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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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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

    魏書勻車停在RS的上一個路口, 怕邬思黎找不到具體在哪,魏書勻才去門口接。

    到車邊,邬思黎拉開後排車門坐進去。

    副駕駛的女人聞聲回頭, 笑容親切燦爛:“思黎。”

    齊肩短發,戴流蘇耳環, 幹練飒爽的長相。

    邬思黎回以微笑:“蘇禾姐。”

    “怎麽看着你又瘦了。”蘇禾眼睛上上下下掃視着她:“臉比上次見你尖了。”

    “沒有吧。”邬思黎最近兩天是沒怎麽好好吃飯, 還一直在奔波,但她照鏡子反而覺得自己臉圓不少:“我還感覺胖了。”

    “瞎扯吧你。”蘇禾手伸向後方捏她臉:“快胖點才好看,第一次見你那時候瘦的麻稈一樣。”

    蘇禾是邬思黎在康普斯頓的學姐, 相識于一場社團聚會,當時聚會上的幾個亞洲面孔都圍在一起聊天,蘇禾為人熱情, 見她就獨自一人在桌邊站着, 主動過去攀談,一了解她們竟然都是寧城人。

    異國他鄉找到自己的同鄉,自然而然就親近起來。

    蘇禾讀的牙科專業,畢業回國,入職寧城人民醫院,醫院科室那麽多, 不見得所有人都認識,但就是很湊巧,某一天邬思黎在魏書勻朋友圈點贊列表裏看到共同好友蘇禾的頭像,并且在一年後同時刷到倆人官宣戀情的合照。

    邬思黎不禁感嘆:世界真小。

    她出國前, 曾和魏書勻見過一面,他表達過對她的好感, 只是好感。

    童年玩伴那麽要好,分別時又那麽匆忙, 再次相見,魏書勻是有遺憾的,想着怎麽能彌補一下,得知她已有男朋友,男人那種惡劣的占有欲作祟,他耍了個心機,挑撥離間過他們的感情。

    這些心理活動魏書勻都一五一十交代給邬思黎,彼時她正處在一個非常糟糕混亂的時期,聽後就淡淡一嗯。

    就算翻篇。

    她出國後,和魏書勻也就在節假日互相問候一下,再順着聊兩句近況,最頻繁那陣是魏書勻向她打聽蘇禾的過往以及喜好這種問題。

    十句話十句圍繞着蘇禾。

    有這個引子在前,邬思黎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魏書勻追求的蘇禾,後來蘇禾告訴她并不是,是她先釣的他。

    邬思黎不懂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但不妨礙她送上祝福。

    魏書勻對她有過好感一事,她有想過要不要跟蘇禾講,不過那時他們已經在一起,講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又不對勁。

    蘇禾卻告訴她,她知道這碼事,魏書勻最初拒絕她就明白說過基于她和邬思黎的關系,他們不會在一起。

    邬思黎分別在不同時間不同場合與他們二人結交,怎麽都不是後來者,誰都怪不到她。

    再說,一個男人而已,沒必要為此同好友産生隔閡。

    去年國內國慶放假,蘇禾和魏書勻調休調出來幾天假,去馬德裏找邬思黎玩,約着等她回國他們再慶祝。

    于是就有今天這頓晚飯。

    蘇禾和魏書勻定好今年國慶舉辦婚禮,蘇禾喜歡的那家婚紗攝影店只在京北有一家店面,他們這次來就是為拍婚紗照。

    他們對京北都不太熟,問邬思黎有沒有什麽特色美食店,邬思黎更是個半吊子,從家到上班那一條路還沒完全摸透,更別提推薦。

    就有一家:“我前兩天吃過一家銅鍋涮肉,還不錯。”

    “這家?”蘇禾在地圖上搜索出位置:“你吃膩沒?”

