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81章 番外五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81章 番外五

    雲栖聞言驀然睜大眼睛, 聽出了段星閣的言下之意後,他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力氣,掙紮着就要轉身。

    卻被人當機立斷, 掐着大腿一把拖到身下。

    那剛抹完藥膏的大腿豐腴白膩間帶着說不出的滑, 被人用手這麽一掐, 莫名的過電感讓雲栖瞬間軟了腰身, 幾乎是堪稱狼狽地跌倒在了段星閣懷裏。

    那人立刻壓了上來, 雲栖死死地咬着牙想要回避,可兩人之間驟然縮短的距離還是讓他們呼吸交纏,氣氛瞬間暧昧得不可思議。

    空氣好似在這一刻凝滞了, 段星閣故意不說話, 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從他身上撲面而來, 雲栖抿着唇, 發燙的大腦卻在此刻忍不住想到,原來不同的香味到不同人身上,揮發出來的效果居然也這麽不一樣。

    人的思緒一旦開始發散,就有些容易收不回來。

    雲栖順着香味的來源看向了段星閣精壯的上半身——這人洗完澡出來只在身下裹了一條浴巾,上半身什麽也沒穿。

    尚未擦幹的水珠順着那人飽滿的胸肌一路往下, 劃過優越的腹肌,從人魚線處滑進浴巾,剩下的就看不見了。

    段星閣幾乎是立刻便捕捉到了雲栖眸底閃過的一絲變化, 他當即捏着雲栖的下巴, 輕輕挑起了他的臉:“雲總看什麽呢?”

    雲栖眼神略微有些閃爍, 卻不妨礙他嘴硬:“看你的臉皮到底能厚到什麽程度。”

    “這怎麽能叫臉皮厚呢,雲總把我帶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段星閣壓下聲音, 極具誘惑性的低音炮在雲栖耳邊炸開,那幾乎是赤裸裸的勾引, “雲總現在這麽把持得住,難道是和上一個小情人還沒分?”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前情人的事了,幾乎把赤裸裸的試探擺在了明面上。

    雲栖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搖搖欲墜,故而他咬着牙不願意開口。

    見他不說話,段星閣還以為自己戳中了雲栖的痛處,所以對方一時間才有些啞口無言。

    段星閣頓了一下後神色立刻危險起來,不過很快他便壓下了那點戾氣,轉而神色如常地笑道:“沒事,我不在意,試過這次,會讓雲總忘了他選我的。”

    他以如此自信的語氣,談論的卻是把自己像商品推銷一樣的事情,如此理直氣壯的模樣,和傳言中那個三貞九烈,不惜拿酒瓶給人開瓢的段星閣幾乎判若兩人。

    雲栖被他大言不慚的态度弄得幾乎要氣笑了,可眼下的他卻完全笑不出來,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反唇相譏道:“這麽會以己度人……你沒少這麽爬床吧?”

    他說得隐晦,段星閣卻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愣了三秒後當即便笑了:“我之前給人開瓢的事雲總又不是不知道,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麽可能爬過別人的床?”

    他一邊說一邊握着雲栖的手腕,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哪怕此刻的他輕而易舉就能摘取禁果,可他還是拿出了最低的姿态來讨身下人的歡心:“雲總要是不信的話,不如親自來驗驗貨?”

    他嘴上說着自己沒經驗,可幾句話下來便輕而易舉地取得了懷中美人的歡心。

    雲栖眼神閃爍,理智顯然搖搖欲墜起來,段星閣見狀當即乘勝追擊地在人耳畔誘哄道:“求求你了,雲總,給我次機會嘛。”

    他的嘴唇幾乎貼在了雲栖的耳根上,如此姿态,好似雲栖才是被潛的那個人一樣。

    最終雲栖被他說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在理智消弭的前一秒,他喘着粗氣按住了段星閣的嘴唇,給出了當晚最後一個有效命令:“……不許再親我。”

    他原本是害怕段星閣把酒氣再度給自己,過敏藥短時間內只能吃一次,要是過敏症再發作了,那他便只能硬熬了。

    段星閣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明白歸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這句話反而像什麽一夜情之前的忠告,好似在警告彼此恪守底線,不要逾矩。

    段星閣的表情微妙地沉了一下,而後很快便掩蓋了下去,轉而恢複了正常:“知道了,寶貝。”

