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57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57章

    兩人昨晚雖然睡得不早,但打開了心結之後便睡了香甜的一覺,直到早晨的鬧鐘将夫夫倆喚醒。

    幸而樂清時昨晚送夜宵及時,顧行野的臉色看起來已無大礙,在陶伯欣慰的注視下神色如常地用完了早餐。

    因為樂清時的專屬司機還沒配備好,所以今天依舊是顧行野先把人送去上課,自己再去公司。

    車後座上,少年乖巧地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沒有打擾看上去正忙于浏覽早間財報的男人,只自顧自地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小背包,确認東西有沒有帶齊。

    待确認卷得規整的畫軸正好端端地豎插在背包中間的隔層後,樂清時才放下心來。

    這是他昨晚給機構畫的畫,打算送去填補被損壞的畫作的空缺的。

    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自己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他既然已經嫁入顧家,一言一行也都代表着顧家,可不能給老公丢人呢。

    男人餘光瞥見了,臉色随之一沉,深灰色的眸子染上點點狐疑。

    不過是給個同學的畫,至于這麽寶貝嗎?

    但礙于剛跟小作精和好,顧行野也不想說些掃興的話再讓他誤會自己懷疑他在外面勾三搭四,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一路無言,直到線條流暢的邁巴赫緩緩停靠在機構寫字樓下。

    樂清時立刻揀起自己的東西,動作已經不再生疏地解開安全帶,軟糯道:“老公拜拜。”

    現代人表達再會的詞語真的好可愛哦,說出來都感覺輕飄飄的。感覺每一次的“拜拜”都帶上了對下次見面的期待,似乎話裏都含着情似的,樂清時很喜歡。

    不過也是,現在的交通水平很發達,友人親人愛人确實是想見就能見,怪不得沒有他那個朝代表達離別時的傷感。

    就好比他的培訓班到顧氏大廈的車程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但要是放在嘉和王朝的馬車搖啊搖,可要花上一個時辰呢!

    顧行野心裏莫名沉郁,看着神采飛揚的少年,沉默不語。

    樂清時拽拽車門,咦?打不開。

    少年單純而懵懂的目光看向開車的司機,奇怪道:“趙叔叔,我到了。”

    趙司機緊張得臉上的皺紋都快展開了,笑呵呵道:“是是……”

    然而給他開工資的可惡甲方是後座那個散發着怨氣的顧總,沒有他的命令,趙司機只好內心沉痛地別開頭不看少年疑惑純澈的眸子。

    太造孽了。

    跟顧總夫人對視的話,根本拒絕不了他的請求。

    而樂清時也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應該要讓他老公放他下去的才對,便伸出一根白得晃眼的手指戳戳男人梆硬的大腿:“老公?”

    男人這才掀唇道:“樂清時,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語氣硬邦邦的,帶這些不自然的生澀。

    見少年還是一臉懵逼,顧行野才出言提示道:“就是你最喜歡的。”

    “我最,喜歡的?”樂清時懵懵地歪了一下腦袋,像不明所以的小貓貓,柔軟蓬松的發絲也随之一顫。

    他沉思片刻,突然領悟:“啊!該不會是……”

    少年猶疑地瞄了顧行野一眼,該不會是親親吧?

    樂清時猶豫道:“可是老公,你不是說不要嗎?”

    顧行野一愣,脖子上的青筋都快鼓出來了。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小作精的确熱乎乎地貼上來說要獎勵他一個和好的親親,但顧行野拒絕了。

    原因有二,其一,昨晚為了哄小作精消氣,他們已經貼貼得夠多了,再多就有些暧昧了。其二,早上正是男人火氣最旺盛的時間段,一點火星子就容易燃起燎原大火,為了不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床上不敢下來,顧行野也只能拒絕了。

    而且……那個不是額外的獎勵嗎,他只是沒要獎勵而已!早安吻不是樂清時自己要求的嗎?!

    顧行野簡直要氣笑。

    要是他真不親了,之後小作精不知道又要如何哭唧唧。

    樂清時小心地品鑒了一下老公的臉色,覺得好像不太美妙。

    但這可是當着外人的面呀……怎麽好做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呢?

    上回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親親已經夠奔放了,但那時畢竟沒人看着他們,但現在可是在車裏呀!

    趙司機則很上道的眼觀鼻鼻觀心,像飾演古代的死士一般緘默忠誠。

    唉,其實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害羞,他們這些顧家培養出來的專職司機都是通過了上崗培訓的,無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會說出去。

    少年白皙的膚色都羞紅了,他為難地把自己軟嫩的手擠進男人幹燥的掌心,暗示地在男人掌心勾了勾。

    希望男人快點放過自己。

    他是一個成熟的老公了,怎麽可以堵在這裏要親親呢?

    而且老公他……是不是有點什麽奇怪的癖好?不然為什麽自己在私密的空間裏主動給他的時候他不要,非要在外面這樣呢?

