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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過陰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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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過陰橋

    巴吐爾把他們送到了村外,往裏還需要走兩公裏左右的路程才能進到村子裏。因為路窄車開不過去,柳時陰三人只能步行。

    左拐右拐了幾次,他們終于到了村口。看着立在面前壯麗的石牌坊,于暮遲疑地開口道:“這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是國家贊助的,因為我們是少數名族。而且近兩年直播很火,我們村裏也有人在搞,賺到錢後他們也會把錢用在修繕村裏建築上面。”阿墜淡淡地解釋。

    反正一句話來說就是,他們的村子位置雖然偏僻了一點,但真沒有普通人心裏想的那麽窮。而且他們的族人還會創收,該上的網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少,其中肯定也有會賺錢的,之後在反哺給村裏,村裏也就越來越好了。

    于暮傻愣愣道:“真不錯。”

    他還以為自己過來苗疆時會過上一段吃野菜拌飯的苦日子,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大別墅”。

    “少族長,你回來啦!”

    知道阿墜今天會帶聖子回來,即使天色已晚,大家還是等在了村口。

    “族長哥哥!”小孩也圍了過來。

    阿墜摸了摸他們的頭道:“明天不用上學嗎?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明天周末,我們都不用上課!”有個小男孩嘿嘿地笑了起來。

    “是嗎?我都忘了。”阿墜從行李中取了一些在外面買的零食分給了這些孩子,“這些留着明天再吃,回去吧,我和你們爸爸媽媽先說會話。”

    “好哦。”孩子們捧着零食,乖巧地回了自己的家。

    村子就這麽大,大家并不擔心他們會丢了。目送他們離開,衆人随着阿墜回了他的住宅。

    一位上了年紀,腿腳不便的老婆婆進屋後,就着白熾燈細細地盯着于暮和柳時陰看了起來。她眼神不好,眼睛眯了半天似乎也沒分出柳時陰和于暮中誰是聖子。

    “你們……”老婆婆笑吟吟地問道,“你們誰是我們的聖子啊?”

    原來是看不出來的嗎?于暮愣了一下,他以為苗蠱之地的人能單憑什麽“氣息”之類的分辨出他的身份,或者有別的招,像阿墜一樣能夠确認他是否是聖子。

    沒想到……阿墜似乎只是一個例外。

    “對啊,你們誰是聖子啊?”

    “長得真好,不會是雙胞胎吧。”

    “雙胞胎,那我們是不是就要有兩個聖子了。”

    老婆婆起了頭,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聽到他們自言自語的話,柳時陰頭頂都出現了三條黑線。雙胞胎?他們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他和于暮一點都不像吧。

    于暮也懵了,總覺得阿墜的族人性格都有些過于跳脫和大大咧咧。

    “你們說的聖子……應該是我。”怕這些人的思維發散到宇宙去,于暮默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是你呀,小夥子。”老婆婆聞言整張臉都湊了過來,表情意外的猙獰。

    于暮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他不會被滅口吧?

    阿墜無奈地過來給他解圍:“風婆婆,你湊得太近了,會吓到他的。”

    “哎呀,抱歉抱歉。”風婆婆往後一退,又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副老花鏡道:“我剛才忘了戴眼鏡,不湊近點看不清人,小夥子沒吓到吧。”

    于暮:“……”

    面目猙獰原來是因為老花眼。

    “少族長,聖子既然願意跟你回來,就代表他肯養蠱種對嗎?”有個高大強壯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問道。

    阿墜看了眼于暮,緩緩地說:“還沒确定,先帶他回來跟蠱種相處一段時間,也要看蠱種願不願意被他養。”

    “也是。”中年男人頗為認同道,“要是蠱種不願意,就算是聖女的孩子也當不了這個聖子。”

    柳時陰瞥了眼于暮,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原來你還是個備胎。”

    于暮:“???”所以他在糾結要不要當聖子時,其實這位置他還不一定能坐上?

    “不會的。”戴了老花鏡的老婆婆笑眯眯地道,“蠱種肯定會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于暮不知道她為什麽說得這麽自信,他都不敢保證能讓蠱種喜歡他,畢竟他也不是人民幣。

    “話說,蠱種到底是什麽東西?”一直聽阿墜這些人提到蠱種,但于暮一直沒有什麽概念。

    之前以為是類似“植物”一樣的東西,但現在聽來這玩意似乎還有自我意識,難道是一棵會說話的大樹?

