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17章
樂清時說完讓他自己拆之後,又忍不住眼睛亮亮地透個底兒L,小聲嘀咕:“裏面是男人的終極夢想哦!”
自古英雄都這樣嘛,追求無非江山與美人。
舒晨說好選戰衣這事兒就包在他身上的,樂清時就信他一回吧。
想到老公可能會做出的驚喜反應,樂清時就期待得仿佛身後豎起了無形的尾巴,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呀,你再不拆,我就忍不住啦。”
話音剛落,顧行野就忍無可忍地傾身向前。
然而卻不是為了拆禮物,男人急不可耐地先吻住了少年的唇。
男人壓上來的力道有些重,帶着濃濃的傾襲感,然而唇舌的動作卻很溫柔。
他先是含住了樂清時的唇瓣,然後富有技巧性地挑開了縫隙往裏深入,柔和地略過敏感的上颚,弄得少年腰身不自覺地顫了顫,受了驚吓般的張開唇,然後讓男人如願的深入到更隐秘的角落。
樂清時跪坐在地上,無處可攙扶,只得下意識地輕輕揪住顧行野的衣襟,眼眸濕漉漉的,視線已經迷離了,腦海中只能聽見細微的水聲。
情到濃處,顧行野卻毫無預兆地退了出來。
樂清時茫然地維持着張着唇的模樣,淡色的唇被吮得發紅,整齊的小白牙下隐約可見還呆呆在半空中卷起的舌。
顧行野輕笑一聲。
樂清時被他笑得臉頰發燙,有些生氣地抿起了唇,把小舌尖藏起來。
好哇,他費盡心思給顧行野準備驚喜,結果老公卻故意勾的他出這種洋相。
壞!
樂清時委委屈屈地摸了摸嘴巴,擔心臉上有沒有可疑的水痕。
但想到今天是老公的生日,小古董只好賢惠懂事的忍了。誰讓他是壽星呢,讓讓他吧。
顧行野輕笑着摟住少年的腰,不讓他避開自己,又低下頭跟他親昵地蹭蹭鼻尖,哄人開口:“是不是又在心裏偷偷罵老公是小狗呢?”
樂清時委屈巴巴地任由他蹭,不高興,但誠實道:“沒有。”
“那寶寶在想什麽呢?”
樂清時瞥他一眼,如實說道:“在想你進步好大。”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顧行野的意料,頓時挑了下眉梢,“嗯?”
“說好的我們一起學習怎麽談戀愛,但老公你現在怎麽這麽會親呢?”樂清時真心實意的有些疑惑,小聲嘀咕:“明明之前跟你接吻像被狗咬一樣的。”
少年的碎碎念天真又可愛,顧行野非但不覺得被冒犯,反而笑意更深。
“這進步算快嗎?”
“不知道,”樂清時眨巴眼睛:“我只跟你接過吻。”
“巧了,我也只跟你接過吻。”
顧行野狀似思考片刻,然後歪頭又在少年軟嫩的唇上親了一口,做出總結:“進步慢也沒關系,菜就多練。”
樂清時愣愣地被占了便宜,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男人又說:“我還以為寶寶在心裏偷偷罵我呢,沒想到是誇,是老公心胸狹隘了。對不起哦寶寶,是老公太笨了。”
樂清時沒想到男人認錯的态度這麽良好,一時也生不起氣來了,那點小委屈也沒有了,于是又笑起來,軟乎乎地安慰道:“沒關系的老公!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笨呢,你能知道自己笨,就已經很棒了哦!”
顧行野:“……”
顧行野被他嗆得一噎,無奈地掐了掐粘豆包的軟臉頰,終于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下拆起了包裹。他倒要看看這禮物究竟是什麽,竟然神秘成這個樣子,還男人的終極夢想咧。
瑞士軍刀一裁開,顧行野就伸了只手進去。
樂清時眼巴巴地湊前,問他:“怎麽樣怎麽樣,什麽觸感?”
一定很有質感吧!
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他抱着這個包裹的時候倒是不覺得費力,一般來說盔甲的話不應該很沉嗎。
只見顧行野眉心微蹙,也摸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好像有很多個包裝袋,摸着軟軟的。”
樂清時:“?”
顧行野又伸了只手進去打算揭曉答案,他拉開袋子的拉鏈,猛地從裏面抽出來一件——柔軟的蕾絲布料。
拿出來的一瞬間,男人的瞳孔就猛地驟縮了一下,手臂上的脈絡都繃緊了。
顧行野震驚了,他往旁邊一看,發現樂清時居然比他還震驚。
顧行野:“……?”
樂清時一頭霧水地湊近,手指輕輕撚了撚柔軟而輕巧的布料,疑惑:“這怎麽輕飄飄的?”
是盔甲裏的內襯嗎,但這也太短了點吧?
