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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3章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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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 233

    最終蘇嶼拒絕了夏漁的請求, 理由是以當前的科技水平無法做到。

    夏漁很失望,不過想想也是,他要是真那麽厲害早就上交國家了, 不會連研究經費都要騙。

    說到研究經費,她想起來了:“你記得把謝執給你的錢還給他,不然會讓你本就不佳的名聲雪上加霜。”

    “我們沒有簽訂合同, 是私底下的交易。”

    換句話說, 有誰能證明謝執給他甩錢了?

    蘇嶼很冷靜, 那麽點資金早用完了,研究燒錢,他研究的又和本專業無關,院裏都不怎麽撥錢給他。

    “你好酷。”夏漁贊嘆, “我也想學習一下, 我時常覺得自己太守規矩了。”

    很難說這到底是不是誇贊。

    首先, 你不要什麽都學;其次……

    傅松聲盡量委婉地說:“你并不是很守規矩。”

    夏漁不聽,她姐倆好地拉着蘇嶼的手說:“不研究宇宙飛船也行, 你最近在研究什麽, 我給你投資,你給我分紅。”

    他這麽聰明,肯定能夠賺大錢, 她記得大家說買股是比較合法的來錢較快的方式之一。

    “投資以千萬起步。”

    “能以千起步嗎?”

    “可以, 如果你來給我打下手,研究成果我們共享。”

    傅松聲:“。”

    “不了,你研究的不是宇宙飛船,我不感興趣。”

    夏漁最大的讓步只給彩虹海, 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夠讓她屈尊配合的。

    即将松開的手又握緊了,夏漁真心祝願:“好朋友, 你加油,我等着你給我分紅。”

    等拿到手機她就給對方改個備注,就叫股東好了。

    想着他好歹給自己送了裝備,夏漁禮貌問了一句:“你要和我們一起去賭場嗎?”

    傅松聲持反對意見:“那邊有危險,帶上他的話我們有可能來不及照看他。”

    “瞧不起誰呢,我絕對能夠保護好他。”夏漁不服氣,“而且說得好像他現在就不危險似的,墨鏡邀請他诶,難不成是邀請他來看海的嗎?我懷疑他想暗戳戳地把蘇嶼扔去喂鯊魚,說不定還能把罪名嫁禍給我倆,這車上就我倆人畜無害。”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于是一行三人去找了許燕洄。

    許燕洄難得“啧”了一聲:“說真的,夏漁,我時常懷疑你的眼光和審美。”

    前後三個人,沒一個他看得上,都是些話少且煩人的家夥。夏漁哪哪兒都好,就是喜歡在一群人中挑選出最差勁的那個。

    夏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為什麽人身攻擊?”

    “你的錯覺。”

    雖然有看不慣的兩個人在,但許燕洄還是按要求帶他們到了賭場。

    和上方的宴會相比,賭場更顯紙醉金迷,入目所及皆是純金打造,撲面而來的金錢氣息濃厚得令人目眩神迷。

    毫無藝術,全是實力。

    和想象中的吵鬧不同,賭場很有秩序,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哪怕有人當場被剁手,也很快被人捂着嘴拖下去。

    鮮血染紅了賭桌和籌碼,衆人卻沒有恐懼,眼神裏充斥着狂熱。

    夏漁在到達的瞬間就打開了攝像頭,記錄下這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直觀地面對賭場的人生百态,太可怕了,跟吸了毒似的。

    “嗯?”

    許燕洄朝她看過來,準确的說是她的胸針。

    夏漁一下子想起來這家夥的感覺非常靈敏,說不準他察覺到了什麽。

    在她提起心髒之時,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漂亮的胸針。”

    別人誇獎要道謝,夏漁碼不住他t的态度,但還是說:“謝謝誇獎。”

    一行四人往裏走,輪到夏漁的時候,她被侍應生攔住了:“女士,請出示你的會員卡。”

    夏漁指了指前面那三個人:“他們為什麽不用出示?”

    侍應生:……因為你一臉來找茬的模樣啊女士,誰敢放你進去?

