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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三
段星閣其實原本是借着酒勁想沖動一把, 可感受到那股冰涼柔軟的觸感的一瞬間,他只覺得大腦一瞬間清醒了下來,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就算挨一巴掌也值了。
月光之下, 煙霧缭繞之間,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段星閣甚至都做好了被人甩耳光的準備, 然而懷中人對此竟然毫無反應, 他一愣, 正準備膽子再大一點更進一步時,下一秒一只手驀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微涼白皙的手指牢牢地掐在他的脖子上,掌心死死地按着他的喉結, 段星閣呼吸一滞, 失了第一時間還手的機會, 随即便被雲栖硬生生推開。
因為醉意而麻痹的心跳差點凝滞, 段星閣一時間甚至有些呼吸不上來,可大腦卻在此刻傳來了過電般的興奮信號。
“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麽,”雲栖慢條斯理的樣子,好似手下死死掐着段星閣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樣,“原來就這麽點膽子。”
段星閣扯了扯嘴角, 肺中的空氣逐漸稀薄:“雲總……想聽什麽?”
雲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反而就那麽擡眸,隔着煙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過了大概十幾秒, 雲栖驀然淺淺地笑了一下。
“你把他們全部喝倒了……”他緩緩松開了手, 低聲道, “我就帶你回家,如何?”
後面那句話幾乎是湊在段星閣耳根處說得, 像是什麽蠱惑人心的精怪。
聽得段星閣喉嚨一緊,顧不得肺中火辣辣的灼燒感:“……當真?”
雲栖似乎是淺笑了一下:“自然是當真。”
——只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 你喝完了還能保持清醒,不然就是扔到客廳睡一晚,第二天滾蛋。
這句話雲栖自然不可能說出口,段星閣定定看了他三秒後道:“成交。”
雲栖聞言好整以暇地松開手,正準備抽身回去,段星閣突然毫無征兆地按着他的後頸,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
那種來自男人的驀然逼近的熱度讓雲栖心下猛地一顫,瞳孔驟縮間,他聽見那人抵着他的鼻尖道:“先支點利息。”
話音未落,雲栖尚未反應過來,不容抗拒的吻便直接壓了下來。
嘴唇被強行撬開,舌尖交融的一瞬間,雲栖睫毛微顫,身體不知為何軟了一半,只能那麽任由對方掐着下巴從裏到外親了個遍。
等兩人回到屋內時,金盛的二少爺已經到場了。
“我聽老黃說雲總來了便連忙趕來,沒看見人,還以為雲總心疼人,帶着先走了呢。”他看到雲栖和段星閣後立馬便笑道,“雲總原來喜歡這麽年輕的?”
雲總坐下後理都沒理他,全當他是空氣,拿起分酒器又給段星閣倒了一杯,端起來遞到他嘴邊:“喝一杯給金總賠罪。”
見他眼裏根本不但沒自己,反而只有這小演員,金銘臉上的笑一下子有些挂不住了。
段星閣看了來者三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皮笑肉不笑道:“抱歉,剛纏着雲總聊了點私事,讓金總久等了。”
原本那些故意拿兩人關系說事,帶着一些惡意想看他們笑話的人,此刻聽到段星閣大方又隐晦的話後,反而一下子愣住了。
唯獨金家那個二少爺見段星閣喝得如此果斷,一時間恨得牙癢癢,面上卻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倒上酒,打算把人喝翻讓他當着雲栖的面出糗。
雲栖則是隔岸觀火,他慢條斯理地喝着自己的茶水,好似完全不知道場上的暗流湧動是為誰而起的一樣。
第二輪酒局很快便開始了,姓金的顯然不是為了合作的事而來的,索性他在金盛也沒什麽太大作用,眼下只需要穩住他,細節和那什麽黃總談就可以了。
不過姓黃的已經快不行了,說話都打顫,雲栖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着協議的細節,順便讓秘書錄個音,以防對方反悔。
對方很明顯是喝醉了,雖然想通過放慢語速的辦法來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效果顯然一般,在雲栖的誘導下,他正一點一點地露出底線。
原本一切都在按着雲栖的計劃進行,可突然,身體毫無征兆地開始發熱,雲栖端着茶杯的手随即一抖,得虧杯中只有一小半的水,沒能讓人看出端倪來。
他立刻把杯子放了下去,緊跟着腿根處竟然也泛起了若有若無的癢意。
雲栖大腦空白地反應了兩秒,随即驀然意識到了什麽,瞳孔驟然縮緊。
——遭了……!
