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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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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6 章

    在蕭祈安的安排下, 蘇迎雪住進了他的院子裏,秦王妃反對過,然而蕭祈安畢竟不是小孩子, 又怎會由得她說一便是一。趙芊月想不到自己對蘇迎雪的一番挑釁反而促成她住進了蕭祈安的院子, 內心後悔不疊。不止如此, 蕭祈安近來對她也有些冷淡,沒了往日的耐心。

    這一切都要怪蘇迎雪,趙芊月恨不得殺了她。

    秦王妃勸她不要輕舉妄動, 可趙芊月哪裏忍得住, 那日她來到蕭祈安的院子, 看到蕭祈安陪着她在庭院裏散步。看到她, 蘇迎雪甚至還故意地挨向蕭祈安,然後向她投來挑釁的目光, 那一眼瞬間叫她火冒三丈,五髒六腑像是被人重重捶打了一番,所以這日打聽到蕭祈安不在府中時, 她不理會秦王妃的警告,偷偷地來找蘇迎雪的茬。

    去到蕭祈安院裏時,蘇迎雪t正坐在池塘旁的亭子裏飲茶。

    看到趙芊月, 蘇迎雪臉上完全沒有意外之色, 仿佛知曉她會來一樣。

    “世子今日不在。”蘇迎雪端起茶,微微一笑, 和她剛來那會兒不同, 她穿了一襲繡着牡丹的曳地長裙, 發挽高髻, 臉精心描繪過一番,愈發顯得嬌豔動人。

    她手裏撚着羅帕, 指甲上塗着色澤鮮豔的蔻丹。

    “還在孝期,就做這樣的裝扮,看來你不過只是裝模作樣而已,你姨娘的死根本沒令你傷心。”趙芊月語氣含恨道。

    此時亭中只有她們二人,秦王妃讓她的丫鬟盯着她,趙芊月瞞着丫鬟偷偷地來的。蘇迎雪的丫鬟則被她揮退了。

    “沒錯,我就是裝模作樣讓世子憐惜我,那又如何?你要去與世子說麽?你覺得他會相信你麽?還是在當你拈酸吃醋?”蘇迎雪一句又一句的問話叫趙芊月呆立當場。

    “你……你……”趙芊氣得滿臉通紅,“我一定會告訴表哥此事的。”

    趙芊月有美貌,但沒有腦子,明明知道她如今這些做法都會引起蕭祈安的反感,她卻因為氣不過照做不誤。

    不過像她這種人并不需要腦子,因為不論她如何犯愚蠢,都會有人替她兜底。

    蘇迎雪面不改色,“你雖然是世子的妾,但我聽他說,她只把你當做他的妹妹,他從未碰過你。”

    趙芊月驚愕地瞪大雙眸。

    這些話其實是那日蕭祈安醉酒時,她試探地問了他和趙芊月的關系,蕭祈安辯解,說他從未碰過趙芊月,她還有些不信,直到看到她這副神色。

    她想,她明白蕭祈安為什麽不碰她了,換做她也不會碰這種蠢貨。

    “表哥不可能會與你說這些事,他不是這樣的人。”趙芊月滿臉委屈,卻還忍不住替蕭祈安辯解。

    蘇迎雪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若論癡情,他們二人倒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不信?那你覺得我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蘇迎雪站起身,走到亭欄前,望着池塘裏的殘荷,眼裏忽然浮起幾分哀傷,唇邊卻勾起冷笑:“世子還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碰你。”

    “你胡說!”趙芊月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股想将她推進池塘裏淹死的沖動,只要她死了,表哥又是她一個人的了。

    “我胡沒胡說,你問你表哥不就是知道了?”

    蘇迎雪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世子還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人,他已經為我和他的孩子取了一個很好的名字……”蘇迎雪扭頭沖着她露出一挑釁的笑容,“你想知道麽?”