    雲栖一愣,幾乎被他大逆不道的稱呼給驚住了,回過神後不可思議道:“你說什——”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段星閣便扣着他的腰直接壓了上來,攥着他赤裸在外的右手細細摩挲着。

    于是雲栖的未盡之語全部變成了吞在喉嚨裏的喟嘆,大腦被暧昧蒸騰得好似成了一團漿糊,可身體卻緊張得繃着,好似一張弓,輕輕一撩撥便會發出細密的顫抖。

    然而這股旖旎并未能持續太久,雲栖突然渾身一僵,很快便從一種完全想象不到的角度,證實了段星閣的清白。

    雲栖被迫以切身經歷确信了這小子确實毫無經驗,但他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他萬萬沒想到這小王八蛋事前說得那麽信誓旦旦,還揚言試過一次,雲栖就會把那莫須有的前情人抛之腦後,而實際情況卻是只會橫沖直撞,基本上相當于一塌糊塗。

    雲栖被他撞得面色泛白,疼痛混雜着撩撥出來卻并未得到慰藉的火氣在心頭萦繞不止。

    雲栖實在是受不了了,當即一腳踹在了段星閣的肩頭,可那一腳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被段星閣攥着腳踝再次扯到了身下。

    雲栖面色一僵,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句:“……滾。”

    段星閣見狀忙不吝低頭,摟着他的肩膀小聲哄道:“怎麽了雲總,疼?”

    雲栖蹙眉半閉着眼,見他還好意思問,一時間氣得都懶得說話。

    “錯了錯了,真的錯了。”段星閣見狀連忙低聲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了,雲總。”

    他好說歹說,就差掉幾滴眼淚了,好不容易才哄得雲栖不耐煩地點了頭,終于給了他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這次他要是再伺候不好,別說過夜了,恐怕雲栖當晚他就得滾蛋。

    雲栖擡手按着他的肩膀,做足了随時推拒的準備,第二次完全是半脅迫半順從的樣子,他半阖着眼,整張臉埋在床褥間,睫毛微微顫抖,夾雜着微妙痛苦的神色簡直誘人得不可思議。

    段星閣見狀眼都紅了,瞳孔因為興奮驀然縮緊,那股電流順着小腹一路往上,激得他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道:“哥哥。”

    雲栖被他喊得渾身一顫,頭皮發麻間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後他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你胡喊什麽!”

    段星閣萬萬沒想到一個稱呼竟然能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登時如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壓着他問道:“怎麽?雲總真的有弟弟嗎?我怎麽沒見過?”

    這話說得毫無道理,兩人認識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四小時,就算雲栖真有弟弟也不至于把家譜都拿出來給他看。

    可段星閣的這句話卻讓雲栖驀然想起了聞風林和已經同此人一起從世界上消失的明皎。

    想到這裏,雲栖的胃裏當即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惡心,然而與此同時,從來沒有在他人生中真正存在過的角色又激起了莫名的背德感。

    于是他耳根一熱,當即一口咬死地否認道:“沒有。”

    “沒有那不是正好。”段星閣當即得寸進尺道,“哥哥——”

    莫名的背德感激得雲栖眼角發紅,整個人幾乎要冒煙了,他當即顫抖着擡起手,死死地捂住了段星閣的嘴。

    然而對方眨了眨眼,順勢在他手心舔了一口。

    “……!”

    雲栖驀然睜大了眼睛,觸電般驀然想要抽回右手。

    段星閣卻攥着他的手腕,輕笑了一下後張嘴含住了他的關節,配合着動作細細舔吻。

    雲栖呼吸一滞,耳根當即紅了個透徹,而早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也終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好在段星閣最終憑借自己高超的學習能力成功保住了自己剛謀來的“工作”,不至于上崗不到四小時就被踹下“工位”。

    而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兩人便心照不宣地形成了這種所謂包養,實則毫無金錢往來的床伴關系。

    毫無金錢往來指的是雖然是包養,但雲栖這個名義上的金主卻一分錢不出,連給段星閣的代言都是事前商量好的,并不能稱之為他給段星閣謀的活計。

    而除此之外大部分時候,尤其是他心情好喊段星閣來家裏陪睡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給保姆放半天或者一天假,家裏沒人做飯,于是段星閣陪完睡還得下樓給他做飯,純屬賣身還要倒貼。

