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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 ? 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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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nbsp&nbsp 拉黑

    ◎百爪撓心◎

    陸霁塵久久看着手機屏幕, 最後氣笑一聲。

    這家夥竟然把他删了。

    說不上是煩躁還是什麽,陸霁塵把手機往旁邊一撂,也就是那時, 身後傳來門聲。

    陸霁塵心髒“咚”的一下, 不是被吓到,而是被驚喜到。

    都沒有給自己扭頭去看的時間,他就忽地從沙發裏起身,沒等他越過沙發扶手, 那張他今晚迫切想見到, 卻又違心不讓她來的人臉就出現在他視線裏。

    相比他臉上明顯的歡喜,歲櫻回他的卻是一秒湧入眼底的濃濃霧氣。

    她目光不轉的盯着陸霁塵的臉,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人還沒站定,伸出的兩手就捧住了陸霁塵的臉。

    “他怎麽把你打成這樣了!”

    沈确那絲毫沒收力的兩拳在陸霁塵的臉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不僅嘴角破皮留了些許的血痕,左臉的顴骨上也有明顯的紅腫。

    歲櫻盯着她的臉,聲音滾出濃濃的哭腔, “還手了嗎?”

    陸霁塵輕笑一聲, 上彎的嘴角扯出鈍痛, 他眉心一緊,但又很快攤開。

    “還了。”

    歲櫻剛剛就是氣不過才會那麽問,“你少來,你能還手才怪呢!”

    她手腕上挂着一個透明塑料袋, 是在門口藥店買的,裏面是消毒水藥膏和棉簽一類的東西,心裏有準備, 只是沒想到他那個小叔會下手這麽重。

    沒等陸霁塵想伸手抱抱她, 歲櫻就推着他去了沙發裏。

    “你坐好, 我來給你上藥。”

    “沒事,不用——”

    “什麽不用?”歲櫻揚聲打斷他:“難不成你想頂着這張臉去學校?”

    陸霁塵被她的話提醒到,“我來請個假。”

    趁着他打電話的時間,歲櫻将袋子裏的東西都一一倒在了茶幾上。等陸霁塵将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歲櫻已經一手一根棉簽坐他旁邊等着了。

    “兩天時間哪夠啊?”

    “周四周五,加上兩天周末不就四天了嗎?”

    也對,都要被心疼糊塗了。

    歲櫻湊近他,“你嘴巴張開點,我看看。”

    等陸霁塵真的張了點嘴角,她眼淚一點預兆都沒有的滾了下來。

    陸霁塵伸手就将她手裏的兩根棉簽扔到了手裏,然後把她抱到腿上,摟着,再然後,他一個受了傷的人卻反過來安慰。

    “別哭,這點小傷,不疼的。”

    家裏沒別人,歲櫻索性放開了嗓子嗚咽:“什麽不疼,都破皮了,他怎麽能下這麽狠的手,這麽多年的感情......”

    是,這麽多年的感情,如今手指一點,成了微信裏的陌生人。

    陸霁塵輕拍她背:“沒事,等下我先去洗個澡,洗完澡用冰塊敷一敷就好。”

    歲櫻把眼淚蹭在他肩膀的襯衫上,然後從他懷裏出來。

    “他打了你幾下?”

    陸霁塵到現在都沒來及照鏡子,不知道自己臉上被挂了兩處的彩,便說:“一下。”

    歲櫻冷哼一聲:“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幫他打掩護?”

    哪裏是幫沈确打掩護,純粹是不想她心疼。

    但是歲櫻已經忍不了了,掏出手機:“我倒要問問他,這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陸霁塵按住她手腕:“打都打了,問這做什麽。”

    歲櫻擡起婆娑淚眼:“他都能動手,我動兩下嘴皮子都不行?”

    “但你若真的問了,他豈不是更生氣?”

    歲櫻氣笑一聲:“他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他還有什麽好氣的?”

    歲櫻拿掉他手:“談個戀愛而已,在他眼裏就好像犯了什麽天條律例似的,這麽大的人了,容忍度這麽低。”

    兩句話的功夫,一行短信已經被她編輯好。

    【把我男朋友打成這樣,消氣了嗎?沈大律師!】

    陸霁塵還沒看完,就見她點了發送。

    “發送成功了嗎?”陸霁塵問。

    在發現自己被沈确删掉的時候,陸霁塵就擔心他會不會連帶着把歲櫻也一塊删掉。

    見那條短信旁邊沒有出現紅色感嘆號,陸霁塵心松一口氣。

    結果手機剛被歲櫻丢到一邊,屏幕上就閃出了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果然是沈确的回複:【呵呵。】

    歲櫻生平最讨厭別人回複【哦】和【呵呵】。

    氣得她複制粘貼回了一長串的【呵呵呵呵......】過去。

    下一秒,手機被歲櫻猛然擡近眼前,她是看錯了?