    趙芊月眼裏露出一段兇光。蘇迎雪并不理會,繼續刺激她道:“罷了,還是不說了,免得惹你傷心。”蘇迎雪目光掠過她的肚子,忽然冷笑,“你肚子裏永遠不可能懷上世子的孩子。等我和世子的孩子出生,我們便是一家三口了,我們會過得很幸福。”

    蘇迎雪收回目光,望向遠處,語氣甜蜜地道:“真是期待啊……”

    怒火與嫉妒令趙芊月失去了理智,看着蘇迎雪往前走了幾步,她心思一動,驀然伸出雙手,将蘇迎雪推了出去……

    “救……救命!”蘇迎雪會泅水,卻假裝驚恐地在水裏撲騰,一邊喊着救命。

    趙芊月不知所措地看着蘇迎雪,這時候才感到害怕,她後退幾步,見四下無人倉皇而逃。

    趙芊月走遠後,躲在暗處的蘇迎雪的丫鬟才沖出來,大喊着有人落水了。

    蕭祈安一回府便得到了蘇迎雪肚子裏孩子沒了的消息,連忙趕回院中。一進屋便看到蘇迎雪虛弱地躺在床上,看到他歸來,不由得眼眸通紅,掙紮爬起。

    一旁的侍女連忙扶她靠坐在床頭,蕭祈安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往床邊一坐。

    蘇迎雪淚珠紛紛地撲入懷中,哽咽着說:“世子,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的孩子……孩子沒了……”

    “世子,是趙姨娘推小姐落水的,奴婢都看見了,您要為小姐做主啊。”侍女連忙道,而後也跟着紅了眼睛,一副替自家小姐抱屈的模樣。

    蕭祈安濃眉緊皺,趙芊月雖然任性妄為,但不至于做出這種謀害人性命的事情來。

    蘇迎雪雖在哭,卻一直在暗暗打量他的神色,見他臉上似有質疑之色,她悲恸道:“我也沒想到趙姨娘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世子,我們的孩子它……它還沒三個月大啊,趙姨娘怎麽能如此狠心……”

    蕭祈安其實對蘇迎雪肚子裏的孩子沒什麽感情,甚至可以說沒了就沒了,然而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又不得不将她摟入懷裏安慰,內心卻十分糾結,一面是他未出生的孩子,一面是有他母親護着的表妹,他只覺得進退維谷,不知該如此處理此事才好,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讓趙芊月進門的,如此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

    “世子,我們的孩子……”蘇清妤哭得仿佛肝腸寸斷。

    蕭祈安額角一抽一抽的疼,剛毅的臉布滿陰霾,不止是趙芊月,還有蘇迎雪,他當初真不該因為一時的寂寞留她陪自己喝酒,釀成這錯誤,只怪他自作自受。

    * * *

    蕭祈安走後,蘇迎雪臉上的悲恸之色斂去,她伸手抹去面頰上的淚水,目光變得冷漠。

    她知道,再過些許時日,她的肚子就會瞞不下去,所以才要借趙芊月之手來殺掉這個“孩子”。這不能怪她,誰叫趙芊月又蠢又壞,她若不心生惡念,又怎會被她得逞?

    蘇迎雪唇邊浮起抹譏笑,她知道有秦王妃護着,這事很大可能會不了了之,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而就算趙芊月什麽事都沒有,蕭祈安想必也會對她失去好感。

    蕭祈安沒有一昧相信蘇迎雪的話,讓管事問了底下的人,最後管事将兩名粗使丫鬟帶來了蕭祈安面前。

    看到一臉陰沉如羅剎一般的蕭祈安,兩人都吓得瑟瑟發抖,管事讓她們二人将看到的事說出來。

    其中一名膽子稍大的丫鬟道:“回……回世子,奴婢兩人經過回廊的時候,看到蘇姨娘和趙姨娘在亭子裏說話,蘇姨娘站在欄杆旁,不知道和趙姨娘說了什麽話後背過身去,然後趙姨娘就趁蘇姨娘不備,驀然将她推下了池塘,之後匆匆逃離了亭子。”

