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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鎖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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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鎖龍陣

    隧道不長,地下室卻比想象中還要大,感覺是挖了大半個村子。

    地下室是一個很開闊的場地,沒有細分什麽房間,就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柳時陰等人下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面上被挖開的龍脈。洶湧蓬勃的龍氣溢滿了整個空間,光是吸一口龍氣,連日來的疲勞就盡散一空。

    體弱多病,膚色向來比較蒼白的許林宴面色這會兒都紅潤了不少。何大良摸着自己的腰,驚奇地道:“我腰好像不疼了。”

    他常年勞作,近兩年又沒好好調養,腰部一直不太好,經常會隐隐作痛。現在不僅是腰,他感覺自己身上其他的小毛病好像都沒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方清塵看着從崩裂的地面上顯露出來的,猶如星河一般熠熠生輝的龍脈說道:“這就是龍脈?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最重要的是,沒想到傳說是真的,長白山竟然真的有龍脈。

    像是在回應方清塵的話,龍脈上傳來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過這心跳非常地緩慢,一點活力都感受不到,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家,随時會有停息的跡象。

    方清塵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看其他人的樣子,這并不是錯覺。

    柳時陰的神色不怎麽好:“這條龍脈上的龍氣洩露太多,已經有枯竭的征兆。”

    “什麽?!”在場的人都驚了。

    這可是龍脈啊,要是龍脈斷了的話,他們的國運将會受到何種影響根本不敢想。

    柳時陰擡頭瞥向四周:“洩露出來的龍氣都被抽取了,這個地下室還弄了克制和汲取龍氣的陣法。”

    為了證明這一點,柳時陰走向了牆面,扣掉了它上面的牆皮。

    一個角的牆皮脫落,帶動着整面牆的牆皮都刷刷地往下掉到了地面,露出了真正的底牆。

    上面布滿了奇形怪狀的符咒,密密麻麻,看起來就令人難受和不舒服。而這只是一面牆的,其他的牆面和天花板上,恐怕都刻了一樣的咒言。

    就算是不怎麽說髒話的柳時陰,這一刻都想罵人了。

    廖放這些人真是膽大妄為,無所不用其極。這種陰邪的,被歸納為禁術的邪法他們竟然都學了!還運用在了龍脈身上!

    龍脈上傳來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加快了起來,聽得人焦急又不安。

    許林宴說道:“我們必須得盡快把龍脈轉移出去。”

    此時的長白山,已經不适合龍脈栖息了。

    方清塵煩惱:“可是該怎麽轉移龍脈?”這書上沒記載,師父和老觀主也沒跟他提過,他是真不會。

    要是手機在的話就好了,他還能給大家去個電話求助詢問。

    “這可是我們長山村的産物,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陳老的身影從牆面的暗格中顯現了出來。

    難怪他們進來這麽久一直沒看到陳老,原以為他跑了,沒想到是在這等着他們呢!地下室還建了暗格!

    這樣的暗格還不知道有多少個!

    陳老和他們隔着一定的距離,雙方都沒有靠近對方的意思。他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衆人道:“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發現這條龍脈的存在。不過也怪我太粗心了。”

    他望向了柳時陰肩上的小黑臉,“忘了靈物也能通風報信。真是好東西,比我見過的其他靈物聰明了許多,智商很高,真不錯真不錯。”

    他念叨着真不錯的時候,眼裏是對小黑臉濃濃的欣賞和觊觎。

    “這麽好的東西跟着你浪費了,不如送給老夫怎麽樣?”陳老非常不要臉的把自己的野望說了起來,而且還不白搶,他表示,“我也不讓你們白送,這東西跟了我,我留你們一條命如何?”

    “咱們長山村人傑地靈,你們中有兩個人還會玄術,可以跟在我身邊打下手。我會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你們。有龍脈在,你們必定能名留青史,成為這個國家最強的相術師。到時候不管是財富也好,美人也罷,只要你們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唾手可得。”

    “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陳老挼着胡子,一臉為他們好,跟他們暢想美好未來的表情。

    方清塵從小在白泉觀長大,他是個孤兒,是師父将他撿回去養大的,他對道觀有着很深的感情。讓他離開道觀,還不如要了他的這一條命。

    他根本不為所動。

    至于柳時陰,方清塵覺得這位大佬這麽牛逼,更不會被這種蠅頭小利所吸引。

    只是剛這麽一想,那頭就聽柳時陰呢喃了起來:“聽着真不錯,不用自己努力就迎來了人生巅峰,別說還挺心動。”

    方清塵:“!!!”

