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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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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邵征跑出門結識新小弟去了, 老樹根林場住戶比橫山林場要多,小孩子也多, 邵征有得忙了。

    趁着施常青父子還沒會來,葉開抓緊時間推銷自己。

    “愫愫同志,你也該看清了,只要你一天沒對象,上門給你介紹對象的就不可能斷。

    叔叔如今這個位置,也不好做攆人的事兒,往後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清靜是不可能了。”

    “停……打住!”施愫愫覺着這人太誇張了,“來吧, 等知道誰來也沒用就好了,十天半個月我能忍。”

    施愫愫覺這只要自己堅決不點頭, 誰也不想總自讨沒趣, 至多半個月那些人就會歇了心思。

    葉開也不強求,“那咱們就試目以待吧!”轉而說, “明天我和邵征也跟着去搭把手吧。”

    施彥銘已經和車隊借好車了,明天接黑塔外還要給施萍萍搬家,想到那個江潮肯定也會跟着幫忙, 施愫愫就有些猶豫。

    她發現了, 見到江潮, 這人會有很小心眼的行為,雖然很隐避,可萬一呢,到時家裏要是誰看出來, 只想想她都要尬到摳腳。

    “那個江技術員也在吧,他要找你說話, 我還能幫你擋一下。”葉開索性直說。

    她要說不行,這人肯定又要扯出啥“誰都不行”了,施愫愫沒奈何,“只是最好保持距離哈,別讓我大姐大姐夫難做。”

    葉開瞥她,“我是那樣的人嗎?”

    施愫愫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也不想助長他,轉了話,“葉大哥,廚藝這個兒事兒吧不是能強求的……”

    她實在怕施彥銘被他折磨到罷廚了。

    葉開卻自我感覺良好着呢,“我覺着我進步了不少,那天那個炒白菜絲不是還行嗎,叔叔也說比他做得好。”

    她爸那是客氣好吧,可對一個不願面對現實的人,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那你随意吧,就是長城不是一天建成的,适當歇歇吧,沒準哪天你就突破了。”

    給哥哥争取些喘息的空間也是妹妹的心意了。

    葉開這次聽進去了,“有道理,那我今天就先停一下。”

    施常青和施彥銘很快回來,看到葉開沒跟着來竈間,施彥銘還很奇怪來。

    他之前也不是沒隐晦勸過,可葉開那個堅決勁兒根本沒法憾動。

    還是施愫愫悄咪咪進來給他解惑說,“哥,記得欠我一次啊,我給葉大哥說了學廚也要适當歇歇的。”

    聞言,施彥銘整個放松下來,“還得是我妹,哥開工資了你随便花。”

    施愫愫揚着臉,“好稀罕嗎,誰還沒有工資似的。先記賬,等我想到了跟你提要求。”

    施彥銘連連拱手,“失敬了,施主任!”

    搬過來後都沒有時間,施愫愫只利用中午的時間在屋後的河溝裏撈了筐雜魚回來,晚上就是一大鍋雜魚貼餅子,還有邵征在河溝邊挖的野菜拌了一盤,一家人吃得很滿足。

    吃飯的時候,聽葉開說等會兒鎖了院子門讓他們清靜一晚上,施常青沒有反對。

    施彥銘是真賢惠,還特意給妹妹和外甥準備了看演出的小零食。

    之前吃不完的野兔肉他給醬的香辣兔肉幹,還有糖酥花生,他給裝了兩大包,足夠姨甥倆吃到演出結束了。

    怕被人先登門了,撂下碗葉開就帶着施愫愫和邵征出了門,還真是巧,正鎖大門呢,就有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來了。

    看着施愫愫笑問,“小施同志吧,怎麽施廠長不在家麽?你們這是……”

    邵征知道小姨煩死這些人了,過來代答說,“我們全家都要去部隊大院看演出,我姥爺和舅舅不愛坐車,前面先走了。”

