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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 ?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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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nbsp&nbsp 選擇

    ◎我和他,你選一個◎

    歲櫻萬萬沒想到, 沈确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沒過就給她打電話。

    不過她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慫唧唧,“不都把我删了嗎, 還給我打電話幹嘛?”

    沈确沒了過去那副慢悠悠甚至混不吝的調子, 他很認真,甚至說有點嚴肅:“中午來我律所,我有話要問你。”

    可陸霁塵還在學校門口等她。

    歲櫻說不行:“中午沒空。”

    “那晚上呢?你可別跟我說晚上還要通宵學習。”

    歲櫻壓根就沒想躲他:“那就晚上,去哪找你?”

    “我家。”

    歲櫻剛說一聲“好”——

    “我找你這事, 別跟那人說。”

    那人?

    現在連名字都不喊, 直接用「那人」來代替。

    歲櫻撇着嘴角,問:“你說誰呀?”

    “少明知故問。”

    說完,沈确就挂了電話。

    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後,歲櫻朝屏幕囊了囊鼻子。

    憑什麽不能跟男朋友說, 她就說,偏要說。

    以至于一路小跑到學校門口,都沒等她呼吸喘勻就把這事跟陸霁塵說了。

    因為顴骨和嘴角有淤痕, 所以陸霁塵臉上戴着口罩。

    “晚上去他家?”他眉心稍稍攏着。

    歲櫻點頭:“你是不知道, 電話裏他那語氣, 就跟大爺似的。”

    陸霁塵被她生動的表情惹出幾分輕笑:“先帶你去吃飯。”

    回到車裏,歲櫻伸手就要去摘他的口袋,卻被陸霁塵歪頭躲開。

    “幹嘛?”歲櫻動作落了空,語氣免不了擡高了幾度:“又沒有別人, 你還怕被我看見啊?”

    被她說對了,別人看沒看見,他還真無所謂。

    陸霁塵眉眼微垂。

    “歲櫻, ”他聲音裏能聽出明顯的沮喪:“在你喜歡我的那些條件裏, 外表占比多嗎?”

    看似提問實則解釋。

    歲櫻臉上的不可置信絲毫不減, 但嘴角卻是笑着的,“陸霁塵,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嫌棄你臉上的傷吧?”

    為什麽不會嫌棄?

    他自己都嫌棄得要死。

    上午在車裏待着沒事,就多看了兩眼頭頂的鏡子,真的是越看越嫌棄。

    歲櫻把手越過中控臺,口罩的帶繩被她手指輕輕一勾,落了下去。

    “如果我說,你現在的樣子很有一種美強慘的味道,會勾起我的腎上腺素,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

    陸霁塵:“......”

    “還是說,非得讓人家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說話間,她半個身子已經越過中控臺,此時此刻,鼻尖正來回蹭着陸霁塵肩膀的襯衫布料。

    陸霁塵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休閑襯衫,中領的設計,除了領口能看見一顆銀色釘扣,其餘都是暗扣。

    早上看見他穿這件襯衫從衣帽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歲櫻就偷偷咽了好幾下的口水。

    歲櫻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他的那顆強烈的欲求心,所以她總喜歡鑽一切可以鑽的小空子。

    就比如現在。

    并攏的四指從雙層衣襟的暗扣下沒入,碰到獨屬于他的體溫,圓潤的指尖就開始了各種圖案的臨摹。

    直到陸霁塵按住她作亂的手指。

    他眼裏的凄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爬出來的欲色,但是被他克制壓着,只留薄薄一層。

    他語帶警告:“現在可是白天。”

    如果是晚上,他直接就把她拎自己懷裏了,像昨晚一樣,幾下就能讓她聲音軟成一灘水。

    歲櫻也就是壓壓他心底的失落或沮喪,就像他說的,大白天的,還是在學校門口,她就是有賊心也沒那賊膽。

    但是等陸霁塵帶她去了餐廳,進到包廂裏以後,歲櫻那早就按捺不住的壞心思立馬就蠱到了頭頂。

    好好的椅子不坐,非得要坐陸霁塵腿上。

    陸霁塵一手摟着她腰,一手用手機掃碼點菜。

    歲櫻當然也沒閑着,趴在他肩膀的同時,用鼻尖輕輕蹭他的耳垂,力度被她掌握的剛剛好,就用自己鼻尖上的細小絨毛去蹭他,把陸霁塵蹭的深吸一口氣。

    “別鬧。”

    警告音明顯的兩個字,聽在歲櫻耳裏,卻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誰鬧了......”

