婚禮主紗是品牌的特別定制款,從設計到做出來用了近三個月,才在婚禮前趕工出來。

    整個裙擺上都鋪着施華洛世奇鑽和天然珍珠,奢華無比,抹胸帶着泡泡袖的款式,是黎巴嫩宮廷禮裙的傳統風格,這套主紗佩戴的冠冕也是談裕特意聰為她尋來“古董”。上面鑲嵌的鑽石體量并不大,做工卻尤其精細,奇就奇在這是以前皇室用過的東西。

    婚禮更是遍請京城世家大族,各界精英。談羅兩家的所有親戚自然也是上趕着巴結露臉,一個賽一個地會說話。尤其是羅家那幾房,似乎已經忘了當年争家奪産的時候,對羅家姐弟倆是多刻薄兇悍。

    媒體分撥蹲守在順園和佘山莊園門口,三天兩頭各種報道。

    一整場忙下來,羅意璇簡直快要累暈了。

    且不說這皇冠壓得她頭皮都痛了,就是身穿着這沉重的華麗婚紗,拖着巨大裙擺,她連走路都艱難。

    “我不行了,敬酒的環節能不能省了?”羅意璇哭喪着臉,看了看一邊很輕松的談裕,覺得很不公平。

    “那就省了,不去了。”談裕不在意,只心疼她。

    反正,這些禮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辦這場婚禮,也只是因為他覺得迎娶她做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需要這樣一個漂亮的儀式,別人有的,她也要有。

    他要她,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至于外面那些應酬,所謂的面子,她不願意,就算了。

    羅意璇眼見着造型師拿下了她的皇冠,不知是不是要給她繼續弄敬酒服的造型。

    想了想,還是抿了下唇咬牙堅持,按照原定的計劃來。她可不想讓外面的人笑話談裕娶了個嬌氣老婆。

    拿着酒杯,走過了一桌又一桌。

    談正清在修養身體,談家現在只由談裕說了算,談家人自然不敢多得罪,敬酒的時候全部都是客客氣氣,包括以前最憤憤不平老是挑事的大房。

    羅意璇離開那兩年,宋文溪還做着嫁給談裕的夢,到今天終究也是破滅了,只能乖乖地喊一聲表嫂。

    談靜初的身體稍微養好了一些,明家內鬥風波也平息了,兩人一起過來參加婚禮,滿是祝福。

    羅家那桌就更是別提了,全是客氣的場面話。

    其實沒人關心羅意璇是不是真的過得好,只知道她現在是雨秩的一把手,也是名正言順的談太太。

    只有小姑一家中間拉着羅意璇仔細問了問近況,是實在的關心。

    酒敬到文時笙的時候,羅意璇親自舉杯,笑着主動開口。

    “二哥。”

    “新婚快樂,祝你們幸福。”

    說完,他同兩人碰了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祝他們幸福,是真心的。

    文時笙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羅意璇是真的過得很好好開心。遠遠比那兩年,丢了魂強撐好太多。

    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如果談裕真的能是給她幸福的那個人,他尊重理解并送上絕對祝福。

    所有的儀式都結束了,只剩下晚上的舞會了。

    羅意璇去換衣服,再來到舞會大廳的時候,燈還沒亮起來。

    光線很暗,她有些糊塗。

    往前走了兩步,同時整個廳內的燈光亮了起來,然後所有的光線彙聚在了正中央的舞臺上。

    平日裏清貴高傲的男人此刻換了裝束,抱着一把電吉他,站在她對面,身後是架好的鼓,以及音響設備。

    他看着她,眼裏只有她。

    今夜高朋滿座,他牽着她的手,敬了四方來賓的酒。

    此時此刻,他想唱給她聽。

    把他的愛,唱給在場所有人聽。

    就像春天裏,她當着許多人的面,用情地唱着那首《淚橋》一樣。

    高昂的前奏,男人撥動着電子吉他的琴弦,對着麥克風,唱出聲。

    “為何夏夜晚風吹,如夢逝去不可追。”

    “那曾在路途中丢的盔,被時間慢慢磨成灰。”

    清冽低沉的男聲傳遍全場,所有人安靜下來。

    他在臺上,她在臺下。

    很多人簇擁和圍觀,但世界卻好像只有他的歌聲。

    “要麽你來擁抱我,要麽開槍處決我,愛或死亡會令我變成花朵。”

    “像風一樣窺視我,或将我推入漩渦,解救我,在天亮前帶走我!”

    歌唱到高潮,談裕拿下了麥克風。

    聚光燈落在他俊朗的臉上,那雙桃花眼飽含深情,看向她。

    這首歌的歌詞,全部都是他想對她說的話。

    “解救我,解救我。賦予我一身磊落。”

    “要麽你來親吻我,別讓黑夜吞噬我,千千萬多雲朵略過我的軀殼。”

    “去愛垂老的暮色,愛溫熱璀璨星河,那是我種的玫瑰燒成的火,帶我走......”