    樂清時陷入一種不得了的猜測之中,有些恍惚。

    被少年細嫩的手指勾了掌心的男人心頭一酥,終于用一種有些無奈的語氣道:“唉,真拿你沒辦法。”

    說罷,一陣好聞的松木香氣襲來。

    男人微微俯下身,微涼的手指曲起,抵在少年的下巴,低頭銜住那片總是說出氣死人的話的軟唇。

    樂清時比男人矮半頭,仰着頭被親時只能不自覺地張開唇,這恰好方便了男人的趁機而入。

    想起樂清時以前莽撞地在自己下唇嗑破個口子,害得他經受下屬奇怪目光的洗禮一整天,顧行野就故意使壞。

    滾燙的舌尖一掃而過,在少年軟嫩的下唇留了個不清不重的小印子。

    男人這才滿足地直起身,算是放人了。

    而少年卻被老公主動的親密給羞得七葷八素,原本光潤淺粉色的唇瓣此刻變得殷紅一片,上面還沾了點點可疑的水光,整個人豔光溶溶的。

    少年怯怯地看着男人,下意識地抿唇,結果不巧碰到了那點濕痕,頓時臉蛋變得更加通紅,傻愣愣地定在原地。

    連嘴唇也不敢抿了。

    像是被無良的主人狠狠蹂躏過,靈魂出走了的小貓,走路都要同手同腳。

    樂清時反應而來,腦袋簡直要冒出沸騰的蒸汽。

    老公的親熱法子為什麽那麽……不對勁啊?為什麽要這樣再那樣呢?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為什麽要用舌頭……嗯?

    這種事情不是就發自內心的喜悅,貼貼就可以了嗎?

    樂清時紅着臉下了車,卻又被男人叫住。

    只見男人慵懶地擡起一只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神色懶散,像一只吃飽喝足後餍足的大型貓科動物,傾身從車載冰箱裏取出一瓶廚房自制的奶茶遞給他。

    ——顧行野連夜叮囑廚房做好的。

    原材料又好又健康,味道還不輸外面賣的。

    “有點涼,放一會再喝。”男人叮囑道。

    樂清時有點高興,接了過來,但因為剛剛才被人耍過流氓,就沒有像往常一樣乖巧又軟糯的說謝謝,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像是被欺負狠了,躲在沙發底下不願出來的小貓。

    顧行野看得有點手癢,想把人抓回來掐掐臉蛋。

    “要是餓了想吃點別的,也可以吃,反正你現在有錢了。但要節制,別吃太多垃圾食品,不健康。”顧行野道。

    話是這麽說,但顧行野就是怕少年又跑去和人跟小情侶談戀愛似的往奶茶店鑽,顧行野才故意給他塞喝的。小作精一向很乖,只要他把奶茶都喝完,肚子肯定溜圓吃不下別的了。

    樂清時這回終于應聲了,軟乎道:“嗯,我不吃垃圾的。”

    顧行野:“拜拜呢?”

    樂清時瞥了木頭人一般的司機一眼,不情願道:“老公拜拜,我會想你的。”

    很像春節訪客時被迫表演才藝的可憐小孩兒。

    顧行野終于滿意了,邁巴赫緩緩發車駛開。

    唇上仿佛還殘存着少年柔嫩的唇瓣觸感,顧行野不自在地抿了抿薄唇,低頭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領帶。

    他擡頭時不經意對上趙司機的眼神,男人立馬正色,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男人眉目微斂,沉聲道:“真不好意思,內人比較嬌氣怕生,理解一下。”

    趙司機:“……是。”

    媽的,培訓的時候也妹說除了工資還發狗糧啊。

    ……

    樂清時頂着男人留下的牙印,有些不好意思上樓,于是便邊走邊用冰奶茶敷嘴唇。

    結果淺淺的牙印的确消下去了大半,但柔軟的嘴唇卻被冰得更紅了。

    他沒有立刻去畫室,而是去了教務中心處找了一下給他上素描課的柳老師,把自己昨晚畫好的畫軸給了她。

    柳老師有些驚訝,在聽完樂清時的來意後連忙道:“沒關系的樂同學,那天的經過老師大概都清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蔣同學也承擔了損壞畫作的責任,你不用介意……”

    柳老師一邊說着,手上一邊展開了畫卷。

    下一瞬,她的聲音就隐沒在了嗓子眼裏。

    柳老師:“???”

    啊?

    女老師張了張口,愣道:“這是……你自己畫的嗎?”

    雖然她不精通國畫,但藝術總是共通的,她只消一眼,就能斷定出畫者非凡的功力……這別說是學生的作品,就算告訴她這是國畫大手所出她都信啊!

    樂清時點點頭,謙遜道:“時間倉促,難免小氣了些,望老師不要嫌棄。”

    柳老師尴尬道:“不不不……”

    她原想着把畫婉拒回去的,但在看完之後,她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推翻了。

    她愛惜地将畫軸收好,道:“這樣吧,樂同學,你這畫我會拿給高層過目,跟他們商量一下,作為我們機構的展出品,可以嗎?如果将來有貴人心儀的話,我們就替你賣出去,我們機構只按照比例收取展出費用,怎麽樣?”

