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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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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二天他們是先去給施萍萍搬的家, 再接的黑搭。

    姚立民和施萍萍的請調已經批了,姚立民直接進了林管處, 施萍萍則被分到了陵水林業局第一小學當語文老師。

    兩人上班的地方離得很近,都在陵水河西岸,所以他們買房也是在那邊。

    他們買的房子很新,是去年才蓋的,是對兒小夫妻的婚房。

    那家的男同志因為工作幹得出色被調到了洛安市林業總局,所以這個房子意頭是很好的。

    房子和他們原先在姚家住的差不多大,也是一堂兩側的格局,只是院子不大,一個放雜物置柴垛的棚子就占了院子大半, 再沒地兒種菜了。

    鎮上的房子貴一些,要價五百五不還價, 姚立民和施萍萍又找施家三口去看過合适後, 就買了下來。

    知道夫妻倆調了工作直接搬到了鎮上,等于守着施家住了, 姜桂蘭好一個不能接受。

    搬家的時候,她和施立紅躲在屋裏連問都沒出來問一聲。

    姚立國開始過來了要給搭把手,被高彩雲生拖着給拽回去, 後來也沒出來。

    只有姚占奎和姚立軍兩個一直跟着忙進忙出, 知道父親和弟弟心裏還有他, 讓姚立民心裏下去不少。

    姚立民和施萍萍在新平林場人緣很好,來幫忙搬家的很多。

    搬個三口之家能有多少活兒,很多人插不上手只是陪着說說話。

    姚立民要的不過是家人的态度,可惜他還是失望了。

    江潮雖然去幫忙了, 但幹完活兒,就跟林場同事們一起回宿舍去了。

    所以尴尬別扭的場面啥的, 完全是想多了。

    就說嘛,自己又不是啥幾千年出一回的美女,沒道理誰見了她都要舍不下忘不掉的。

    施愫愫連毛孔都輕快起來,再等幾天家裏來說親的退卻了,她又可以過自在日子了。

    至于葉開,她覺着只要自己堅持不動搖,他早晚也會向後轉的。

    一行人兩輛車又開到了橫山林場,駐場的山林守護員黑塔要走了,肯定要和林場裏支會一聲的。

    這事兒就交給了施彥銘,施萍萍一家三口守着車,施愫愫和邵征手拉着手,後面葉開肩上背着一個,手上提着一個,帶了兩個大藤筐進了東邊林子。

    黑塔早等着了,見到他們,撒着歡跑過來,挨個和施愫愫和邵征貼貼蹭蹭後,大概是太高興了,略猶豫後也不怕了,站過來和葉開比高高後,拿熊頭又頂了他兩下。

    施愫愫就知道它這幾天很盼着她來呢。

    好多天沒吃大白魚了,這回來一趟就準備多弄幾條回去養着吃幾天。

    去了河溝邊,葉開一氣兒撈了四筐,三十二條大白魚上來。

    好幾天沒吃上這一口,黑塔也着實饞了,這回放開連吃了十二條,剩下二十條,葉開利落地用塑料布打包扔到了兩個藤筐裏。

    趁黑塔吃的時間,施愫愫和邵征就在河溝邊挖各種野菜,吃過野菜後,全家都愛上了這一口,今天就準備多弄點回去包野菜蒸餃吃。

    黑塔吃完了,他們這邊也把藤筐填滿了,這就該走了。

    要離開了,黑塔沒有一點不舍,樂颠颠地跟着出了東邊林子。

    看到施彥銘的卡車,很熟門熟路地就爬上去了。

    給第一次見到它的小姚安稀罕的,說什麽也不坐車廂裏了,要到卡車後車鬥裏陪着黑塔。

    施愫愫和邵征也上去了,姚立民和施萍萍一點顧慮沒有,直接給小姚安抱起了送上去。

    那邊葉開把大白魚解綁倒入早裝好水的大盆裏,施愫愫一把餌料下去,保證這些魚能暈暈乎乎地堅持到老樹根林場的家裏,再不會撲騰一下。

    葉開幹完活,發現人都上去陪黑塔了,自己竟成了孤家寡人。

    不由喊話,“你們這是用過就丢嗎,使喚我幹完活就不用理了嗎?”