    可這小子倒貼得心甘情願,只是他有一次在事後,摸着雲栖光潔的腰肢随口調侃起了這事:“像我這樣倒貼又任勞任怨随叫随到的情人,現在市面上可是不好找了,雲總可得看好,別被誰撬走了。”

    他原本只是嘴賤随口一說,想彰顯一下自己的地位,稍微恃寵而驕一下。

    未曾想雲栖聞言頓了一下後擡眸看向他:“嫌倒貼你可以不來。”

    段星閣一愣,和他對視了三秒後當即品出了不對勁,摟着人的腰低聲服軟道:“我不來難道把這位置讓給別人嗎?我才沒那麽蠢呢。”

    說着他扶着雲栖的側臉就要吻上來,雲栖似是因為他方才的話有些不高興,當即扭頭躲開了他的吻,眼神間還帶着幾分冷淡。

    然而他越是冷淡,段星閣便越忍不住想親他。

    再加上兩人宛如較勁一般,自初見的那兩個吻後,他們便真的再沒接過吻,段星閣當即被他釣的前所未有的急切起來。

    “親一個嘛。”段星閣摩挲着他的腰肢小聲央求道,“求求你了,哥哥。”

    這稱呼原本在兩人心照不宣的情況下,段星閣只有在床上時才會叫,而且是在某種特定的進行時才會這麽叫。

    按理來說眼下該做的事已經結束了,段星閣再這麽喊就是故意模糊兩人之間關系的界限了,雲栖本該給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小王八蛋來點教訓。

    然而他不知怎的頓了一下,回過神後擡手想去捂人嘴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段星閣抓住機會扣着他的後腦,低頭便親了下來,時隔一個月,彼此的唇瓣再次觸碰在一起的一剎那,兩人俱是一頓,回過神後,雲栖那本就可有可無的掙紮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壓在他身上的小王八蛋當即察覺到了他的松動,立刻撬開他的嘴唇便探了進來。

    一時間卧室內什麽聲音都沒有,只回蕩着暧昧的水聲和微微的悶哼。

    明明只是一個吻而已,可雲栖卻沒由來地感覺到自己身上好似比剛剛挂着淚顫抖時還要滾燙。

    他輕輕垂下眼睑,默默在心中同自己暗示,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代表不了什麽,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他強行暗示自己沒什麽的同時,段星閣卻完全不是這麽想的,他好似把這個吻當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信號。

    從這一次開始之後,他幾乎每一次都要趁着雲栖意識最不堅定的那幾秒軟磨硬泡。

    若是他直接親就算了,但他偏要得到雲栖的同意,于是他就那麽故意吊着雲栖,用那張英俊到讓人失語的臉,在床上壓着聲音可憐巴巴地問道:“我可以吻你嗎,哥哥?”

    當那人故意停下動作,赤裸着結實的上半身支在雲栖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問出這句話時,那一刻帶來的沖擊力完全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幾乎要爆炸了。

    哪怕雲栖清楚地知道這小子的純情完全是裝出來的,畢竟他前一秒發狠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可他還是完全受不住,只能胡亂點頭答應。

    而後他便會收到一個鋪天蓋地的熱情的吻。

    幾次下來後,雲栖實在是被這小子哄煩了,之後便逐漸默認了在床上可以接吻的事情。

    這一下子就好似解了什麽禁令一樣,當晚雲栖的舌頭都快被段星閣親麻了。

    又過了幾次後,雲栖甚至被吻出了條件反射,哪怕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段星閣的舌頭探進來的一剎那,他還是會下意識地迎上去,就像是被喂慣了貓條的貓咪一樣,主人喂上來的那一刻,哪怕是睡着了也要伸出舌頭回應。

    沒有任何具體的文字能描摹出段星閣感受到回應那一剎那心底所泛出的驚喜與興奮,然而那股驚喜并未能持續太久,因為他很快便發現,他自以為在雲栖心中的與衆不同,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無論兩人在床上再怎麽和諧,下了床,雲栖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一次段星閣給明雲拍代言的地點就在明雲總部的十八層,和雲栖的辦公室只有一層的距離,可對方卻沒有絲毫下來看他一眼的意思。