    「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 ......」

    歲櫻怔了兩秒的神,擡頭:“這人,是、是把我删了?”

    果然雖遲但到。

    陸霁塵無奈笑了聲:“他把我也删了。”

    歲櫻:“......”

    這是一個成年人會做的事?

    她未成年的時候都不會做!

    “沒事,”陸霁塵輕揉她腦袋:“他現在是在氣頭上,回頭我找他聊聊。”

    但是歲櫻現在在想另一個問題。

    “你說他是不是就在等我的短信,删不删我,取決于我給他發什麽。”

    陸霁塵點頭:“有可能。”

    外表看似很成熟,但某些方面也是個幼稚鬼,會嘴硬,也會心軟,要面子,哪怕做的事是違心的。

    陸霁塵太了解這個老友了,也正因為了解,他才以為自己和歲櫻的事,讓他打幾拳就能了事,如今看來,是他異想天開了。

    見他垂着眉眼若有所思,歲櫻摟着他肩膀晃了晃:“你以前有把他惹急過嗎?”

    陸霁塵搖頭:“沒有。”這是僅有的一次。

    但是把沈确惹急,歲櫻太有經驗了。

    “我告訴你啊,他生氣的時候,和女人有點像。”

    陸霁塵對女人的了解僅限于歲櫻,于是就帶入了她:“你生氣的時候挺好哄的。”

    “你別跟我比啊,我好哄那是僅限于你,但是小叔不一樣啊,他吃你的顏嗎?”

    陸霁塵:“......”

    說起拿捏沈确,歲櫻可謂是經驗滿滿:“他那人,越是生氣的時候,你越不能哄,他屬于那種,你越是低聲下氣,他越是拿勁,所以你得晾着他,讓他坐立不安百爪撓心,等到那個時候,他就會主動來找你麻煩了。”

    陸霁塵聽得雲裏霧裏:“找我麻煩?”

    “對啊,他會想着法的往你面前湊,看似挑你毛病,其實就是在你面前找存在感。”

    陸霁塵這才聽懂一二:“你們女人都是這樣的?”

    歲櫻眉眼一沉:“怎麽,被我說的,開始對「我們女人」感興趣了?”

    陸霁塵笑了聲:“我怎麽可能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但是話說回來......

    陸霁皺眉:“那我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耐心等他來找我麻煩?”

    “對啊!”

    陸霁塵:“......”

    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十多年好像認識了一個假「沈确」。

    思緒飄轉間,他臉又被捧了起來。歲櫻盯着他破皮的嘴角,聲音焉焉的:“傷成這樣,親也沒法親——”

    後面的話被手機震動聲打斷。

    看見屏幕來電顯示着「爸爸」,兩人皆是一愣。

    歲櫻第一反應就是:“小叔該不會跟我爸打小報告了吧?”

    陸霁塵覺得不至于,但眉心卻緊鎖着:“你先接。”

    歲櫻一連兩個深呼吸後才滑了接通:“爸爸。”

    歲鴻波問:“還沒睡啊?”

    “還沒,”歲櫻沒能從他語氣裏聽出異常,大着膽子問:“怎麽這麽晚了給我打電話呀?”

    歲鴻波笑了聲,“你這嘴巴倒是嚴實,我自己的閨女談戀愛,我還得從別人嘴裏知道。”

    歲櫻沒問他是從誰嘴裏聽到了風聲,問了,倒顯得她心虛。

    “談個戀愛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難不成還得給你打報告呀?”

    她就是想故作輕松,卻沒想,此話一出,腰上就被掐了一把。

    驚得歲櫻肩膀一提。

    對上陸霁塵那雙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又忙改口:“這不是第一次談男朋友,沒好意思跟你說嘛......”

    見某人表情還是冷着,歲櫻忙湊過去,在他右邊的唇角親了一下。

    電話那頭,歲鴻波問:“所以上次你說想爸爸還讓我過去,是想把男朋友帶給我見見?”

    “對呀,”歲櫻手指戳在男朋友未挂彩的右臉頰:“想讓你看看我挑男朋友的眼光。”

    歲鴻波說:“不用等下周了,這個周五吧,周五我過去。”

    聲音一落,不僅歲櫻愣住,陸霁塵也一秒坐正。

    歲櫻看着男朋友眼裏的慌色,問道:“為什麽突然提前了呀?”

