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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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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胡老六覺着,自己是真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別說胡老五是他一個爺爺生的堂哥,這就是一個爹媽生的親哥哥那也受不住了呀!

    更何況,胡老六感覺,胡老五這簡直都魔障了,沒救了,美女知青果然不是好惹的啊…

    其實胡老六也糾結了半天,心說他就這麽着給大隊長他們扔縣醫院裏會不會不大好啊,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愛咋咋地吧,反正他是得回來了,不然他就要先不大好了。

    唉,他就是一普普通通小社員,到時候讓大隊長他們自己想辦法回村吧。

    胡老六說完話之後,騾車上是一片的安靜,剛才兩家人的火熱聊天景象仿佛是從來不曾存在過。

    但如果胡老六此時回頭,就會看見,他身後的大嫂子小媳婦兒們之間的眉眼官司都要打炸了,就連劉蘭香這麽個不愛社交的性格,都給激動的臉蛋子通紅,跟蘇二大媽那眉來眼去的,倆人的頭恨不得要點成了摩斯密碼。

    蘇二伯家的大堂嫂也是,什麽孕期反應,什麽體熱體燥的,那現在是一身的神清氣爽,跟她小姑子蘇香繡倆人激動的抱着胳膊來回的抖動,吓得大堂哥蘇謀心裏頭忽悠忽悠的,就怕萬一他媳婦兒太激動了,給他孩兒激動出來可咋整?就怕死了。

    其實也不賴兩家人大驚小怪,主要也是,這村裏頭已經有些年頭沒出過這麽激情的鬥毆事件了,那都打到縣裏頭去了,這可真是,他們村兒的大隊長也不好當啊,這回他們村兒肯定是在縣裏頭都挂上號了。

    興隆公社青山大隊大隊長王大力,啧啧,丢了大臉了。

    但作為圍觀群衆裏,唯二知道陳大剛和胡老五為啥打架的倆人,蘇穎和胡老六其實都還是比較淡定的。

    蘇穎是覺着現在的青山村村民可真單純啊,光是聽人說說二手瓜,就都激動得不要不要的了。

    其實張曉娟在知青裏頭,不算是高調的,要不上輩子胡老五他倆這事兒也不至于好幾年以後才爆出來。

    要說來他們村插隊的知青裏,那真正的幾個神人,可都在後兩界呢,等卧龍鳳雛都過來了,那現在這點子事兒算個啥,這才剛哪兒到哪兒啊。

    就現在這幾屆的知青,不大行啊。

    而作為剛爆了一個大瓜的胡老六來說呢,則是實在顧不上了,這整整的兩天一夜啊,他就昨兒晚上踏實睡了5個小時的覺你敢信?胡老六現在是困得低留答剌的,哪還有心思管什麽聽衆的反應呢。

    胡老六摸了摸前頭老夥計的屁股,老騾啊老騾啊,還是你們做騾的幸福,聽不懂人類的瓜,站縣醫院外頭都能睡得着覺,反正他是不行的,那會兒他都困得要撞南牆了,都還忍不住要扒着騾車看陳婆子跟胡婆子打架呢。

    唉,算了算了,這瓜不吃也罷,忒費腎。

    等騾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公社所在的區域,胡老六腦瓜子都要怼騾子屁股上了,幸虧這會兒路上都見不着啥汽車,也沒有交警執法,不然就胡老六這情況,那妥妥的疲勞駕駛啊,分分鐘給你吊銷騾車駕駛證兒。

    照例給騾車停到了公社門口的大柳樹下,胡老六沒精打采的嘟囔了兩句:“下午3點啊,規矩你們都知道的。”

    完後胡老六就給衆人都霍霍下了車,他自己則是直接躺倒在了騾車上,開始補覺。

    澡堂子距離公社不遠,蘇二伯跟劉蘭香兩家人溜達幾步路就到了。

    這會兒也就是剛剛早上8點,他們兩家是正經的第一波兒客人。

    浴池是國營的,大門兒是四扇透明大玻璃,中間兩扇玻璃門朝外打開,正對着大門有一個屎黃色小木桌兒,小木桌子後頭坐着個長發飄飄的服務員,正吸溜溜兒捧着白底子紅字兒的搪瓷大缸子喝棒茬粥呢。

    大缸子上的紅字兒寫的是‘勞動最光榮’,服務員給缸子蓋上蓋子,擡頭兒說:“為人民服務,洗澡還是理發?”

