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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苗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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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苗疆之行

    柳時陰和許林宴昨晚約好了第二天一塊吃早飯。柳時陰做,許林宴帶着人來就行。

    以往總是很守時的許林宴今兒卻是遲到了些許,人看着也沒什麽精神。柳時陰把他推到了餐桌旁,一邊給他布置早食一邊問道:“昨晚沒睡好?”

    許林宴沒說自己身體的問題,只道:“臨時來了些工作,睡得就晚了些。”

    “你不是公司的老板嗎,工作就不能留到第二天再做?”柳時陰見他如此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眉頭微蹙了起來。

    許林宴笑了笑:“我下次會注意的。”

    “行吧。”知道自家師兄一向很認真,該做的事情從不拖延,一時半刻要他改也困難。柳時陰把一大早就熬好的粥盛了一碗遞給了他,“煮了點瘦肉皮蛋粥,這邊還有樓下買的餃子,你都嘗嘗。”

    他們吃着早飯,客廳的電視也在開着,正在回播着早間新聞。

    “昨天晚上23點21分,海市發生4.7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受海市地震影響,周邊多個城市都有小規模的震感,截止今天早上5點59分,暫無人員傷亡……”

    喝着粥的柳時陰停下了動作,視線落到了電視機上:“地震了?”

    “是昨天我們回來的時間發生的地震。”許林宴掏出手機都不用特意搜,一連上網就全是地震的消息。

    柳時陰也打開了微博看了起來:“海市二十多年沒發生過地震了?那這次突然地震的原因會是什麽?”

    柳時陰的注意力都在手機新聞上,也就沒發現許林宴的手再一次捂上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血色又淡了許多。

    看着電視臺放出的海市建築的畫面,許林宴越發心神不寧,胸口更疼了。

    柳時陰似有所感地擡起了頭,看到許林宴的動作猛地站了起來:“阿宴!”

    “我沒事。”許林宴撐着蒼白的臉朝柳時陰艱難地扯出了一抹笑。

    “難受就不要笑了。”柳時陰握住了他的手,“怎麽樣,是腿疼嗎還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許林宴擺了擺頭:“沒事,可能是吃早飯吃得有些太急了,胃有點疼。”

    “胃疼?”柳時陰把手放在了他的胃上,替他輕輕揉着,同時說道,“家裏我備了胃藥,你要吃一點嗎?”

    許林宴嗯了一聲,柳時陰便去給他取了過來。

    吃了胃藥,喝了點熱水,許林宴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柳時陰還不放心,手指搭着他的手腕,細細地檢查了起來。

    從他的脈象來看,許林宴的身體并無啥大礙。不過他的魂魄……

    沒等柳時陰探明,許林宴便抽回了手:“別緊張,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柳時陰皺着眉頭道:“以後要是再有什麽不舒服,馬上告訴我。”

    “……好。”許林宴輕輕地應了一聲。

    因為許林宴身體突然的不适,讓柳時陰并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公司。許林宴沒辦法,只好請假在家休息,讓周秘書把工作拿到柳時陰的家中來。

    柳時陰把自己的書房讓給了他們,也不打擾二人,只是給他們備了些甜品和熱牛奶。

    等柳時陰關門出去,許林宴再也裝不下去,整個人捂着胸口彎下了腰,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

    周秘書慌道:“老板,你沒事吧?”

    “唔……”許林宴似乎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秘書更急了,邁腳就要出去找柳時陰。不過他剛一動,就被許林宴伸出來的手攔住了去路:“別……別告訴時陰,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可是……”可是許林宴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周秘書又急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指示。

    “不要讓時陰替我擔心。”許林宴緩了一下擡起了頭,眼神凜冽,裏面滿是不容置喙。

    周秘書被他的眼神震在了原地,到底還是聽從了他的意思。

    呆在客廳沙發上的柳時陰,沒有發現許林宴的異樣,他此時剛接了鄭老的電話,神色頗為嚴肅:“你說海市的過陰橋塌了?”

    “對。”鄭老沉重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海市那邊的過陰橋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封了起來,也許是受到了昨天地震的影響,現在塌了,封口也被打開了。昨天晚上,就有很多海市的百姓表示,在街上看到了若幹的鬼影。我們懷疑地府裏的鬼魂都從過陰橋跑了出來。”

    “我們現在已經派人過去修複海市的過陰橋,但是需要一些時間,而這段時間內,跑出來的鬼怪我們必須防着,不然肯定會出現百姓傷亡的情況。”

    柳時陰問道:“所以你找我,是想我去海市幫忙?”