    “沒。”邬思黎上次去食欲一般,都沒怎麽吃。

    兩個女人商量好,魏書勻沒資格插嘴,他就是個司機,只負責開車。

    到達涮肉店,正是飯點,人滿為患,排個號顯示前面還有20桌,預計等待一個半小時左右,附近就是商圈,蘇禾問邬思黎要不要去逛逛,邬思黎說好。

    怕過號,魏書勻留下排隊。

    蘇禾是個很會犒勞自己的人,努力工作一段時間就要獎勵自己個禮物,她說生活已經夠剝削她,她必須得對自己好一些。

    到商場十分鐘後,蘇禾就拿下一個奢侈品包包。

    邬思黎沒什麽購物欲,就純陪逛。

    商場裏各大奢侈品雲集,都不用選,挨個進去看,逛到第五家時,蘇禾看上一件外套,去試衣間試,邬思黎想着鄒念桐生日在下個月月初,趁這次出t門她順便選好禮物,在飾品櫃臺前仔細挑着,肩膀冷不丁被人一拍,邬思黎回頭。

    一高一矮兩個女人在她身後。

    其中一位邬思黎算熟悉。

    “我就說在外面看着像你。”居可琳手腕疊戴着三支镯子,打招呼擺手時磕碰在一起發出叮當脆響。

    她笑眯眯:“好久不見了。”

    邬思黎也笑:“好久不見。”

    居可琳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邬思黎算算日子:“快一個禮拜了。”

    “左柯讓知道嗎?”

    “知道。”

    居可琳眼睛一亮:“那你們是不是能把婚禮提上日程了?要不要一起辦?”

    邬思黎困惑啊聲。

    “我要結婚了,一個人辦婚禮太無聊了,我們一起多好玩。”居可琳慫恿邬思黎:“有興趣嗎?”

    被她搭着肩膀的嬌小女人扔開她胳膊:“你能不能別跟廣場上發健身傳單的人似的,見人就問有沒有興趣。”

    居可琳又搭回去:“這是你和司琮也結婚早,不然我也拉上你。”

    覃關第二次扔:“說了別搭我。”

    居可琳非對着幹:“你又不長個了我搭一下怎麽了。”

    身高是硬傷,覃關擰不過居可琳,放棄掙紮,雙手環胸,一臉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不怪司琮也一碰到覃關就上頭,征服她是挺有成就感,居可琳心滿意足,複看向邬思黎,給她們倆互相介紹:“覃關。”

    “邬思黎。”

    然後總結一句:“你倆男人同一個品種的。”

    “……”

    這是什麽話。

    邬思黎想說她和左柯讓沒有關系,但對面覃關一句你好截住她的話頭,邬思黎颔首也回一句你好。

    居可琳還不死心,賣力宣傳:“有興趣嗎?”

    邬思黎逮到機會澄清:“我們沒和好。”

    “沒和好?”這下懵逼的人輪到居可琳:“沒和好他挑什麽戒指,一個人擱那自嗨呢?”

    居可琳有邬思黎微信,是不聊天,但邬思黎發朋友圈點贊列表必有左柯讓。

    他倆當初分手左柯讓沒咋細說,他回京北後杜思勉他們問起,就一句“我們分手了”打發衆人的好奇心,前不久她和李京屹搭他順風車去挑戒指,人也跟着下車,在店裏看得那叫一個認真。

    結果怎麽個事?

    沒和好?

    覃關這下是真不想理居可琳,她情商就足夠低,沒想到身邊這人更低:“閉嘴吧你。”

    居可琳挑眉:“我怎麽了?”

    話題走向一個撲朔迷離的角度。

    邬思黎回味着居可琳透露出的信息。

    左柯讓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如果有女朋友,居可琳不會不知情。

    她又提到戒指。

    那就說明,左柯讓戀情還是空窗期。

    邬思黎心底松一口氣。

    蘇禾試穿完外套,不太滿意地脫下,來找邬思黎:“去吃飯吧思黎,魏書勻來電話說到我們了。”

    見她面前站倆女人:“朋友?”

    邬思黎點頭:“嗯。”

    蘇禾邀請:“吃飯了嗎?一起?”

