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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運氣太好
見他接着吃,柳時陰雙手撐在桌上沒話找話:“甜度還可以嗎?”
許林宴只是嗯了一聲,垂着眸認真地吃着眼前的布丁,多一分的關注都沒給柳時陰。
柳時陰也不惱,側身靠着書桌,陪着他一塊把布丁解決了。許林宴擡眸看着他的背影,吃布丁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直到小勺子刮到了玻璃壁,發出滋啦的聲響,許林宴才回過了神來。
不知不覺間,布丁竟然都被他吃完了。
“太晚了,冰涼的東西吃多了不好。”柳時陰接過了他手裏的空玻璃杯,和自己的一塊拿出了房間,“我去把這些洗了,你繼續看書吧。”
許林宴看着自己在柳時陰進來後,下意識拿過來的一本書,神色有些未明。
這人洗了杯子,就該回去了吧。
書房的門沒關牢,許林宴聽到了廚房傳出來的洗簌聲。稀裏嘩啦的,有點吵,但許林宴卻一點都不讨厭。
洗簌聲幾分鐘後就停了下來。
許林宴捏了捏手指,豎着耳朵,似乎正在努力聽着大門的開關聲。不過聽了半晌,安靜非常,半點聲音都沒聽到。
柳時陰走了,還是沒走?
許林宴的手一會擱在桌上,一會垂在輪椅上,來回移動,看得出來他的心裏頗為遲疑和猶豫。片刻後,他的手到底還是停在了輪椅上,驅使着輪椅出了書房。
客廳大門的方向,沒有柳時陰的身影。
他往廚房移動了一些距離,終于在半透明的玻璃門內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柳時陰聽到拉門的聲音,回了頭:“阿宴你怎麽來了?”
許林宴看着他面前正在腌的肉,眉梢微緊道:“你在幹什麽?”
“看不出來?”柳時陰讓開了一些,讓他把案臺上的情況看得更清晰。
許林宴并不是想問他在做什麽菜。他抿着唇道:“你怎麽還不走?”
“還沒到一個小時呢。”柳時陰擡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眨着眼睛道,“還有十多分鐘,阿宴不會出爾反爾,現在就想趕我走吧?”
他指了指面前腌的肉,“好歹先讓我把明天早上要吃的肉包餡料準備好吧。”
許林宴不關心什麽肉包不肉包的,他見柳時陰沒走,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往上揚,不過被他抿緊唇瓣的動作給遮掩了下去。
為了不讓柳時陰發現,他背過了身去,狀似冷漠地道:“做完就趕緊回去吧。”
目送許林宴離開,柳時陰怪可惜地道:“之前明明是個乖乖的小可憐,怎麽現在倒成了帶刺的玫瑰?”
到底誰改變了他的小乖乖?
難道是許家的人?
柳時陰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把鍋全甩在了許家人身上。他一邊在心裏想着之後怎麽“報答”許家人,手上也沒停,一邊把面粉和酵母倒入了廚師機中,調了預定的時間。
做完這一切,剛好一個小時過去。
不過柳時陰像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時間過去了,他還在慢吞吞地收拾着廚房。
許林宴從書房裏出來,看到的就是他還賴在自己家的畫面。
“你……”許林宴感覺頭有點疼,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柳時陰撐着門框,無賴之極地道:“現在這麽晚了,我又渾身是汗,阿宴你再好心腸一把,讓我留宿一晚?”
許林宴:“……”
這人當真得寸進尺,難道是吃定了他會答應嗎?
他們兩家又不是離了十萬八千裏,明明就在隔壁,就算現在回去都用不着十分鐘。
但是許林宴看着柳時陰濕了一節的上衣,還有他額上細密的汗水。再想到臨近秋季的時節,晚上風也許會有些大,柳時陰一身汗出去也許會被吹着涼……
許林宴還是随了柳時陰的願,沒能忍心把人趕出家門。
“你睡沙發。”許林宴有些氣惱地道,說完轉身回了卧室。
柳時陰見他離開,笑意盎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幸好他聰明,用清水打濕了自己的衣服。還有額上的汗液,都是他用清水弄出來的。
他賭的就是許林宴會心軟。
現在看來他是賭對了。
許林宴就是關心則亂,都忘了柳時陰一個巅峰造極的相術師,根本不會輕易被四季天氣所影響。
許林宴從卧室出來,手上拿着衣服和毛巾:“拿着。”
柳時陰嘴角一咧:“給我的?”
不然呢?許林宴皺着眉頭:“換上,別着涼了。”
柳時陰樂了:“那順便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許林宴果真心腸軟,看看,替換衣服都給他拿來了。
柳時陰把衣服接過,順嘴問了一句:“內褲有嗎?”