    澡堂子的大玻璃門兒看着就老氣派了,一進門兒之後才發現,大廳的左右兩側都鋪滿了半牆的大玻璃,能給人臉上的汗毛都照得極清晰,這對于家裏連銅鏡子都沒有的村裏人來說,反正瞅着是有點兒害怕的,別說蘇茂蘇誠跟驢蛋幾個了,就連蘇二大媽跟劉蘭香都低下頭兒,不敢再亂說亂看了。

    這要說見過世面吧,還得是蘇二叔,蘇二叔從胸前的兜兜裏掏出來幾張洗澡的票兒和兩張理發票兒,淡定的遞了過去:“同志你好,我們兩家人都要洗澡,有兩人要先理發,這是票證。”

    剛才在胡老六的騾車上,蘇穎就把自家幾個人的票證和錢都交給蘇二伯了,所以這會兒就由蘇二伯統一交涉。

    驢蛋蘇茂蘇誠蘇谕幾個孩子都不夠1米2,所以泡澡全都是半價票,也就是5分錢,但是澡堂子的服務員給蘇穎量過身高之後,發現剛剛好1米21,于是劉蘭香只能含淚看着大閨女交了成年人的全價票——1毛。

    完事兒之後,蘇香繡跟蘇二伯留在大廳理發,其餘人就分成了兩撥兒,按照男左女右,分別進了左右兩側的澡堂子裏。

    蘇二伯原本是不舍得花錢在外頭理頭發的,但是前兩天蘇穎不是告訴了他地窖裏金子的秘密嗎,蘇二伯緩過來之後,忽然就覺着自己肩上的擔子沒那麽重了。

    其實之前蘇二伯家在村裏也算是還過得去的家庭,因為作為大隊會計,蘇二伯每個月是能領到固定工資的,一個月是24塊錢,由公社統一發放。

    但蘇二伯家的壯勞力太少了。

    大兒媳婦兒馬上要給他生孫子輩兒的了,下地也幹不了多少活兒,生完之後孩子小,當媽的頭三年那就是給拴住了,孩子大點兒了還得上學,這每年的學費就是好幾塊呢。

    中間的二姑娘過兩年指定得嫁人,這嫁妝就是姑娘的底氣,當爹的哪裏舍得姑娘以後在婆家過苦日子,所以給二姑娘準備嫁妝又是一大筆的開銷,這算是近兩年比較緊急的了。

    老小驢蛋正在上小學二年級,但蘇二伯有遠見,想給小兒子供成高中生呢,這就又是十多年的學費得慢慢兒的預備着呢。

    反正這算來算去,聘禮嫁妝養孩子的,哪哪都是開銷,可他家的壯勞力,滿打滿算也就是蘇二伯夫妻和蘇謀三個人,掙得的工分連讓一家人吃飽飯都困難,所以蘇二伯的工資就得使勁的算計着花,補貼完東牆補貼西牆的,實際上根本就攢不下多少錢來。

    再加上前段時間蘇老三驟然離世,以蘇老大那個尿性,那眼見着是不怎麽會管蘇老三家的幾個娃的,蘇二伯這心裏頭合計來合計去的,就老感覺手裏的錢是怎麽着都不夠花啊。

    但這誰能想到呢,他老爹竟然給留了金子了!

    媽的想起這個事兒來蘇二伯就氣得慌,個不要臉的蘇老大,生孩子沒屁眼兒的狗東西,太不要臉了,有這個事兒居然連親兄弟都算計着。

    總之給金子換了地方兒藏之後,蘇二伯想開了,錢要是實在不夠花,到時候賣一塊兒金磚就什麽都解決了,于是大手一揮,二丫頭下個月相看,今天父女倆也體面一回,趕時髦上外頭剪頭發去!

    蘇二伯準備給未來的姑爺一個下馬威。

    好叫你看看,咱雖然是村裏人,但咱家的姑娘也不是你能随便糟踐的!

    蘇香繡此時,正圍着白布巾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爸旁邊兒,一邊兒瞅大師傅給他爸理頭,一邊兒時不時的瞄一眼牆上大鏡子裏的自己,小臉兒紅撲撲的。

    她還是第一回在外面理頭發呢,好緊張呀!

    可是她爸看起來好像就不會緊張呢,臉上瞅着跟在家也沒啥區別。

    不過這大師傅理頭的手藝可真不賴,給她爸弄的跟城裏人似的,嘿嘿嘿老頭子還挺精神。

    蘇二伯正襟危坐,腰板子崩得筆直筆直的,其實心裏頭也是緊張的一批!

