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 59 章
就在陸文旻等得十分焦急時, 傅清玄的侍女卻過來告知,蘇清妤已經離開了相府,在大門口等他。
當他趕到轎子裏時, 蘇清妤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別忘了, 和離書。”
陸文旻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不由得氣血上湧,攥緊了拳頭。雖她有意遮掩,然而還是叫人看出來衣服被人扯破過, 雲鬟傾斜, 有一绺青絲垂落下來, 豔麗的唇微腫, 一看便知道做過什麽。
“淫.婦。”坐到她對面,陸文旻忍不住罵了句。
被罵多了, 蘇清妤突然覺得自己快要習慣了這個稱呼,然而她卻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逐漸泛紅, 而後閃出淚花,激動地道:
“沒錯,我是淫.婦, 是你和那一手遮天的奸賊讓我變成了下.賤的淫.婦, 我本是名門之女,千金之重, 若不是嫁給你, 我又怎麽堕入污泥成為你口中的賤婦淫.婦, 為了你的前程, 我不得不出賣了自己的身子……”
蘇清妤嘴唇顫抖,哽咽着繼續道:
“你可知他是如何對t待我?他将我壓在書案上, 對我為所欲為,不論我如何反抗,都沒用。”蘇清妤将手腕展露在他面前,只見白皙的肌膚仍舊可看到紅印子。
“不止如此,他還用鞭子抽打我的後背,疼得我想求饒,可一想到這樣會惹他生氣,他一生氣,你吏部侍郎的官職只怕就無望了。”蘇清妤看到他眼裏似乎有懷疑之色,立刻疾言厲色起來,“你不信麽?你是要看到我後背的傷才相信?”說着又淚如雨下。
“我沒有不相信你。”陸文旻看着她萬般委屈恥辱的模樣,想說點安慰的話,可突然間說不出一句話。
蘇清妤臉上布滿委屈的淚水,“你知道麽,只有下賤的人才會被男人如此對待……”
陸文旻臉色一變,驀然打斷她:“夠了,別說了。”
蘇清妤豔麗的紅唇緊抿了下,忽然像是承受不住恥辱似的,驀然掩面痛哭。陸文旻看着她這副模樣,心口像是被人擰了一下,連忙坐過去,手放在她的肩上,正要安慰她,卻被蘇清妤一把推開。
蘇清妤似嗔非嗔地看着他,“你也別自作多情,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和離書罷了。”
陸文旻怔住,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濃濃的失落。
蘇清妤看着只會呆呆地盯着自己,便朝着他伸出一只纖手,“快将和離書給我,別不守信用,別讓我罵你。”蘇清妤斜睨着他,說完又輕咬着下唇,可又要笑不笑的模樣,便莫名給人一股調情的感覺。
陸文旻以前嫌她恪守禮法,呆板無趣,可如今卻又覺得她這副與大家閨秀不符的模樣讓人招架不住,他沒辦法,只能将準備的隔離書拿出來交給她,在她伸過手來接的時候,忽然不舍。
蘇清妤用力奪過和離書,看了眼,終于松了口氣,而後唇角勾起抹嘲諷。
沒想到這和離書如此輕易就到手了,這還真是托了傅清玄的福呢。
還有她這位夫君,要不是他貪戀頭上那頂烏紗帽,她還沒辦法與他和離。前幾日還信誓旦旦地說她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結果還不到兩天,就把和離書給她了。
“你放心吧,在你沒坐上吏部侍郎的位置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和離一事,也不用擔心我翻臉不認人。”将和離書放好,蘇清妤臉上有了笑容,“我們只是和離,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你我往後還有需要互相照應的時候。”
蘇清妤也不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會與他鬧得太難看,傅清玄應該是想重用陸文旻的,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她和陸文旻雖然做不成夫妻,但畢竟相處過十年,這份牽絆不是說沒就沒的,萬一以後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呢?