許林宴惱羞成怒:“自己看!”他把柳時陰推進了浴室,“趕緊進去。”
柳時陰看着從外面被拉上的門,挑了挑眉:“我說什麽了,問一下內褲都不行?阿宴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想到對方羞怒的眼神,柳時陰低低地笑出了聲。
除了客廳的浴室外,許林宴的主卧也帶了一個洗手間,在柳時陰洗澡的時候,許林宴就在自己的房間裏解決了洗漱的問題。
而等柳時陰洗完澡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至于旁邊的卧室,門緊緊閉合着,一副閑人勿進的狀态。
他家阿宴,這是多怕他找機會睡到他的床上啊。他是那麽不要臉的人嗎?
柳時陰無奈地聳了聳肩,但嘴角的笑意是怎麽都沒壓下去。
夜已深,柳時陰不想打擾到許林宴的休息時間,關了客廳的燈,抖了抖被子就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閑适地躺了下來。
屋外是不知名的蟲鳴聲,柳時陰伴着這些背景音,沒多久就閡目睡了過去。
在他睡了後,緊閉的卧室門被人從裏拉開了一條縫,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了客廳中。
他摸着黑找到了空調的遙控器,默默地調高了室內的溫度。
等人重新回到房間,本來在沙發上應該熟睡過去的柳時陰忽然睜開了眼。
他取過不遠處茶幾上的空調遙控器,看着上面還沒熄滅下去的屏幕,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
這一晚,柳時陰睡得格外的好。
好到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擻地醒了過來。他看着還緊閉着的卧室門,沒有去吵醒許林宴。
而是靜靜地洗漱完,接着把昨晚上調好的肉餡和面團都取了出來,快速地捏了數十個小籠包。
把小籠包蒸上,還要等十來分鐘才能吃。
柳時陰趁着這個時間,出門下樓,打算在樓下的早餐店買兩碗新鮮現榨的豆漿回來配包子吃。
一下樓,就看到了已經晨練回來,聚在樓下小賣鋪一塊聊天的老人團。
“你們知道嗎?老張他前妻今天天沒亮就跑去了警局自首,說老張和他那小三,都是她殺的。”
“真的假的,你看到了?”
“不止我看到了,老李頭也看到了。我們今兒起得早,本來打算晨練完就去吃個早茶的,沒想到就撞見了老張他前妻走進派出所。”
“對,她一進門口就跟撞邪了一樣,一邊說自己撞鬼了,一邊又喊着自己殺人了,特怪異。”
“哦喲,這可是大新聞啊。”
“人要是她殺的,還真可能是老張和那小三化成鬼回來找她尋仇了。”
“放屁吧,這世界上哪有鬼。我看啊,她就是做賊心虛,自己把自己吓瘋了。”
“哎,何必呢,老張他媳婦多年輕啊,幹嘛要做這種傻事,值得嗎?”
“老張死得才叫冤啊,他這媳婦是真的狠。”
“誰讓他出軌呢,要不是他出軌,他老婆也不會幹出這種事。”
有個年輕人本來是要上班的,聽了這幾位老人聊天的內容,忍不住也搬來了張凳子,在旁邊吃起了瓜,甚至還加入了話題。
“爺爺奶奶,不對啊。老張的死就先不說了,他那情婦不是說自殺的嗎?調監控都沒看到其他人進他們那屋。”
有個穿着背心的老頭子悄悄地道:“我有內幕消息。”
其他人催促:“啥內幕消息,快說呀。”
老頭子神神秘秘地道:“聽說,人的确是老張前妻殺的,不過不是她動的手。她其實找了會做法的人,讓人用鬼幫她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
其他人噓聲一片。
有個老太太道:“你以為你在說書呢,還神神鬼鬼的。”
老頭子哎了一聲,不高興了:“你們可別不信,我這消息來源可靠又真實。”
年輕人好奇地問道:“那是誰告訴你的,總不能是警察吧。”
“那不能。”老頭子擺了擺手,然後低聲道,“老張他前妻最近不是住在酒店嗎?我有個朋友就住在她隔壁。那酒店隔音不行,我朋友就聽到了幾次她打電話的聲音。”
衆人被挑起了興趣,都擠了過來。
老頭子繼續道:“老張那情婦死的那天,她在房間裏高興得呀,哈哈地大笑,跟人打電話說對方死得好,她花錢沒找錯人什麽的。我朋友一聽,開始還以為是聽錯了,也沒在意。後面老張死的前一天晚上,她又跟人通了一個電話。”
“說什麽她想要老張下去陪他那情婦,兩人不是很恩愛嗎,不是領了結婚證嗎,那就下去一起做對苦命鴛鴦什麽的。”
“又說她願意出多少多少錢,然後對面的人似乎同意了,她挂機前還說了一句,等他好消息之類的話。吓得我朋友那天晚上都沒敢睡覺!”