室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滞,顧行野怔了半晌,才抖着手把剛才那個袋子裏剩下的衣物都取出來,拼湊完整……這竟然是一套白色的貓耳蕾絲套裝。
貓耳是粉嫩的顏色,尾巴上還有鈴铛,搖晃起來會發出清脆的鈴聲。衣服和褲……如果那個還能稱之為褲子的話,除了重點以外,其餘全是白色的镂空蕾絲,影影綽綽的,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顧行野呆了,樂清時也呆了。
????這就是舒晨說的戰衣????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被坑了的小糯米團子慫唧唧地想跑,卻倏地被人一把從後面攔腰摟住。男人滾燙的呼吸吹拂在少年敏感脆弱的耳後,激起他脊背上的雞皮疙瘩。
“老公……”
顧行野薄唇湊近少年耳邊,語氣下是壓抑到極點的渴望:“謝謝寶寶的禮物,老公很喜歡……确實是驚喜。”
要知道小作精雖然平日裏又甜又粘,但本質還是個內斂害羞的小古董,往往不會做出太出格大膽的舉動。少年最多也就是說一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話把他弄得心跳加速,然後再擡頭一臉純潔的看着他,讓人忍耐得頸側的青筋都鼓起也拿他沒有辦法。
像這樣直白的求歡行為……還是第一次。
樂清時有苦說不出,眼睛都吓得濕漉漉了,看着乖得要命。
“老公……如果我說這個禮物對我來說也很震驚,你相信嗎?”
顧行野不聽,嗓音喑啞得可怕:“買都買了,不要浪費,穿上看看。”
樂清時還想掙紮,剛一動就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因為有過把老婆打屁股打哭的前科,顧行野這次忍得快爆炸了也不忘控制了力度。
拿一下扇得不疼,但很清脆。
樂清時白皙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熱得快要從裏面冒出蒸汽了,一雙含情的眸子濕漉漉的。
樂清時氣得罵他:“這樣不知廉恥的……的、的布條,我可沒穿過,我不會穿!”
這下更糟了,樂清時不會穿,顧行野眯了眯眼,竟親自幫他穿。衣服一件件被褪去,溫度宜人的空調風一吹,樂清時頓時繃緊了身子。受到冷氣的刺激,軟而淡色的兩處頓時突兀起來,下一瞬就被男人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少年頓時從喉間發出委屈的哼聲。
樂清時蹙着眉頭看他,長長的睫毛被濡濕成一簇一簇的,用控訴的眼神看得男人心都軟了。
“去床上……”樂清時委屈地要求。
這點小要求怎麽會不答應,顧行野溫柔地抱起他,将他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再把禮物給他一件件穿上去。
每穿一件,男人的眼神便黯一分。
到最後,男人原本冷灰色的、總是顯得很冷漠的眸子已然變得黯沉粘稠。
白色蕾絲網襪穿上去有點勒肉感,弧度看上去有一種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美麗。
顧行野摸了一把,他托着少年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在床前跪下,誇他:“老婆,你好漂亮。”
樂清時感覺自己脖子到胸口可能都已經羞紅了,淚汪汪但毫無威脅力道:“不許說……”
顧行野低笑一聲,不說話了。
跪在床前,垂頭。
顧行野的眉眼生得偏狹長,平時不笑的時候冷冷往下睨着人會顯得很嚴肅而有威信,但此刻往上挑着看人卻顯得有幾分邪氣,氣質徹徹底底的變得很反派,但毫無疑問很帥,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英氣。
但此刻唯一能欣賞的人卻無暇顧及,只唔的一聲抓緊了床單。
少年的脖頸高高地仰起,像一只瀕死的天鵝,不住發顫。
樂清時的手揪緊顧行野茂密的發絲,似是推拒,又像是糾結着往回拉,手指的骨節可憐兮兮的泛着粉。
顧行野抽空擡起來,語氣含糊地抱怨道:“老婆,能不能換個地方揪,再逮着一個地方薅老公的頭發就要被你薅禿了。”
男人的一頭烏發短而濃密,從來沒有被人用手抓過的體驗,顧行野被他揪得頭皮發緊,都不好繼續了。
樂清時茫然地縮了一下手,又無助地嗚嗚了一聲,像是找不到落腳地的可憐幼鳥:“可、可是……”
小作精平時嬌氣得很,且很有自己的一套主見,你凡事都能跟他商量,但不能一言不合就上來欺負他,否則他就會軟和但委屈的小聲反抗,小嘴叭叭的老公老公個不停,一點兒L也不好糊弄。
但每當到了這種時候,少年的話就會變得很少。
似乎是過于刺激的感官體驗幹擾了少年的語言組織能力,只會用潮濕氤氲的眼睛看着你了。
即使再舒服,再不可自控,他也只會在鼻端輕哼出聲,喉間發出斷斷續續、低低哀哀的聲音。
特別乖,讓人忍不住欺負,又讓人舍不得欺負。
顧行野嘆了口氣,主動伸出一只手讓他牽住。
樂清時忙不疊地抓住,十指緊扣,終于沒那麽慌了,茫然間還軟糯地叫了一聲:“謝謝老公。”
顧行野一怔,随即腦海中緊繃着的神經終于啪的一聲完全斷開了。
樂清時抱住他的時候,混亂間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老公,許、許願……”
豆大的汗珠砸在少年身上,顧行野蹙起眉頭:“什麽許願?”