    濃濃的撒着嬌的軟音隙進耳廓,陸霁塵肩膀不禁抖了一下。

    感覺到他的反應,歲櫻嘴角抿出笑。

    “陸叔叔,”她現在就喜歡在撩他的時候這麽喊他:“周五我爸爸就來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陸霁塵又想到自己臉上的傷。

    昨天對沈确的那點愧疚,如今都被臉上明顯的淤痕抵消的幹幹淨淨。

    陸霁塵吐出一口郁氣:“晚上不是要去沈确那嗎,我陪你。”

    小心思被打斷,歲櫻晃了一下的神:“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陸霁塵扭頭看她:“他如果覺得不解氣,我不介意和他打一架。”

    他說的是「打一架」,而不是「讓他打」。

    歲櫻倒沒有幸災樂禍,就是純粹很好奇。

    “你打架厲害嗎?”

    陸霁塵搖頭:“不知道,沒打過。”

    “那你學過嗎?”

    陸霁塵點頭:“大學的時候學過一年散打。”

    歲櫻:“!!!”

    難怪上次打她哥的那拳那麽有氣勢。

    突然就很想看看他和小叔針鋒相對的畫面。

    這種想法讓她很有罪惡感,所以歲櫻趕緊搖了搖頭:“晚上我自己去就行了。”

    結果陸霁塵卻一副不帶商量的語氣:“我陪你。”

    歲櫻噎了兩秒,摟在他肩膀的手緩緩往回收,剛想從他腿上下去,腰肢卻被陸霁塵反手一撈。

    “又跑?”

    尾音輕擡,質問聲裏帶着濃濃的不予置喙。

    撩人時的臉不紅心不跳,卻被他這短短二字弄得眼睫輕顫,眼圈緋紅。

    歲櫻瞥他一眼漂亮的下颚線,吞咽了一下:“小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不讓我告訴你的。”

    這要是看見她直接把人帶去,還不原地爆.炸?

    陸霁塵卻說:“放心,他預料到你會告訴我,講不好,他就是怕你不跟我說,才故意說的那句話。”

    歲櫻眼眸微轉:“聽你這麽說,我怎麽感覺他今晚想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那麽好面子一人,把他删了,卻又等不到他的負荊請罪,可不得另尋他法。

    “到時候你先上去,過半個小時我再上去。”

    歲櫻玩不過他們男人間的圈圈繞繞,但男朋友都這麽說了,她也不細問,乖乖點了點頭,然後那兩條細白的胳膊又圈到了他肩膀。

    “你嘴角還疼嗎?”

    一句話被她問的婉轉又不婉轉,陸霁塵目光落至她唇上。

    歲櫻在他懷裏扭了扭:“還疼不疼嘛?”

    昨晚她可是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忍耐力才沒有動他分毫,這會兒,她那不安分的小心思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根本壓不下去。

    陸霁塵摟着她腰的手臂緊了兩分,“晚上寝室查房嗎?”

    歲櫻當即就懂了他的意思,腦袋都快搖成了撥浪鼓:“從來都不查的!”

    從來......

    陸霁塵皺了皺眉,聲音卻挾一縷笑音:“以前有沒有夜不歸宿過?”

    大豬蹄子,竟然套她的話。

    歲櫻把嘴一撇:“我要是說有呢?”

    陸霁塵可不管她是不是在激将,眼角微眯:“酒吧?”

    見她不說話,還咬住了唇。

    陸霁塵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跟誰去的?”

    總不能說自己去的吧,那太丢面了。

    歲櫻索性胡亂謅了幾個人名,又怕他真的計較,随口似的補充:“反正一群人,男女都有。”

    陸霁塵當然不是管着她不讓她去酒吧那種地方。

    他想知道的是:“冬天還是夏天?”

    歲櫻一時沒聽出他的話外音:“夏天啊,怎麽了?”

    陸霁塵緩緩點了點頭,“夏天,”他拖了幾分尾音:“穿的什麽?”

    歲櫻眨了眨眼:“就、就裙子啊......”

    裙子也分很多種。

    “吊帶,抹胸,還是深V?”

    歲櫻:“......”

    她在心裏驚呼一聲天吶,她家這個竟然這麽了解女人的裙子。

    陸霁塵并沒有一味地等她的回答,又問:“長度呢?”

    歲櫻吞咽了一下,剛試圖賣乖想蒙混過關,又聽他問——

    “和方潮遠請客那晚你穿的那條牛仔裙相比呢?”

    歲櫻:“......”

