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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許罂:“我這裏沒問題, 至于你爸會不會同意,就不一定了哦。”
陸辭:“只要你去說,我想我爸一定會同意的。”
許罂:“不是我說, 你對我的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來的?”
陸辭:“當然是與生俱來的。所以, 你能不能幫這個忙?”
許罂:“……”
陸辭不僅坑爹,還坑媽啊!
不過,她覺得陸瀝成可能真的不會拒絕。
擔心陸瀝成要開會,或者和人洽談,許罂平時聯系陸瀝成,都是發消息比較多,打電話比較少。
但她發過去消息,陸瀝成基本上都是秒回, 這次也一樣。
陸瀝成:“他什麽時候考完?”
許罂發了個日期。
陸瀝成:“好。”
不出十分鐘,陸辭收到許罂的消息:“Ok了。你得感謝你有個霸道總裁的爸, 他不僅買好了兩天的套票, 還預定了附近的酒店。嗯,選定的主題房間有我的參謀, 是玉桂狗。那天說了, 得給你來個玉桂狗大全套,陸辭小朋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已經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陸辭眸色微微一亮, 卻還是矜持地抗議:“誰是小朋友了?”
許罂一副長輩口吻:“在長輩眼裏, 你永遠都是小朋友。”
這句話其他親戚說出來還ok, 許罂說出來,陸辭總覺得哪裏不對。
因為,許罂時常給他一種她是和他沒有代溝的同齡人的錯覺。
而且這主題套房……把他當三歲小孩似的。
算了, 誰讓他心甘情願當她兒子。在外面,他都是當別人爸爸的。
很快, 陸辭就發現自己嗅覺太敏銳了。
因為酒店官網上,玉桂狗主題套房頁面裏備注着,這款套房适齡于3-12歲兒童。
明明他是準備坑陸瀝成,沒想到最後坑到了自己身上。
饒是如此,陸辭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喂,都說了是獎勵。往嚴肅一點說,甚至是賭約,買定離手。我都還沒有考呢,你們怎麽把票都買完了?”
許罂道:“誰說我沒跟你賭了,我只是覺得你一定能考上。”
陸辭:“這麽相信我啊?”
許罂:“就像你剛剛相信我一樣。”
寥寥幾句對話,奠定了陸辭今天心情愉悅的基礎。
中午,陸辭沒有在食堂裏排隊,而是拿出便當盒。
徐翀頓時兩眼放光:“哇!!是阿姨做的菜!我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這輩子也配享太廟啊!”
許罂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一眼便能識別出來。食堂裏的飯菜再高級,也比不上許罂的精致細膩。
陸辭被他的音量震得耳膜一疼。然而,這只是他們彩虹屁的開始。
“真的好好吃!真是讓人口水直流三千丈!”
“這些菜的顏值和口感都無與倫比,簡直是藝術品般的存在!”
“此時此刻,我仿佛置身于美食的天堂!”
林靳言和徐翀只是希望他們愈發瘋狂的奪食行為不要被陸辭制止打斷。
陸辭面無表情道:“你們是在練習小學生作文嗎?”
又道:“剛剛做出來的時候更絕,這是加熱過的,可能還差點。”
就差沒把“只有他吃到新鮮出爐的版本快來羨慕他”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偏偏徐翀和林靳言很買陸辭的賬。
徐翀:“羨慕啊羨慕啊!要是我也能每天吃到阿姨做的菜,我每天都可以幹八碗飯!”
陸辭:“幹那麽多幹嘛?你現在飯量好像也不小。”
徐翀:“人是鐵飯是鋼嘛。”
趁着他們倆說兩句話的功夫,林靳言又争分奪秒扒了幾口菜。
他平時總和徐翀拌嘴,這會兒感受到陸辭和徐翀的目光,也道:“贊同。人是大地的主人,又是腸胃的奴隸。”
“嗯嗯還是你的形容更厲害一點!”陸辭目光越來越涼,徐翀飛速轉移話題,“辭哥,聽說你還要和阿姨和陸總去游樂場,我更羨慕了,能不能捎上我們?”
“不能。”陸辭拒絕得斬釘截鐵,“那是我的獎勵,不是你們的。”
徐翀:“我們可以共享一下獎勵。這樣,不就相當于我們一個人擁有了三份獎勵?”
徐翀:“我的電競艙可以給你坐,你第一個坐也行!”