    一旁的丫鬟連連點頭附和。

    而後管事補充道:“還有其他人看到趙姨娘神色慌張地跑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蕭祈安院裏的,平日裏只對蕭祈安忠心耿耿,蕭祈安聽完這些話後,神色更加冷沉。他原本以為趙芊月只是嬌縱任性了些,不想她竟存了這樣的惡心思。

    然而她再怎麽樣也是他的表妹,雖對她無男女之情,卻有親情在。死了的雖是他的孩子,但到底還未滿三個月,他實在沒辦法對它生出感情。

    所以當他找到躲到他母親那裏的趙芊月逼問她,聽到母親說出那些話時,他猶豫了。

    “怎麽?你是要為了蘇迎雪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将芊月趕出王府?你可知這是将她往死路上逼?”

    “你真的确定蘇迎雪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

    “若不是因為她,王府名聲也不會受損。”

    “芊月這孩子自小與你一起長大,她心不是那麽狠的,若不是蘇迎雪說了難聽的話刺激了芊月,她也不會推她,你不可只聽她的一面之詞。”

    蕭祈安面色凝重地從秦王妃的屋子裏出來後,趙芊月也緊跟其後。

    “表哥,你為何要将你沒有碰過我的事告訴她,讓她找到了機會羞辱我。”趙芊月眼眶通紅,滿臉委屈地控訴。

    蕭祈安先是一愣,随後沉下臉,“我未曾告訴過她此事。”

    趙芊月不信,恨恨地道:“可你沒說,她又是如何知曉的?她笑話我,侮辱我,還得意地說你一輩子都不會碰我,我就是太過生氣了,才失去理智推了她,我真不是故意的。”說到最後,她也開始哭起來。

    蕭祈安頭疼,他并不知曉蘇迎雪為何得知此事,“就算你生氣,你也不該推她,若她有個好歹,就是一屍兩命,你可知曉?”

    趙芊月伸手扯蕭祈安的衣袖,她知道他只把自己當做妹妹,但這份情難道就比不了蘇迎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可憐兮兮地道:“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我會向去蘇姑娘道歉,我跪下來求她原諒我,她要打要罵,我都随她心意,只要她高興就好……”

    蕭祈安拂開她的手,心煩意亂,“你別去她面前,她現在不會想看到你。”蕭祈安目光一沉,“還有,我有沒有t警告過你,莫要去我院裏招惹她?”

    趙芊月察覺蕭祈安有保她的想法,于是小嘴一撅,“我只是想去找表哥你說說話,誰知道你不在。”

    看着她與蕭嫣然如出一轍的神色,蕭祈安大感無奈,想到蘇迎雪悲痛欲絕的模樣,又覺頭疼,思來想去,只能皺眉厲色道:“從今日起,你莫要到我院裏去,若不聽話,你便回你母親那裏吧。”

    他道,眼裏是濃濃的警告與決然。趙芊月從未看過蕭祈安這樣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畏懼。

    蕭祈安離開後,趙芊月氣得一跺腳,眼裏露出幽怨之色。不将蘇迎雪擺弄出個結果來,她誓不罷休。

    * * *

    蘇清妤來到相府時,傅清玄還在書房,她有些日子沒來了。一進門,視線便不覺看向書案那處,書案上整整齊齊堆疊着許多公牍書籍,傅清玄正提筆寫着什麽,聽到動靜,頭也不擡地道:“你随意找個地方坐吧。”

    他語氣輕柔帶着些許安撫,仿佛在告訴她自己并非有意怠慢她。

    蘇清妤目光靜靜地落在他身上,他依舊宛如山巅白雪,高雅無瑕,風姿卓絕,和往常沒什麽不同,這樣的他根本讓人想不到他那夜是怎麽求着她憐惜他的。

    蘇清妤遲疑了下,搬起一張椅子,淡定自若地來到他身邊坐下。

    傅清玄動作頓了下,側臉微帶疑慮地看了她一眼。

    蘇清妤直勾勾地望着他,面帶着溫婉的微笑,“不是說随便找個地方坐麽?”說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坐在這裏可打擾到了你?”