    完美!小破孩兒是真明白呀,這樣說法,別人看到她和葉開在一起也不會多想了。

    果然,那人眼神裏的些許懷疑去了,遺憾道,“那還真不巧,只能改天再來了。”轉頭走了。

    邵征推着施愫愫,“小姨趕緊上車,你看那邊還有人過來。”

    幾天下來,邵征已經把老樹根林場的人認了個差不離兒,老遠就看清了往這邊來的不是林場裏的人。

    姨甥倆火速上了車,後車窗都沒開,就怕被人順着窗看見問話。

    車子很快開到西山部隊大院,進了大門直開進去,正對的就是部隊大禮堂。

    大禮堂前面的廣場上全是等着進場的家屬和戰士們,黑鴉鴉地全是人,熱鬧得跟趕年集一樣。

    原來看電影或是看演出,戰士們都是列隊進場。

    葉開覺着好容易休禮拜,沒必要再繃着,他讓把演出票下發,戰士們也可以自由入場。

    這樣不止是戰士們可以找老鄉一起看節目順帶聊聊家鄉,就是軍官們也可以陪着媳婦孩子回歸下家庭,這一小小的舉措,可說贏得了團裏官兵的一致歡迎。

    當然營團級的軍官們是沒這個待遇的,軍區文工團下來慰問演出,領導們還是要坐在前面支持一下的。

    原來只團級領導們出面就可以了,可葉開為了不讓自己目标太大,營級的他一個都沒放過。

    實在是在會寧軍區時就是,他對文工團的人向來避之不及,這次躲不過,就找來一大幫坐陪的。

    葉開在禮堂廣場對面停好車,這邊施愫愫已經被邵征拉着下了車。

    在部隊大院看文工團演出,上輩子電影裏才能看見的場景呈現在面前,施愫愫覺着很新鮮,也很有意思,這幾天積攢的煩悶都散了,這會兒看什麽都是晴空萬裏了。

    有票自己入場就行了,姨甥倆手拉手拎着零食袋子往廣場那邊走。

    走出了大約十米遠,人來人往中,被趕上來的葉開在後面喊住,“你倆不是吧,吃的都不給我留一口,感情我就是車夫呗!”

    瞬間各樣眼神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這個顯眼包!

    施愫愫錯着牙給手裏的零食袋子交給邵征,“趕緊給你爸,我在前面等你。”

    邵征接過去,飛快過去找他爸,可還沒完。

    “施愫愫同志給個袋子呗,我沒地兒裝。”葉開擱後面接着喊。

    施愫愫這會兒知道錯信了,不理他只會一遍遍喊,他壓根就不怕人看,也不嫌丢人。

    轉身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壓着嗓子說,“誰出門還要拿空袋子,再說你不是都不吃零食的嗎?”

    葉開還委屈上了,“肉幹我挺愛吃的……花生也能吃兩口。”

    人家要吃你還能不給嗎?

    施愫愫沒法沒法的,“行,葉副團要吃必須有啊!”就要給兩個袋子互相混裝一下。

    卻被父子倆一起攔住,邵征,“小姨,這樣串味兒就不好吃了。”

    葉開,“別,辣的和甜的沾一起沒法吃了。”

    施愫愫差點原地暴躁,“那沒有袋子你們說咋辦吧?”

    葉開指着她衣兜,“我看你晚上裝了條新手絹,你不是還過水洗過了?”

    “花的,花手絹你也要?”施愫愫有些咬牙切齒了。

    葉開卻一臉無所謂,“花的怎麽了,沒哪兒說不讓包着花手絹吃東西吧。”

    施愫愫深吸了口氣,“行,你都不嫌現眼我管呢。”拿出兜裏繡了花邊的手絹,給肉幹包了遞過去。

    葉開又指指花生,“花生不想給我吃麽?”

    再忍無可忍,施愫愫原地轉了個圈,氣哼哼地又抓了把花生進去,“誰一分鐘前說甜的辣的沾一起沒法吃?失憶了哦!”