林靳言:“我的跑車也可以給你開,你第一個開也行!只要辭哥願意委屈一下先考個駕照。不過像辭哥這麽聰明的人,也就是年齡問題了。駕照還不是閉着眼睛考。”
“不行。平時你們說什麽我都沒攔着你們。但這次不行。”陸辭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在想他的語氣是不是太強硬了一些,“你們可以找父母帶你們去。”
林靳言:“我爸媽他們——”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說,“我爸媽他們——怎麽可能來,他們常年在國外,忙得腳不沾地,哪兒有心情和我去游樂場。”
但現在,林靳言又覺得好像沒什麽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前不久才推掉重要的會議,只為了回來給他過生日。
林靳言改口道:“我爸媽他們——好像在線,我去問問他們。”
徐翀:“如果你要問的話,加我一個。”
陸辭嗯了一聲:“我也不是有心拒絕你們,只是這次我們出行時間比較長,我爸甚至預訂了酒店套房。你們确定想和我爸我媽共處一室?”
林靳言和徐翀秒慫:“那确實是有點不敢的……”
雖然內心也有點想近距離嗑陸瀝成和許罂的 cp,但忌憚于陸瀝成的氣場,沒有人敢踏出這一步。
他們自然想不到酒店套房是萌死人不償命的玉桂狗主題,腦海裏只有冰冷的、死氣沉沉的高級商務風。
徐翀表示自己也是通情達理的:“好吧,好吧,我非常能理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三口之家嘛。玩得愉快!”
林靳言也道:“那就多拍點照片啊辭哥!雖然不能同去,但我的精神與你們同行。”
陸辭聞言,目光掃向他,充滿探究的意味。
林靳言此地無銀三百兩:“怎麽會。我絕對不是想看你後媽的照片。我是那種人嗎?我是希望你們留下美好的回憶!還有辭哥,你超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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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月考前夕。陸辭瘋狂暗示許罂:“媽,我明天月考。”
許罂瞬間 get到陸辭的暗示,一秒拒絕:“那豈不是你要月考多少次,我就要早起多少天?不行不行。我的美容覺可是很重要的。”
陸辭:“美容覺一般在淩晨……”
許罂:“可是我的美容覺一般在上午。”
陸辭:“好吧,你說的都對。”
話已至此,陸辭便不再掙紮。只是回房間前,滿含悲傷地說了一句:“沒關系。就算你沒有給我做愛心早餐,我依然會考出好成績的。”
許罂:“勇敢陸辭不怕困難?”
陸辭:“嗯。”
許罂:“行了行了。瞧你說的可憐的。”
許罂:“雖然我起不來。但我可以今天睡前給你準備好。你明天起來你自己熱。”
陸辭:“真的?”
許罂:“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陸辭的眼裏重新亮起光來。
許罂:“最多忽悠過你。”
陸辭:“……”
許罂:“差點忘了,你甚至不用自己熱。阿姨會幫你熱好。記得把江淮那份也捎去啊。”
陸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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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辭順利把早餐帶到:“哎,江大學神,一不小心到你隔壁班考場了。”
江淮:“嗯,恭喜。”
陸辭:“說不定,下次一不小心就是你前後桌了。這樣,取你的頭發會方便很多。”
江淮:“上次你取了頭發,遇到那麽多意外,你還敢取?”
陸辭:“哦,我忘記跟你說了,我一直覺得,遇到那麽多意外還能順利考到你隔壁考場,我也是有一部分運氣在的。這部分運氣嘛,大概是你頭發的功效。”
江淮:“你只是把幸運的部分歸結到了我身上而已。”
陸辭:“那我也樂意。那麽多學霸都來取你的頭發,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的建議是,既然身為學神,你就不要妄自菲薄。安安心心被我們膜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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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最近忙于琢磨怎麽讨陸辭、江淮歡心,沒有花多少時間在學習上。
一方面,她在原來的世界裏已經畢業,對學習着實不感興趣,很難完成從社會人士到學生身份的轉換。
一方面,她以為她成為了女主,在學習上,等于開了金手指,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但無論是智力還是天賦上的金手指,如果沒有花心思和精力,也一樣是不行的。
就連陸辭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直到考試前,夏栀才傻眼了。
她并沒有感受到有如神助、知識填滿腦海的感覺。
她沒有背的那些知識點,不會憑空出現在她的記憶中。
好在,這次她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最後一個考場,監考不太嚴,老師基本上睜一眼閉一眼。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考場的學生,對分數完全不在意。
畢竟只要随便蒙幾道題,可能都比他們考出來的分數高。
他們是完全自我放棄型。
給他們開卷,他們也不一定會去翻書。
就算翻書了,也不一定能翻到哪個知識點在哪一頁。
就算翻到了知識點在哪一頁,也不一定能靈活運用,完成題目的解答。
原著中,這次考試,她和陸辭同在最後一個考場。
隔了一條過道的同學不停地翻書搞小動作,老師也置之不理。
她前座的男生,甚至不停地把自己的文具碰掉到她周圍的地上,讓她去撿,以此多看她幾眼,多和她說幾句話。
陸辭按捺不住,一向逃考試亦或是在考場睡覺的他,竟然直接在考場上幫她舉報了,羨煞其他女同學。
監考老師這才從短視頻中回過神來,處理剛剛舞弊和違規的同學。
可是如今,陸辭已經不在最後一個考場。
她一個人在最後一個考場,甚至還得忍受前排同學的幹擾。
她總不能和原著裏的陸辭一樣,當場舉報,未免太得罪人。
夏栀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如果可以,她想得到全世界的喜歡。
不僅僅因為收集路人npc的好感度也可能化作她的金手指,哪怕需要收集很多,更因為她不斷作祟的虛榮心。
所以,考前最後一天,夏栀是把月考當做開卷來複習的。
如此一來,第二天一進考場,她直接懵了。
因為監考老師竟然是一班的班主任!
