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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4章 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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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234

    俄羅斯轉盤游戲。

    夏漁當然知道, 這是一種極端的賭博游戲,以性命為賭注,随機旋轉彈夾, 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開槍,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她不愛玩這種游戲,她只愛玩拍卡片。

    許燕洄輕快地敲着手槍:“一共有兩顆子彈, 分布在哪裏我也不知道。賭注的話, 一方贏了, 另一方都可以任由對方處置,如何?”

    “死都死了還怎麽處置?”

    “死了也可以用。”

    “?”

    這個賭注只對他t有利,難怪她一副不認可的模樣。許燕洄反思了一下:“那這樣吧,每開一槍, 開槍的人都要說一個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怎麽樣?”

    不為人知的秘密?夏漁對這個提議心動了, 她完全可以騙完他的秘密後再回檔,這樣她既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又能知道他的小秘密, 還能讓他的算盤落空。

    她贏麻了。

    于是她答應下來:“好,你先來。”

    萬一他第一槍就死了呢。

    許燕洄慢悠悠地拿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砰~”

    夏漁看他假模假樣地發出拟聲詞:“記得說詞。”

    “如果你不是警察或者我不是罪犯的話, 我很有可能愛你愛到死去活來哦。”

    “?”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說這些, 夏漁冷漠臉:“這算什麽秘密?說點正經的。”

    許燕洄知道她對什麽最感興趣:“其實你們沒有必要那麽麻煩,直接搜我們家就行了,我們家有保留罪證當做戰利品的習慣。許家園區裏種了很多果樹,果樹下埋有很多人的屍體, 說不定其中還有被殺死的卧底和線人。”

    不是所有屍體都能被随地大小扔,有些屍體上隐藏着秘密, 他們不能讓警方獲取這些情報,所以就把人掩埋了。

    此外還有一些不聽話和不願意合作的人,許家的解決方式簡單粗暴:殺就完事了。如果還有人敢反對他們,那就是他們殺的不夠多。

    “爸爸和其他兄弟姐妹的屍體也在那裏哦,有這麽多人陪伴他們,他們一定不會孤單。”

    說完這句話,他開了槍,無事發生。

    “嗯~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輪到夏漁了。

    記完情報的夏漁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最大的秘密肯定不能跟許燕洄說,但其他小秘密大家都知道……

    對了,她想起來一個。

    “我以前偷偷打過人,像是祁嘉言和沈陸亭,都被我揍過,但他們不知道是我。”她露出微笑,“嘻嘻,我之後還要揍他們,不分時間地點,狠狠地揍。”

    反正許燕洄好像也知道她能回到過去,就是不知道他信不信。

    就在夏漁要開槍之前,許燕洄欺身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在她不明所以的時候,他開口說:“在學生時代,我有一個特別讨厭的小女孩,她時常蹲點我将我打了一頓,事後我還找不到她。我就知道,那個小女孩果然是你。”

    為了一雪前恥,許燕洄苦練技術,只想在找到對方時将她往死裏揍。

    在和夏漁相處時,他總覺得她和那個小女孩很像,但不管怎麽想,她都不可能會認識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暗算他。

    可她說她能回到回去,這一切疑惑又得到了解決。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我想想看該怎麽還擊呢~”

    夏漁“啊”了一聲:“确實是我做得出來的事情。”

    要是她和他不期而遇,她真的會手癢,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因為他們真的很欠打。

    但他這麽說像是要找她算賬,她甩開他的手,立馬倒打一耙:“為什麽我會打你?你多反省反省你自己,少責怪我。”

    不過他真要打架的話,她也不怕他,這裏就他們兩個人,她怎麽對他別人都不知道。

    好在許燕洄也是這麽想的,他低下頭,親了親夏漁的下巴。從胸針的角度來看,剛好可以把他們的臉和動作都拍到。

    耳墜在燈下閃着光,他吐出暧昧的話:“你想不想做一些更快樂的事情?”

    “我們不是正在玩嗎?”

    夏漁完全不理解他的腦回路,突然自說自話,突然親她一口,就像被狗咬、不對,是被鷹啄了一樣。

    她懶得搭理他,直接對準自己開了一槍。

    *

    門外,傅松聲等了一會兒,沒見裏面的人出來,他握上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了。

    他去問侍應生:“這門能打開嗎?”

    侍應生為難地搖頭:“這位客人,請不要試圖踹門,這扇門有防彈防爆功能。”

    最重要的是,裏面的兩個許家人他惹不起,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蘇嶼聞言:“你擔心她出事?”

    “我擔心她玩物喪志。”

    許燕洄提一些過分的要求還好,夏漁自會教訓他。要是做了她感興趣的事情,那她一定會陪他玩玩。

    “而且許燕洄知道夏漁夾帶了攝像頭。”

    不知道他會利用這個對夏漁做什麽。

    “你們上船之後,他的結局就注定了。從他的性格看,他深知夏漁不會殺死他,所以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死在這艘船上。”

    許燕洄和許鶴泠不同,他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麽好事,他也不接受被審判,所以他想在被抓之前死掉。

    “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提出玩游戲,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玩俄羅斯轉盤游戲,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他會死。”

    “百分之九十九?”