    許燕洄回頭看了一眼,夏漁一副要曝光現場的表情,是他的話确實也想攔。

    “注意看,這位是老大的妹妹,敢攔她的話今後要小心哦。”

    侍應生認識許燕洄,也知道船上有個老大的妹妹,原來就是這個女人,難怪一臉兇相,不愧是許家人。

    他恭敬地請她進去。

    趁許燕洄在兌換籌碼,夏漁憂心忡忡地問傅隊:“這不會被記在我的檔案上吧?”

    這裏的規矩就是進來的人都必須下場,他們必須入鄉随俗,否則很有可能被趕出去,她是許鶴泠本人也沒用。

    傅松聲安撫她:“我們是帶着任務來的,不會成為你的污點。”

    那就好,要是有污點的話,她的晉升之路就完了。

    兌換完籌碼,有專門的侍應生帶領他們了解內容和規則。

    講完後,他詢問:“請問客人們想體驗哪種呢?”

    “鬥地主。”夏漁只會這個。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說真的,少有人在賭場玩這個,因為鬥地主分陣營,很容易動手腳。

    但客人的要求不得不辦,侍應生很快就給夏漁湊齊了一桌。

    參與打牌的另外兩個人中,一個胖胖的,大金鏈子一戴誰也不愛;另一個臉長長的,像馬臉。

    富婆,長臉男。

    夏漁給他們打了一個标簽。

    美男荷官在線發牌。

    “小妹妹,第一次來?”富婆用她那戴着五個金戒指的手隔空點了點夏漁,“姐姐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喲。”

    夏漁無所畏懼:“加倍。”

    發牌前後各有一次加倍的機會,但一般人很少會在發牌前加倍,萬一是一把爛牌呢?

    富婆挑了挑眉:“加倍。”

    “超級加倍!”

    “很有勇氣啊妹妹。”

    原本想慫恿她的許燕洄難得說了句人話:“雖然花的是我的錢,但牌桌上的人是你,會被剁手的也是你。”

    “會贏的。”夏漁很自信。

    “不要出千,被抓住了會剁手。”

    “相信我,不會被發現。”

    “?”

    輸了就回檔,她可是有外挂的,這可比出老千更好用。總之她的氣勢不能輸。

    雖說作弊不好,但他們都違法犯罪了,她作作弊怎麽了!反正最後這些錢都要充公的。

    拿到牌,夏漁望着最大的一張J和連不成順子的單張牌,非常果斷地選擇重開。

    重開到一手算得上是好牌後,她才繼續超級加倍。牌不能太好,太好的話就不夠刺激,其他人也不會跟。

    就當大家都以為她會搶地主的時候,她選擇了放棄。

    搶到地主的富婆:“妹妹,怎麽不搶?”

    “我不愛當地主。”

    因為她喜歡和人組隊,而地主沒有隊友。

    富婆應該是一手好牌,她輕飄飄地打出一個“3”後,對夏漁說:“妹妹,我很中意你。要是你輸得傾家蕩産的話,可以考慮考慮來我公司上班。”

    夏漁剛想說她不會輸,但想到富婆的身份,她試探着說:“我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可是開正經娛樂公司的,你來我保管把你捧成頂流。”

    “真的嗎?”

    許燕洄靠在夏漁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對富婆說:“付女士,我家人的主意你也敢打,膽子不小哇。”

    “開個玩笑,許大少。”富婆聳聳肩,“妹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因為她不知道你公司裏的人都是你的情人。”

    夏漁警覺:“全部?”

    “全部。”

    夏漁才不信全公司的人都是自願的,肯定也有被強迫的,果然這艘船上沒一個好東西。

    一把打完,夏漁所在的農民陣營獲勝。富婆毫不在意,一把而已,算不上什麽。

    直到夏漁把把都贏後,富婆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冷冷地掃過夏漁:“小妹妹,出老千可不是什麽好的行為。”

    所有人都覺得夏漁出了老千,她一把爛牌都沒有拿到過,出牌的方式也令人意想不到。

    “我憑本事贏的牌,憑什麽說我出千?”夏漁毫不心虛,“發牌的又不是我,我怎麽做手腳?”