    從昨天去部隊看演出後,施愫愫就知道這人已經完全放飛了。

    不想姐姐姐夫看出不對,施愫愫現在是盡量避免接他的話,

    邵征也是真給她扛事兒,咯咯笑着,“爸你才認清自己啥地位呀,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

    施愫愫揉了下他的頭,姨甥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邊葉開也只是想撩下顯示下存在感,姚立民卻當真了,“葉大哥,我過去陪你聊會兒。”

    過去坐到了吉普車副駕駛上。

    沒多久見施彥銘往這邊回來,卻不是他自己,橫山林場的不少人一起過來了。

    原來是聽說黑塔要走,這些人來給它送行來了。

    車上,施愫愫教黑塔揮手再見,黑塔學得似模似樣的給來送的人挨個揮手。

    見它這麽友好通人性,之前一直沒機會,橫山林場的這下哪能放過,一個一個排隊過來都握了下黑塔的熊掌,然後站到路邊目送着他們離開。

    雖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月,可在這裏重新擁有了溫暖的家人,又認識了黑塔并和它成為好夥伴,施愫愫想,橫山林場的這些記憶會在她這裏永遠保留,這裏是個很美好的地方。

    ——

    到了老樹根林場,果然一到河溝對岸的老林子裏,黑塔就愛上了,再別的也不看了,找了個寬敞的石洞,他就準備安家了。

    為了慶賀它的喬遷之喜,施愫愫早早請人編的柔軟的草席,拿來給黑塔鋪上。

    又和邵征采了不少野花編了花環給黑塔的熊洞布置一番,黑塔歪頭來回看着,表現得很喜歡。

    黑塔來這邊安家落戶的事,施愫愫禮拜二來那天就和老樹根林場這邊說了,整個林場上下都是很歡迎的态度。

    連着幾碼事兒,黑塔樂于助人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老樹根林場這邊還怕限制了它,跟施愫愫說,只要她保證黑塔不傷人,就是沒事到林場裏走動遛達都不打緊。

    這事兒還得等黑塔和老樹根這邊的人相處起來再說,不過河溝對面她這邊采藥的林子,黑塔偶爾來散步找她是沒問題的。

    而邵征則想更近一步,想讓黑塔能過河來家裏玩耍玩耍。

    就算施愫愫說這還有待觀察,得确定這邊的住戶不會被吓到才能考慮。

    等葉開和施彥銘給施萍萍那邊搬好家回來,邵征卻找葉開和施彥銘求上了,兩個慣孩子的二話不說就給施家開了後院門,然後在正對着後院門的河溝邊釘了個結實的木橋,說是給黑塔回家走的。

    施愫愫懶得管,随三個人折騰去了。

    中午簡單吃了,晚上施彥銘大展身手做了碳烤大白魚,這邊施萍萍和姚立民帶着葉開包了野菜肉餡兒的蒸餃。

    菜做不好,葉開包餃子進步多了,比姚立民這個有多次經驗的都包得好。

    在施彥銘和施萍萍不斷的誇誇下,葉開又有了繼續學廚的動力。

    晚上因為有葉開在,他又刻意表現出來很不耐煩地當門大馬金刀地坐着,找來想提親的人沒坐一會兒就覺壓力好大,還沒進入正題就紛紛撤了。

    這真是救人于水火了,施彥銘拉住他問,“葉大哥要不你來家住幾天?我保證給你換着花樣做飯。”

    葉開往施愫愫那邊瞅了一眼後,才回的施彥銘,“我倒是想,只是最近工作忙,得很晚才能結束,怕是有日子不能來了。”