    葉開呵呵笑開,“我那是不想你們吃不好嗎,我糙着呢,咋吃都一樣。”

    接過手絹零食包随手揣到衣兜裏,也不管鼓鼓囊囊地不好看,斯斯然地邁步走了。

    幾步後又回頭,“你倆等會兒別亂走啊,我前面支應完了就過去找你們。”

    施愫愫敷衍地微擡手,一句話不想說了。

    邊上邵征眼裏都是同情,“小姨,你不覺着我爸越來越厚臉皮了嗎?”

    施愫愫恨恨點頭,“可不是,他現在臉皮比城牆還厚。”

    “所以比不過咱就想點開心的,影響心情就得不償失了,對不對小姨。”邵征貼心勸她。

    想想西山部隊這邊和鎮上交集很少,這邊丢人了也不會傳出去,愛咋咋吧。

    “我聽我外甥的!”

    姨甥倆拉着手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等着進場。

    卻不知剛那一番場景給西山部隊這些人看得眼珠都快驚爆了。

    當然也包括韓東升和梁春曉夫妻。

    從徐寶蓉事件後,韓東升冷待了梁春曉很久,夫妻關系一度緊張。

    還是前天梁春曉吐得厲害,自己去鎮上醫院查出懷孕了,回來和韓東升說了,喜出望外之下,韓東升才重新有了好臉。

    昨天發了演出票,他回家就拿了出來,還給了她五塊錢,讓她買點愛吃的,今晚上一起看演出。

    上回倒底沒去宋團家陪禮道歉,梁春曉也算保住了些臉面。

    雖有樓下趙副連長和洪指導家屬給事兒傳出去了,之後沒兩天,徐寶蓉又回了洛安市,再有別家夫妻大打出手的事鬧出來,梁春曉背後做的那些事也就漸漸沒人說了。

    可對于給徐寶蓉拐帶偏了的施愫愫,梁春曉是記上了。

    葉開這裏梁春曉也想了,就算秦副營長來了,葉開要給施愫愫介紹過去,她也有法子讓不成。

    還是老說法,只一句施愫愫不好生孩子,她也不信誰還會想給施愫愫娶回家。

    而且梁春曉也不覺着虧心,上輩子施愫愫就是沒生出孩子來。

    所以,施愫愫就是美得勾人攝魄又怎麽樣,只不能生,再喜歡她的男人也得卻步。

    放下了大心事,梁春曉剛松口氣,沒幾天劉金巧就找來,說鎮上人都看見葉副團送施愫愫去百貨商店了。

    雖然劉金巧跟人說了那都是看那小孩的面子,心裏還是不放心,過來問問倒底是怎麽一回事。

    梁春曉忙說她也見了,根本不是那回事兒,給劉金巧說以後這樣沒影的事兒聽到也當個笑話就成,強調葉開就不可能在這邊找對象。

    雖心裏都清楚,可梁春曉還是氣不過施愫愫借着葉開得意于人前,讓林業局裏好條件的人家為這個好處給兒子求娶她。

    于是就教劉金巧回去也跟林業局的人多宣傳宣傳施愫愫不能生的事兒。

    可第二天下午劉金巧又過來找她,說往外傳話的事兒得等等看了。

    梁春曉忙問怎麽回事,劉金巧就告訴她,施常青被局裏提拔成了新成立的家具廠的廠長了。

    他風頭正盛着,要是這會兒傳施愫愫的不好,保不齊就有人為讨好施常青去告狀,到時追問出是劉金巧說的,梁家以後在陵水都要呆不下去了。

    梁春曉當時整個都是不真實的,她不明白,上輩子窩囊不得志了一輩子的施常青怎麽這輩子就能翻身當廠長了!