    居可琳婉拒:“不了,我們吃過了。”

    邬思黎同她們倆道別:“那我們就先走了。”

    倆人異口同聲:“拜拜。”

    等人走,居可琳戳覃關:“你幹嘛叫我閉嘴。”

    覃關一巴掌拍開她手:“戒指沒準不是給她挑的,你先嘴欠說出去,尴不尴尬?”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覃關,左柯讓第一次帶邬思黎見我們那時候你們還在波士頓,沒看到左柯讓寶貝人那樣,跟司琮也對你一個德行。”

    居可琳有理有據:“你沒聽杜思勉說過左柯讓為她還跟他爸打過一架,真動手的那種。”

    覃關瞥她:“你怎麽不拿你舉例子。”

    居可琳聳肩:“我怕你誤會我在炫耀。”

    “有病。”

    是覃關口頭禪。

    “他爸後來還想他聯姻,他直接在老宅當着他爺爺奶奶的面從三樓跳下去永絕後患的。”居可琳旁觀者賊清:“看着吧,左柯讓身邊最後那人要不是她,他能一輩子單着。”

    ……

    “诶我好像忘了要給魏書勻買襯衫。”

    “算了吃完飯再說吧,反正他也不着急。”

    “思黎我們該往哪邊走來着?”

    蘇禾挽着邬思黎絮絮叨叨地說着話,沒一句得到人搭茬,她在商場裏不記路,眯眼瞧着前方五六十米外的指示牌。

    “是走這個口吧?”

    還是沒人應。

    側頭,邬思黎耷拉着眼睫,臉表情挺淡,唇微抿,典型一愣神狀态。

    “思黎?”

    蘇禾又叫一遍。

    “邬思黎?”

    第二遍。

    “邬思黎!”

    蘇禾晃她。

    “啊?”可算把人丢失的魂喚回來:“怎麽了?”

    蘇禾指着近在咫尺的商場出口:“是不是這個口出?”

    邬思黎往兩邊掃一眼,确認:“是。”

    就放心朝外走,到室外蘇禾就知道怎麽回火鍋店,商場右手邊是專門劃出來停放電動車自行車的露天小停車場,再外圍是人行道和非機動車道,她們去火鍋店要穿過這一段比較混雜的地方。

    一哥們特立獨行逆着方向騎車,鈴铛叮叮當當撥弄着,嘴巴也不忘充當喇叭提醒周圍衆人:“注意啊注意!”

    兩側人紛紛避開,偏就蘇禾邊上那姑娘不動如山,幸好蘇禾眼疾手快,拽人一把,免于一場禍事。

    “不是姐們你?”蘇禾一個腦瓜崩彈邬思黎:“這麽失魂落魄的幹什麽呢?”

    “沒。”邬思黎揉揉額頭,彈挺疼的:“就在想事情。”

    蘇禾還沒順勢問在想什麽事情,邬思黎就先一步抛她個問題:“蘇禾姐,你是怎麽追陳勻哥的?”

    “幹嘛?”蘇禾把她扒拉到裏面:“你要追誰?”

    “前男友。”邬思黎稍頓,輕吸口氣:“你問過我為什麽不回寧城而是來京北。”

    第一次同外人吐露心聲,有點羞赫又堅定:“是因為他在京北,我來找他。”

    *

    不清楚心情是不是會影響病情,左柯讓又發燒了。

    在RS回家後倒床上就睡,燒得渾身難受也不想睜眼,要不是段俊鵬,他真會燒成傻子。

    想着兄弟終于抱得美人歸,段俊鵬八卦致電,電話一接起來人在聽筒那邊咳嗽的肺都要出來,他意識到不對,一問才知道邬思黎壓根不在。

    他上門去探病,好哥們燙得能自燃,連忙拽人起來去醫院吊水。

    不是流感爆發期,輸液室有空座,在角落坐下,左柯讓拉高衣領,下半張臉縮進去,倦怠地阖着眼,手背紮着輸液針,雙腿敞着,後靠在牆壁上假寐。

    段俊鵬用一次性紙杯接熱水回來,遞給他:“喝點吧。”

    左柯讓拿過去,輸液嘴裏發苦,喝沒味道的白水想吐,他抿兩口就握着紙杯不再動。

    “貂蟬妹妹就真舍得把你扔下?”段俊鵬狐疑:“還是你厭惡人家了?”