    蘇二伯跟蘇香繡一樣,都是人生中第一回在外面剪頭發,以前都是在家老婆就給弄了,拿小柄的折疊剃頭刀一刮,幹淨極了,刮一回能管上好幾個月呢。

    不過蘇二伯心裏此時,絕不僅僅是緊張那麽簡單,他還很害怕!

    大師傅手裏拿着剪頭發的手動推子,跟家裏的剃頭刀完全不一樣,剪斷頭發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而這個陌生又令人恐懼的聲音,就在蘇二伯的耳根子底下,以及後脖頸等重要部位,不停的毫無節奏和預示的頻繁響起,蘇二伯只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讓自己不去躲避。

    蘇二伯好怕大師傅手下一個不穩,他的耳朵就會少了一只哇!

    這這這…原來剪頭發是這麽難捱的事情嗎?

    聽說城裏人好像是每隔上倆仨月,都得上外頭剪一回頭發去。

    那這城裏人可是…真能忍!真牛逼!

    蘇二伯咬緊了後槽牙,忍着手動理發推子不停拉扯頭皮的劇痛,終于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理發初體驗。

    他拿着剛才交完錢後,長發飄飄服務員給的鑰匙牌兒,萬般心虛的對二女兒說:“香繡兒啊,爸先進去了,你哥一個人照顧四個娃弄不過來呀。”

    蘇香繡沒有起疑,完全沒發現自己老爹現在是後怕的連腿都打軟兒了。

    蘇香繡善解人意的道:“好的爸,您先過去吧。”

    蘇二伯聽後如臨大赦,一腳輕一腳重的艱難邁進了男更衣室的大門,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癱倒到長條兒椅子上了。

    呼,好懸沒擱外頭丢人…

    大廳裏,蘇香繡想着她爸都能這麽厲害,那她也不能露怯!

    所以當大師傅問她想剪哪種發型的時候,蘇香繡伸出了手指,輕輕點了點照片兒上的那款,當下最流行的齊耳女式短發。

    嘿嘿嘿,本來早上蘇香繡跟她媽說的是剪短一些到肩膀處就行,但是現在,蘇香繡決定——要剪就剪最好看的那一款!

    澡堂子左右兩邊兒的男女浴室結構是差不多的,都是一進門先有一個大更衣室,裏頭有許許多多的小櫃子,可以放衣物什麽的。

    有的澡堂子還兼具了夜間住宿的功能,也會有專門兒的區域擺放着床什麽的,不過他們這兒比較偏遠,誰沒事兒上他們這兒住宿來呀,所以公社的澡堂子就給這個區域剩了,只在更衣室的當中間,放上幾個寬大的長條兒椅子,可以供人休息之類的。

    穿過了更衣室再往裏去,就是淋浴的地方兒了,主要是讓你給身上的髒泥土灰什麽的先簡單的洗一洗,不然待會兒泡池子去,那池子裏的水沒多久就都要成了黑泥湯兒了。

    不過這個年代嘛,大家洗澡都不咋勤快,但這個也是沒辦法的,條件所限,所以浴池的服務員晚上打掃的時候,經常能跟泡澡的池子裏頭,清理出來一指厚的黑泥。

    但今天兩家人是浴池裏的頭一份兒,也是獨一份兒,所以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了。

    女浴池子這邊兒,現在只有劉蘭香、蘇穎、蘇二大媽和大堂嫂四個人在,幾人已經泡了有一會兒了,正兩兩組隊,相互的搓澡呢。

    蘇穎已經叫劉蘭香給大力洗涮一邊了,她感覺自己都讓她媽給搓瘦了二斤下去,之後是輪到她給她媽劉蘭香搓背,等都搞完事兒之後,母女倆靠在熱水池子邊兒上,倆胳膊搭放到兩側,踏踏實實的開始泡澡,這叫一個渾身的舒爽。

    蘇二大媽那邊兒,由于大堂嫂懷孕了,行動不便,就速度比較慢。

    其實要是別人,蘇穎跟劉蘭香就過去幫忙了,但現在對方是個孕婦,劉蘭香是新晉寡婦,蘇穎是個小屁孩兒,怕人家有什麽忌諱,所以母女倆就都沒往那邊兒湊。

    沒多久過去,蘇香繡兒也進來了,她已經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理發,煥然一新了!