    家具廠上輩子的廠長根本不是他,當時建廠的消息一出,這個位置在林業局就争開鍋了,最後還是洛安林業總局派人下來做的這個廠長。

    自打有了家具廠,陵水林業局下第一單位貯木場都靠後了,家具廠的廠長在林業局很有地位,幾位副局長之下就數他了。

    之前聽說施彥銘腿傷恢複上班,還當上車隊檢修組組長小升了,梁春曉也只是小小不舒服了一下,拿韓東升将來會升副團長,她也有吉普車坐來安慰自己,很快就放開了。

    可這會兒施常青當了家具廠廠長的消息,卻深深刺激到了梁春曉。

    這個她真的沒法不放在眼裏,有個當廠長的公公,那完全就不一樣了。

    将來就算林業局開始買斷了,也影響不到這些上面的,日子仍舊好過不說,子女也都能走出去有個好發展。

    更別提施常青現在廠長的工資,還有施彥銘的工資,兩下裏加一起算出的數,讓她根本沒法不在意。

    何況哪止這些,後面兩人肯定還要漲工資。

    那麽些錢攢八年十年下來,到八十年代初出去做生意都能當大本錢了。

    關鍵還有施常青那麽些年的關系人脈鋪路,到時做啥還不得一帆風順的,可不得發大財了。

    回頭再想嫁給韓東升已經一個多月了,她連五塊都攢不上。

    以她這一個月的了解,将來她要做生意,根本指不上韓東升給她出錢,她得自己想辦法。

    兩下裏對比,梁春曉重生以來第一次後悔了。

    以現在施家的條件,她嫁過去的日子人人羨慕不說,她再抓着重生的先機,利用好施家的條件,将來只會過得更好,甚至會不亞于将來的徐寶蓉。

    鎮上都傳品鮮樓的徐老板好本事,自己花錢買了輛車開着。

    徐寶蓉買車的事梁春曉覺着有點吹大了,她在那會兒就沒見過個人能買車的呢。

    所以買車的事兒她也不敢想,且後來家具廠的廠長也都配車了。

    她只要嫁到施家,不會少車坐,哪哪都是人上人的生活,要比韓東升升職後能帶來的要多得多。

    越想越糟心,劉金巧還在邊上直念叨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副連長愛人只聽聽罷了,手裏連五塊都拿不出開,要是在施家,她兜裏揣五十都沒人吱聲……

    梁春曉控制不住給劉金巧攆走後,自己卻躲屋裏哭了半下午。

    可這還沒完,刺激她的事一件一件的出來。

    隔不幾天,施愫愫就成了什麽山林守護員,一個月有二十五塊工資。

    她要每個月有二十五塊工資,何至于在韓東升面前低聲下氣的。

    那天也是巧,她回娘家還沒坐穩,就聽廣播裏播施愫愫的光榮事跡。

    第二天就聽劉金巧跑來跟她說,局裏許了施愫愫可以在林業局下頭單位随意挑工作。

    施愫愫工資直接就是四級五十一塊,之前的二十五還照給,加起來施愫愫也能拿和施彥銘一樣的超高工資了。

    梁春曉那會兒被打擊的就恍惚了,可還沒完,隔了兩天,施愫愫搖身就成了車間主任,手底下管着二十個人不說,上面還沒人壓着她,單位裏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說是車間主任,在梁春曉看來就是個小廠長了。

    重生以來,她搶了施愫愫愫婚姻,以為施愫愫只會比上輩子還潦倒窮困。

    可現實卻是如此骨感,施愫愫一路直上,反是她過得窩囊,就上輩子同期,剛嫁給施彥銘那會兒還過得更好些。

    之後的時間梁春曉一直有些渾渾噩噩打不起精神,對韓東升的冷待她也沒像之前似的婉轉相就。

    還是知道懷孕後,她覺着不能這麽下去了,昨天韓東升給了好臉,梁春曉也借着下了坡。

    三天來她想了很多,決定為了孩子好,她也得想法子扭轉局面。

    她不信自己一個重生的會不如施愫愫!

    可眼前是啥?

    葉開怎麽跟施愫愫那樣親密熟稔,再不想承認,她也知道這個走向不對了。

    轉頭看到韓東升有些恍神的樣子,梁春曉忍着不舒服問,“東升,我怎麽瞧着葉副團對施愫愫有點不一樣啊?他倆能成嗎?”

    韓東升回過神,看向梁春曉忽然升起了不耐煩,“說了多少次成不了,你咋還問。”

    梁春曉壓着不滿,“可你看他們剛那個樣子跟搞對象似的。”

    韓東升這一會兒就想和她唱反調,“我沒瞧出來,人那是兄妹情,你別什麽都張口就來,上回的事你還沒長記性嗎?”