有人問:“你朋友不去報警嗎?”
老頭子:“他膽子小,怕被對方知道惹禍上身,也怕是烏龍鬧出笑話,就一直很猶豫沒去報警。誰知道第二天,老張就從他樓上跳了下去。也是老張死了,他才知道老張那幾天一直住在他樓上。”
“他吓得心髒病直接犯了,最近還在醫院裏呢。”
其他人拍着胸脯道:“真吓人啊。你朋友沒事吧?”
“沒事。”老頭子說道,“他身體好着呢,過幾天就能出院。”
有人催他:“那繼續說,繼續說。”
老頭一臉急什麽的表情,但嘴上還是往下說了下去:“老張死的時候啊,他前妻就在我朋友隔壁的房間裏。你們說她都沒在樓上,是怎麽對老張下的手?”
“而且那酒店老板也是我朋友,我們認識十來年了,關系特好。你們都知道,現在的酒店到處都有監控,他們老板告訴我。”
“他們調了監控看了好幾遍了,老張死的那前後幾個小時,根本沒人出入過老張的房間。也就是說——”
老頭子忽然拉長了音節,深吸了口氣才道:“老張死的時候,他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你們說,他前妻到底是怎麽殺死他的!”
其他老太太老爺子一臉驚懼:“哎呦媽呀,怎麽越聽越吓人了。”
“所以真是鬼殺人啊?”
倒是那個年輕人撲哧地笑了一聲,他道:“就不興人自殺的啊。我看啊,這些都是老頭子你瞎編的。我感覺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情婦是老張殺的,然後他畏罪自殺了。至于他那前妻,怕不是親眼目睹自己的前夫跳樓了,吓傻了吧。”
“哎,你這小子說什麽呢!”穿背心的老頭不高興了,正想跟這位年輕人理論理論。
但年輕人看了眼時間,撒腿就跑:“哎哎哎不說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老頭子看着跑遠了的人,氣得不行:“我話都沒說完呢。”
“年輕人不信鬼神那事,你跟他較什麽勁。”有老爺子勸道,“行了,我們接着聊,你還知道啥料啊。”
一個人的離場,并不能打斷其他老頭老太的興致。他們很快從老張的事說到了別的八卦去。
柳時陰看了眼日頭,想到自己還有豆漿沒買,也沒在此處逗留。
他買了豆漿,重新回到了許林宴的家。
許林宴還沒醒,但包子已經蒸好了,機器已經自動進入了保溫的狀态。
柳時陰把豆漿倒入了杯中,又用盤子裝了小籠包。當他把東西一一擺好時,許林宴推門從卧室裏走了出來。
柳時陰瞅見他,笑容燦爛地道:“起得正好,早餐熱好了,過來吃吧。”
許林宴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你沒走?”
他今天其實醒得很早,所以也聽到了柳時陰開門離開的聲音。以為對方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還在卧室裏煩悶了許久。
後面柳時陰回來,他心不在焉地都沒留意到。
柳時陰聽到許林宴的話,反問道:“你以為我走了?”
“沒有。”許林宴不想承認。
柳時陰還記得對方在生着自己氣的事,還沒把人哄好呢,他可不敢又把人逼急了。
所以非常識時務地轉移了話題:“餓了沒?包子都是我做的,就豆漿是買的,要不要過來吃一點?”
東西都擺了兩份,柳時陰根本沒給許林宴拒絕的機會。
許林宴也不是愛糟蹋糧食的人,也不想浪費了柳時陰的心意。他還是驅着輪椅到了餐桌前,柳時陰給他拿了筷子過來。
還特別貼心溫柔地道:“包子剛盛出來,比較燙,吹一吹再放進嘴裏。”
許林宴感覺他把自己當小孩子在照顧,面上有些無奈。
包子皮很有嚼勁,綿綿軟軟的,不比外面買得差。一咬開口,裏面的肉餡就連着湯汁流進了口腔,有些燙,但味道着實太好,實在沒舍得把它吐出來。
許林宴感覺柳時陰的手藝似乎比在永晉的時候變得更好了。
柳時陰說道:“我做了不少,凍了一些在冰箱,你到時候在家餓的時候拿出來放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還有布丁,我放在了冷藏那格裏。這個做得不多,畢竟放不了太久。”
“我知道了。”許林宴看着喋喋不休,一直在說話的人,皺着眉頭用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了柳時陰的面前,“再不吃,就要涼了。”
柳時陰揚起了眉目:“阿宴,你這是要用食物堵住我的嘴嗎?”