    但當蘇二大媽看到蘇香繡的時候,可差點兒沒暈水池子裏去。

    蘇二大媽義憤填膺的:“你個臭丫頭,要死了你,昨天怎麽跟我保證的?怎麽給剪成了這麽短了!我看你下個月頂着這麽個頭發怎麽去相看!”

    蘇二大媽簡直要給蘇香繡氣死了,在蘇二大媽的觀念裏,那大姑娘家家的,就得留長辮子,那剪個短頭發算是怎麽回事?瞅着男不男女不女的,那還能嫁得出去嘛!

    蘇二大媽這個氣哦,她哪裏還泡得下去,當下就起身坐到熱水池子邊兒上了,還拿倆手跟胸前來回的扇風。

    不過蘇香繡才不擔心相看這一點呢,其實這次要跟蘇香繡相看的對象,早就跟蘇香繡私下裏秘密的談了小一年的自由戀愛了。

    青山村不是每年都跟當地兵團的士兵一起冬獵嘛,由于蘇二伯的關系,每年來的士兵還都是身強體壯的好手兒。

    就去年冬天,那個被蘇二伯幫過的團長來蘇二伯家做客,團長身邊兒随行的新調任副團長,跟蘇香繡倆人一下子就看對了眼兒了。

    但當時蘇香繡才15歲,而副團長已經23歲了,倆人之間年齡相差太多,蘇香繡還猶豫了好久呢。

    不過經過了副團長長達一年時間的軟磨硬泡,倆人現在已經是互通心意的狀态了。

    這次給蘇香繡介紹對象的也不是別人,還就是那位團長,而團長要給蘇香繡介紹的人,剛好就是那位副團長嘛。

    這與其說是相看,倒不如說是,倆小年輕兒感情到了,打算給這事情放到明面兒上來了。

    不過蘇香繡早就跟副團長商量好了,她就算是要嫁人,也得等過兩年滿了18歲之後再嫁。

    其實這個事兒吧,蘇穎也是知道的。

    而且她不光是知道,還給倆人偷摸兒傳送過秘密信件呢!

    只不過這個情況吧,目前是瞞着蘇二伯跟蘇二大媽的,蘇香繡不好意思跟爸媽說啦。

    所以這會兒,蘇二大媽是真的又急又氣,生怕人家團長覺着,這是他們家不樂意,就成心讓閨女剪個短頭發膈應人。

    瞅蘇香繡那個不緊不慢湊到蘇穎邊兒上泡澡的樣子,蘇二大媽心裏頭這個崩潰呦,你說這養孩子有什麽用?全都是上輩子的小冤家,這輩子專門兒投胎來氣她的!

    蘇二大媽猛虎咆哮:“我說話你就當耳邊風是吧?你別以為你是大姑娘了我就不會打你了啊!哎呦你真是氣死我了!”

    蘇穎幫着蘇香繡解圍:“二大媽您就甭操心啦,就我香繡兒姐長得這個好模樣兒,那甭管來相看的是誰,都保準給他瞅的眼珠子都直喽!”

    蘇二大媽讓蘇穎給逗笑了:“你個小丫頭家家的,還知道眼珠子都瞅直了?”

    蘇穎老得意了:“那我咋不知道,我可是啥都知道的呢!”

    蘇香繡見她老娘火氣下去了點兒,就一甩自己頭上利落的小短發,沖她老娘嘿嘿一笑:“媽,你瞅我這個發型好看不?這可是如今城裏頭最流行的款式呢!”

    其實這也是軍隊裏邊兒最流行的款式了,之前副團長就寫信說過,要是蘇香繡剪這個發型,肯定比他們軍團裏的女軍醫還好看呢!這才是蘇香繡大膽選擇這個發型的原因。

    蘇二大媽讓蘇香繡兒的賴叽勁兒給磨得沒脾氣,她點着手指頭說:“你呀你,我看你下個月哭不哭鼻子!”