    其他人聽他這麽一問,紛紛露出了興味盎然的神色。老婆婆拍了拍于暮的手臂:“等你見到它就知道了。”

    看着他們露出來的神情,于暮莫名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聖子和蠱種的事不差這兩天。”阿墜把話題轉回到了正事上,“風婆婆,我讓你帶來的畫和資料,都拿過來了嗎?”

    “拿來了。”不提風婆婆還真沒想起來,她讓自己的兒子把東西遞到了阿墜的面前。

    她的兒子就是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對方奇怪地問道:“少族長,怎麽突然讓我們把這些老物件都翻出來了。”

    “有用。”阿墜看向了柳時陰,“這位是聖子的朋友,他正在調查一百多前出現在過陰橋那位的身份。”

    “那位都消失了幾十年,怎麽現在才來找?”

    “這小夥子是對方的後人嗎?”

    衆人不解,柳時陰卻道:“你們口中的那位,很可能是我的戀人。”

    “哦?”風婆婆起了興趣,“你不會就是那位一直在等着的人吧?”

    她慢悠悠地打量起了柳時陰,似乎看出了什麽,忽然嘆了口氣道,“看你現在的年紀,恐怕早已經歷過了輪回。也難怪對方等了上百年,一直沒等到你的出現。”

    老太太只以為柳時陰碰到了什麽奇遇,打開了前世的記憶,然後過來完成當初和那位的約定。

    殊不知柳時陰根本沒入輪回,而是死翹翹的時候直接重生穿越到了現代社會來。至于約定什麽的,他的記憶還剩一部分沒有被喚起,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和師兄定下了諾言。

    “風婆婆,你年輕的時候應該見過他吧。”柳時陰問風婆婆。

    風婆婆笑了笑,回憶道:“我小時候比較害羞,一直沒敢找他說話,只遠遠地瞧過他幾眼。他長得是真的好,比我們村裏的許多人都好看。我的朋友都夢想着能嫁給他,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是因為他是鬼的原因,而是我看出來了,他心裏早就住了其他的人。”風婆婆望着窗外影影綽綽的樹葉,仿佛又再一次看到了坐在過陰橋旁邊的大樹上,一直遠眺着遠方的男子。

    “他總是清晨的時候出現,每回都喜歡坐在樹上。有人過去找他說話時,他也樂意跟大家聊天,若是沒人找他,他能坐在那裏一整天。”

    “有人曾經邀請過他到村子裏去玩,但不知道是他不願意離開還是不能離開,總會拒絕大家的邀請。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很喜歡他,他那裏總能聚集非常多的小朋友,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對方人也溫柔,耐心。陪小孩子玩其實非常的累人,但風婆婆從未見他露出不耐煩的神态,小孩子就算是吵起來了他也有辦法能安撫大家,熟練得就像是曾經就做過差不多的事情。

    “可惜後面他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風婆婆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對方的畫面,“我最後一次見他時,他難得地跟我說了一次再見。當時我覺得不太對勁,趁着大家離開後攔住了他,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柳時陰一直認真地聽着,直到這時候才問道:“他是怎麽回答的?”

    “回答得模棱兩可。”風婆婆搖了搖頭,“他只告訴我他要去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可能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我問他,那他等的人呢,放棄不等了嗎?”

    風婆婆如今依舊還清楚地記得,對方是這麽回應她的。

    “等啊,我會一直等着他的,我相信我們會有再相遇的一天。”

    對方說得很篤定,讓風婆婆連質疑都沒有,因為他覺得對方說出這話時候的神态并不像是在吹牛和說謊。

    如今見到柳時陰,風婆婆覺得這一切或許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柳時陰的心緒久久不能平複,一想到許林宴有一道分魂日夜守在過陰橋,不分年月不分四季地等待着他的出現,柳時陰內心止不住的發軟和心疼。

    “這是我們之前的族長所繪的畫像。”阿墜找出畫像遞給了柳時陰。

    柳時陰只看了一眼就非常确定,畫中穿着古裝的青年就是他所喜歡的許林宴。

    于暮也看到了,雖然早有準備但看着古舊泛黃的紙張上的人,他還是驚訝了幾秒:“真的好像許哥。”

    柳時陰快速地翻起了其他的資料,當确定許林宴最初出現在苗蠱之地的日期時,他抿緊了唇。

    這個時間,應該是平湖之災後的兩年,柳時陰還沒穿越重生,當時他被帶到了流雲觀去生活。

    再根據雲觀主之前提過的,在平湖一戰中,三泉觀的人裏就柳時陰活了下來,許林宴則死了。所以他會以魂魄的形式出現在苗蠱之地的過陰橋附近,并不奇怪。

    只是柳時陰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只傻傻地呆在這裏而不是去三泉觀找他。是和風婆婆說的那樣,他離不開原地嗎?