應該是剛剛被親的時候,他被迫碰到了段星閣嘴裏的酒精,這也便解釋了方才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軟了腰身。
這小王八蛋……雲栖面上的冷靜與自持差點藏不下去了,只能于桌子下暗暗夾緊雙腿,想要以此熬過那股癢意。
可偏偏過敏程度還沒嚴重到讓他休克的地步,他只能咬着牙忍耐,整個人反而越發煎熬起來。
坐在他身邊的段星閣還在跟人聊着什麽,他斜對面的人已經醉得開始跟他稱兄道弟了,然而那姓金的精得跟猴一樣,眼見着第三杯酒才下了半杯,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喝不過段星閣,他索性也跟着聊了起來。
照他們這種養魚的喝法喝下去,估計得喝到猴年馬月才能結束。
其實段星閣酒量再怎麽好,剛剛喝了快一斤出頭,眼下這種喝法對他也好。
雲栖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反正不急,不如慢慢喝耗着,還能從對面多套點消息出來。
然而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裏,境況陡變,眼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許段星閣再這麽耗下去了。
于是眼看着段星閣酒杯見底,他一邊聊一邊打算給自己倒酒時,雲栖垂着眸子,顫抖着指尖搭上了他的大腿。
段星閣一個手抖,直接灑出去了半杯白酒,酒液全部灑在了衣服上,半透的布料立馬貼在了身上,當即勾勒出了清晰的腹肌。
“快點……”雲栖問服務員要了幹毛巾,作勢要給他擦,湊到他耳邊時順勢低聲道,“把他們喝倒,我們回家。”
段星閣瞳孔驟縮,喉結微動。
已經被酒精麻醉的理智在這一刻愈發搖搖欲墜起來,明知道再以這種速度喝下去,就算是以他的酒量也大概率會出事。
眼前放在他面前的簡直就是裹着砒霜的毒藥,可他不得不吃。
正常人喝快一斤半的白酒,大概率離胃穿孔也不遠了,但段星閣此刻不得不慶幸他從自己那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父親那裏還算遺傳了一些卑劣但有用的基因,以至于他雖然有些費勁,但終于還是按照雲栖的要求把那些人給喝趴了。
只可惜他費盡力氣打成了“協議”的要求後,他的利用價值似乎到此也便結束了。
他扶着桌子吸氣,想要緩解酒精帶來的不适感時,卻在此刻聽見旁邊的椅子驀然響了一下,那似乎是什麽人站起來的聲音。
段星閣心下驀然一跳,大腦還未回過神,手上便先一步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雲栖似乎沒料到他喝成這樣還有力氣抓自己,站定後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此刻的他徹底沒了方才蠱惑人時的樣子,俨然一副合格的商人做派。
“你……”段星閣握着他的手腕,擡眸醉醺醺地看着他,看起來像是被人利用完就扔掉的小狗,好不可憐,“說好要、帶我回去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小朋友。”雲栖似乎對他輕信于人的幼稚感到了一絲好笑,“酒桌上的話都敢信,你還真是……”
雲栖話說到一半不知道感受到了什麽,驀然變了臉色,随即冷着臉硬生生咽下了後半句話。
其實此刻的他已經因為過敏而癢熱難耐了,聲音都有些不正常的發緊,不過段星閣并未發現。
雲栖害怕夜長夢多,不願跟他糾纏,抽了手就要走,然而段星閣人雖然喝醉了,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吓人,雲栖抽了兩次都沒能抽動。
最終他嘆了口氣,随手抽出名片塞進段星閣的衣領中:“這是我們公司宣傳部負責人的名片,等你明天酒醒了,記得去她那報道。”
此話一出段星閣算是明白了,代言給他是真,帶他回家是假。
甚至不是自己胡攪蠻纏這一下,代言給不給他都兩說。
想到這裏,段星閣在半醉的狀态中舔了舔虎牙,意識到自己要是不耍點手段,恐怕這便是他們的第一面,也即将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面了。
想到這裏,段星閣當即咬下了舌尖,面色一下子便疼得扭曲了下來。
雲栖正準備走,扭頭卻見段星閣面色發白,甚至冷汗都下來了,他腳步不由得一頓:“你怎麽了?”