    蘇香繡也不辯解,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跟蘇穎倆人說小姐妹之間的悄悄話去。

    蘇穎自然知道下個月,她香繡兒姐的相看會非常成功,特別成功,不過她香繡姐是後年才正式領證,随軍住到兵團裏的,因為她大堂嫂生了,而且還是雙胞胎,蘇二伯家裏人手不夠,實在是照顧不過來。

    不過照這麽算的話,那她上輩子的丈夫,現在應該是剛剛入伍,還是個新兵蛋子呢。

    其實蘇穎之所以把她香繡兒姐相看的這個事兒給記得這麽清楚,除了小姐妹倆人關系好之外,還因為,蘇穎上輩子的丈夫,就是通過她未來的堂姐夫認識的。

    你說這事兒巧不巧,後來蘇穎的堂姐夫升任團長了,新調任來的副團長,對蘇穎也是一見鐘情。

    那會兒蘇香繡懷第二胎,回蘇二叔家生娃坐月子,蘇穎上輩子的丈夫來蘇二伯家裏,幫着堂姐夫送東西,倆人就這麽一來二去的熟悉了。

    不過與蘇香繡情況不同的是,蘇穎跟上輩子丈夫之間的感情路,那可真是異常的坎坷啊。

    但是問題不在對方身上,主要是在蘇穎這邊兒。蘇穎不自信,也聽信了村裏人的閑話,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

    不過蘇穎早就想明白了,這輩子她可不會再幹那種蠢事兒了。

    女浴池這邊兒泡得熱熱鬧鬧,男浴池那邊兒也不遑多讓。

    蘇二伯好不容易在熱水裏頭泡松快了,好家夥,剛才這給他緊張的,後脊骨都涼了。

    蘇二伯跟大兒子蘇謀說:“還是你媽有先見之明,我說讓她也剪一個,她不樂意,唉,早知道我也不剪了,這好家夥,花了錢了,完後還得遭罪!你說我圖個啥啊?”

    父子兩個聊閑天兒,池子裏剩餘的四個小崽子們就相互的打水仗…呃不,是相互的搓澡。

    要不說這當爹的養娃就是不靠譜兒呢,明明蘇二大媽當時叮囑的是,讓蘇二伯和蘇謀爺兒倆,給四個孩子身上都好好兒的搓搓,結果這到了現場,爺兒倆就給變化成,讓四個孩子自己相互的湊合搓搓了。

    哦不,事實證明,這爺兒倆還能有更過分的。

    蘇二伯說:“驢蛋你過來,小帽子你也來,你倆給二伯搓搓行不?回頭過年時候二伯給你們倆買小鞭兒。”

    小帽子就是老二蘇茂的小名兒。

    小鞭兒就是一種過年時候小孩兒愛玩的鞭炮,一挂鞭炮上能有個百十來個的,每回孩崽子出去,拆下來個十個八個的,就夠一群小夥伴兒們玩兒上大半天的了。

    蘇謀:“…”

    爹你咋把力氣大的娃都挑走了呀!

    蘇謀:“小老三,小老四,你倆給哥搓搓行不?哥過年時候,讓你們二伯給你們買小鞭兒。”

    小老三蘇誠高興得手舞足蹈:“哦哦哦好耶好耶!買小鞭兒哦!”

    小老四蘇谕:“…”

    小鞭兒是啥?

    但看三哥的反應,應該是什麽好玩兒的東西吧。

    有好玩兒的東西,蘇谕沒理由拒絕,但他可以消極怠工。

    蘇谕把手放到大堂哥蘇謀的大腿上,時不時的在水裏撲騰那麽兩下子,明顯的敷衍了事。

    哼,想讓孤給你搓澡,下輩子吧!你以為你是啥秦皇漢武啊?

    大堂哥蘇謀:“…”

    大堂哥蘇謀:“小老四,你的小鞭兒要沒了。”

    小老四蘇谕:“…”

    威脅孤是吧?

    蘇谕眨巴眨巴大眼睛,分分鐘給你擠出眼淚花花來。

    大堂哥蘇謀:“…”

    小老三蘇誠看見了,瞬間化身告狀精:“二伯!大堂哥把我弟氣哭了!”

    蘇二伯回身兒,想也不想就“啪“的一聲兒拍大堂哥蘇謀的腦瓜子上了。

    蘇二伯惡龍咆哮:“你個小兔崽子,少欺負你堂弟,給我老實着點兒。”

    應聲蟲小老三蘇誠超大聲:“大堂哥,我二伯讓你老實着點兒!”

    大堂哥蘇謀:“…呵呵,我聽到了。”

    臭老爹,只許當官兒的放火,不許老百姓點燈是吧?過分了啊!我回家要告訴媽去嗚嗚嗚…

    蘇谕再次眨巴眨巴大眼睛,給眼淚花花憋回去,又接着消極怠工,“啪啪”的在水下玩兒他大堂哥蘇謀的大腿。

    嘿嘿,跟孤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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