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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238
什麽?俞海也拿了那東西?他要做什麽?
許燕洄摸了摸下巴:“可是我沒在他身上發現有任何武器。”
也就是說被人拿走了。這茫茫大海, 把武器扔下去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難不成有人會在大海撈針嗎?
夏漁進行合理猜測:“他去找某個人,想偷襲對方的時候, 被對方反殺了?”
畢竟俞海有帶刀,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為什麽要那麽麻煩呢?刀的話太顯眼了, 容易被人看出來, 但手持長針的話, 這麽暗的天氣,一般人也看不到,他就可以慢慢靠近對方了。
“那這個人應該是他熟悉的人,他知道不好對對方下手, 所以就迂回一點。”夏漁寫出那兩個人的名字, “狄雄, 铛铛,他們和俞海的關系不錯, 也會互殺以示友好。而且狄雄有帶毒藥, 萬一他想毒完盛崴毒俞海呢?在他下毒的時候,俞海悄無聲息地接近狄雄,卻被發現, 然後用俞海要殺他的方式殺掉對方。”
狄雄那麽在意自己的地位, 他知道許鶴泠把重要任務交給俞海後,怎麽可能不暴起殺人?夏漁合理懷疑,當時他給她說是去毒盛崴這種話是騙她的,因為他以為她只知道盛崴。
猜測沒毛病, 但傅松聲有疑問:“他都知道許鶴泠有任務給俞海,他在中途殺掉對方的話, 不怕任務失敗?許鶴泠應該很難忍受這種事情發生吧?”
說完,他看向許燕洄。
“好歹是做實事的手下,要是就這麽讓他們突然死了,她臉上也無光,除非對方因為個人因素任務失敗。”許燕洄确實了解他姐姐,她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能做事那就能活,不想幹那就死。
夏漁:“那就假設他沒有下毒,但他同樣發現俞海要殺他,所以他一氣之下殺掉俞海,等反應過來後已經無濟于事了。”
傅松聲:“俞海為什麽要殺狄雄?”
“因為狄雄就是铛铛看到的那個人?他想把狄雄的頭割下來帶給铛铛?”
“我想,铛铛不至于認不出來狄雄,俞海和狄雄親如兄弟,她作為俞海的女朋友,肯定見過對方。”傅松聲說,“我們只需要知道俞海是去見誰,又是想殺誰就可以了。”
他們排查一下18點30到19點之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就行了。
夏漁表示:“不用那麽麻t煩,肯定就是狄雄、羨羨和铛铛這三人之中某一個。”
“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我只接觸到了這三個人,這可是标準的三選一。”
“?”傅松聲遲疑,“但是羨羨和俞海沒有——”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狄雄懷疑羨羨是線人,作為他的兄弟,俞海或許也如此懷疑。”
因為懷疑羨羨是線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所以他小心接近羨羨,但被羨羨發現。
“可在你的描述中,羨羨的行為舉止有些刻意,像是在告訴你她就是有問題。”傅松聲想不明白,羨羨為什麽會表現得那麽明顯?
“反殺俞海後她驕傲了?”
她驕傲什麽?等等。
“你現在用的是許鶴泠妹妹的身份,或許她覺得她有能力殺掉俞海,一定能夠被你賞識,所以才會那麽刻意,就是想讓你察覺到,進而脫離這艘游輪。”
“不可能是這個原因。”許燕洄提出了反對意見,“你不覺得她對夏漁不太尊敬嗎?”
“啊?這還不夠尊敬?”
“她最後對你說的那兩句話已經很冒犯了,結束對話只能由你來提,否則就是逾矩。”
許鶴泠是組織老大,她對這艘游輪有着絕對的統治權,每個人都只能讨好她順從她。身為她親口承認的妹妹,夏漁也該享受這樣的待遇,任何讓她感到不适的人或者事物都不會出現。
夏漁找羨羨問話,她沒有提結束,羨羨就只能站着不動,這是最基本的規定,即使羨羨的工作完不成。
而羨羨卻主動結束對話,這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內向卻踏實的性格。如果她真想要夏漁賞識她的話,她更不可能結束對話。
夏漁呆滞,怎麽聊個天都有那麽多的講究?