    “我什麽時候厭惡過她?”左柯讓悶聲悶氣:“我只會厭惡你們。”

    操。

    這話說的。

    段俊鵬默然一陣,還是好奇:“那你到底怎麽人家了,大早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人真挺着急的。”

    “我哪知道。”

    左柯讓腦子裏都是一團亂線,人一回來他就颠颠貼上去,借着生病的由頭得到邬思黎那份心疼,還沒怎麽高興就被打入冷宮,他也很納悶。

    段俊鵬幫兄弟一塊琢磨着這個女人心,靈光一閃,他一拍大腿:“你是不是認錯她了?邬思黎說你是錯打到她那的。”

    “我是把人糊弄過來了。”左柯讓為他低級智商發愁:“但我沒瞎。”

    他能管高子言叫寶寶?

    還躺他腿上?

    他又不是基佬。

    別惡心死他。

    段俊鵬追問:“那到底咋了?”

    “不知道。”左柯讓煩躁不堪:“閉嘴。”

    “你別不知道啊,你不能死因不明啊。”段俊鵬掏出手機:“那我替你問問。”

    紙杯放旁邊窗臺,左柯讓攔住段俊鵬:“別問了。”

    段俊鵬一臉問號:“為啥?”

    “她不願意。”左柯讓嗓音低:“別問了。”

    段俊鵬看稀罕物似的:“不太像你的作風啊柯。”

    哪是不像。

    根本就不是。

    左柯讓搖搖頭,不欲多言:“別問。”

    他是真心話,但段俊鵬這人有時候陪他媽看兩眼偶像劇,腦子可能看得不太好了,左柯讓越說別問他越以為左柯讓在口是心非。

    朋友是幹嘛的,不就是關鍵時刻出來為哦朋友保駕護航的嗎。

    段俊鵬完美形成一套自己的邏輯,觑一眼左柯讓,見他垂着腦袋,稍微側過身,找到邬思黎微信一頓呼救。

    段俊鵬:【妹啊,左柯讓燒還沒退呢?】

    段俊鵬:【我剛給他打電話,他怎麽還跑醫院輸液去了?】

    ……

    邬思黎收到消息時,飯才吃到一半。

    點開一看,立t馬拿起手機。

    邬:【他還沒退燒嗎?】

    段俊鵬:【我也不知道啊,這不問你呢。】

    段俊鵬:【你沒跟他在一起?】

    面前火鍋翻滾着熱氣,香味四散,邬思黎無比心虛。

    邬:【沒。】

    段俊鵬:【那你現在方便去看看他嗎,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在京北,我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嘎了。】

    段俊鵬可勁往慘裏說,又點到為止:【你走後他跟他爸鬧矛盾把腿摔斷了,這幾年工作強度又大,晝夜颠倒熬通宵是常事,身體素質不太行,以前沒這麽多病的。】

    嘴裏的東西登時失去味道,味同嚼蠟。

    左柯讓這群朋友大多沒個正形習慣滿嘴跑火車,大學時段駿鵬不小心被一輛電動車剮到胳膊,在他們群裏嗷嗷叫自己出了車禍要死了。

    一群人趕到醫院,人就大臂被劃個口子,還沒到醫院血就止住的那種。

    不排除段駿鵬有誇張成分,漏洞也很多。

    就左柯讓爺爺奶奶他們都在京北,孤苦伶仃這詞就不适配他。

    但是喜歡一個人,就是明知是套路還心甘情願上鈎。

    對面蘇禾見她好好的又愣起神,在她眼前打個響指:“怎麽啦?”

    邬思黎撂下筷子:“蘇禾姐我有點事先走了,下次我請你們。”

    魏書勻在門口冷飲櫃裏拿完飲料一側身,就看邬思黎背影急匆匆,走飛快,他叫都叫不住。

    坐回蘇禾旁邊:“她幹什麽去了?”