    他要沒瞅過來那一眼,施愫愫就信了。

    他打的什麽算盤她又怎麽不知道,可惜還是白想。

    不過多煎熬幾天的事兒,有什麽了不得的。

    可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她拉着邵征回了後面。

    ——

    上個星期的工作主要就是采料晾曬,然後就是給車間各區合理布置好,在施常青的家具廠訂的各式工作臺和模具,施愫愫領着人着實忙了幾天。

    手下的二十個女同志,目前也都很服從,沒發現有起刺兒的。

    周一開始各工序有序展來,施愫愫只要把控全局就好,新工作對她來說變得輕松起來。

    生産過程中,人力主要集中在采料這一塊兒,需要出動十人才供應得上用料,然後晾幹的,搗料的,分料的,包裝的需要六人,搓香條的只需要四人就夠了。

    老實說制避獸香條也不是什麽精細活兒,工序也簡單,盯好了用料配比,一份份分好了手工搓條,然後再晾曬兩天就制好了。

    根本不是啥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一天下來,能生産出一百條避獸香條。

    施愫愫覺着這個産能已經足夠了,避獸香條只有林區工作的人需要,使用範圍有限,只這樣持續的生産下來,足夠供應九原省各林業局的需要了。

    今天出的第一批,禮拜三就能交上去了。

    當時江局長給的是半個月時間生産出成品來,她只用了九天時間,很能交代過去了。

    這會兒都是五點下班,她這裏是到時間就下班,一分都不拖。

    為這個,她手底下的這些姑娘大姐們私下都說這個工作太好了,剛來時的不安和不确定都沒了。

    周一早上一上班施愫愫就感受到了,這些女同志對這個迷你草創的單位有了些歸屬感。

    這還只是開始呢,施愫愫自信會讓她們更踏實下來。

    單位到家裏就幾步路的距離,中間她還能回去看看阮靜秋,什麽都不耽誤。

    而施常青和施彥銘離家也近,從他們倆的單位走路到家裏,施常需要十五分鐘,施彥銘只需要十分鐘,比在衡山林場住的時候方便多了。

    她進家門,再回屋換好家常衣服的時間,施彥銘和施常青就先後回家裏了。

    再不多會兒後,小陳就會給幼兒園放學的邵征給送回來。

    回去住了兩天,邵征還是要求回來住了。

    黑塔在後面林子裏住着,他一門心思想放學找它玩兒呢。

    家裏來人吵的事兒,在邵征就可以忍受了。

    春風習習,傍晚坐在院子裏帶點微涼,很舒适怡人。

    四口人在院子裏放的小桌邊坐着,暫時都不想動,享受這難得的清淨。

    門外汽車停靠的聲音響起,邵征站起來,“我爸不是忙嗎,這咋又來了?”跑過去開了門。

    沒想到迎進來的卻不是葉開,只見江局長打頭進來,後面江潮拎着兩只野雞落後兩步跟着。

    施家三口人趕忙站起來迎上前,招呼着,“江局長!小江!”

    都是姓江的,三人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

    江局長兩步趕上來,笑着握住施常青的手,“我今天是私人拜訪,老施你就當我是老夥計,咱們随意些。”

    又非讓施彥銘和施愫愫喊他江伯伯,說以後私下就這麽喊,

    他這才招手拉過江潮,“這是我小兒子江潮,說是已經來過家裏兩遭了,這孩子嘴巴帶鎖,啥事也不跟我說。

    還是今天回來看我,見到家裏我買的這兩只野雞,才說起老施你家飯那叫一個好吃,咱局裏招待所的大師傅都沒得比,我一聽可不就被勾出了饞蟲,厚着臉皮就來咯!”

    江潮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施家三口人,“我沒攔住我爸,也不知道他會這樣。”

    施常青和施彥銘都被他逗笑了,忙說本就是熟人,想來就來,沒啥可客氣的,讓着父子倆坐了。

    江局長笑看着施彥銘,“那我今天就嘗嘗咱車隊第一俊小夥子的手藝。”

    施彥銘也不怯場,大方回道,“那我可要好好表現下。”

    江潮把手裏的野雞遞給他,要跟他一起竈間,“有我能幫忙的嗎?”

    施彥銘忙給他攔住,“哪用你,我一個人很快,你就等着吃現成的吧。”

    江潮就說,“那天葉大哥可一直跟你忙活呢,彥銘你可不能和我見外。”

    想到葉開的龜速學廚進展,施彥銘憋不住笑了,“葉大哥那是想學做飯好回去自己開夥,我可不是和你客氣。”

    江潮着實理解不來,“他咋會有這樣想法?找個對象結婚不就吃上現成飯了,他又不愁找對象。”

    施彥銘不想和人多說葉開,“他可能就是看我做飯覺着新鮮,過幾天就該想開了。”

    他還是給江潮推遠了,自己進竈間忙活去了。

    江局長一直笑咪咪地聽着,看着施彥銘手腳麻利地收拾野雞,這邊施愫愫卻只管給小孩兒檢查作業,他忍不住跟施常青感慨着,“兒子做飯,女兒只管吃的,老施你家這得是陵水第一份了吧!”