許林宴才不會這樣,他又不讨厭他說話。他只是覺得這人忙活了半天,也該餓了,有什麽話不能吃完再說,胃能受得了?
心疼他這話,許林宴說不出口,只能又往他的盤子內多放了幾個小籠包,并催促他:“快吃。”
“行,我吃。”柳時陰欣欣然地夾起了許林宴給的包子,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吃得美滋滋的。
許林宴看着他埋頭苦吃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兩人的氣氛似乎不知不覺間又親密了許多。
謝柔柔偶然撞見他們一塊去超市,還在原地愕然了很久。
柳大佬牛啊,這就把人哄回來了?
之後過了幾天,張家的案子落下了帷幕。
殺害張勇軍和羅小藍的兇手,就是張勇軍的前妻。至于對方犯案的手段,警方并沒有做詳細的通報。
只有小部分知道些內部消息的人才了解,在結案前,白泉觀的道士被請了過去,協助調查了案子。
只是調查的結果,不是太理想。
張勇軍的前妻因為殺人罪被收押入獄,等待判刑。而她的幾個未成年的孩子,大的那個不知去向,小的則被從鄉下來的爺爺奶奶繼續撫養。
不過因為張家的樓房死過人,成了兇宅。很多原本住在裏面的租客都紛紛搬走了,後面只能把房子低價租給了外地來的務工者。
社會那麽大,每一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随着時間消磨,張家的事慢慢只在茶餘飯後才被偶爾地提及一兩句。
而在柳時陰拿駕照,準備和許林宴飛去長白山旅游之前,又有人找上了門,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找他的人叫馬大海,是柳時陰之前買豆漿那家早餐店的老板。
柳時陰是在經過他家店門前,被馬大海拉住的。
此時,他倆就坐在馬大海的店鋪裏面,卷簾門落了一半,有顧客要是來了一看就知道這家店已經收攤了。
柳時陰沒能從馬大海的面相中看出不妥的地方,所以他選擇了開門見山:“馬叔,你遇到了什麽事?”
馬大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最近困擾他的事情:“我最近的運氣有些太好了。”
“哈?”柳時陰以為他會說他撞鬼之類的話,沒想到卻說了這麽拉仇恨的一句話。柳時陰随口說道,“運氣好還不好嗎?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你還愁啥。”
“不、不,就是運氣太好了,我心裏慌呀。”馬大海緊張兮兮地道,“上個星期開始吧,我的運氣突然就變得特別的好。”
“每天只要我一出門,就一定能撿到錢。開始是五塊、十塊,後面就變成一百一百的往上加,截止至今,我都白撿了上千塊錢。”
開始撿到錢時,馬大海還跟家裏樂呵得瑟了一把,覺得他運氣真好。但後面撿的錢越來越多,他就慌了,總怕這些錢不吉利。
他們這個歲數的人,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民俗。
有說路上的錢不能亂撿,是用來替人消災的,誰撿了災難就會轉移到誰的身上。也有說這類錢可能是死人錢,容易招惹髒東西或者是別人的買命錢。你收了他的錢,他就買你幾年的壽命,非常不祥。
柳時陰說道:“你都知道了,你還撿?”
“開始就五塊,十塊,我沒在意。”馬大海面上毫無血色,越說語氣越抖,整個人都有些魂驚膽顫的,“第三次發現地上又有錢了,我都沒敢撿了,就裝沒看見。可是那錢就像是黏上了我,直接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馬大海怕呀,用掃把直接就把那錢一路掃到了下水道裏。以為這總該能安心了,誰知道後面一打開門,發現錢又回來了,還安安靜靜地躺在了他茶幾的煙灰缸裏。
馬大海當時差點沒被吓出心髒病。
他雖然害怕,但到底是個男人,硬着膽子點了把火把那錢給燒了。
錢沒再回來,但第二天新的面額又出現了。
除此之外,馬大海的好運氣還展現在了別的地方。
譬如去超市買東西,撞到了抽獎的活動,他一下子就抽到了一等獎,獲得了一部新的手機。剛好那陣他一直想要換手機,可以說是願望成了真;這段時間他店面的生意也比往常好了許多,進店的顧客暴漲了數倍,他也沒做宣傳和營銷;還有最離譜的一件事,是有一回他在路上差點被一輛汽車撞到,但在汽車擦過來的剎那,它忽然拐了個彎……
他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沒受一點的傷。
周圍的人直說他運氣好,他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好得讓人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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