    “是的。我們現在一邊要抓鬼王,一邊還要處理海市的問題,人手嚴重不夠。”正老頗為頭疼地道,“白泉觀守觀的道士也會過來,他們會協助你,盡快把這件事擺平。”

    去一趟海市,柳時陰只當是出差,反正最近他也沒什麽事情,很快就答應了下來并接着問道:“地震的原因查明了嗎?是地殼板塊運動導致的嗎?”

    鄭老沉聲說:“不,我們在海市及其周邊的城市都發現了神學會成員的身影,我們懷疑地震的引起是神學會內部搞的鬼。”

    柳時陰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着桌沿:“他們弄出這些事,就是想打開過陰橋吧。”

    神學會的主人是百年前從地府出逃的鬼王,永晉時平湖一事就是他從中搗的鬼。現在又把海市的過陰橋毀了,難不成還想再上演一遍“平湖的歷史”嗎?

    這鬼王為什麽要怎麽做?是覺得世界太過太平了?

    鄭老說:“很有可能,這次海市也許會有神學會的人出現,你們也得注意一下安全。”

    “躲躲藏藏的老鼠就是煩人。”柳時陰對這個神學會的耐心快告急了,“我倒希望他們能在海市出現。”

    他的自信讓鄭老特別擔心他會盲目行動,只能在挂斷電話前再三叮囑他謹慎行事,別意氣用事。

    去海市的時間,确定在三天後,會有專車過來接送他們。

    不過在去海市之前,柳時陰的身邊發生了另一件大事——許林宴昏迷了!

    毫無征兆,他的人就在柳時陰的面前直接暈了過去,氣息孱弱,連醫院都查不出他的病因。

    就連他的分.身小黑臉也沒了意識,沉睡的時候就像是一具普通的木偶人。

    方清塵知道後,帶着他的師父和雲觀主都趕了過來。

    看着前幾天還笑意盎然跟自己聊天的許林宴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方清塵急道:“這是怎麽回事,許道友怎麽會昏迷了?”

    雲觀主執起了許林宴的手探查了一番:“他的魂魄怎麽變的這麽虛弱了?”

    柳時陰的臉色冷得吓人:“可能跟他分魂的事有關。”

    “分魂?”雲觀主先是訝異,而後神情慎重地道,“分魂可不是小事,魂魄長久分開,主魂不穩,壽命必然受到影響。最關鍵的是,一旦分出去的一魂受到什麽傷害,其他的魂魄也會因此被牽連,讓本體受到影響,成為植物人。”

    “是我大意了。”柳時陰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我就不該聽阿宴的話,分魂怎麽可能會沒有影響。”

    方清塵的師父說道:“如果你知道他分出去的魂魄在哪,現在要救他還不遲。”

    “我知道。”柳時陰捧出了小黑臉,“該準備的工具我都準備好了,今天就打算在替阿宴引魂。”

    雲觀主笑了:“如此正好,我等在這邊替你護法。”

    “好。”

    柳時陰沒有拒絕,他把準備好的黑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早就擺好的陣法中充當陣眼,接着咬破手指,用血在許林宴的額頭畫了引魂的符號。口中同時翁動着念着引魂的符咒,立在爐中的三根香焚燒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齊齊燒了一半。

    用作陣法布置的普通石頭此時也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明明房間裏沒有一點的風,但衆人的頭發和衣裳都被吹得嘩嘩作響。

    随着引魂咒漸入佳境,小木偶人體內的分魂被牽引了出來。柳時陰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它送回了許林宴的主魂中。

    眼看兩道魂魄就要融合成功,忽然其中一根立香突然彎折,斷掉了!随着它一斷,作為陣眼的黑石似乎也禁受不住某種力量的沖擊,砰的一聲炸做了粉堆。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陣毀容魂也失敗了!

    白泉觀的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怎麽會如此?”

    柳時陰的引魂沒有任何的問題,但為什麽許林宴的魂魄就是沒有融合成功呢?