    柳時陰總覺得不對。

    可是具體的答案他又思索不出來。

    現在似乎除了找到許林宴的分魂讓他來解答之外,別無他法。

    “過陰橋,能進人嗎?”許林宴的分魂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過陰橋內,如果柳時陰進去了,或許還能把人找出來。

    “進不得。”風婆婆搖頭。

    柳時陰問:“為什麽?你們的族規不允許嗎?”

    “不是。”阿墜替她解釋,“過陰橋連接的是陰曹地府,裏面非常複雜,大活人進去就是找死。”

    他們的先祖裏,曾有人也好奇過地府究竟長什麽模樣,偷偷溜進過過陰橋,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在先祖的記載中,也曾提過平湖之災。當時大量的過陰橋被打開,他們苗蠱之地的過陰橋也不例外。但他們一族本來就是過陰橋的守門人,在發現異常前就果斷地把過陰橋從陽間這邊封禁了起來。

    即便如此,還是有小部分的惡鬼沖了出來,當時族裏傷亡極為的慘重。

    但因為先祖判斷足夠敏銳,相比其他被毀而從此消失的過陰橋,他們守着的這扇“陰門”卻是成功地保了下來。

    這大概也是為什麽許林宴的分魂會出現在苗蠱的緣故——大部分過陰橋被毀,來陽間的路變得少之又少。

    這不是唯一的出路,卻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

    “我不怕死。”柳時陰合上了手中的手劄,無比堅定地道,“我本來就死過了一回,也不差這一次了。”

    風婆婆和阿墜隐隐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于暮認識柳時陰也算挺長一段時間了,對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對阿墜說:“讓他去吧,柳哥決定的事通常都不會改變的。”

    阿墜看着于暮鄭重的神态,轉頭面向了風婆婆,很顯然他已經被于暮說服了。

    風婆婆看着一個兩個都這樣,無奈地道:“我也阻止不了你們。”

    于暮知道風婆婆這是妥協了,他咧開了嘴,笑得特別的陽光:“風婆婆,謝謝你。”

    “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真俊。”風婆婆被于暮一笑,瞬間忘了前一秒的事,特別熱情地圍着他轉悠了起來。

    于暮沒敢動,怕他一動不小心就把老婆婆給撞倒在了地上。

    風婆婆不僅看,還上手摸,一會摸摸于暮的手,一會又摸了摸他的腰腹,嘴上還不停地念叨道:“身材不錯,夠強壯,孩子在外面是幹什麽工作的?健身教練嗎?”

    于暮啞然:“風婆婆,你還知道健身教練啊。”

    風婆婆樂呵呵地道:“別看我年紀大,我也是會上網的。”

    她的兒子在旁邊小聲地說道:“我媽她特別愛在網上看男明星和健身教練的視頻,覺得他們身材好長得又帥,特別的養眼。之前哪個明星開簽售會來着,還讓我們帶她去參加呢。”

    于暮:“……婆婆,你這愛好真不錯。”

    這個村子的人再一次打破了于暮陳舊的觀念,現在竟然連老婆婆都追星了。

    “時候不早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阿墜看了眼時間,提醒風婆婆等人回去休息。至于過陰橋,也得明天天亮他才能帶柳時陰過去。

    過陰橋附近長得植物比較好,特別吸引蛇蟲鼠蟻紮堆做窩。夜晚又正好是它們活躍的時間,如果他們現在過去,一不小心可能會受到某些小東西的攻擊。

    某樣東西一旦數量多了起來,就沒那麽容易對付了,螞蟻也一樣。

    螞蟻一多,甚至能讓一頭大象瞬間失去生機。

    “對了。”風婆婆在走出阿墜家門時,忽然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了的事情,“說到過陰橋,最近那邊的植物突然出現了大片凋零的狀況,前兩天還看到一些小動物舉家搬遷了。”

    有一個村民說道:“還有我們最近新養的一些蠱蟲,不知道為什麽也死了很多。”

    風婆婆兒子道:“我們懷疑陰橋附近可能出了什麽問題。”

    他們今晚會守在村口,一是為了見一見聖子,二就是為了說一下村子這段時間接連發生的異事。不過被許林宴分魂的事打了下岔,都差點忘了提了。

    于暮:“……”

    這麽重要的事,竟然都能忘了說。

    阿墜已經習慣他們村裏人的不靠譜,他冷靜地道:“明天去過陰橋附近時,我會認真打探一番的。”

    “明天再多帶幾個人去。”知道阿墜厲害,但村民也不能把責任全壓在他的身上。在阿墜回來之前,他們本來就計劃好了讓人去調查這件事。

    阿墜:“行。”

    遺漏的事交代妥當,風婆婆等人這回是真的走了。

    阿墜給柳時陰和于暮安排休息的房間。于暮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問他:“你父母呢?”

