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吃完這碗湯圓之後, 林春燕卻想起酒釀圓子來,洗完碗回竈間的時候,她直接就拿了一把糯米泡起來。

    這樣泡上一個晚上, 等第二天直接瀝幹水上鍋蒸上兩刻鐘, 就能倒入準備好的罐子裏。

    他們家最多的就是這種罐子了, 不管是腌菜釀酒儲存果醬, 都要用上許多。

    什麽時候能自己做這些罐子就好了,林春燕以前只體驗過怎麽做陶藝, 從來不知道這個時候人們是怎麽燒制出來的。

    糯米在罐子裏散開之後, 往裏面加入一些涼白開水, 這樣糯米就會變得顆顆分明, 之後再加入酒曲攪拌均勻。

    壓實之後, 中間掏出了一個酒窩,這樣等酒出來的時候,就能很容易的看到。

    林桃紅知道是要做甜酒釀, 早早就盼着什麽時候能喝,可惜那罐子被林春燕用厚被子包裹起來發酵, 她也什麽都看不到。

    其實用剩米飯也能做出來酒釀,不過口感是略微有些差別的,米飯做出來的口感就要更軟一些。

    等待發酵的時候,林春燕就跟着王英娘一塊上了山,他們直接去了去年找到野猕猴桃的地方。

    可惜今年來晚了, 好些個野猕猴桃都被鳥給吃了,把王英娘心疼的不行。

    摘了兩筐子要回去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了樹林下面有一些五味子, 總算讓王英娘高興起來。

    回去的路上,他們還碰到了江琴姐, 江琴姐看見他們之後,勉強擠出來一抹笑。

    上次她讓家裏的歡姐兒給送了豆包,見林春燕收下來,以為事情多少有些轉機,她在家裏等了好幾天,一只沒盼來林春燕。

    這才有些坐不住,上山去撿橡子果的時候,都在想是哪裏出錯了。

    這次看到林春燕,她就覺得有幾分尴尬和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麽問她,匆匆打了招呼就往家裏走。

    “她這是怎麽了?”林桃紅很是好奇的問,“看見咱們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林春燕知道其中的緣由,卻沒有直接說出來,快下山的時候,又碰到了上山的丁慧娘。

    “你們是來摘果子的?”丁慧娘往他們身後看了看,“一會兒我再摘些給你們送去。”

    林春燕沒有推辭,問她疙瘩在哪裏,“要是沒人給看着,還送到我們家來。”

    先前丁慧娘在鋪子裏幫忙幹活的時候,疙瘩有時候是在他們家,有時候是在孫娘子家。

    相處時間長了,王英娘也很喜歡疙瘩,對丁慧娘說了同樣的話,“也別老拘着他,上次李家小娘子送嫁妝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出來玩。”

    丁慧娘嘴角有一抹苦笑,“這孩子懂事的很,讓他出去玩還不肯,說在家裏多少能幫我幹些活。”

    丁慧娘上山做火腿之後,每天晌午都是有休息的時間,可疙瘩怕她回來累,已經開始學會做飯了。

    “可別燙着燒着了。”林春燕聽了也很心疼,“要不就讓他跟着狗蛋一塊去學些算數。”

    “會不會年紀太小?”丁慧娘也早有這種打算,就是怕疙瘩太小了,到了那裏學不會,錢就白花了。

    “不會,他們那裏也是分了初級和中級班。”

    丁慧娘點了頭,“那行,回頭我和疙瘩說一聲。”

    說完,腳步匆匆的就往山上去了,他們三個也往山下走,遠處山上的樹葉有的發黃,有的呈現紅色,有的早已掉光了。

    “沒有前段時間好看。”林春燕舉目四眺,只能看見一座連着一座的大山。

    這些山真是神奇,誰和誰的形狀都不一樣,山上長的野樹野果子也都不同。

    一陣秋風吹過,林桃紅縮了縮脖子,催着他們趕緊下山,“一會兒還得去鋪子裏呢,我也餓的不行了。”

    這一年來,姐妹三個吃的比以往好了不少,個子也往上竄,做衣裳都不敢做太合身的,就怕過段時間不能穿了。

    說完之後,林春燕他們就腳步加快了幾分,還說再去山上的時候再多穿一些。

    汴京城裏的胡小郎君出了門,被冷風一吹也覺得有些冷,上了馬車之後就沒了在外面那樣的精神,沒什麽形象的癱坐在位置上。

    書香趕緊給他拿出食盒,裏面放的都是胡小郎君慣常愛吃的一些點心,每次下了學他都要吃上好幾塊。

    今天胡小郎君卻沒什麽胃口,看到又是那些沒什麽新意的點心,只揮了揮手,“還是回府裏吃吧,這樣冷的天吃上一碗面,身上才會熱乎乎的。”