    所以她剛剛為什麽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現在好了,給自己挖了那麽大一坑,爬都爬不上來了。

    陸霁塵當然不是心血來潮問她這些。

    完全是因為之前給她收拾衣櫃裏的裙子,看見了一條全亮片的超短緊身裙,兩條肩帶細如金線,她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小姑娘,能有什麽場合穿那種裙子?

    現在知道了,原來是酒吧。

    在他目光不轉的視線裏,歲櫻心髒咚咚直跳,雖然去酒吧不是什麽大事,更談不上錯。

    她甚至可以揚聲反問一句:我就去了怎麽了?

    但是她心虛的同時,心裏又喜滋滋的。

    很奇怪,她以前最不喜歡被人管着了,現在談個男朋友,卻讓她心性大變,竟然還有點享受被管束的滋味。

    所以她怎麽可能反駁、生氣,甚至發小脾氣。

    她滿臉都是做錯事的反悔之心:“下次不去了,你別生氣嘛~”

    黏糊糊的調子,直往人心窩裏鑽。

    陸霁塵睨着她:“我有說不讓你去嗎?”

    歲櫻眨了眨眼,懵了:“那、那你剛剛問我那麽多?”

    “問了你那麽多,你有回答我一個字嗎?”

    歲櫻:“......”

    所以他剛剛都問了什麽?

    陸霁塵雖然會秋後算賬,但他不是一個揪着問題不放的人。

    當然,剛剛他問的那幾個問題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說了一遍,想必她以後再去的話,或多或少會在衣着上掂量一二。

    靠牆的位置有一組三人位沙發,在歲櫻還在努力回想他剛剛的問題時,身體突然騰空。

    吓得她立馬摟緊了陸霁塵的脖子:“你幹嘛?”

    陸霁塵将人抱去了沙發裏坐着,依舊是她纏他時最喜歡的坐姿。

    擔心有人進來,他後背擋門,寬厚的肩膀将人藏在了懷裏,沒有多餘的回答,幹脆又直接的低頭将人吻住。

    平時就喜歡掌握主動權的人今天格外乖,乖乖閉眼,乖乖張嘴,乖乖伸出舌尖,怯生生地遞給他讓他咬。

    可是糾纏的唇舌會讓人忘乎所以,在陸霁塵的一聲“嘶”音裏,愈漸過火的一個吻,就這麽結束了。

    歲櫻捧着他臉:“給我看看,”心疼懊惱之餘,她又好氣:“看我晚上怎麽找他算賬!”

    *

    昨晚一夜沒睡,沈确連午飯都沒吃就回家補了個長覺,困倦至極,如果不是門鈴聲,他估計能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雖然沒睡飽,但好歹解了乏,打了個哈欠後,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去開門。

    門口,歲櫻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本來還想給他一記冷臉的,結果看見他一側的頭發被翹起來了一绺,歲櫻壓下差點就要往上跑的嘴角,咳了聲:“在門口說?”

    沈确冷眼睨着她,沒好氣:“進來。”

    客廳裏沒開燈,歲櫻脫了鞋直接赤腳進去,沈确跟在她身後,瞧着她的腳後跟,心情不爽,腳後跟都礙眼。

    “談了個老男人就是不一樣,鞋都不用穿了。”

    歲櫻扭頭瞪他一眼:“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馬上就走?”

    把他好兄弟都拐跑了,不認錯還跟他耀武揚威。

    沈确冷哼一聲:“你敢走,我就能讓你家那個老男人兩邊臉都挂彩。”

    一口一個老男人,聽得人心口直蹿火。

    歲櫻轉過身,抱着胳膊走近他:“我們家陸教授學過散打,你知道吧?”

    沈确皮笑肉不笑地接住她話:“那你知道他在那個拳館裏的風花雪月嗎?”

    就知道他這趟讓自己過來不安好心。

    歲櫻也不拆穿他,甚至還想聽聽他能給陸霁塵編出怎麽樣的一出情感糾葛大戲。

    她在不可置信裏加了一點好奇:“不可能,陸霁塵才不是那種人。”

    沈确被她可以拿獎的演技蒙混過去:“你才認識他幾天?”

    歲櫻一邊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在他臉上,一邊故作結巴:“也、也好幾個月了......”

    “好幾個月,”沈确好笑一聲:“我認識他都十幾年了,不也沒看清他?”