    “在我小的時候就沒了。”阿墜淡淡地道,“現在家裏就我一個,房間有很多,風婆婆早就讓人打掃過了,你們挑喜歡的住就行。”

    于暮瞬間懊惱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阿墜并不在意,“反正你們呆久了總會知道這件事,而我也早對他們的離世釋懷了。”

    阿墜把被子遞給他:“早點休息。”

    阿墜很快離開了于暮的房間,于暮看着卧室中簡單地裝飾,心說到時候養蠱種時,多上心一點吧,就當做是給剛才的行為賠禮道歉了。

    而等于暮之後看到蠱種時,再想收回決心已經晚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

    ……

    一夜無夢,吃過風婆婆讓人送來的早飯。阿墜帶着柳時陰、于暮以及幾個村裏的年輕人一起向過陰橋出發。

    過陰橋在一片沼澤地附近,位于一個山洞裏。它拱形狀的出口被一道青銅石器大門封了起來,這手藝工巧,一看就是阿墜族人的手筆。

    “門後進去就是過陰.道。”阿墜對柳時陰說,“這扇門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只能用蠱蟲來打開,裏面會有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為了我族人的安全,到了這裏我們就不能再陪你進去了。”

    “我明白。”柳時陰笑了,“這一趟我獨自前行就行。”

    于暮想說什麽,但到底還是沒有張口。

    阿墜又接着說道:“等三天後同一時間,我會再過來把這扇門打開。如果你沒出現……”

    結果不必明說,柳時陰會永遠被封在過陰橋裏,再也出不來了。

    柳時陰點了點頭:“可以。”

    柳時陰早就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到時候不外乎就是把命留在這裏。

    于暮忍不住問阿墜:“就不能多等兩天在關門嗎?”

    “不行。”阿墜嚴肅地道,“門開越久惡鬼突襲的可能性越大,多開一天村裏的族人就多危險一天,我不能為了一個外人拿他們的命在賭。”

    阿墜能為了柳時陰破例開兩次過陰門,完全是看在了柳時陰救過于暮,讓蠱種也有了延續的份上。

    若沒有于暮,這扇門不管是他還是族裏的人都是萬萬不可能答應替柳時陰開的。

    柳時陰也明白這個道理。阿墜能為他做到如此地步,就已經擔了極大的風險。

    阿墜用自己的血喂給了蠱蟲。蠱蟲帶着他的血鑽進了門中的洞裏,片刻之後,青銅大門上忽然出現了血紅色的花紋圖案。

    等整面門都被血色覆蓋,一陣陣咔咔的異響驟起。被閑置了許久,多年未打開過的大門終于拉開了一條縫隙。簌簌的灰塵往下掉,阿墜等人都繃緊了神經,擔心裏面會有別的東西沖出來。

    慶幸的是,這次突然的開門并沒有驚動來自地獄的惡鬼。但下一次,或許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不過再一次開門,那都是三天後的事情。誰也猜不到未來将有什麽等着他們。

    “我進去了。”

    柳時陰沒有任何猶豫地踏進了一線之外的新世界。灰撲撲的塵埃落在他的肩頭,也沒有阻止他一往無前的步伐。

    于暮在他身後喊道:“柳哥,你要平安回來!”

    柳時陰聽到了,背着身先是比了個OK的手勢,接着潇灑地揮了兩下手。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見。

    “砰——”

    蠱蟲從洞裏鑽了出來,青銅大門下一刻便重重地阖了起來。

    仿佛從未被人打開過一樣。

    阿墜見于暮定定地站在門前,對他道:“走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過陰橋外圍的陰草比想象中枯萎得還嚴重。阿墜最初以為是因為陰氣不足,陰草得不到足夠的營養才會凋零的。但現在掐了一根陰草讓蠱蟲嘗了一下,看着蠱蟲直接失去了意識,阿墜才清楚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于暮問他:“有看出什麽問題嗎?”

    阿墜皺着眉頭望向了過陰門的方向,緩緩地道:“陰草是吸食了大量陰氣,被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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