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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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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225

    雖然沒怎麽休息, 但姑且也算是休息了一天。

    重新上班,夏漁等着去審訊裴晁懷一家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見她這麽積極, 傅松聲不得不提醒她:“上級負責審訊裴晁懷,我們暫時只能審審裴晏初等人。”

    裴晁懷和謝執地位比較高,輪不到夏漁來, 即使她知道的很多, 但她到底是一個新人。

    行吧。夏漁不滿地抱胸, 裴晏初也行,反正到時候她可以旁觀審訊。

    裴晏初作為工具人,審問他的日程可以排在後面,裴晁懷才是大頭。

    被抓進來幾天後, 裴晁懷發現還沒有人來撈他, 他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要出大問題了。

    但也不是特別意外。十年前那次行動之後, 他就察覺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結束,但他在和平市呼風喚雨這麽多年, 不是很想換個地方重頭再來, 畢竟當初可算是天時地利人和。

    望向親自審訊他的張局,裴晁懷半點沒有落網後的悔恨:“是我看錯你了,張秋山, 我以為你是中立派。”

    “只是為了迷惑你們而已。”張局知道太過突出會招來不幸, 一直以來他都中規中矩,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和對方虛與委蛇。

    “但是你經得起查嗎?”裴晁懷不懷好意地說,“這麽多年來,你我之間的金錢交易可不在少數。”

    和張局一起審訊的同事拍桌:“少在那裏妖言惑衆, 如果不是為了抓住你們,張局也不會這麽忍辱負重。”

    張局沒有明顯的情緒流露, 他冷靜地說:“我會接受所有人的審判,你也是如此。”

    一聽到“審判”二字,裴晁懷的手就有些不穩,他不想坐牢也不想去死,可現在輪不到他來挑選命運。

    “我們從頭開始吧。”張局拿出幾張照片,“這是從你家裏搜到的你和許痕徊的書信來往,以及你們僞造的證據。”

    他們曾經和顧荃交談過,希望對方能和他們合作,但是顧荃拒絕了,并打算嚴查他們。為了除掉顧荃這個阻礙,也為了攪渾和平市,他們選擇構陷顧荃。

    “你們總共花了一萬塊,就完成了這項計劃。”

    那個年代的一萬塊可不是小數目,但也算不上天價。一萬塊買下一個人的性命,買下一座城市的和平,他們很賺。

    裴晁懷臉色微微一變:“你們怎麽會拿到這些東西?”

    他本來想否認,但事到如今再否認也沒有用,不如雙方好好交流,他也好知道自己的失誤。

    “我明明有讓人在我出事後處理掉。”

    他留下這些東西的理由很簡單,一是為了留作紀念,二是為了威脅許家,要不是他,後者哪能起家?結果許家反而來和他打擂臺了。

    “怎麽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張局說,“你們聯手陷害了顧荃,在他死後,你們害死了他的妻子,害死了他的女兒。”

    “是顧荃不懂得識時務,他的那套已經行不通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願意和我們合作。與其說是我的問題,不如說是他自己作繭自縛害了他們一家。”裴晁懷真情實感地嘆氣。

    他們好好的和顧荃講道理,顧荃不願意,那他們只能使用非常規手段了。

    “如果他不固執己見的話,小珍珠何至于此,那孩子出生時我還抱過。”

    小珍珠是顧丹铮從前的小名,大家都這麽叫她。但裴晁懷這麽叫卻顯得他惡心至極。

    審訊的兩人沒有什麽反應,外頭的人已經握拳罵人了。

    難怪張局要親自來,換了他們不得被氣死,然後被裴晁懷牽着鼻子走。

    張局頓了頓,他接着拿出一張上了年頭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渾身上下找不出一處完好地方的死者:“他是何青山,或許甘遂這個名字你更清楚。在發現你們的存在後,他前去卧底,想探查一番你們的情況。”

    裴晁懷對這個人有印象,要不是何青山,他都不會發覺警方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這人僞裝得不太行,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引起我注意的是,他和小珍珠搞在了一起。小珍珠什麽身份,他又是什麽身份?我也是為了小珍珠好,和這種男的厮混沒有什麽好下場。”

    雖然顧丹铮被他洗腦了,但是裴晁懷擔心有人會對她說什麽,讓她想起從前,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在調查後,裴晁懷發現了何青山的真實身份,為了殺雞儆猴,他對何青山采取了殘酷的刑罰,以此來警醒那些意圖壞事的人。

    “幸好小珍珠沒有被他蠱惑。”裴晁懷欣慰地點頭。

    玻璃窗外,傅松聲攔住意圖沖進去打人的同事們,這些話任誰聽了都會火冒三丈,他也不例外。

    發現夏漁一動不動,傅松聲偏頭看她,擔心她受刺激,他出聲喊她的名字:“夏漁,你沒事吧?”

    夏漁嚴肅點頭:“沒事,我在找我的存檔。”

    她要回到那天晚上,讓蘭歸鷺狠狠打死這個老東西,她也要動手。

    審訊室內,裴晁懷還在冠冕堂皇地說:“可惜小珍珠還是被他哄騙着生下了那個孩子,為了那個孩子,小珍珠生了重病,不久後就撒手人寰。身為既然是侄女的孩子,我自然要好好照顧他。為了鍛t煉他,我給他安排了一些小磨練。可惜這孩子不太行,沒能通過。”

    張局:“你本來想培養那孩子成為內鬼是嗎?”