    段星閣為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當然這好消息是對于段星閣來說的。

    哪怕雲栖明面上端的再正,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段星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心思,圈內很快便傳出了兩人的風言風語。

    段星閣就不說了,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和雲栖睡了,就差寫幾個大字紋腦門上了,他自然不可能去澄清這事。

    但雲栖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竟然也未制止,于是不算謠言的謠言就這麽甚嚣塵上起來。

    甚至段星閣在劇組時,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有金主不是什麽大事,但金主居然是雲栖,這事就有些非同凡響了。

    段星閣為此得意得用盡所有演技才勉強壓下嘴角的笑意,然而他如果知道某些原本以為雲栖潔身自好,早就偃旗息鼓的人,聽了這傳聞後又打起了雲栖的心思,恐怕他立刻就得意不起來了。

    好在他不僅暫時還不知道此事,而且還接二連三地又收到了幾個讓他更高興的好消息。

    第一件事便是下個月由明雲牽頭舉辦的慈善晚宴,作為明雲的代言人,段星閣收到了邀請函,當然更重要的是,作為明雲真正意義上的掌舵人,雲栖自然也會出席這場宴會。

    就在段星閣做夢都是他和雲栖于聚光燈下合影的場景時,他前年拍攝的一部劇終于走過層層審核獲得了開播的機會。

    原本段星閣本人對這部低成本的網劇都沒報什麽希望,可未曾想的是,開播的第一周,網劇剛播出不到七集,便直接火遍了全網,一時間攔都攔不住。

    而劇組的人顯然也沒料到這種情況,以至于在第一周錯失了最好的宣傳機會,好在第二周熱度不減。

    而他們小作坊一樣的宣傳部門,在經過長達兩周的研究和摸索後,終于在第二周周末選擇了放出花絮,并且趁勢炒起了男一和男二的cp。

    一時間整個微博最上面的幾條熱搜幾乎全是關于段星閣和某個小明星的詞條。

    其實原本炒cp也是時下的常規操作,按理來說算不了什麽,但要命就要命在,雲栖以上位者的身份說一不二慣了,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完全不是個講理的人。

    于是他就那麽看着自己手機上被某人強迫下下來的微博,一言不發地盯了那詞條有一分鐘,沒等到某人的消息後,他轉手便把手機關起來扣在了桌面上。

    等到段星閣拍完當天的通告,看到熱搜內容時已經遲了。

    他先是心下猛地一跳,而後暗罵了劇組一聲,随即整個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起來。

    那一刻他心底的情緒實際上相當複雜,一方面他擔心雲栖介意,另一方面又擔心對方完全介意。

    其實介意也說明不了什麽,畢竟就算只是單純的包養關系,上位者在意自己的所屬物被人染指,從而由此産生不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不能因此說明什麽其他事情。

    然而雲栖和段星閣的關系根本就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包養關系,雲栖更不像是那種會因為這種事吃醋的人。

    段星閣為此猶豫了良久,最終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發了消息試探。

    可發出去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于是段星閣便以為雲栖正在忙,沒看到熱搜和自己消息,而緊跟着他頭腦一熱,便幹了件讓他接下來幾天甚至幾個星期都後悔不已的事情:他為了試探雲栖,或者更直白一些,他為了故意讓雲栖吃醋,便特意沒有撤熱搜,想觀察對方看到這熱搜之後的樣子。

    而段星閣不知道的是,他小心翼翼地發消息試探時,雲栖其實沒忙什麽,他就坐在辦公室,輕輕敲着桌面看着手機閃爍後又熄滅。

    而後整整一下午,那幾個詞條挂在熱搜上愈演愈烈,最終,雲栖輕輕合上筆,發出“噠”的一聲,轉頭他直接卸了微博,并且頭也不回地把段星閣拉進了黑名單。

    而等到段星閣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找人撤了熱搜想跟雲栖解釋時,已經有些遲了。

    因為他發現,他給雲栖發過去的消息全部被打了回來,留下的只有鮮紅的感嘆號。

    ——他被雲栖拉黑了。

    當晚,由明雲組織的慈善晚宴照常開幕,璀璨的燈光下,各路明星觥籌交錯間的衣香鬓影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可衆星雲集之下,依舊難掩雲栖的光輝。