    方清塵緊張了:“柳道友,你不會真要加入他們吧?他們可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會損功德的!”

    “這你們倒可以放心。”陳老笑得十分的滿意,“有龍脈在,多少罪孽都可以被龍氣覆蓋掉,你們的功德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方清塵一聽更緊張了:“柳道友,三思啊!”

    要是柳時陰轉投敵營,他們這邊還打什麽,直接投降得了,根本不是對手。

    柳時陰并沒有三思,還跟陳老打起了商量:“我男朋友呢?有啥福利不?”

    柳時陰指了指一旁安安靜靜的許林宴。

    陳老沒想過他會問這個,頓了一下道:“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我看他靈氣挺足,跟着一起學習玄術也不是不行。雖然我沒法治好他的腿,但能延長你們的歲數,讓你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對于恩愛如蜜,還在熱戀期的小情侶來說,長久在一起真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許林宴難得出聲了:“這福利的确挺好的。”

    “是吧,我也覺得。”柳時陰回頭看他。

    方清塵都快要哭了。柳時陰就算了,許林宴怎麽也橫插了一腳。這兩位不會都要叛變吧,這下子他是真不知道該拿什麽制裁柳時陰了!

    “可是……”

    柳時陰忽然拐了個彎,噙着笑道,“我這人啊自由慣了,不喜歡被人管着,而且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也沒誰能管得住我。當然,阿宴除外。”

    柳時陰一邊手撩起了許林宴的頭發,在指尖上打着轉,目光則淩厲地落在了陳老的身上,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憑你那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可教不了我玄術,太弱了。讓我教你還差不多,不過我不收品行不端的學生,真可惜呀。”

    聽到前半段話陳老還保持着雲淡風輕,但聽了後面的話他的臉刷地就沉了下來。

    說得好像他很想拜師一樣,簡直放肆!

    陳老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

    從面容上來看,陳老已經八十歲高齡了。但他的實際年齡,恐怕還不止這些。所以叫二十來歲的柳時陰一句小朋友,表面看并沒有什麽問題。

    可柳時陰自覺自己是永晉時期的人,真要按出生年月算的話,陳老還得管他叫一聲爺爺呢。

    因此柳時陰一聽他喊小朋友,下意識就看向了方清塵:“喊你呢。”

    方清塵愣了:“啊?”

    柳時陰指着陳老道:“他罵你呢。”

    陳老:“……”

    何大良:“……”

    許林宴掩着唇,差點沒笑出聲。

    方清沉左顧右盼,還處于非常茫然的狀态。發生了什麽?怎麽話題一下子就轉到了他的身上。

    柳時陰還在拱火:“雖然打老人家不好,但是他都罵到了你的頭上,小道士怎麽說?是不是上去得幹一架。”

    方清塵被他忽悠得沒發現哪裏不太對,拿起桃木劍就朝着陳老攻擊了過去。真是說幹架就幹架。

    許林宴感覺方清塵這孩子繼續跟着柳時陰,遲早被帶壞。

    陳老一口氣哽在了胸口,他什麽時候罵了人?被污蔑的糟心和被攻擊的怒火瞬間點燃了陳老的理智。

    “不自量力!”

    他揮了揮衣袖,直接擲出了好幾道符,方清塵靈活地躲了過去。

    柳時陰見他能應付得過來就暫時沒管他。趁着兩人打得火熱,他掏出從陳老屋裏順來的馬克筆,在牆壁的符咒上面多加了一筆。

    看着好像是在随便亂畫,但許林宴清楚就是柳時陰這幾筆,這個困住龍脈,攫取龍氣的陣法就被簡單地逆轉了效果。

    如果說之前的陣法對龍脈來說傷害巨大,那現在的陣法就是在助龍升天!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又快了起來,但在場的人都清楚這次的心跳聲比之前的兩次都要平穩有力。

    “真是狡詐的年輕人,哼。”

    陳老察覺自己中計了,中了柳時陰的調虎離山計。不過他一點都不慌,他不相信有人能一下子破了他準備了數十年的鎖龍陣法。

    “不要以為憑這些雕蟲小技就能壞了我的好事!”

    陳老從衣服裏取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柳時陰和許林宴一看就認了出來,那不是忘川石嗎?

    怎麽這個老頭子手上也有?

    方清塵更是表情大變:“是邪物!”

    “什麽邪物,這是聖石!”陳老眯着眼笑了起來,“有了聖石在,你們誰也不是我的對手!”

    聖石?