    書香也饞起來,趕緊把好消息告訴胡小郎君,“府裏的小娘又給咱們寄了不少的東西,我來的時候匆匆掃了幾眼,除了那些火腿之外,還有蘑菇醬。”

    胡小郎君來了精神,讓趕馬車的小厮加快一些,“也不知道娘今天身子好些沒,不然也能跟咱們一塊吃。”

    白娘子前段時間又病了,胡小郎君不知道她和胡相公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即便生病了,胡相公也沒來看過白娘子。

    在心裏面,胡小郎君對胡相公是有很多怨言的,只是不好表現出來,也就在白娘子跟前才會露出一二。

    回到府裏之後,書香就去竈間吩咐人做面條,胡小郎君徑直去了白娘子的房間。

    這次,他卻在白娘子的房間裏看到了胡相公,不等他高興起來,就見胡相公黑着一張臉往外走,走之前還冷哼一聲,讓白娘子好自為之。

    “娘,他這是又為了什麽?”胡小郎君有些心疼的上前,給白娘子掖了掖被角。

    來這裏說一些那樣的話,他倒不如胡相公從來不踏足這裏,白娘子的精神頭還能好一些。

    “沒什麽,只是拌了嘴而已。”

    白娘子慈愛的看着胡小郎君,“鎮上的小娘一直惦記着咱們,從人林小娘子那裏買了不少的東西,你看看可有愛吃的。”

    “書香已經告訴我了,我讓他告訴竈間下些面條,一會兒拿了那蘑菇醬來拌,想來滋味定然不錯。”

    白娘子看他這副饞貓似的樣子,眉眼比之前更彎了幾分,“那林小娘子的手藝還用說,到時候讓我也嘗一嘗。”

    見她有胃口,胡小郎君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等着若柳把食盒提了進來,除了那蘑菇醬拌的面之外,還把那些火腿也切成了片,旁邊又配了一碟子涼菜。

    若柳小心翼翼的說,“這涼菜大娘子還是不要用了,省得夜裏再犯了咳嗽。”

    胡小郎君也點頭,“是啊娘,您還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白娘子只好點頭,“有你們兩個管着我,連偷吃也不能。”

    那蘑菇醬拌了面條之後,滋味甚好,就連一直沒什麽胃口的白娘子也吃了一碗,喜得一旁的若柳只念佛。

    她臉上是遮了粉的,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和平日裏一樣,胡小郎君走的時候卻讓若柳送他一程。

    白娘子才躺下歇着,若柳不是很放心,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她也知道胡小郎君是要問什麽,可她一個做下人的,那些話如何能說出口?

    她從小就跟着白娘子,府裏其他的幾個娘子都是高嫁,日子過的是表面光鮮,內裏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原本以為他們娘子是個好命的,誰知道那胡相公也不過是一頭中山狼。

    白娘子這病一多半都是被那胡相公給氣出來的,這眼見着才好了些,胡相公又過來發了一通脾氣,若柳心裏都快着急死了。

    偏這樣的事還不能給胡小郎君說,就算胡小郎君再心疼白娘子,他以後也是靠着胡相公。

    “若柳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了胡小郎君的問話,若柳只把從前的說辭拿了出來,“不過是夫妻之間拌了嘴。”

    胡小郎君顯然不信,若柳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和原先府裏的那個小娘有些牽扯。”

    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白娘子自作主張的把那小娘送回了鎮上,引來了胡相公的不痛快。

    書香在一旁卻聽得心驚,他是少數知道內情的人,當時送周晚娘回到了鎮上,回到汴京才下了船,就被白娘子的人攔住叫到了跟前。

    話裏話外都是叮囑他不要告訴胡小郎君,讓他務必要保密。

    書香在府裏這麽多年,白娘子對他也十分的好,知道這裏面怕是有隐情,自然不敢告訴胡小郎君。

    眼睜睜看胡小郎君被若柳忽悠過去了,書香也只能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等若柳回到屋子,白娘子就睜開眼睛問她,“可是向你打聽事情了?”

    若柳不敢瞞着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別的都沒敢說。”

    “這樣就好,如今事情複雜,也不知道誰能掙脫出去,還是先瞞着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柳看她吃了那一碗蘑菇拌面之後,精神比先前好了許多,就大着膽子問,“大娘子,相公說的那些話,咱們可是要聽?”