至于和離這事她根本不打算告訴傅清玄,他戲弄她,還不允許她戲弄回來?她原本想要遠離這二人,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他們非要将她扯進這漩渦之中,那就看誰瘋過誰。
陸文旻不理會她虛僞的客套話,目光掃過她,見她伸手扶了扶發髻,想到她先前輕浮的姿态,便道:
“你不用刻意做出這樣的姿态來,還是以往端莊持重的模樣順眼一些。”
都已經是前夫了,還要對她進行說教,他不去當教書先生真是可惜了。
蘇清妤不以為意地瞥了他一眼,輕笑出聲:
“難不成女人就該端莊貞娴麽?我不覺得,就算我打扮得像風塵女子,我的心也比你們這些臭男人幹淨。”
陸文旻不覺皺眉,“荒謬之言。”
蘇清妤冷笑一聲,不耐煩道:“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去說教說教你們男人,據我所知,你們男人可是各色各樣都有,讓我想想……”蘇清妤纖指抵唇,“好比那些在街上看到獨身婦人就忍不住調戲的輕浮浪子,以及那些爬牆鑽穴偷看婦人的猥瑣男人,你應當去教一教他們如何做一個正人君子。”蘇清妤定定地看着陸文旻,忽然噗嗤一笑,“差點忘了,你是衣冠禽.獸,衣冠禽.獸又如何教人做正人君子。”
“你……”陸文旻氣得差點吐血,他真覺得蘇清妤瘋了,可又莫名地覺得這樣的她有着讓人難以移開眼睛的美,以往的她仿佛是一灘波瀾不起的死水,而今卻像是一簇張揚熱烈的火焰,不自覺地被吸引,可靠近了又會被灼傷。
蘇清妤看到陸文旻眼裏的癡迷之色,不由有些驚訝,随後又禁不住冷笑,有的男人本性當真是下賤的,你越罵他,他心裏越高興,蘇清妤瞬間沒了譏諷他的心思。
将蘇清妤送回宅邸,陸文旻便走了。元冬和阿瑾看到蘇清妤的模樣,都擔心地圍到她身邊,蘇清妤告訴她們自己沒事,就進屋換了一身衣服。
蘇清妤背後根本沒有傷,她是騙陸文旻,至于為何要騙,除了讓他慚愧将和離書給她,還有點想做戲,也許她真的和陸文旻說的那樣,有點瘋了。
不過這又如何,她拿到了和離書,她終于擺脫了陸夫人的身份,往後她只是她自己。
* * *
秦王府。
秦王坐在太師椅上品茗,蕭嫣然正坐在他身旁,撒嬌耍賴向他讨要銀子,随從張正從外頭進來,欲禀報事情,見蕭嫣然在,就在門口猶豫不前。
秦王瞥見了外頭的人,神色一沉,而後寵笑着從袖子裏拿出了幾張銀票給她,“讨債鬼,別來煩我了。”
蕭嫣然接過銀票,甜甜地道了句:“爹爹最好了。”便歡天喜地地去了。
張正進屋後,秦王臉上的笑意斂去,變得陰沉懾人。
“查到了麽?”他沉聲道,眼裏精光射出,讓人不緊心生怵意,哪裏還有先前的慈父模樣。
“回禀王爺,查到了,這幾日陳國舅的确時不時地在荟萃居晃悠,還悄悄找了一些人盯梢,企圖闖進去,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麽?”
秦王唇邊浮起冷笑:“這酒囊飯袋,以為仗着姐姐是太後,便以為他可以呼風喚雨,與本王對抗了,繼續讓人盯緊他。”那日聽到柳瑟和身邊女子說的話後,秦王他就留了個心眼,這陳國舅當真是讓人放心不得,想到此,他眼裏閃過抹狠毒之色。
張正走後,秦王正欲回屋歇息片刻,蕭祈安從外頭走進來,說是有事要與他商議,他便又坐了回去,聽完了蕭祈安的請求時,秦王無比詫異。
“你再說一遍,你要做什麽?”
秦王銳利的目光落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蕭祈安身上,不敢相信他方才竟然說要納妾,而且對方還是罪臣之女,寡婦,優倡之流。
他的兒子一向嚴于律己,守禮持正,乃是世家公子的典範,他對他的亡妻念念不忘,連納妾都被他母親逼着納的,如今他卻主動提出來要納妾,這讓他覺得荒唐且不可思議。
“回禀父親,我想納蘇邕之女蘇迎雪為妾,請父親準許。”面對父親的質問,蕭祈安英俊硬朗的面龐有着堅定之色。
秦王一拍桌案,火冒三丈:“你可知道她父親永安侯犯了事?你可知她現在身份低賤配不上王府的門第?你可知她表面受人追捧,私底下是多少達官貴人的玩物?你就不嫌髒?”