    這什麽中二名字。

    沒給柳時陰吐槽的機會,衆人就感受到了來自忘川石上溢出的濃重戾氣和陰氣。整個空間的溫度仿佛在忘川石出現那一剎就降到了零點,冷得何大良直打哆嗦。

    龍脈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心跳聲全亂了,柳時陰等人還聽到了凄厲的龍哀聲!

    僅僅只是一塊小小的,還沒雞蛋大的石頭既然能引起如此大的波動,是柳時陰和許林宴都始料未及的。

    忘川石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此時,江城。

    許林明正和葛天陽在大廳喝着茶。不過許林明面前的那杯茶已經涼了,他也沒喝上一口。

    一會看看手機,一會又看着臺上中央擺着的兩個稻草人。那兩個稻草人臉上,都貼了一張小黃符,上面分別寫着柳時陰和許林宴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葛天陽當然不是為了打小人才準備它們,擺它們出來不過是為了在柳時陰和許林宴死了的時候能第一時間知道。

    并且透過稻草人欣賞一下他們臨時前的掙紮。

    稻草人挂上了他們的生辰八字,就代表了這是他們本人,以前的人喜歡用針紮稻草人以此來報複到本體上去,但葛天陽不屑于此。

    看着許林明坐立不安的樣子,葛天陽皺了皺眉頭,不太高興地道:“許二少看你這麽擔心的模樣,是不相信老夫嗎?”

    “哪裏哪裏。”許林明哪敢質疑葛天陽的能力,他辯解道,“我就是着急激動,想快點看到結果。”

    “着什麽急,好戲才剛開始上演呢。”葛天陽喝了一口茶,一點都不慌,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拘魂陣會出錯。

    許林明看着他如此自信的樣子,心裏的焦慮也慢慢撫平了下來。

    對啊,葛天陽是誰,他出手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許林宴跟那個姓柳的此次必定有去無回,長白山就是他們人生的終點。

    茶水雖然冷了,但許林明喝得高興:“好茶!”

    葛天陽看着手機裏一條寫着“人已經到了”的短信,露出了迷之微笑。

    蘇婉婉快要絕望哭了,繼那個黑色的大嘴後,又接連出現了幾道黑影。它們沒有五官,長手長腳,身材纖長扭曲,能360度扭轉自身,不管多細小的地方它們都能鑽進去,如同一條條的泥鳅和毒蛇,還能敏捷地攀爬上樹。

    速度更是快得過人,刷刷地就能從幾米外的地方出現在眼前。

    蘇婉婉被突如其來的黑影吓了許多回,但慶幸的是,這些黑影似乎很忌憚柳時陰給她的平安符,每次一靠過來都嗚呀慘叫。

    不過現在它們學聰明了,知道蘇婉婉身上有克制它們的東西,并不接近她,而是在追逐的途中把她逼到了一個山洞附近。

    忙着逃命,蘇婉婉的大腦早就亂做了一團,沒能第一時間看透它們的目的。所以在看到四面八方都站了黑影,只有洞穴裏有路可走後,她立馬就鑽進了洞裏。

    黑影咯咯地笑着,手腳跟着舞動了起來,扭曲又怪誕。

    随着白袍“怨靈”的出現,這些黑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白袍怨靈嘀嘀咕咕了片刻,舉着竄鈴棒也紛紛鑽進了洞穴中去。牆角的小白花開得正茂,還在散發着誘人的芳香。

    這是一種叫白迷疊的花種,不存在于植物百科圖書裏面。它只生長在潮濕陰森的深山野林處,散發出來的香氣能迷惑人的心智。在古時候,這類花又被稱作白彼岸花,相傳見過它的人都喪了命。

    這也是為什麽時至今日,這類花還沒被人登記在冊。

    蘇婉婉進了洞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眼睛痛得難受。可是她不敢停,她聽到了身後步步逼緊的腳步聲。

    跑了大約五米,蘇婉婉看到了一條分岔路。分岔路分了兩條小路,從外表看并不能看出兩條路有什麽區別,蘇婉婉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該走哪條路比較好?

    追逐聲越來越清晰,留給蘇婉婉糾結的時間不多了。蘇婉婉硬着頭皮想要鑽進左邊的小道時,脖子再次熱了起來。

    不過這次熱度明顯淡了許多,蘇婉婉來不及研究,就聽到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連忙扭頭拐到了右邊的小道去。

    在她進了小道的那一剎,左邊的小道消失了,變成了一堵石牆。

    看到這一幕,蘇婉婉又驚又怕。她不知道石牆後面會有什麽,但鐵定不是什麽好事情!蘇婉婉緊張地拽着平安符和玉墜,仿佛這樣才能給足她勇氣。

    她埋頭往前趕,趕着趕着腳下一空,她整個人就往下栽了去。這時候她才發現面前哪還有路,早就變成了驚悚的懸崖。

    完了!