“我……”段星閣面色蒼白,“好像有點胃疼,能不能把我送去醫院,雲總……”
他話都說不明白,瞳孔還有些渙散,似乎真的是疼得不行了。
雲栖雖然已經因為過敏,癢得幾乎要站不住了,可畢竟是他讓段星閣喝的,眼下見人疑似喝出了事,心下不由得一緊,當即點了點頭。
明雲的人其實也喝的差不多了,雲栖目之所及的地方,一個清醒到能幫他把段星閣擡下去的人都沒有。
他見狀抿了抿下唇,想直接打120,可前一秒面色還發白的段星閣,聞言臉色立刻就好了一些,只不過說話還是有些虛弱:“不用……這麽大動幹戈,雲總把我送到醫院就行……”
雲栖蹙眉看了他三秒,似乎有些狐疑,可最終他并未說什麽,一個人半扛起段星閣往車庫走。
段星閣看着身材頗佳,實際上肌肉密度也确實大,壓在人身上宛如石頭一樣。
雲栖忍着身上的癢燙感好不容易把人扛到車上後,只感覺自己好似廢了小半條命,一時間連氣都有些喘不勻。
由于方才在路上沒手拿電話,此刻雙手好不容易空閑出來,雲栖靠坐在段星閣身旁,順了兩下氣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旁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大力,掐着他的腰直接将他掼在了靠背上。
“……?!”
雲栖略帶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他認為的醉鬼掐着下巴吻了上來。
此刻的他被過敏折磨得渾身發癢,稍微一碰就忍不住顫抖,再也不複先前的冷靜與自持了。
故而唇舌交融的一瞬間,雲栖瞳孔驟縮,那股游刃有餘立刻土崩瓦解,他心底驀然升起了一分慌張和兩分羞惱。
雲栖早就忘了是自己先給人承諾而後又翻臉不認人的,此刻只覺得這小王八蛋蹬鼻子上臉,當即惱羞成怒地想要別開臉。
他用盡全力忽視那股癢意別開臉,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那麽輕飄飄地打在段星閣的側臉上,跟調情一樣。
段星閣順勢握住他的右手,稍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其攥在了手裏。
“——!”
——忘記戴手套了!
雲栖驀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當即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連眼底都染上了幾分水意。
段星閣好似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本就不怎麽清醒的眸色一下子亮起來。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不依不饒地将雲栖的臉掰過來,低頭再次舔吻了上來,厮磨間故意摩挲着雲栖的手指:“雲總一直戴着手套……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雲栖被他摸得渾身發軟,眼前甚至都閃過了幾道白光,只能用鼻音表示推據。
可随着段星閣的舔吻,一些微不足道的酒精再次侵占了雲栖的口腔,而他的身體在這麽一丁點酒精的作用下,竟然又出現了更加嚴重的過敏現象。
其中首當其沖的部位就是腿根,原本只是羽毛清掃般的癢意,此刻卻好似附骨之蟻般癢得人心難耐,連雲栖這種意志力的人都忍不住夾緊雙腿,想要以此來減緩那點症狀。
偏偏那裝醉的混蛋在此刻松開了他的唇舌,不依不饒道:“雲總,不是你說的喝趴那些人,就帶我回家嗎?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看你把我灌成什麽樣了,怎麽能這麽說話不算話呢。”
他說着牽着雲栖的手就要去摸他因為酒精而硬熱不已腹肌,雲栖沒戴手套,瞳孔驟縮,被燙的當即就要收手,卻被人牢牢地攥着:“雲總說好要簽我的,難不成要反悔不成?”
他故意把簽那個字說得模棱兩可,聽不清是“潛”還是“簽”。
車庫外随時可能有人走過來,雲栖深吸了一口氣,想硬着頭皮承諾點什麽,先把人哄住,然而沒等他想好該說點什麽,下一秒那人突然探手下去,以不容抗拒的力氣撬開他的腿縫。
“——?!”
“從剛剛喝酒的時候我就想問了——”段星閣咬着雲栖紅透了的耳垂輕笑道,“一直夾什麽腿呢?是這裏癢嗎?”
“雲總。”他幽暗的眸色深不見底,倒映出雲栖終于維持不住冷靜,連鬓發都有些淩亂的慌張面容,語氣低沉得讓人腿腳發軟,“什麽人都敢往車上拉之前,你想好後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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