蕭祈安聽着這一句句貶低蘇迎雪的話,心裏隐隐覺得有些不舒服,也許他父親的說的沒錯,她的确如此,但一切并非她自願。
“父親也碰過她麽?”蕭祈安忽然問了句,他記得蘇迎雪受邀去過幾次莊園,他的父親對她青睐有加,給了她不少賞錢。
“混賬!”秦王大怒,拿起桌上的茶杯驀然往他身上砸去。
蕭祈安并沒有躲閃,依舊筆挺挺地站着,那只茶杯砸在他的額頭上,頃刻間頭破血流。
秦王怔住,沒想到他竟連躲也未躲,心疼的同時又十分生氣,“我怎麽會碰那種肮髒東西。”
“既然父親沒碰她,那我納她為妾又何妨,還請父親準許。”鮮血說着額角流下,他卻神色未變,只堅持要納蘇迎雪為妾。他對蘇迎雪并非出自于情,他醉酒犯了錯事,毀了她的清白,他理當負起責任。
這事他不會和他父親說,只因說了,他父親也不會認可他的想法。
蕭嫣然還沒進屋就聽到她兄長說要納妾,心中不由一驚,又見地上有茶杯碎片,她的父親面色難看,一副氣得不淺的模樣。
“兄長要納何人為妾?”蕭嫣然走進屋中,看到蕭祈安頭上的血窟窿,不禁十分心疼,“爹爹,兄長他要納妾就由得他納吧,娘親還給他塞了一個呢t,難得兄長有自己喜歡的人……等等,蕭嫣然突然想起一個人,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她扭頭看自家兄長:“阿兄,你要納的那個妾不會是蘇迎雪吧?”
蕭祈安微颔首。
蕭嫣然瞬間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哎呦一聲,氣道:“爹爹你打死他得了,我讨厭蘇迎雪,我絕對不要她進門,這個家有她沒我。”
蕭祈安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妹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失望地看向她。
蕭嫣然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驀然別開臉不與他對視,反正她絕對不可能讓蘇迎雪進他們王府的門。
秦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知道那蘇迎雪是個什麽東西,把她納進來只會敗壞王府名聲,這件事我斷然不會同意,你死這條心吧。嫣然,把你兄長勸下去,讓他好好反省。”
蕭嫣然本不想理會,但見他滿臉都是血,還固執地在那站着,到底有些不忍心了,便走過去将他拽了出去。
“兄長,你到底為何要納蘇迎雪為妾?你難道把嫂嫂忘了?”蕭嫣然感到極其地不解,她知道自己的兄長深愛着她嫂嫂,有時候她也希望有一個人來撫平他的傷痛,但那個女人絕對不是蘇迎雪,她心思那樣重,進了王府,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來。其實她有想讓蘇清妤給她做嫂嫂,當然前提得是她和離,不過人家心有所屬,而她兄長也心愛在亡妻。她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好友受傷。
“我沒忘!”聽到蕭嫣然的話,蕭祈安平靜的表面隐隐有崩裂的痕跡,他不覺收緊了手,而後神色皺冷,“嫣然,此事與你無關,你莫要管。”
她兄長一向疼愛她,如今為了一個人女人甩她臉色,蕭嫣然十分不快,緊跟上他,“既然沒忘,你為何要納那個女人為妾?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難不成那個女人用什麽威脅你了?”
蕭祈安閉口不言,腳步加快。
蕭嫣然跟不上,氣得一跺腳,“好,你什麽都不肯與我說,我就去臨猗坊鬧,我倒要看看那個臭女人到底給兄長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對他言聽計從!”
蕭祈安背影一僵,他知曉蕭嫣然是什麽性子,她說去鬧就一定會去鬧,他無奈地轉過身,“嫣然,算兄長求你,你別去鬧,是我對不起蘇姑娘在先,我理應對她負責。”
“你對不起她?負責?”蕭嫣然眉頭幾乎攢在了一起,“兄長,你果然是被逼迫的,你告訴我,她對你做了什麽?”
蕭祈安心煩意亂,額頭的傷口依舊在流血,他只覺得頭暈目眩,又被頭頂的太陽暴曬,身形不由搖晃起來。
蕭嫣然見狀一急,忙叫人過來将蕭祈安扶了回房。
看着自家兄長的慘狀,只覺得都是蘇迎雪害的,心裏打算去臨猗坊找她算賬,嘴上卻答應蕭祈安不會找蘇迎雪。
* * *
臨猗坊。
蘇迎雪正在與自己的親生母親柳姨娘在屋裏說話。永安侯犯事後,柳姨娘同樣被貶為賤籍,柳姨娘年過四十,但風韻猶存,只是這個年紀對于那些達官貴人而言,到底還是大了,坊裏并未安排她出去赴宴應酬,只讓她在坊裏做事。柳姨娘自幼便學一手好琵琶,永安侯當初看上她,有一部分原因在此,另一部分原因是她善解人意,宛如一朵解語花。來了臨猗坊後,因為身懷技藝,坊裏的掌事就讓她教些姑娘彈琵琶,因此過得還算不錯。
但她也是心氣高的人,好不容易從擺脫了樂工之女的身份,進入永安侯府為妾,如今又淪落教坊,那麽她前半生的努力算什麽?她寧死也不願意在教坊裏度過餘生,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世子果真說會對你負責?”柳姨娘眼裏掠過激動之色。
蘇迎雪含笑點點頭,心裏也十分高興,“他是這樣說的。”
“我聽說過蕭世子,他的名聲很好,又是個專一癡情的人,他既然說了這種話,想必不會辜負你的了。”柳姨娘高興道,随後想到什麽,忽然又有些發愁,“就怕他父親不肯同意……”
蘇迎雪伸手握住她的手,“姨娘,你放心,蕭世子一定會有辦法,我信任他。我一定會帶着您離開教坊。”
柳姨娘反握住她的手,欣慰地點點頭。
兩人說着間,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不一會兒,蕭嫣然嬌脆中夾雜怒火的聲音從外頭傳出來:
“蘇迎雪,你給本郡主出來!”