一班作為唯一的重點班,班主任唯分數論,嚴厲程度可想而知。
她進考場第一件事,就被要求上交全部随身物品。
夏栀心下一沉,只能裸考。
第一場語文考試,考場靜谧得針落可聞。
誰也不敢交頭接耳,考試資料又已經全數上交。
最後,夏栀連古詩詞默寫都沒全寫出來。
過了太多年,她早還給老師了。
中午,她懷着僥幸心理,心不在焉地吃了頓午飯。
沒想到下午還是一班班主任監考!
她的生物考試也一同祭天。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夏栀充滿緊迫感地想。
她要是連學習成績也平平無奇,甚至連平均分都沒有上,将會徹底泯然衆人矣。
第二天化學考試中,她打了小抄,藏在袖子裏。
只有在一班班主任背過身的時候,她會偷偷拉開袖子,看一眼。
一班班主任果然沒有發現。
夏栀也以為相安無事。
結果沒想到,十分鐘後,教導主任親自來到最後一個考場,點名道姓:“夏栀同學,化學考試舞弊。”
鐵面無私,沒有留予任何情面。
原來最後一個考場的監控并沒有形同虛設。監控室裏,各位領導正仔仔細細地放大每一個同學的考試細節。
開什麽玩笑,陸辭和陸瀝成都對最後一考場的考試紀律提出異議了,他們豈敢怠慢!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竟然有人敢在一班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舞弊!
連他們都不敢啊!
畢竟,考得差就考得差呗,他們也不是第一回考得差了,就算拿零分也不會掉塊肉。
舞弊可是被公開處刑,還要寫檢讨,還要記處分,得不償失。
這位夏栀同學真是頭鐵啊!
而夏栀的同班同學更是忍不住腹诽道,看夏栀的外貌長相,平日裏的作風,還以為是個乖乖女,結果一上來就打小抄?
難道,她平日裏的乖巧都是裝的?
總之,很讓人匪夷所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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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罂一覺睡到自然醒,飽餐過後,應邀來到奶茶店拍照。
她的鏡頭感與生俱來,氣質更是出塵,如今已經不是第一次拍照,和攝影師默契配合,很快完成了拍攝任務。
而這天,溫景珩也在奶茶店裏。
許罂不是沒有懷疑過溫景珩對她有感情。只是,溫景珩不同于顧洵。顧洵是外放的,而他是內斂的。
每當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想要用心留意的時候,都會發現無跡可尋。
也許這份感情落在其他人身上,她還能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出來,落到自己身上,她總不想過于自戀了。
即使她的人氣很高,人緣很好,這世界上也從來不可能存在人見人愛的人。
而不久前顧洵的一句話,給她敲響了警鐘。
也許,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指向于溫景珩喜歡她的。
但許罂依然沒有拒絕溫景珩的理由。
對方沒有捅破任何一毫米窗戶紙,明面上,他們依舊是良好的合作關系。
溫景珩依然是她的老板,是她幸運的開端,是值得她感謝的人。
所以,許罂和溫景珩許久未見,便在奶茶店門口的榕樹下攀談起來。
清風徐徐,陽光正好。搖晃的樹葉在地面上落下斑駁碎影。
奶茶店就在 A 中門口,下午挂了暫停營業。考試期間,學校周邊人少,只有往來的路人會因為他們過高的顏值投來視線。發現是許罂,驚喜地拿出手機來拍一張照,不約而同地沒有打擾她和友人的攀談。
直到夏栀被判舞弊,萬念俱灰地提前背着書包從考場出來,路過奶茶店時,和許罂視線相交。
交彙的目光中,仿佛有一絲火星迸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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