    作為真正的舉辦人,亦或者說今晚真正的主角,雲栖端着果汁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他什麽都不需要說,便引得無數人的目光朝他身上撲去。

    而當段星閣慌裏慌張,宛如即将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樣趕到現場時,看到的便是如此衆星捧月的局面。

    而更讓他心髒驟停,随即驀然泛起無邊酸意的是,他看見雲栖身旁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是明雲之前的代言人,魏旭。

    段星閣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個很敬業的人,在他接下明雲的代言之前,他便了解了明雲這個品牌的偏好。

    但他很快便驚奇地發現,明雲這麽大的品牌,這麽多年來居然只有一個代言人,便是此刻站在雲栖身旁的那個人。

    魏旭在圈內并不算很火,只能說早年演正劇出身,負面新聞幾乎為零,在民衆中的形象比較好。

    至于後面他和明雲解約,也完全是因為他的公司作妖,而非他本人或者明雲對彼此之間的合作有什麽不滿。

    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是魏旭先前的公司從中作梗,這活根本輪不到段星閣。

    故而此刻他看到魏旭站在雲栖身旁的一剎那,說是當即就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備狀态也不為過。

    可晚會現場人流湧動,一開始那兩人并未注意到他。

    “雲先生。”魏旭甚至不喊雲總,段星閣眼睜睜看着他拿了果汁遞給雲栖,笑道,“如果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算的話,我們可真是好久不見。”

    “确實好久未見了。”雲栖點了點頭,“你今天似乎很高興。”

    “能再見到雲先生自然高興。”魏旭又笑了一下,看起來他确實很高興,“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和老公司解約了。”

    “恭喜。”雲栖聞言竟然主動和他碰了一下杯,“未來星途順利。”

    “多謝。”那男人輕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後看似随後聊道,“聽說明雲新簽了一個小明星?”

    他甚至不願意提及段星閣的名字,哪怕對方眼下勢頭正盛,幾乎全網都是他的熱搜。

    雲栖聞言滴水不漏道:“魏先生的消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通。”

    “主要是我走的匆忙,給明雲帶來了諸多不便,原本我想着介紹另一個後輩的,沒想到公司已經有人選了……不知道這位新人業務還熟練麽。”魏旭看似關切道。

    雲栖聞言一頓,不知道想起了某人什麽方面的業務熟練度。

    魏旭見狀卻會錯了意:“年輕人麽,拿不準雲總的喜好也是正常的。”

    他看似是在開解雲栖,可話裏的意思卻又好似不止是在談代言業務。

    段星閣聽到這裏要是再聽不懂這人是來幹嘛的,那他也不用混了。

    有些人自己是怎麽泡上老婆的,便總疑心別人也是如此。

    于是他當即火冒三丈起了,一時間像是自己領地被其他人侵占的頭狼一樣,怒火中燒地擡腳走了過去。

    魏旭率先看到了段星閣,對上他危險至極的目光後,他竟然罕見地僵了一下。

    可雲栖背對着段星閣,并未看到他的身影,于是就那麽當着段星閣的面輕笑了一下客套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好處,不過确實沒有魏先生業務熟練,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此話一出,段星閣心下登時如同打翻了醋瓶一樣,瞬間五味雜陳,所有滋味混雜在一起,回過神時無名火混雜着委屈,醋得當場失了理智。

    “這樣啊。”魏旭驀然回神,他似乎也有些詫異雲栖會這麽說,但很快他便笑了一下,餘光瞟向段星閣的神色間,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得意于挑釁,“那我便多謝先生的擡愛了,以後——”

    可他的話尚未說完,一道聲音便驀然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哥哥。”

    魏旭聞言神色一僵,随即如見鬼一般看向來者,似乎完全想不明白這稱呼的緣由。

    雲栖聞言也是一愣,面上那副游刃有餘的神情難得出現了幾分空白,他也萬萬沒想到段星閣會在此刻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場合,失了智一樣用原本只有在床上才會用到的稱呼如此稱呼他。

    “哥哥,”段星閣見雲栖沒回神便又喊了一聲,随即帶着得體地笑容走近,可那笑容卻完全未達眼底,他恰到好處地疑問道,“這位是?”

    說着他看向魏旭,眸底卻帶着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妒火和深不見底的陰暗。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