    傅清玄怔了下,而後失笑,“沒有。”他收回目光繼續忙自己的事。

    蘇清妤也不打擾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看着他。他容色無雙,不管怎麽看都是賞心悅目的,她不禁想,若叫他出去街頭賣藝,大概只是站在那裏,應該會有很多女子争着搶着給他丢銀子,念及此,她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傅清玄再次投來疑惑的目光,蘇清妤驀然抿緊了唇,有些慚愧:“抱歉。”

    傅清玄與她對視片刻,擱下了筆,将桌上的公文放到一旁,“今日怎有空來?”

    傅清玄端起茶碗,蓋碗原是瑩白剔透的,卻在他修長優美的手襯托下,變得黯然無光。

    蘇清妤笑了笑,“我與你不一樣,你是大忙人,我是個庸碌無為的閑人。”

    傅清玄察覺她的目光,“要喝?”

    蘇清妤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口幹,她點了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她剛喝了一口,就聽傅清玄道:“我聽說你将自己名下的兩座屋宅租了出去,還弄了幾間鋪子。”

    這句話明顯是在反駁她前面說自己是閑人的話,蘇清妤将茶還給他,不高興地道:“你可是派人時刻盯梢着我?”

    傅清玄笑而不語,随後抿了一口茶湯,他動作優雅之極,但蘇清妤只注意到他唇貼的地方剛好是她方才唇碰的地方,那裏還留有她的口脂,他這一舉動很難讓不讓人懷疑他刻意為之。

    放下茶後,他才開了口:“今日與你夫君議事時,他說的。”

    蘇清妤不覺皺了下眉頭,垂眸思索,這陣子她沒有與陸文旻見過面,看來他是找人盯梢她了,心中正覺不快,一擡眸卻對上傅清玄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愣了下,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淡淡地道:“他那人真是多嘴。”

    傅清玄輕笑了下,伸手正要拿起旁邊的公文,忽然想起一事來,“你可是有位閨友,名叫沈姚華?”

    蘇清妤點點頭,有些疑惑,“怎麽了?”

    傅清玄微微一笑道:“你這閨友倒是非同一般,巾帼不讓須眉。”

    傅清玄對于他欣賞的人向來不吝啬贊揚,蘇清妤聽到他對沈姚華的贊揚,內心雖然有些替沈姚華高興,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傅清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提起沈姚華。

    “你怎麽突然與我提起華姐姐?”

    傅清玄察覺到她的不安,唇角浮起溫柔的笑,“出去走走?”仔細一想,她每次來,自己大多數都在忙公事,卻不曾與她在府中逛過。

    蘇清妤滿腹疑慮地點了點頭,起身跟上他。

    出了書房,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傅清玄微眯了下眼眸,“前幾日,她向兵部請示,想前往邰海支援其父親。”

    蘇清妤怔住,驀然停下腳步,她從未聽沈姚華說起過此事。

    傅清玄亦停下腳步,等着她跟上來,才繼續往前走,“其父沈年将軍乃是國之棟梁,曾在社稷危難之際力挽狂瀾,鎮守東海這些年,更是威震千裏,令敵人聞風喪膽,但……”傅清玄輕嘆了口氣,“他終究還是老了……”

    蘇清妤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眉眼間有些凝重,她不清楚如今邰海那邊的戰況,但觀他神色聽他言語,只怕局勢有些嚴峻。

    蘇清妤想了想,道:“華姐姐早些年她跟随她父親征戰,立過不少功勞,後來成了親之後,就一直留在了京中,不過這些年她未曾懈怠過,我每次去找她,她不是在看關于行軍打仗的書便是在練槍法。”蘇清妤不懂軍事,卻忍不住在傅清玄面前誇贊沈姚華。