    “唔……”

    許林宴發出了一聲弱弱的呻.吟,嘴角跟着浸出了一絲血跡。

    柳時陰嘴唇緊抿着給他擦掉了這抹鮮血,方清塵看着他沉默的猶如暴風雨來前的模樣,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柳道友……”

    “師兄真是一點都沒變,什麽都瞞着我。”柳時陰喃喃出聲,雲觀主等人都沒聽懂。

    方清塵主動問道:“柳道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阿宴的分魂,根本不止一道。”柳時陰站直了身體,周身的氣息冷得能凍死人,他咬牙切齒地道,“還有一道分魂,他沒有告訴我。”

    “一魂三分!”雲觀主厲聲道,“許施主是不要命了嗎?”

    這真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魂魄分成三份,簡直就像在試探生死。

    方清塵的師父倒是好奇了:“他是怎麽做到把自己的魂魄分成了三份,還能活動自如,平時跟個沒事人一樣?”

    就算是他們,都做不到這一點。

    柳時陰知道這都得益于許林宴的天賦,只有天眼才能做到這一點。

    方清塵:“師父,先別管這些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盡快把許道友的第二道分魂找回來。”

    “待我掐算一番。”雲觀主掐起了訣來。但是越算他的神色越複雜和嚴肅。過了數十秒,在方清塵期盼的目光下,雲觀主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算不出來,他的分魂所處的位置似乎有些特別,有一道力量阻礙了我的蔔算。”

    柳時陰不信邪,也跟着掐算了起來。但如雲觀主所說,前路灰蒙蒙的,除了隐隐約約的一些畫面之餘,他什麽都看不到,算不出。

    “這不可能……”

    這世上有什麽是柳時陰算不出來的?沒有。

    柳時陰不放棄,這次調動了體內所有的靈氣勢必要把許林宴的分魂找出來。不過天命仿佛在故意跟他作對,他嘴角都溢出了血絲也照舊什麽都算不出來。

    方清塵見他傷了元氣,着急道:“柳道友,別算了,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柳時陰并不打算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放棄,眼見着他又要調動靈氣,方清塵生怕他跟許林宴一塊躺在了床上,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方清塵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柳道友,有人來找你了!”

    想到如果有外人在,柳時陰或許會停下手,方清塵也不等他動作自己就先嗖的一下跑去開了門。

    而這時候找來的人是于暮和阿墜。

    于暮見門開了,邊踏進玄關邊道:“柳哥,我打算明天就跟阿墜去一趟苗疆……”

    話說到一半,于暮才發現柳家的熱鬧。他怔了怔,“怎麽白泉觀的道士也在?”

    方清塵見過于暮,拽着他的手急道:“許道友出事了,柳道友正在做傻事,于施主你快勸勸他。”

    于暮和阿墜互相看了一眼,疾步跟着方清塵來到了卧房。看到昏迷的許林宴,二人也是一臉的微訝。

    于暮驚了:“許哥怎麽忽然出事了?昨天不也好好的嗎?”

    雲觀主嘆了口氣:“分魂了。”

    方清塵給他詳細地說了整件事,于暮聽得一愣一愣的,一魂三分?其中一道魂魄就在小木偶人身體中,另外還有一道魂魄失了蹤?這劇情跌宕起伏得讓于暮都傻在了原地。

    阿墜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色,柳時陰恰巧注意到了,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阿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開口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的最後一道分魂很可能在我們苗疆。”

    柳時陰猛地看向了他:“你說什麽?”

    于暮回過神來道:“許哥的分魂為什麽會在你們苗疆?”

    “這事說來話長。”阿墜回憶了一下道,“在苗蠱之地,其實藏了一道過陰橋。可能受了過陰橋溢出來的陰氣影響,過陰橋外面的植物在陰氣的蘊養下長得和普通的野草不一樣,我們先祖實驗後發現,用這些陰草喂養蠱蟲能增加蠱蟲的生命力。”

    陰草的發現,讓苗蠱族人時常游蕩在過陰橋附近。

    阿墜說道這裏,頓了頓:“大約一百多年前,我們的族人在過陰橋附近見到了一個外來者。他身形颀長,氣質出衆,容貌格外的俊美……但通過接觸後大家發現,他并不是人,而是從過陰橋出來的鬼魂。”

    柳時陰聽到這裏,一下子便猜到了這道鬼魂的身份。他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兩下,神色越發認真地聽着阿墜的述說。

    阿墜:“對方沒有告訴我的族人,他叫什麽,也沒告訴我們他是怎麽從封禁了的過陰橋出來的。他說他就是閑着無聊,出來逛一逛。後面大家熟悉了一些,他才告訴我們的族人,他在等一個人。”