    機構的眼光很高,這相當于是破格收錄不知名的小畫師的作品了。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但柳老師就是莫名的很有自信。

    樂清時一怔,随即眉眼一彎答應下來。

    反正畫他随時都能再畫,但若是有人用現代的眼光穿越畫卷與他久遠的童年達成靈魂上的共鳴,就太令人欣慰了,這是對一個畫者最高級別的贊美。

    而且要是能賣錢,他也不算是只會花老公的錢了!

    樂清時了卻一件心事,高高興興地回了畫室。

    舒晨看見樂清時這副模樣的時候狠狠一驚,原本等急了想追上來問他為什麽來這麽晚的問題都噎在了口中。

    舒晨:“……”

    媽的,這副樣子還有什麽可問的,一看就是被狗男人蹂躏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這個新交的戀愛腦朋友,怒斥:“樂清時你看看你這個不值錢的樣子!”

    樂清時沒來之前蠢蠢欲動想圍上去巴結舒晨的人俱是一驚,以為這不好惹的二世祖發了怒,紛紛離遠了些。

    “你看吧我就說他們不是朋友了,舒少怎麽看得上樂清時啊,上一堂課應該只是恰好看不慣蔣文濤了而已。”

    “就是啊你還說感覺舒晨好像挺待見他的,吓我一跳,現在一看也沒差別啊。樂清時來得晚了一點沒伺候到他,他就發脾氣了。聽到了嗎,他還說樂清時廉價呢。”

    “完了,舒晨渾起來真挺不給面子的。樂清時長得嬌滴滴的,不會被罵哭吧?”

    樂清時被他說得一愣,無語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倒是不驚奇,畢竟一開始認識舒晨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杠精性格了,也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尋找到了應對舒晨這種杠精的獨特辦法。

    要麽,就是當擺爛小鹹魚,你說什麽都對,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要麽就比他更杠。

    樂清時平靜地坐下,淡聲:“對,你值錢,好了好了快來吧,我把昨天欠你的36塊還給你。”

    舒晨:“……”

    周圍人:“……???”

    卧槽,他們沒聽錯吧?

    就36塊,舒少這種身家的人還會計較???樂清時莫不是高級黑?!

    舒晨臉皮微紅地在樂清時對面坐下來,狠狠腹诽,他一定要把樂清時這個戀愛腦給矯正成事業批來。為了顧行野那個pua男,實在太明珠蒙塵了。

    周圍的人都暗中等着舒晨氣極發難,卻不想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挨着樂清時坐下來了,面色紛紛變得有些古怪。

    舒晨因為樂清時喝杯奶茶都要請示老公的行為,誤以為顧行野是個控制欲極強的PUA大師,本來對他的印象就已經很差了。結果樂清時之後連奶茶錢都付不起,更以為顧行野賺那麽多,連一點家用都不給老婆,更是對他的印象差上加差。

    自然是樂清時越維護,他越陰陽怪氣了:“哦,你老公終于給了點啊。”

    樂清時開心地笑了一下,小梨渦晃得人眼都一暈:“嗯,我老公給了我一點零花錢。”

    少年凝神想了想,應該是給了點吧,雖然他當時很困是老公幫他收的。不過顧行野從沒在物質上苛待過他,所以給的應該夠他日常所需的開銷吧。

    對了,他記得老公說如果錢不夠,他還給他綁了一張新的銀行卡什麽的。

    為了以防萬一,樂清時打開了那個掌上銀行app,想先确認一下,免得又出醜。

    舒晨聯想到少年剛剛那個仿佛被人激吻過的可憐模樣,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樂清時該不會是為了點零用錢,被迫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吧!!

    連看得見的嘴巴都腫了,那看不見的地方豈不更是……

    顏控舒晨出離地憤怒了,再次暴言:“就一點點零花錢而已,值得你這麽維護嗎?樂清時你別太愛了!”

    他氣得湊過去,想看清這個摳得要死的渣男能給多少零、花、錢!

    樂清時盯着掌銀頁面,眼神也有點直。

    他對阿拉伯數字其實還有些不敏感,不能一眼度數,只能像個小學生似的一位一位的數。但教室裏人太多,他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在心裏默念。

    于是看起來就有些呆呆的。

    這副模樣落在舒晨眼裏就是難堪與黯然神傷。

    他氣沖沖地看了一眼樂清時的手機。

    看吧!能給多少!不就……

    個、十、百、千……卧槽?

    個、十、百、千……

    舒晨:“卧槽……”

    舒晨:“???”

    卧槽樂清時你小子看着老實,結果釣魚執法是吧,你他媽管兩百萬叫零花錢???

    億點零花錢是吧!

    舒晨想想自己被爺爺勒令縮減到五十萬的卡,悲從中來:“樂清時你給顧行野當老婆,我給你當老婆行嗎嗚嗚嗚QAQ!”

    零花錢分他一半!!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