    富婆:“荷官是你們許家的人。”

    “你這話說的,我們許家人那麽輸不起嗎?你這是在污蔑我姐姐。”

    見對方搬出了許鶴泠,富婆只能咽下這口氣。如她所說,許家人确實不屑和他們耍小把戲,畢竟他們更多的是和條子鬥智鬥勇。

    “我不和你玩了。”夏漁看向侍應生,“把你們這兒最厲害的給我叫來,我和他玩。”

    侍應生提示她:“他們不打鬥地主。”

    “別的也行,我可以現學。”

    侍應生應該是向別人請示去了,片刻後,他帶着夏漁去了包間。

    包間裏,一個青年雙腿靠在椅子上,他單手把玩着籌碼,但他的面容清秀文靜,使得他的行為極其割裂。

    看到青年的瞬間,傅松聲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青年名為杜笙,江湖人稱賭聖,是在逃的通緝犯,混跡于各大賭場,以一己之力搞得無數人家破人亡。

    難怪怎麽抓都抓不到他,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裏。

    夏漁懂了,這還有一條大魚呢。

    見到他們來,杜笙微微擡頭,傲慢地看着夏漁:“就是你在外面大放厥詞是吧?”

    “就你叫賭聖是吧?”夏漁坐下,“今晚過後,這個稱號就不屬于你了。”

    因為過了今晚,你就要被抓啦。

    “好大的口氣。”杜笙放下雙腿,“爽快點,猜大小。”

    夏漁示意三個跟班把籌碼都放上去:“如果你輸了,我不要你的錢,你跟我回我家一趟就行。”

    警局是她家。

    杜笙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要求,他點頭:“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那我贏了我也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人。”

    “可以。”

    反正她肯定能贏。

    夏漁把籌碼都壓上了,杜笙自然不甘落後,他也壓上了全部籌碼,他很自信自己不會輸。

    夏漁原本還不理解杜笙的自信從何而來,直到她發現不管重來多少次,她換大換小,贏得都是他。

    她想了想,按住荷官的手,問:“能讓我姐姐來開嗎?”

    荷官愣了一秒,他小心翼翼地問:“您的姐姐?”

    “許鶴泠。你知道的,我只信任我姐姐。”

    “老大業務繁忙,應該不會來吧。”

    “我們兩姐妹關系比較好。”夏漁指了指許燕洄,“你看他都來給我當跟班了。”

    美男荷官滿頭大汗,杜笙陷入沉思。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開來看看。”

    夏漁如法炮制,這麽幹重來了幾次後,終于輪到她贏了。

    她就知道不是她的運氣問題。

    杜笙無所謂地說:“你贏了,大小姐,我什麽時候跟你走?”

    反正賭注很簡單,他就算輸了也不吃虧,相反還有可能是他賺了。

    “等靠岸吧。”

    陶局他們不可能等游輪駛向公海,所以明天陶局就會派人攔截游輪,這一天多的時間是讓他們最後快活快活,也是給夏漁搜集證據的時間。

    “行吧,我會在房間裏等你。”杜笙把他的房號告訴了夏漁,“你随時可以來找我。”

    “放心,我只來找你一次。”

    夏漁轉頭就把房號告訴了傅隊,讓他注意監視一下杜笙,防止他跑路。

    感覺拍得差不多了,夏漁剛打算走人,就見許燕洄坐在了她的對面:“我們也來賭一把吧。”

    夏漁:“賭什麽?”

    “先讓他們出去,我只想和你單獨玩玩。”

    許燕洄在夏漁這裏是有信譽的,所以她很爽快地趕走其他人。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許燕洄不知道按到哪裏,房間門被反鎖,從外面打不開。

    夏漁謹慎地問:“你想做什麽?”

    “做讓你快樂的事情。”

    許燕洄一邊哼歌,一邊掏出一把左輪手槍,他的表情極為興奮:“你知道俄羅斯轉盤游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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