    “手槍裏大概會有兩枚以上的子彈,就算輸家是夏漁,他也會用剩下的子彈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管結局如何,警方注定會抓捕他,所以他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人死去,或者和夏漁一起死。

    那他的想法要落空了,夏漁不會讓他死的。

    只不過……

    “我時常覺得你們的感情有些畸形。”傅松聲沒忍住說。

    “愛情具有嚴重的排他性,很容易變得畸形且扭曲,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被傅松聲劃為和許燕洄是同類,蘇嶼接受良好,“只不過以她的性格而言,她只能接受健康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戀人是并肩作戰的同伴是無法舍棄的摯友……綜上所述,她會遠離自私與利己不利人的愛。”

    他可以把自己改造成這樣的人,但這樣的愛不夠純粹。過程再怎麽正确,錯誤答案就是錯誤答案,它永遠不可能是對的。

    當然,萬一她自信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呢?所以大家都有機會,就看她如何計算。

    聽了蘇嶼的話,傅松聲更加想問了:“一直沒能請教你,你對她抱有什麽樣的感情?”

    像是愛,但蘇嶼做的事情又不像。

    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他,他的回答一如既往:“是奇跡,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唯一的奇跡。”

    兩人很是和諧地交流,蘇嶼很滿意傅松聲,起碼這個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容易暴起,他也就沒有說一些容易讓對方破防的話。

    直到槍聲從包間裏傳來。

    即使知道夏漁能夠重來,傅松聲也提起了心髒。

    只有一聲槍響。

    他們不慌,侍應生倒是慌了,他趕緊去找來經理,用鋸子鋸開了門。

    門被打開,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

    許燕洄正抱着閉眼的夏漁,他的臉上是少見的困惑。在看到傅松聲時,他問:“她不是能夠回到過去嗎?”

    傅松聲也不知道,希望這是許燕洄和夏漁給他們開的玩笑。

    他走近蹲下,和上次不同,她的臉逐漸失去血色,眼皮下的眼珠再也沒有轉動。

    “搞了半天,她在騙我。”許燕洄輕輕笑了,和她待久了他也變成笨蛋了,居然真的會信她這種話。

    不過問題不大,既然搞清楚了一切,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許燕洄想要去拿她手中的槍,但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

    回到開槍前,夏漁望着上一輪的死亡回放,陷入了某種沉思。

    傅隊……為什麽突然想不開自殺?他要是沒了,誰把證據給陶局她們?雖然她會重開,他也知道這件事,但他這麽做也太不理智了!幸好子彈只剩下一顆,而他開了兩槍都沒出子彈。

    所以憑什麽她的運氣就這麽差!

    夏漁不服氣,她又開了一槍,但這次居然沒有中彈。這又不像洗牌,這個槍也被刷新過了?

    輪到許燕洄的時候,她沒有把槍給他。剛才的場景讓她看出來了,這家夥也不想活,跟他玩這個游戲沒意思。

    “嗯~舍不得我死嗎?我也舍不得你哦。”

    夏漁松開手:“你請。”

    “第二個秘密——”許燕洄取下了他的墨鏡,漆黑的眼睛裏難得有了認真的色彩,“雖然你可能不信,但我的喜歡很純粹,真想和你來一次死亡之吻呢。”

    在深吻中死去,沒有什麽比這更浪漫的事情了。真可惜,她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聽他這麽一說,夏漁想到婚禮上的炸彈:“其實你這麽做過。”

    她描述了一遍當時的場景,趁她在動腦,這小子居然偷襲她,真不要臉。

    “是深吻不是貼嘴角,你看起來對親吻不夠了解,要和我學嗎?我不介意和你來一次法式深吻0v&lt”

    “我介意,你趕緊開槍吧。t”

    這次該許燕洄去死了。

    他中彈的瞬間沒有恍惚也沒有驚訝更沒有慌亂,而是揚起了唇角。

    她就知道!他就是故意玩這個游戲,目的就是想找死!夏漁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雙方都死去活來好幾次,再次輪到許燕洄,夏漁把槍別在了自己的腰上:“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意外被看出用意,許燕洄表示:“你不怕我告訴許鶴泠?”

    “你說,她又不能拿我怎麽樣,反正該拍的我都拍到了。”夏漁吐槽,“你都這麽大人了,還拿姐姐威脅別人,很幼稚。”

    “誰叫只有她能給你造成威脅呢~”

    說到這個,夏漁想起來:“你姐姐邀請我來的目的具體是什麽?”

    “和你玩一個游戲。”

    “你們兩姐弟都好愛玩游戲。”

    “她可比我瘋狂多了。”

    “?”

    夏漁起初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一個小時後她就明白了。

    為了防止許燕洄自殺,夏漁把他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只要是武器都收走。

    打開門,看到外面那兩人,夏漁把武器平分給他們,不用白不用,反正是野生的武器。

    “我姐很有可能要有行動了,你們注意一下。”

    許鶴泠這人比較狠辣,還是小心為上。

    說完,夏漁疑惑地看向傅隊:“你怎麽這副表情?”

    傅松聲看着仿佛被蹂躏過的許燕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搜了一遍身,防止他搞事。”

    “你有沒有取下胸針?”

    “沒,這種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時刻注意着。”

    “……”

    希望拍得不夠清楚吧。

    夏漁在賭場逛了一圈,确保每個人的臉都被拍進去。

    她剛想離開,一聲尖叫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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