    這些話,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不敢講出口的所有心聲與期盼。

    曾經他卑微渺小,只敢偷偷窺視她。如今,他也終是被賦予了一身磊落。

    她來親吻他,不會讓黑夜再吞噬他。

    她來擁抱他,他便再也不會被無望和痛苦就地摧毀。

    她帶他走,帶他離開了悲憫的黑暗世界,帶他去赴一場璀璨星河。

    愛,讓他變成了花朵。

    變成如同她期望的那樣,在她這篇貧瘠和荒蕪的土地上,他是最後一朵鮮豔的紅玫瑰。

    她解救他。

    同樣,他也來解救她。

    在這個讓人常常痛苦萬分的俗世,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救贖和解藥。

    他們生來,便是帶着愛着對方的使命而來。

    也是談裕選這首歌最大的意義。

    飽經痛苦,走遍環宇,無數次燃起愛的希望又無數次地堕落深淵。卻為庸常生活而歌,為赴死浪漫而活。

    為彼此,而活。

    曲終,鼓點和音響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

    談裕笑了,松了口氣,看着臺下的女人眼眶裏飽含熱淚,心中無限動容。

    只有他們能懂,這些歌詞的含義。

    四季輪轉的風,千千萬萬多雲,都曾随着歲月的掙紮略過他們的□□軀殼。

    沒有彼此的日子裏,時間爬過皮膚,點滴的分秒侵蝕着他們的心髒。

    而如今往後幾十年,垂垂老矣的暮色裏,他們将一同共赴歲月盡頭。

    談裕摘掉了吉他,從臺上走來,在羅意璇面前站定,故作鎮定,微微擡起頭。

    “談太太,想邀請你跳一支舞,你願意嗎?”

    羅意璇被他這突然起來的邀請逗笑,眼睛一眨,剛剛含在眼裏的淚珠滾了下來,沒有滑過臉頰,沒有破壞漂亮完美的妝容。

    她伸出手,放在他朝上的掌心。

    努力藏起激動的繼續,很配合地開口:“樂意之至。”

    光灑落在他們身上,灑落在她絢麗奪目的裙擺上。

    他們像是兩只蝴蝶,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下翩然起舞。

    流光溢彩,如同夢境。

    他抱着她,扶着她纖細的腰身。

    在舞池裏自在地旋轉。

    她的裙擺,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

    一切,有始有終。

    一切,終得圓滿。

    這場盛宴之上,他們縱情地跳完了一支舞,然後在祝福和歡呼聲中親密地接吻。

    他們,只屬于彼此。

    婚禮結束,兩人回到老宅。

    羅意璇卸了妝,換掉禮服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她累得要命,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談裕卻不肯,湊在她耳邊一直說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哪門子的新婚夜,我們都結婚多久了?”

    “舉辦婚禮第一天晚上的新婚夜。”談裕不肯依着她,伏在她耳邊,不肯起來,“你不用動,我來,好不好?”

    “不好!”羅意璇推開他,“你不累嗎?”

    不好也沒用,反抗無效。

    談裕直接下手。

    羅意璇被他颠得完全沒了困意,咿咿呀呀地半點也克制不住。

    談裕這家夥還非要她沒完沒了地叫各種稱呼。

    弄到最後,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知道自己全依着談裕

    折騰了幾個小時,餍足過後的男人終于是消停了,食髓知味地躺在她身邊,合上了眼。

    羅意璇累極了,很快入睡。

    卻不成想沒睡着多久,就被小腹一陣疼痛攪醒。

    她迷迷糊糊地蜷縮起來,開了床頭的燈,低頭瞥了一眼雙腿之間,吓了一跳。

    趕緊碰了碰身邊的談裕。

    “怎麽了?”

    “我,我肚子疼......好像,流血了。”

    【作者有話說】

    演唱歌曲出自《玫瑰竊賊》

    寫這章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那天喝酒的時候,朋友給我說,什麽鍋配什麽蓋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我笑死了!阿裕這很行的鍋配了绾绾很能接受的蓋兒哈哈哈哈哈哈哈。

    婚禮暫時就是這樣的啦,一整個大肥章寫完。大概周四的時候開始寫生寶寶吧。

    感謝在2024-05-24 19:07:07~2024-05-28 17:4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HyunJin、hdvf、citygirl 10瓶;預譜.、一粒豌豆糕 8瓶;68217463、邱敏、憤怒的咖喱拌飯、64685923、兩小無猜 5瓶;白楚年、不愛吃魚皮、71006522、林岸溪.、唯安、Aurora、潇杊、阿冬瓜、心緣來渝戀 2瓶;蘇遇瓶、最愛火鍋、唐he容易、是之之吶、46699019、璇子、倦子、65910112、池棠小荷包、鹽焗豆腐、聽風笑、68829324、懶懶、霁月清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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