    在場的人都下意識地望向了柳時陰。

    阿墜也看到了他們的反應,不過這沒能打斷他往下繼續述說的節奏:“在我們前族長的記載裏,這個人足足在過陰橋附近徘徊等待了快上百年。後面不知因何緣由,消失在了人前,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們的族人和他認識了上百年,早已把他當做了朋友。當時很多族人都沒有出過苗疆,還從他的口中聽到了許多外面的事情,開闊了見識。為了紀念他,在我們族裏還留存了他的一些畫像。我看過數次,畫中人的長相可以說和許林宴長得完全一樣。”

    世界上相似的人衆多,初見許林宴時,阿墜只當是巧合。但現如今一看,恐怕那上百年前出現在他們苗蠱過陰橋旁的魂魄,就是許林宴分出去的那一魂。

    “許道友是上百年前的人?”方清塵瞪大了雙眼。

    于暮也傻了:“可是許哥怎麽看都只是普通人啊。”

    要是真活了一百多年,這不得成妖怪了?

    雲觀主沉吟道:“許施主一看就是轉過世的人。可能在一百多年前時發生了什麽事,他的魂魄分離了出去,只有主魂進入了輪回。”

    雲峰真人:“恐怕這事和平湖之災有關。”

    時間過于巧合,不得不讓人把兩件事聯系起來。

    “你們族裏有人記載了阿宴的事,還有他的畫像存在?”柳時陰朝阿墜再三确認。

    阿墜點頭:“沒錯。”

    “明天我跟你們一同前往苗疆。”

    為了确定許林宴的另一道分魂是否在苗蠱的過陰橋中,還有查清楚百年前許林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致使了他的魂魄一分為三。此次于暮和阿墜的苗疆之旅,柳時陰果斷插了一腳。

    “至于海市的事情……”柳時陰轉頭望向了雲觀主。

    雲觀主笑了笑道:“那邊有我們白泉觀弟子在主持局面,暫時出不了問題,柳道友大可放心。你可等許施主的事情解決完畢後再前往也不遲。”

    “謝謝。”柳時陰真誠地朝雲觀主道了聲謝。

    這一趟苗疆之行不知道會用多長的時間,柳時陰在出發前還聯系了鄭老,跟他說了這件事。

    鄭老雖然很希望柳時陰能到海市去幫忙,卻也知道許林宴在柳時陰心中的重要性,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默許了他的離開。

    方清塵也想跟去幫忙,但海市離不開人,只能寄希望于柳時陰能盡快把許林宴的分魂帶回來。

    回家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後拜托了何姨照顧許林宴,又給家裏布置了一些防護用的陣法,并給何姨留了不少能用的符紙。

    确保許林宴的本體在自己離開後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柳時陰才帶着沉睡的小木偶人跟随于暮和阿墜的步伐離開了華北路。

    ……

    飛機在天空的雲層中飛過,在湛藍的天際留下了一道筆直的白線。

    苗疆在西南,機艙中的旅客全是去那邊旅游的。因為出行的快樂,旅客格外的興奮,坐在柳時陰身後的年輕人,已經忍不住開始暢享下飛機後要吃的美食和要游覽的風光。

    相比其他旅客開心的氛圍,柳時陰這邊的三人卻十分的安靜。因為擔心許林宴,于暮都變得格外的沉默。

    阿墜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更是沒有主動找話題的習慣。柳時陰呢,從上飛機起視線就沒離開過窗口,他好似在看風景,但于暮二人都知道他其實是在想着許林宴的事情。

    江城離苗疆有一定的距離,中間還要轉一個城市,到目的地時已經是晚上。

    出了機場,于暮拖着行李問阿墜:“這個時間點,有車能到你們那嗎?”

    “沒有。”阿墜的族人住的地方比較偏僻,白天會有大巴,網約車也能接送。但晚上就不行了,大巴會停運,網約車的司機也不願意走。他們只能找當地認識的熟人,把他們送到村子附近。

    接送他們的人叫巴吐爾,是一位來自新疆的中年男人。阿墜說:“他的妻子是我們族裏的人,孩子出生後全家就搬到了市裏來。”

    在阿墜的村落,除了有養蠱的人外,也居住着一些普通人。現在大家接受的教育多了,也沒有了一定得死守着村子的鐵規。

    何況現在交通便捷,進出村方便多了,想離開想回來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出外打工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苗蠱人習慣了自己村裏的生活,搬出去的人其實也是少數。就算離開了,等老了的時候也會選擇回到村裏來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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