    白娘子直接嗤笑一聲,“聽什麽?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過來也只是威脅我,想讓我幫他疏通一下門路。”

    她可還記得胡相公打她的那一巴掌,這虧她自然不可能吃,大張旗鼓的回娘家住了一段日子,胡相公生怕她亂說話,到時候岳家不幫襯他了,三五不時的就過來請人,做低伏小了老長時間。

    白娘子也見好就收,畢竟她還要為胡小郎君考慮,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她的身份她的娘家都是不允許的。

    有時候想想,她活的還不如鎮上普通的那些娘子自在。

    回到府裏之後,白娘子就稱起病來,只不過時不時的和趙杏花有些來往,一直關注着她那邊的消息。

    前段時間,趙王娶了正妻,趙王府也是上上下下跟着嗎,白娘子還趁着去送賀禮的時候,去見了趙杏花。

    她知道趙杏花是盼着趙王趕緊娶妻,可真到了這一天,看着趙杏花搬到了後院跟着其他小娘住在一塊兒,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

    好在趙杏花倒是看得很開,向她打聽了周晚娘他們的情況,知道她在鎮上過得很好,眼裏就露了幾分羨慕。

    “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樣一天。”她半靠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那棵石榴樹出神,“到時候也和他們一塊,一起上山一起織毛衣。”

    這哪裏是件容易的事情,趙王覺得委屈了趙杏花,娶妻的前一夜還特地過來看她,卻不知道這反而給趙杏花添了許多麻煩。

    誰家的大娘子能容得下這樣得寵的小娘,那新進門的大娘子也不是個吃素的,頭一天這些小娘子敬茶的時候,就把趙杏花給架了起來。

    她也沒傻到直接給趙杏花一個下馬威,那不是明擺着給趙王難堪,只是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才想着把她孤立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趙杏花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即便被這樣對待了,她也一直沒什麽特別的反應,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們趙王府裏熱鬧事還沒過上幾天,皇上突然下旨讓趙王進宮。

    趙王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念頭,可皇上讓他進宮,他也絲毫不敢耽擱。

    果然到了宮裏,就發現九王早就已經等在那裏多時,身邊還跪着一個戰戰兢兢的人。

    趙王不認得他是誰,九王卻得意的看向趙王,“王兄難道不認得他了?之前皇兄構陷我私鑄銀子,把好大一盆髒水潑在了我身上,誰知竟然全都是皇兄一手策劃,竟然真的一點也不顧念兄弟之情。”

    趙王聽了九王的話,連忙跪下說,“父皇明鑒,這事當時可是那縣裏報上來的,兒臣不過是依法行事,人證物證俱在,豈是紅口白牙就能瞎說的。”

    九王得意的挑了挑眉,“那縣官兒查出來這事之後,包庇了其中一個秀才,好巧不巧正好被我的人撞見,這才知道那秀才原來就是被皇兄買通的。”

    坐在上首的皇上聽的有些不耐煩,他精神本來就不濟,這兩個兒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裏扯皮,直接沉了臉,讓兩個兒子都回去閉門思過。

    對于兩個成年的兒子來說,這閉門思過無異于是打臉,更何況還有其他的皇子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盯着。

    趙王覺得九王簡直是蠢不可及,出宮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九王卻不甘示弱,故意陰陽趙王,“皇兄這下子可是有時間好好的和王妃生下一兒半女了。”

    趙王最不耐煩別人提到這件事情,先前沒娶正妻的時候還好,還可以說是不能亂了嫡庶,如今大娘子都已經進了門,要是在沒有一兒半女出來,他就真成了普天之下的笑話。

    趙王一臉陰沉的回了府裏,他知道那幾個小娘都是沒有喝過避子湯的,偏偏就是懷不上。

    他把這些怨氣都撒在了那些小娘身上,首當其沖的就是趙杏花。

    朝小娘一下子就失了寵,聽說趙王已經很久不踏足她那屋裏。

    趙杏花确實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想着竈間李大娘子曾經告訴她的話,心裏一時也激動起來。

    怕用不了多久,她真的就能從這種牢籠裏逃出去了。

    趙王一被關起來,下面他的黨羽都瑟瑟發抖起來,胡相公本來就是靠着趙杏花才搭上趙王這條線的,知道她人已經失寵,在書房裏踱步半天,又去找白娘子,讓她少和趙杏花再來往。

    “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且讓她自生自滅。”

    白娘子已經對胡相公失望透頂,要不是為了胡小郎君,她早就卷着鋪蓋去鎮上的老宅過清淨日子了。

    先不說趙王這個人睚眦必報,這時候和他劃清關系,就算以後再想找補回來,趙王心裏也是不信的。

    不過好在胡相公只是一個官職不大的小官,只盼着他們上面神仙打架,不要連累了他們才好。

    那些野猕猴桃拿回家之後,王英娘就動手把他們晾曬起來,十月的太陽已經沒有那麽毒,她怕中間下雨了,全都拿到了西屋挂起來。

    慧姐兒已經從鎮上過來,前天的時候朱娘子過來,說了讓他們做些棗泥山藥糕,今天他們就打算動手。

    慧姐兒上手很快,王英娘把那些猕猴桃幹挂起來的時候,山藥和棗泥就都弄好了,連模子也放在了一旁。

    王英娘洗了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慧姐兒說起話來。

    慧姐兒則有些心不在焉的,王英娘還以為她是因為房子的事情,就多問了幾句。

    慧姐兒卻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我反正住在哪裏都一樣,先前我爹回來了,那隔壁的李有福不知道怎麽說動我爹的,聽那意思竟然是想現在就娶蘭姐兒。”