    上次的事就是過不去的坎兒,只要她哪兒沒做好,韓東升就要拎出來說事兒。

    再問下去,韓東升可不會管是不是在外面,照樣會給她沒臉。

    梁春曉再沒吱聲兒。

    韓東升卻并沒有多痛快。

    時隔一個多月再見到施愫愫,原以為婚事不成,她也會消沉下來。

    可現實卻是他想多了,沒嫁給他,施愫愫反而更加光彩照人了。

    美貌更勝從前不說,還添了綽約如蘭的高華氣質,也更會打扮了,竟比剛看到的,會寧來的那些文工團的姑娘還要出衆打眼。

    再想想施家現在的步步走高,施常青當了廠長,施彥銘也好好地回去上班了。

    梁春曉說的,施家的無底洞填不完的情形根本沒出現。

    相反施愫愫現在一個月能拿七十六塊錢工資了,比他都要多四塊,最主要是她的工作說出去也臉上有光。

    那可是自己說了算的車間主任,扒拉遍一五八團的所有軍嫂,就是那些有工作的團級幹部的家屬,也不過在後勤處幫忙,負責些雜事或擔些婦女工作,哪個都不能和施愫愫相提并論了。

    韓東升控制不住就會想,若他和施愫愫結婚了,只不用想着和葉副團比,就是宋團蔡政委家那些家裏統統是不如自己的。

    原他還覺着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不可接受的,可現在想想,這麽多花都花不完的工資,到時從家裏兄弟裏過繼兩個侄子,都是至親骨肉的,那日子怎麽都是挺美的。

    和梁春曉結婚一個多月了,天天被她盯着工資,新婚的甜蜜只維持了幾天,韓東升那會兒就有結婚有些操之過急了的想法。

    今天看到了施愫愫,這種想法更被放大泛濫,看梁春曉就更不能忍受了些,因她懷孕而生出的喜悅忽然就淡了。

    只是又哪有後悔藥呢!

    韓東升是不信葉開和施愫愫能有什麽,他也是男人,覺着葉開因為施愫愫的美貌有憐香惜玉的心是免不了的,可結婚就免談了。

    至多是以兄妹的名義多照顧下,別的什麽也不可能有。

    想到這些,韓東升心裏是不平衡的。

    葉開有更好的選擇看不上施愫愫。

    施愫愫和自己堪為良配,他卻丢了機會糊塗娶了個什麽也不是的,越想越是意難平心不順。

    就在夫妻兩個各懷心思的時候,大禮堂開門放人入場了。

    進場後,夫妻倆的位置和施愫愫就隔着兩排,雖聽不真那邊說話,可什麽情形都一目了然。

    施愫愫邊上坐得都是宋團,蔡團政委,孫副團那幾家的家屬。

    就看到那幾位大姐主動和施愫愫搭話,而施愫愫一點沒怯場不說,态度反而有點客套冷淡,反而是幾個大姐說的比較多,還總想給她拉進話題。

    而這都是她求而不得的,這讓梁春曉在後面越看越刺眼。

    本來很期盼想看的演出開始了,梁春曉都看不進了,腦裏反複都是施愫愫那樣看淡一切模樣,壓都壓不下去。

    等演出中途,就見葉開悄悄從第一排起身,找人換了坐位坐到施愫愫旁邊,明明施愫愫在認真看演出,他不好打擾卻總是見縫插針地找機會和她說話,掃都不掃舞臺上一眼。

    就在剛進場的時候,文工團裏幾位主要女演員還都一個勁兒地想往他前面湊着說話,葉開都是連機會都不給,把身邊的人都推出去,自己站最後的。

    換到施愫愫面前卻是這樣鮮明的對比,他成了上趕子的,施愫愫卻是那個愛理不理的了。

    這怎麽可以,施愫愫只鎮上風光,她還可以眼不見心不煩,梁春曉絕不允許她再踏到部隊裏膈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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