“越是黑暗的地方,講究越多,不然怎麽保證自己的地位不動搖?”許燕洄提到了自己的對家,“像是裴大郎,為什麽他對首領這個位置耿耿于懷?看在他姓裴的份上,別人尊稱他一句少爺,但真要吩咐人做事,他可使喚不動別人。”
因為首領是謝執,因為裴晁懷并不是很在意自己那些不堪大用的血緣後代,所以裴晏初的地位不上不下、不尴不尬。萬一哪天謝執把裴晁懷殺了,狂犬就不姓裴而姓謝了。
夏漁恍然大悟:“難怪你什麽都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使喚不動別人。”
她錯怪他了,原來他不是能力有限,而是有外物限制。
“是呀是呀~”許燕洄接受了自己無能的說法,他接着說,“所以這個羨羨不簡單,可以多注意她。”
“我也覺得,铛铛和羨羨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雖然她們兩個都認為對方是普通同事。”
耐心聽完他們對話,蘇嶼給出了另一種可能性:“許鶴泠交給俞海的任務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讓他揪出藏在游輪上的線人。”
所以俞海才會去找羨羨或者……
“和他有說有笑的那個人。”
蘇嶼對此進行分析:“以許鶴泠挑選手下的目光來看,俞海很大概率不會是那種易怒且藏不住話的人。此外,他只是手下,不是客人,侍應生都是他的同事。弄髒游輪的話,他的同事不會高興,而且一把折疊刀很難割下人的腦袋。綜上所述,他在醫務室說的那些話有待商榷,更像是一種掩飾。”
“對哦,不管是安問心還是沈陸亭,他們都非常冷靜而且很會演戲。”
許鶴泠不至于會讓這種人成為她的手下,就像狄雄,做的事情再多也不會被她看在眼裏,因為他的性格不夠穩重。
但還有一個疑問:“既然是許鶴泠交給他的任務,那他為什麽遮遮掩掩的?”
“因為他不想讓許鶴泠知道是他動的手。”
“為什麽不想讓許鶴泠知道?”
“已知條件太少,暫時無法推導出結果。”
夏漁陷入沉思。
如果蘇嶼說的沒錯,那麽順序就是這樣。
許鶴泠交給俞海任務,讓他去揪出線人;俞海接受,在外人面前演了一出戲後,去偷偷殺某個人,但是被反殺;俞海沒有跟許鶴泠報備過,所以她不知道是誰殺了俞海;許鶴泠跟夏漁玩一個游戲……
夏漁猛地察覺到什麽,她立馬拍桌站起來,壓下音量說:“許鶴泠在利用我!她不知道是誰殺了俞海,所以就利用我查出真相。”
滿室寂靜。
聽到這個結論,許燕洄笑了笑:“許鶴泠還沒離譜到這種程度,她一開始就打算和你玩游戲,武器自助販賣機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死者不會是俞海。”夏漁信誓旦旦地說,“可能是那個所謂的線人,也有可能是盛崴,狄雄不是帶了毒藥嗎?說不準就是為了配合許鶴泠的行動。”
夏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咬牙切齒:“我覺得如果是她的話,最初的死者很大可能都會是好人,這樣既能威脅其他人,還能讓我憤怒。但因為俞海死了,所以她不得不調整她的計劃。一是和我玩游戲,二是借機讓我找出兇手。”
想象一下,假設夏漁找出了兇手,許鶴泠突然現身,笑眯眯地說:“多虧你幫我找到他。”
然後開槍把這個兇手斃了。
而這個兇手極有可能是好人。
許燕洄罕見地無言以對,他撥動着和許鶴泠同款的紅寶石耳墜,由衷地感嘆:“不愧是她,難怪爺爺會輸,難怪爸爸和大哥他們都會死在她的手裏。”
這麽一想,他當初放棄争權、選擇和許鶴泠站在一邊的決定真是太明智了。
夏漁憤怒:“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蘇嶼出聲:“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我們的同伴,他姓許。”
許燕洄微笑:“大數學家,你沒看見我和夏漁在調情嗎?”
“你的用詞不夠嚴謹,這是懷疑與不信任。”
夏漁沒有搭理他們,她跟傅隊說:“總感覺繼續查下去的話,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不爽。”
“但這是我們的職責,只要有案件,我們就需要找出兇手。”
傅松聲的心裏也很不舒服,但沒辦法,好人總是被約束:“但是你放棄的話,你接觸過的人都會死。”
“我恨她,她已經超過所有人,是我最讨厭的人。”
傅松聲拍拍她的後背,給她順順氣:“先找到兇手再說,我會想辦法聯系到陶局他們,讓他們盡快行動。”
旁聽許久的司時景想了想,提出建議:“讓游輪停下來的辦法很簡單,讓它進水有沉船的風險就行,到時候不容任何人拒絕,警方的人可以輕松上船。”
“你……”夏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長得病病的,想法也病病的。”
怎麽會有人想出這麽歹毒的方法,一不小心就真的會沉船诶。
“或許我可以把船長他們都弄暈,然後我去開船,直接開到岸邊。”
又是一陣寂靜。
許燕洄打破安靜,他帶頭鼓掌:“好主意,我知道無數種沉船的方法,你們想要使用哪個?”
總之不管哪個,生還率都比讓夏漁開強。
夏漁:“?”
她震怒:“瞧不起誰呢!我能回到過去,多試幾次肯定能夠成功靠岸。”
“……”
坐過幾次她開的車的傅松聲認真考慮:“這片海域有冰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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