蘇迎雪心中一驚,已經知曉她為何事而來,面對柳姨娘擔憂的目光,她安撫道:“沒事的,姨娘。”
蘇迎雪起身走出屋子,看着蕭嫣然一身華貴打扮,氣勢洶洶,身後只帶了一名侍女,臉上有些惴惴不安之色,看來蕭嫣然是瞞着蕭祈安過來的。
坊裏的一些姑娘禁不住好奇紛紛擠在院門□□頭接耳,議論紛紛。
蘇迎雪佯裝鎮定地走上前兩步,“蕭郡主找妾身有何事?”
蕭嫣然本是頤指氣使的脾氣,看着她一副裝不懂的模樣,哪裏還忍得了,當即沖上前,在蘇迎雪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你這壞女人,竟然敢設計我兄長,讓他納你為妾,你不要臉!”
蘇迎雪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不可思議地看着蕭嫣然,周圍或看熱鬧或嘲笑的目光讓她心中燃起怒火與屈辱,可又無法向蕭嫣然發洩出來。她是尊貴的郡主,而她身份低賤,只能任由她踐踏尊嚴。
“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胡亂打人啊。”柳姨娘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連忙從屋裏出來。
蕭嫣然高傲地擡起下巴,看向柳姨娘,“我就打她如何?你們母女二人妄圖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柳姨娘臉色一變。
蘇迎雪伸手握住了柳姨娘的手臂,而後忍着恥辱,定定地看着蕭嫣然:“我不知曉你兄長是如何說的,但是他醉酒輕薄了我,毀了我的清白,是他說對我負責的。”
“你還有清白可言?”蕭嫣然杏眼圓瞪,“我了解我兄長,他醉了酒只會睡覺,絕對不會對人動手動腳,我看分明是你趁他醉酒,強了他!”
蕭嫣然此言一出,院門口立刻傳來竊笑聲,看向蘇迎雪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之色。
蘇迎雪垂下的手不由得顫抖,她收緊成拳,壓下心頭的憤恨,眼裏浮起淚光:“郡主,我知道蕭世子是你的兄長,你敬他愛他,但也不能罔顧事實,随意冤枉人。蕭世子已經在我面前承認了錯誤,郡主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蕭嫣然看着她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內心氣得不行,也意識到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便高傲地揚起下巴:“本郡主來只想告訴你一句,你這輩子都別想進王府,不要癡心妄想了。”說着冷哼一聲,轉身領着侍女而去。
蕭嫣然走了,看熱鬧的姑娘也走了。
蘇迎雪依舊呆呆地站着原地,回想着蕭嫣然驕傲不屑的姿态,衆人嘲笑譏諷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與怨恨。
她這輩子都無法進王府麽?她不信。
* * *
蘇清妤等了幾日,終于等到陸文旻被任命為吏部侍郎的消息。精心打扮一番後,她來到陸府,告訴陸文旻,傅清玄要他帶着她一起去相府。陸文旻表示自己未曾聽說過此事。
蘇清妤只是冷笑一聲,“那日傅大人親自說的,你不信麽?”
陸文旻想蘇清妤不至于騙他,便不再懷疑,心裏雖然不願意,但他今日才拿到吏部侍郎的任命文書,只能遵從傅清玄的指示。
黃昏薄暮,蘇清妤和陸文旻到相府時,傅清玄剛好回到了府邸,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墨竹從外頭走進屋中,禀報:“大人,陸大人攜其夫人求見。”
傅清玄修眉微動,他并未讓陸文旻帶蘇清妤來,是他自主主張?還是……
他目光轉向窗外,腦中閃過零碎畫面,抵着額的手向下,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自己的唇瓣,“就和上次一樣安排吧。”他道,說這話時,墨竹看到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邃深沉,加上他指尖的動作,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暧昧。
說不上來為什麽,墨竹莫名地紅了臉,連忙應了聲“是”後,便退了出去。
被墨竹帶到書房的時候,蘇清妤禁不住在心裏又暗暗罵了句:狗官。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