    虧他還把君子和他挂鈎,和禽獸挂鈎還差不多。

    歲櫻鼓了鼓腮:“你別岔開話題。”

    剛剛還想給這兩人之間橫插一把暗刀子,這會兒,沈确氣的已經懶得編了。

    “反正就是拈花惹草,處處留情,和這樣的男人在一塊,你自己想清楚。”說完,他兩手插兜往沙發方向去。

    歲櫻在他身後咬牙,壓着心裏的氣性,走過去:“所以你今天讓我過來到底是要幹嘛?”

    幹嘛?

    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會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倆月的男人,不要他這個叔叔。

    “我以前對你怎麽樣?”身為律師,沈确深谙談話技巧。

    但是歲櫻今天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來的,所以當沈确一問完,歲櫻腦海裏就出現了八個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歲櫻不需要反駁,她點頭:“挺好的呀。”

    沈确目光不轉地看着她:“雖說我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但從始至終,我一直都把你當親侄女看待,所以對你在男朋友的選擇上,我一直都希望你一路順遂。”

    他深吸一口氣,不做偏私:“陸霁塵這人,我不是說他不好,而是對你而言,不适合。”

    歲櫻皺眉:“你是說年齡?”

    “不僅僅是年齡,還有你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你們的知識和家庭背景。”

    歲櫻想翻白眼:“你幹脆說我配不上他就得了呗!”

    沈确倒也不全是這個意思,但他又反駁不了:“總之你們就是不合适。”

    “的确,”歲櫻實話實說:“在你眼裏,我是挺配不上他的,他長得好,學歷又高,書香世家更是甩我這種銅臭出身的不知多少條街。”

    沈确皺眉:“你別這麽說自己,我不是——”

    “但是那又怎麽樣?”歲櫻打斷他:“我今年才二十歲,就算真像你說的,陸霁塵不适合我,或者未來我們真的因為某些原因分手,那我也有足夠的時間為我的錯誤買單。”

    “但如果你讓我連試都不試就半途而廢,那我做不到。”

    真不知該說她巧舌如簧,還是就想在這條道上走到黑,總之沈确被她剛剛那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客廳一度沉默後,沈确還是不死心:“如果我讓你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呢?”

    很幼稚,甚至有點自取其辱,但沈确還是想賭一把,他就不信這個臭丫頭這麽沒良心。

    目光定在對面那張,讓他又疼又氣的巴掌大的臉上,以為她會猶豫——

    “那肯定是選擇你呀,你可是我小叔!”

    要怎麽形容那種心情呢?

    竊喜之餘,又覺得不對勁,似乎還有下文,直到聽見她說——

    “世上男人千千萬,我小叔那可是獨一無二的!”

    沈确重重舒了口氣後,笑了:“可算沒白疼你。”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對面一息長嘆。

    歲櫻扁了扁嘴,好不失落:“可是男朋友那邊我要怎麽說,那對羊脂白玉手镯......”

    沈确皺眉:“什麽羊脂白玉手镯?”

    歲櫻擡眼看他:“陸霁塵媽媽把他們家傳了三代的羊脂白玉手镯都送我了,而且下個星期,陸霁塵爸爸也給我打了電話,說這幾天就會請假回來帶我去吃好吃的。”

    在沈确的滿目怔然裏,歲櫻低低喊他一聲小叔,“這事就拜托你了。”

    沈确聲音都斷了線:“拜、拜托我什麽?”

    “拒絕他們呀,”歲櫻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他爺爺、他爸爸、媽媽,哦,會有他姐姐,麻煩你幫我一一電話說一聲。”

    沈确大腦空白住:“說、怎麽說?”

    “就實話實說呀。”

    沈确:“......”

    “哦對了,還有我爸,說是周五回來,你也給他說一聲,就說我配不上陸霁塵,或者你不喜歡陸霁塵,都行。”

    沈确語塞幾秒:“......這話你讓陸霁塵去說不就行了?”

    “那怎麽行,他這麽疼我,恨不得把我捧手心裏,我要是說了,那不是拿把刀紮他心口嘛!”

    沈确:“......”

    所以說,最後這刀還是得插他身上。

    歲櫻嘴巴扁了扁:“況且這事是你逼的,因你而起,你不去善後誰去?”

    “我——”沈确咬了咬牙,“行,我說,我來跟他說行了吧!”

    結果等他把手機拿出來,硬是半天沒撥過去。

    後知後覺自己被這小丫頭擺了一道,沈确冷笑一聲:“你可真夠可以的!”

    他把手機往旁邊一扔。

    “行,你不是要試嗎,我看你能和他試多久。”

    【作者有話說】

    下章,爸爸來啦!

    然後...紅絲巾就要上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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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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