    她知道沈姚華一直想回到戰場上去的,只不過她是家中獨苗又是女兒身,她的父母都希望她和平常人家的女兒一樣,過着相夫教子的安穩溫馨生活。不過沈姚華根本做不到與尋常女子一般,說她的丈夫相妻教子還差不多,蕭嫣然時常調侃她,說慕良臣是她的小贅婿小白臉。

    傅清玄颔了颔首,“她通過了兵部尚書的考驗,兵部尚書乃是縱橫疆場多年的老将,他那人甚是自負,不輕易誇人,他卻在我面前對她贊不絕口,道她膽智過人,槍法如神,很有她父親當年的風範。”

    蘇清妤聽聞此言不由得露出歡喜的笑容,就好似被誇的人是自己一般,“華姐姐是很厲害的。”

    傅清玄看着她控制不住歡喜的模樣,唇角不覺微上揚起,“所以皇上下旨封她為武義将軍,撥給她幾千精銳之兵,命她前往邰海支援沈将軍。”

    說是皇上下旨,但他才八歲,哪裏懂這些事,朝廷如今所行政令皆由傅清玄這位首相把持決定。

    蘇清妤笑容微斂,既擔憂又有些失落,“她都沒有與我說此事。”

    傅清玄目光掠過她微擰起的秀眉,“興許還沒找到機會與你說吧。”

    蘇清妤一愣,忽然想到前幾日她見到自己時神色異常,似乎有什麽事情要說,只是自己沉浸于柳姨娘撞死的事中,一時忽略了她。

    “你們既然關系要好,大可直接去問她。”傅清玄笑道。

    蘇清妤點點頭,豁然開朗,打算明日就去她府裏一趟。此刻與傅清玄閑庭信步,感受着他平和溫潤的氣場,只覺得心頭也變得輕松自在起來。

    兩人說說走走,來到一池塘邊,裏面栽種着荷花,因為是秋季,荷花已然凋謝,沒什麽可看的。再往前便是一花園子,霜風起,草木漸染黃碧,已經不似春季那般百花争豔,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就算是百花盛放時節,也不及眼前人賞心悅目呢。

    蘇清妤側目看了眼傅清玄,總覺得自己近來有些好色,動不動就對着他這張臉犯癡,想到此,抿着嘴偷笑。

    這抹笑被傅清玄的餘光捕捉到,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她盯着他偷笑不止這一次了,這令他心生好奇,“你笑什麽?”

    蘇清妤唇角微僵,但很快又覺得這沒什麽丢人的,食色性也,誰不喜歡美好的事物呢?她喜歡看他這張臉,就像是喜歡看美麗的花花草草一般,于是沖着他意味深長地一笑,“不告訴你。”她扭頭快步往前走。

    然而還沒有走幾步,手腕便被拽住,而後整個人被抵在了旁邊的柳樹下,“真不說?”

    他故作生氣,然而眉眼間溫柔煦暖依舊。

    蘇清妤伸出雙手抱住他那細卻有力的腰,凝望着他的雙眸,彎唇挑釁地笑道:“我不說,你奈我何?”這人也就裝裝樣子吓唬人而已。

    傅清玄看着她眨動的眼眸,抿緊的唇破了功,浮起淡淡笑意,“我的确奈不了你何。”他不覺伸出手輕輕地蹭過她細嫩的臉蛋。

    這樣自然而然的親昵讓蘇清妤不禁有種兩人已經是相識多年的戀人的錯覺,也許這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很特殊的聯系,他們知道彼此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有着靈魂上的契合,她內心一動,不禁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

    然後看到傅清玄眼裏露出驚訝的神色,緊接着那抹驚訝又化為了t濃稠深邃的東西,他攬住她的腰,“我想親你,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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