    “不知道。”蘇禾猜:“去實踐了吧。”

    魏書勻雲裏霧裏:“什麽實踐?”

    蘇禾撈起一漏勺牛肉,神秘莫測:“欲擒故縱。”

    ……

    助攻完畢,段俊鵬沒忘記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寧城,他起身拍拍左柯讓:“我這臨時有點事要走,你一人行嗎?”

    又不是三四歲小屁孩,左柯讓生活能自理:“嗯。”

    “那你到家告訴我一聲啊。”

    叮囑完,段俊鵬深藏功與名地撤退。

    左柯讓戴上耳機,在歌單裏随機選一首播放,好死不死,是那首有着他和邬思黎共同回憶的《Moody》。

    想切歌,手指懸在按鍵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頹然地靠回去。

    後腦勺抵着牆,頭暈得像在坐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大擺錘,雙眼緊閉,黑睫輕顫,打眼一瞅就憔悴倆字。

    邬思黎趕到醫院時看到就是這個樣子的左柯讓,她上前,掌心再無顧忌地觸摸他額頭。

    還是燙,但比早上她去他家裏那陣要好很多。

    左柯讓睡得不安穩,邬思黎手都撤回去他才後知後覺睜開眼。

    迷離中看見一道人影,他都分不清夢境跟現實,前傾着撲過去。

    邬思黎接住他,左柯讓鼻尖戳着她小腹,嘟嘟囔囔:“你怎麽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

    不知道他這句話有沒有其他含義,邬思黎聽得心口一窒。

    她摘掉他耳機,撚着他耳垂:“還很難受嗎?”

    左柯讓誇張:“要死了都。”

    邬思黎語氣溫柔:“睡一會兒吧,我陪着你。”

    她就這麽保持着站立姿勢,任由左柯讓倚靠,邊上就是牆壁,她借着力,倒也不是很累。

    一瞬不瞬盯着輸液瓶,二十幾分鐘後,藥液見底,她擡手按牆上的呼叫鈴,喊護士來換藥。

    護士兩手空空而來:“這瓶輸完就沒有了,拔針了啊。”

    “好。”邬思黎站的位置正好擋着左柯讓紮針的手,她慢慢推着左柯讓往後倒向牆壁,給護士騰出空間。

    之前紮針的是個實習生,左柯讓不幸成為小白鼠,手被連紮好幾次,他長相又挺難惹,生着病臉色難看,小護士就更緊張,磨蹭半天是帶教老師紮的針。

    發青的地方被膠布遮住,護士一不小心壓住,一陣刺痛喚醒左柯讓。

    他捏捏眉心,搓一把眼睛,視線清明起來,準備回家,不經意觑到牆邊一人,一怔:“你怎麽在這兒?”

    左柯讓就是單純驚訝她在,不過他現在蹙着眉,怎麽看都有點不歡迎的感覺。

    醫院冷白色燈光照得人膚色慘白,兩人一站一坐,僅有一步之遙,但就是這一步,仿佛是道無形溝壑。

    隔絕開他和她。

    邬思黎低眸凝着他:“段俊鵬說你來醫院了,托我來看看。”

    “我告訴他別叫你。”左柯讓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沉郁吐氣:“沒打擾你吧?”

    “沒。”邬思黎拿起放在另一邊空椅上的包:“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沒準是在約會途中跑過來,出于人道主義關懷而已,左柯讓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越界,勉強壓下心底那些晦暗情緒。

    那樣不好,她不喜歡。

    “不麻煩了,我自己回就行。”

    他以前從來不會考慮這些。

    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派頭。

    邬思黎是該高興他的改變,但心裏又為這份生疏而不舒服。

    隔閡不是一朝一夕消除,他生着病,當務之急是回家休息,邬思黎按耐住情緒,沒糾纏:“好。”

    左柯讓身體快于大腦指令做出動作,攥住她手腕。

    邬思黎停下腳步,側過臉,發梢在胸前一蕩:“怎麽了?”

    “你吃飯了嗎?”左柯讓絞盡腦汁:“我請你吃個飯吧。”

    配上自認正當的理由:“謝謝你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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