    見到江局長帶着江潮登門,施常青還有什麽想不到的。

    可施愫愫的态度在那裏,他正愁呆會兒要怎麽不着痕跡地讓江局長父子倆打消念頭,這下正合适了。

    施常青指着施愫愫那邊,愁着臉說,“實在是我們家愫愫就沒長做飯這個筋,包個餃子都要漏餡兒,家裏也不是不想她學,只是她做出來的飯就沒個吃,一樣的料手把手教都不成,所以彥銘才學着做起來的。”

    江局長這才明白,點點頭,“也是她的聰明勁兒不在這上頭,你看她馴養黑塔,還能通過黑塔不願意聞的草琢磨出避獸香條來,這是多少人學不來的。

    你再看這才幾天,她自己指揮着二十個沒有工作經驗的女同志就給生産車間張羅起來了。

    我還等着她跟我要支援呢,可剛你也聽她說了,禮拜三她就能給我第一批一百支香條了。你家這姑娘小小年紀可有大本事啊!

    不會做飯也沒什麽,将來跟公婆住一起,讓她婆婆做飯,她吃現成的就行。”

    江局長很快就想通了,不糾結這個了。

    施常青看清的,施愫愫當然也看得出來。

    江局長又不同于其他人,抛開他局長的身份,他也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更何況江局長也算是施常青的伯樂了,對自己的工作也很支持,從哪一點來說,這事兒都得處理好了。

    看老爸被說沒詞了,施愫愫想着自己在現場太容易引來話題,還是躲開點兒好。

    理由都是現成的,“爸,江伯父,黑塔剛過來我有點不放心,我帶邵征去看看它馬上就回來。”

    “是該這樣。”江局長指着江潮,“一會兒天該黑了,讓江潮陪着你們,你就當他和你哥一樣,該咋使喚別客氣。”

    施萍萍分家那天,江潮跟着來家裏吃飯,施愫愫自覺自己完全沒給機會,她不信江潮看不出自己拒絕的意思。

    本來她對江潮這人的感觀還可以,這會兒他帶着家長找上門的做法,算是敗掉了施愫愫之前對他的好印象。

    談對象是兩個人的事,這樣自己不成就讓家長介入的,她有點瞧不上。

    對比之下,葉開的那些小動作都不顯煩了。

    雖然葉開也不接受拒絕,可之後都是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試探,都是點到即止,也不會讓她難做。

    江潮和施彥銘同歲,都是二十二。

    剛喊了人家老爸‘江伯伯’,再不情願,這會兒也只能叫一聲,“江潮哥!”

    三個人從後門出去,過了自家造的簡易版木橋,往後面林子去了。

    走到半途,就見黑塔小跑着出現了。

    見面就是給施愫愫和邵征各種挨挨貼貼,它表達感情的方式越來越萌了。

    和人類接觸久了,黑塔的很多行為方式都被影響到,拟人的行為也越來越多了。

    不過它可不是誰都會親近,江潮從背的挎包裏拿出胡蘿蔔喂它吃,卻被它防備地躲開了。

    江潮疑惑地問施愫愫,“我聽我爸說它很愛吃胡蘿蔔,它這會兒怎麽不吃?”

    只要是小姨煩的,邵征都要給擋在前頭,這會兒當然要挺身而出了,“黑塔不會吃陌生人的東西。”

    “這樣啊。”江潮轉向黑塔,“咱們不是見過一次嗎,黑塔,你幫助過我,我是來感謝的。”

    惹煩我小姨的,你就是見十次面,在黑塔這兒也沒用,黑塔精着呢!

    邵征心裏吐槽着,嘴上卻是,“江叔叔,在黑塔這裏,我們家以外的人都是陌生人。”

    說着話,他放下背後的小藤筐,也拿出個胡蘿蔔招呼:“黑塔,來吃甜甜的胡蘿蔔。”

    就見剛還一臉拒絕的黑塔乖順地過來挨着邵征趴伏下來,捧着胡蘿蔔咔嚓得好香甜。

    還真是這樣,江潮把挎包裏的胡蘿蔔拿出來都倒到邵征的藤筐裏,“那邵征幫我喂它吧,別浪費了。”’

    見自己接近了,黑塔就停下來不吃了,江潮只能退遠些。

    他轉頭苦笑着對施愫愫說,“看來黑塔都嫌我不讨喜。”

    當然了,她家黑塔最貼心了。

    施愫愫笑笑,嘴上還得婉轉,“這也算它的自我保護,不然誰都能喂它,萬一遇到心懷不軌的就危險了。”