    蘇婉婉心下一緊,說什麽都遲了。身體已經往懸崖下滑去,周圍沒有任何可以給她抓住的地方。眼看就要葬身于此,蘇婉婉銳挫望絕。

    這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抓住了蘇婉婉的手腕。

    “謝……”

    蘇婉婉眼裏多了一抹希望,剛吐露了一個謝字,她眼裏的情緒就轉為了驚恐。

    而救她的人不是別人,是之前被她吐了一身的老太太。

    對方扯着和容悅色的笑道:“好孩子,我來接你了。”

    除了老太太外,她的身後還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袍人。

    蘇婉婉的手和身體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心底是說不出的害怕。

    老太太人雖老,但力氣大得很,抓得蘇婉婉的手又緊又痛。不用任何人的幫忙,她輕輕一拽,就把蘇婉婉往上提起了一節。

    蘇婉婉幾不欲生,感覺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當雙腿落于實處,有人拿了一條粗繩子走了出來,一看就是想用來捆住蘇婉婉的。不過在他就要碰到蘇婉婉的時候,一股灼人的火焰從他的指尖開始蔓延,直接籠罩了整條甬道。

    蘇婉婉也被火焰裹住了,但是神奇的是,這些火并不燒人,看着猛烈卻毫無溫度。她自身其中,卻毫發無損,一根發絲都沒有被點着。

    但白袍人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那些火焰就像是他們的克星,不僅連他們的衣服和頭發都燒了起來,連他們的皮膚和靈魂都沒有放過。

    “啊啊啊啊……”

    刺耳的,破喉嘶叫的聲音不絕于耳,此起彼伏,歇斯底裏。

    蘇婉婉發現,這些人被火燒了後,面容極速地衰老了下去,頭發大把大把地掉,尖腮骨突,不似人形。

    火足足燒了三四分鐘,等它熄滅時,面前的老太太還有其他的白袍人已經全部化為了一具具的白骨,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

    看着還挺吓人的!

    蘇婉婉茫然無措得很,完全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火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要救它?

    “來得還算及時。”

    一道磁性好聽又熟悉的聲音鑽進了耳中。蘇婉婉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但循聲望去見到說話的人後,她的肩頭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臉上也跟着露出了驚喜且意外地笑容,并喚了來人的名字。

    ……

    陳老掏出了忘川石,又掐了訣,招來了源源不斷的陰魂。

    在忘川石的戾氣影響下,這些陰魂都進入了狂暴的狀态,無差別攻擊人。而陳老奸滑得很,轉身就想跑。

    柳時陰怎麽可能放他離開,在他準備進入暗格的時候,直接把小黑臉給扔了過去。準頭十足,小黑臉直接就砸中了他的腦袋。

    在陳老眼冒金星的時候,小黑臉嗷嗚一口就咬上了他的頭顱,直把他的腦袋瓜子給咬出了血。

    血順着額頭往下流,陳老痛得不行,心裏則又氣又急。但他還在強撐着身體,想要摸索着機關打開暗格。

    可是小黑臉順着他的手臂爬了過去,又給了他的右手臂致命的一擊,骨頭都快被它給咬了出來。

    “啊!”陳老哀吼了一聲,歪下了身體。不巧,他的手碰到了另一套機關。

    暗格沒打開,倒是地板晃動了起來,從地底下湧出了一根根的銀柱,接連天花板,直接把這個地下室給圍成了一個堅實的牢獄。

    “……”

    陳老特別想罵人。這個監牢就是他設計的,那些銀柱別看細,可都是用特殊材料燒制而成,堅硬無比,不管用什麽法子都破壞不了。

    要想出去,只能從外面打開裝置!

    也就是說,陳老也被困在了這裏,出不得走不掉,還要被自己招來的惡鬼打!簡直無語凝噎到了極點!

    陳老臉色鐵青,盯着柳時陰的方向惡狠狠地罵道:“本來還想留你們一條命,現在,你們不死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柳時陰指着越聚越多的厲鬼道:“雖然不想毀了你的豪言壯語,但你以為這種情形,你能躲得過去嗎?你不是還得着我們一塊死。”

    陳老一口老血差點被柳時陰氣吐出來。

    他一點都不想跟這些人死在一塊!

    為了活命,陳老沒辦法只能使出渾身解數先解決了自己招來的惡鬼。柳時陰那,他一邊對付着惡鬼,一邊護着許林宴,一邊還在……改變着牆上的符文。

    一心多用,卻沒有一處出錯,簡直強得過于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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