    歲鴻波說:“因為我想看看,那個讓你不顧一切把你小叔氣到跳腳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兄弟情義都不要了也要和我閨女在一起。”

    語氣平平無奇不見情緒,所以這話聽在耳裏,很難分出好壞。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周五見。”

    手機剛從耳邊拿下來,歲櫻就被陸霁塵放到了旁邊,而他,一路跑去了衛生間。

    看見鏡子裏的自己,他深深閉了閉眼。

    後悔了,當時應該擋住沈确那兩拳的。

    歲櫻扒拉在門邊,勾着腦袋安慰他:“其實我覺得,你挂了彩更有男人味了。”

    陸霁塵從鏡子裏看她:“那是你覺得。”

    那位未曾謀面的老丈人可不會這麽想。

    所以等不及洗澡,陸霁塵就從冰箱裏拿了冰塊包在了毛巾裏。

    受傷也有受傷的好處。

    兩人認識到現在,陸霁塵還是第一次在歲櫻這裏感受到被照顧的滋味。

    “應該早點挨這兩拳的。”他抿着嘴角輕笑一聲。

    歲櫻扶着壓在他臉上的冰袋,有點走神:“我爸說,你連兄弟情義都不要了也要和我在一起......”

    這話已經被她琢磨好多遍了,但還是沒有領略到其中精髓。

    “你覺得這話是我小叔說的,還是我爸從他的那些壞話裏總結出來的?”

    陸霁塵想都沒想:“叔叔自己總結的。”

    沈确正在氣頭上,哪還會說「情義」這種話。

    歲櫻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我覺得我明天有必要去問問他,是不是不把咱倆這對苦命鴛鴦拆散,他誓不罷休。”

    苦命鴛鴦......

    陸霁塵被這四個字惹笑,一笑,又扯到了嘴角,很輕的一聲“嘶”音,惹得歲櫻又疼又惱的。

    “等着吧,等他百爪撓心的時候,我一定要他好看!”

    其實也不用等,沈确已經被「百爪」撓了整整一夜。

    七點,喝完一杯自己沖的會苦到心肝脾肺腎的黑咖後,沈确頂着眼底幾縷紅血絲去了律所。

    明明一夜沒睡,他卻格外精神,本來還想着今天庭審時可以适當的手下留情。

    留情?

    想都不要想。

    *

    連續晴了多日的好天氣像是洩了氣似的。

    上午十點,烏壓壓的雲鋪天蓋地卷走了滿天蔚藍。

    早上陸霁塵把歲櫻送來學校後,他就沒走,一直在車裏待着。

    十一點二十,方潮遠打來電話。

    “放心吧,沈确那案子贏了。”

    陸霁塵狠狠松了一口氣:“謝謝,這事真的麻煩你了。”

    的确是夠麻煩的,他一個總監,為這事成了跑腿的了。

    “沒事,都是朋友,說謝謝就太見外了,”不過,說完了好消息,方潮遠還有個壞消息。

    “不知道怎麽的,剛剛在門口,他看我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他助理跟說我說完跑回去的時候,還挨了他一腳。”

    但是方潮遠這人,很擅于猜人心思:“會不會是因為,歲櫻的年紀比你小,所以他看見我就想到你了?”

    陸霁塵:“......”

    二十歲的男人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三十歲的男人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五十歲的男人依舊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

    以前被沈确忽略的男人的劣根性,今天被他用成了一把刀。

    明明是經濟類案件,硬是被他攪合成了一出狗血大劇。

    往常,沈确每贏一場官司都會給自己放一個假,這次不一樣,一來沒心情,二來——

    “這個月的月底會舉行高級合夥人會議例會,怎麽樣,有把握嗎?”

    已經是律所高級合夥人之一的周铮,和沈确的關系可謂是亦師亦友。

    沈确笑了笑:“我若是坐成了,怕是就有人要跳槽了。”

    他說的是一直以來都在和自己競争高級合夥人的房律。

    周铮對沈确的升級可謂是勝券在握:“你可是咱們律所最擅長訴訟的活字招牌,缺了誰也不能缺了你啊!”

    是嗎,他如果真的有這麽重要,為什麽那兩個被他删了的人,一個質問的電話都沒有?

    講不好這兩人就等着這一天,等着和他決裂好雙宿雙飛。

    也對,這事好像就他一人持反對票,可不雙宿雙飛嗎,講不好明天領證都說不定。

    領證......

    沈确嗤了聲笑,三十歲的老男人娶一個剛到法定結婚年齡的小姑娘。

    可真是一大家子的喜事、樂事啊!

    那他這個小叔豈不得跟着沾沾喜氣?

    【作者有話說】

    沈确:之前老說我不出現不出現,現在我出現了,你們可別又嫌我,兄弟沒了,侄女沒了,你們再嫌棄我......

    歲櫻:都快成高級合夥人了......

    沈确:跟你有關系?

    歲櫻:沒我和我男朋友的刺激,也許你都贏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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