    江潮攤手笑,“确實該這樣,只是我以為見過一面它會認識我了,還是有點失落。”

    “你想的辦法讓黑塔光明正大地走到了人前,這就算回報了它對你的救助,不用再記挂着要表示了。”施愫愫要堵死一切他接近的可能。

    江潮也察覺到了,“施愫愫同志,今天我爸過來,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信我。”

    “這有什麽,江局長能來家裏坐坐,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想他再說別的,施愫愫也過去加入投喂黑塔。

    江潮也知道今天走了步臭棋,只遠遠看着,沒有試圖再湊過去。

    拿來的兩只野雞,被施彥銘做了兩樣,一樣鮮蘑粉條炖雞,一樣辣炒雞。

    他又拿了兩條白魚做了糖醋白魚塊,清炒了蒜苗,清炒了波菜,又醬了個花生,給江局長吃得贊不絕口。

    吃了飯又一起喝了會兒茶,也是因為江局長的車就停在施家大門口,整個林業局誰都認識他的車。

    來提親的人一看到,連門都沒敲就原路返回了。

    江家父子走後,也沒再有人敲門,施家倒是又得了一晚清淨。

    可三口人都沒覺着輕松,江局長這樣啥也不提,可他臨走拉着江潮和施愫愫并排站一起,說的,“老施啊,我家江潮是個頂好的孩子,你慢慢品品就知道了。

    他哥哥姐姐都在洛安那邊,這裏只他自己怪單的,往後讓他常過來,和愫愫……彥銘一起做個伴兒,老施你可別嫌吶!”

    老施能說什麽?人家又沒明着提親,只是讓江潮過來玩兒,拒絕都無從拒絕。

    更讓施愫愫叫苦不疊的是,江潮之前在新平林場只是實習,現在實習結束,他也回了林業局,而且又和姚立民做了同事,也進了林管處的營林技術科。

    江潮是本科生,只要他想,林業局各單位還不是随他去,所以都說不出他是靠着江局長搞特殊。

    現在好了,禮拜三施萍萍一家三口過來施家,他就跟着過來了。

    施愫愫不理人,他也不以為意,陪着施常青下下象棋,或是給竈間忙活的施萍萍姐弟剝個蒜摘個菜,等吃了飯還會幫着撿碗收拾桌子。

    等施萍萍家三口走的時候再一起回去,真的就像是無企圖來找伴兒玩的。

    從他調回來,外面就都知道他是江局長小兒子了,又是這樣長相學歷俱全的,可說整個林業局有姑娘的人家都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呢。

    江潮的出現,一下就蓋過了之前施彥銘的風頭,成了陵水林業局的第一女婿人選。

    就是只一次,他這樣高調的上門,再有前兩天江局長的車停到施家門前的事,兩下裏結合,就都猜他是不是看上施愫愫了。

    又從新平那邊傳回來的,施愫愫帶着黑塔去回頭溝救助回來的也有江潮,之前施家在橫山林場時,江潮已經登過兩次門了……

    上門這麽多次,再想感謝好像也不用這樣。

    于是基本确定了,江局長小兒子江潮應該是看上施愫愫了。

    有這樣的人在前,別的家自覺差大了,後面都觀望起來,來施家的人就這麽斷流了。

    可施愫愫一點沒高興起來,江潮這樣的行為弄的,她下面的職工們都聽說了。

    有幾個老大姐還跟她問是不是快吃到她的喜糖了。

    而老樹根林場裏那些人,本來她在院子最裏面低調生産,兩邊很少有交集的。

    可那些話傳出來後,秦場長還好些,下面副場長,調度,財務,出納這些開始總往她這邊來說話,幾句後就往江局長和江潮那邊問,哪怕她說和江潮不熟,也沒人肯信,還要互相睇着意味深長的眼神。

    施愫愫忍無可忍,在車間外面挂了車間重地禁止入內的牌子,又找秦場長反映了不想那邊人過來打擾她生産的意思,才算清淨了。

    可她的人緣也徹底沒了,應該是老樹根林場的年輕出納往外說的,很快整個林業局都在說,施愫愫還沒嫁進江潮,還沒成局長家兒媳呢,就已經拿架子不好說話這些。

    等禮拜六葉開過來,撇下邵征拉施愫愫到後面林子說,“施愫愫同志,我覺着你還是考慮下跟我共同進步吧!”

    施愫愫竟有些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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