    慧姐兒和蘭姐兒兩個女娘相依為命,她知道李有福人不錯,可每次聽到蘭姐兒可能會嫁人的消息,都會讓慧姐兒有一陣的不安。

    王英娘沒記得趙娘子說過這事,只先安慰慧姐兒,“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立刻嫁過去的。”

    見慧姐兒還沒有開懷,王英娘又繼續說,“你這樣想,也不是嫁給別人,就在我們隔壁住着,也能日日見着面。”

    “可還是覺得不一樣了,總覺得蘭姐兒會被人搶走。”

    王英娘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還真是這樣,要是燕娘嫁人了,就算是嫁在咱們旁邊,我也覺得難過勒。”

    慧姐兒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和她更親近了幾分,有些天真的說,“為什麽小娘子就要嫁到別人家,也怪不得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王英娘從前沒想過這個問題,聽慧姐兒這麽一念叨,也覺得很是好笑,“咱們嫁出去了,生的還是別人家的孩子。”

    兩個人把那棗泥山藥糕做好了,還要再做些瓜子糖出來。

    明天就是張天河娶親的正日子,裏正家原先買的那些瓜子糖都已經吃得幹幹淨淨,得再重新弄些來。

    林春燕在鋪子裏也是忙得很,這次張小舅回來又帶了一大筆訂單,林春燕得照着上面的這些東西準備。

    鋪子裏人來人往,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石頭虎頭虎腦的往裏面張望,想看到李梅娘的身影。

    他不知道李梅娘在這裏适不适應,下河摸魚的時候還惦記着這事,今天早早的就把那些撈完,跑到鋪子門口。

    宋大娘喜歡他這虎頭虎腦的樣子,先給他盛了一碗涼粉。

    天冷了之後,涼粉就沒那麽好賣出去了,宋大娘倒不覺得有什麽,錢再多也是掙不完的,他們老兩口也花不了多少,買涼粉的人少了還能多休息一會兒。

    棚子裏除了留出來喝茶的地方之外,剩下的兩張桌子并在了一起,上面放了不少的火腿鹹雞蛋這些東西,有那剛下船的旅人路過的時候,看到新奇的東西多少會買些。

    “這天都這樣冷了,還給孩子吃什麽涼粉。”宋大爺不滿意的瞪了一眼宋大娘,“小郎君,我給你倒杯松針茶,一會兒你娘忙完了就能出來。”

    石頭很是不好意思,也怕打擾到李梅娘,只說自己只是過來溜達,倒是不用出來專門看他。

    宋大爺爽朗的笑了幾聲,也不把他當成小孩,果真給他倒了一杯松針茶。

    春天的時候,他們喝的是竹葉茶,秋冬一來臨,宋大爺又去摘了這些松針。

    摘回來之後都剪成了等長的小段,鍋裏不放油直接把松針放進去幹炒,去除水劑之後又晾曬一兩天,這樣放在罐子裏,什麽時候想喝的時候就什麽時候取。

    這松針茶喝起來有一些生澀味道,喝完之後卻帶着一種微涼的回甘,是時下人很愛喝的一種天然茶。

    不過石頭顯然喝不慣這種帶有生澀味道的茶,皺着眉頭喝了兩口就不再喝,宋大爺看到了又哈哈笑了幾聲,給他加了兩塊冰糖放進去。

    “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這松針茶有多好喝了。”

    鋪子裏的段夫子聽到了,也在那裏跟着笑,“他們小孩哪裏能品的出什麽茶好,只甜滋滋的味道才是最好喝的。”

    胡大強聽到了,捅了捅身邊的趙六,“你如今能喝那松針茶不?”

    趙六半天都沒回過神來,胡大強很奇怪的看着他,“你最近是怎麽了,和你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趙六慌忙搖頭,餘光卻看向了正在理貨的林春燕,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袖袋的位置,可裏面卻空空如也。

    那個平安符在他娘幫他洗衣裳的時候被發現了,一猜就知道他是有了心上人,高興之後就問起趙六來。

    趙六是個不會說謊的,他人又長得瘦小,縮在那裏半天不肯說。

    還是他娘着急了,捂着胸口說難受,趙六才慌了神,一咬牙就把林春燕的名字說了出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