“過生辰,要、要許願的……”樂清時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喘一下,但仍是斷斷續續地表達出來了他的意思。
生日是難得可以貪心一下的日子,不許願可就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了。
顧行野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麽願望了。”
真的好像沒什麽願望了。
他們的婚姻是一場奇遇。
若是早有人告訴他,未來的他會愛上一個嬌氣包,愛哭、愛撒嬌,兇不得罵不得,需要人疼着哄着,那他只會覺得那人是神經病。
但現在的他卻覺得,能遇見樂清時,他便願意接受此前人生當中所有的困難與孤寂。
只此一盞溫暖的燭火,便足以照亮他的餘生。
如果上天能夠允許他在擁有如此幸運的同時還能再許一個願望的話……
“嗯……我希望,如果有來生,能再早一點遇見你吧。”
顧行野低頭吻住他。
……
樂清時不知不覺累到睡過去了。
許是潛意識知道會有人為自己清洗幹淨,再換上清爽幹淨的衣裳,樂清時睡得很沉。
這一睡,他似乎就難得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全朝上下都知道,武安侯府喜誕了一位哥兒L,長得玉雪可愛,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點也不像別的新生兒L那樣皺巴通紅,可見日後必定容姿傾城。
然而可惜的是,小樂清時是未足月出生的,體質孱弱,年紀小小就一步三喘,看得人很揪心。
為此,樂夫人常常去寺廟給小兒L子祈福。
但樂清時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好轉,稍微着風就會起一場高熱。全武安侯府的人都愈發寶貝他,恨不能搜集世間所有的天材地寶來為他醫治。
樂清時身體不好,一大半的時間都躺在床上,于是他陷入沉睡的時間很長,還總是做夢。他夢到自己生在一個非常稀奇古怪的朝代,光怪陸離的新奇都市裏的一切都是那麽便捷有趣。
他跟娘親說,在那裏馬車可以在天上飛;人若想上樓無需攀爬,只需走入一個沒有窗戶的小箱子裏,站在原地幾個呼吸的工夫便能輕松抵達高樓;想聽戲無需請班臺,打開一個小盒子,就有上百個班臺随意切換。
吓得武安侯府上下人心惶惶,衆人都說他是魇到了,忙請了高僧給他看。
弘寂道長說他是生魂不穩,離體去了很遠的地方,魂魄不全,有早夭之象。
最後樂清時戴上了據說是道長親自開過光的給他固魂用的長命鎖,身體才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只是偶爾還會再做到關于那邊的夢,一時他在上課,一時他換了發色,一時他在玩泥巴,其感受十分身臨其境,但醒來卻總是記不住什麽。
醒來他便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母親進來問他怎麽了。
“不知道……孩兒L似乎是做了一個夢,但卻忘了是什麽。”樂清時答道。
樂夫人笑着給他遞去溫熱的帕子:“記不得的就是好夢,老天怕你美得輕飄飄,便賴床不願意起來練琴了。”
樂清時擦幹淨臉,額發微濕,聞言急道:“可是我都記不得,算什麽好夢?這樣的話我寧願是噩夢,不然豈不是錯過了美好的記憶?”
母親點了點他的腦袋,笑道:“不會錯過的。記不起來的好夢,它會在未來等你。”
……
溫熱的毛巾擦拭過臉頰。
少年眼皮微動,睜開了眼睛。
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彎着腰在給他擦臉,見他醒了便露出個淺淡的笑意:“醒來了就快洗漱吧,要是還困的話就吃了早餐再睡。”
聲音懶洋洋的,帶着點慵懶的微啞,滿是餍足。
早餐已經端上來了,男人原本肅穆的、僅有木質香味的卧室蔓延開吐司和煎蛋的香味,窗簾拉開來,溫暖而不刺眼的陽光鋪在地板上。
吃了早餐再睡?
樂清時揉揉眼睛,被顧行野摟着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老公,幾點了啊?”
“九點,還早呢。”
九點,在嘉和王朝,這個時間皇帝都該下早朝了。
樂清時嘿嘿的笑了一聲。
顧行野問他笑什麽,樂清時卻後知後覺算起了昨晚的賬,不高興的叫他走開:“老公你跟拼嘟嘟似的,你在我這裏沒有信任了!”
人家是拼完一刀還有一刀,顧行野是每次都是最後一次……忒不做人!
顧行野:“……”
樂清時嬌氣控訴:“壞老公!”
顧行野理虧,卑微地湊過去抱他:“對不起,新的一歲我會努力學習當一個好老公的。”
樂清時被他抱着,眼睛彎彎。
娘親,我好像真的如您在信中所寫的那樣,長成了一個不太完美的小孩。
不過,倒是很幸福。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