    裴晁懷沒有殺顧澤漆,也沒有讓他經歷那麽不堪回首的過去,還給他換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啊,子承父業嘛,說不定警局裏還有他外公和爸媽的老熟人。”裴晁懷點點頭,“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鐘秋溪那個女人非要橫插一腳,搞得我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再去照看那孩子。”

    顧澤漆沒有按照他希望的那樣考上警校,也沒有讀相關的專業,而是随随便便讀了設計專業,簡直太讓他失望了。

    “不過那孩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不聲不響地殺人,一點都不像是顧家的種。”

    裴晁懷的設想是,讓顧澤漆當內鬼,等時機成熟,他就揭露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為此震驚痛心。

    英雄的孩子是作惡多端內鬼,沒有什麽比這種事情更讓他興奮的了。

    就好像,原本他也想培養連亦白成為內鬼,可惜對方性格不行,他只好放棄。

    因為“飓風行動”,裴晁懷失去了對顧澤漆的控制,但好在顧澤漆不是個好東西,即使沒有他的引導,顧澤漆也成為了一個敗類。

    裴晁懷的嘴角不斷上揚:“這孩子真是的,怎麽就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

    “和何青山聯系的武隊的車禍是你們制造的嗎?”

    “何青山和小珍珠走得太近了,我擔心他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并且把它告訴了小武,權衡利弊之下就只能請小武去死了。”

    “葉亦晴,你是否有印象?”張局接着問,“出賣她的人是梁未泯還是肖韌?”

    裴晁懷當然有印象,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狂犬就不會受創,他還是那個一手遮天的首領。

    他不意外警方查到了這兩人:“梁未泯對我們有所保留,連葉亦晴是卧底這件事都是肖韌告訴我的。要是他早點說,我們的損失也不會那麽大。”

    “那麽,你們同樣不知道豐昌是卧底?”

    裴晁懷費了一會兒功夫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他這次是真的有點驚訝:“他是卧底?”

    “看來梁未泯沒跟你說。”

    裴晁懷皺眉,他是真沒想到,他對豐昌有印象還是因為豐昌幫過顧丹铮和顧澤漆,他留意了一下,發現對方不是好人後,他就放心了。

    結果告訴他,豐昌也是卧底?

    裴晁懷忽然反應過來,雖然梁未泯也透露了一些情報,但無足輕重,這人早就被策反了。

    “你是怎麽說服他的?他不像是能和你們合作的人。”

    “他本來就是我們這邊的人,只是後來被鐘秋溪那個女人說服了而已,最後因為這可笑的行動死了。”

    正因為梁未泯一開始就是他們的人,所以他才會當上局長。

    鐘秋溪是例外。和平市這個爛攤子幾乎沒人願意來,所以歷任市長都是狂犬。也不知道她說怎麽想的,好好的首都不待,跑來和平市。要是她安分守己,也不會死。

    即使落網了,裴晁懷也在暗戳戳地傳播他的那種觀念,聽得人牙根癢癢。

    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和張局搭檔的同事和來人交接,他要出去透透氣,實在受不了了。

    在裴晁懷震驚與憤怒交加的目光下,來人慢條斯理地坐下,開口說:“很遺憾的告訴你,顧丹铮并沒有被你洗腦,她始終記得她的真實姓名。”

    言語與畫面的雙重打擊下,裴晁懷感覺到大腦缺氧:“陶玥?你怎麽會?”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陶玥也是卧底,他們的計劃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她的告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陶玥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她反問:“為什麽不可能?你覺得,我為什麽會選擇加入你們?”

    陶玥之前對夏漁說的經歷是真的,但在調查連強健的過程中,她意識到要想讓連強健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就必須先扳倒狂犬。

    通過各種各樣的路子,她加入了狂犬。狂犬調查過她的背景,當時她的說法是她都這樣了,幹脆就随心所欲地幹壞事算了。

    正經卧底都會洗一下身份,但她是實名加入,她能是卧底?

    再加上清洗行動中,如果不是她,他就被人殺死了,所以他對她信賴有加。

    “你死了,但其他人還在,比起換一個人上位,還是知根知底的你比較好。”

    陶玥并不想救他,但鐘秋溪說這次不能完全摧毀狂犬,她需要她打入敵方內部,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暴露,等到最後時刻的到來。

    “十年前的我們埋下火種,就是為了十年後的現在,在無數人的努力下,它形成了燎原之勢。”

    “你是我一手扶上來的。”裴晁懷提醒她,“你得位不正。”

    “所以呢?”

    裴晁懷頭一次這麽痛恨一個人,他和蒼鷹都被這個女人給耍了,枉費他這麽信任她。

    這次審訊持續的時間很長,中途夏漁還去吃了午餐和晚餐,兩位局長倒是很能堅持。

    臨近深夜,陶玥先從裏面出來,作為好下屬,金燦燦迅速送上熱水,貼心地問她需不需要先吃飯。

    陶玥擺擺手:“我想去靜靜。”

    夏漁看了看,她戳了戳傅隊:“我要不要也給張局準備?陶局有的,讓他也有。”

    “你這樣會讓張局覺得自己大限将至。”傅松聲委婉地提醒她,她就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好吧。既然張局不需要,夏漁就不再等他,她追上了陶局。

    陶局一個人坐在警局門口的花壇邊緣,她望着警局大門,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漁湊了過去,借口保護她坐在了陶局的旁邊:“許家姐弟還在,他們知道了你的事情,萬一他們惱羞成怒對你下手呢?”

    這确實是許家姐弟幹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陶玥說:“你有話要問我?”

    夏漁糾結了一會兒,大膽問出了口:“你在裏面待了這麽久,得知同為卧底的同伴死掉,你是什麽心情呢?”

    “沒什麽心情。”陶玥平靜地開口,“既然選擇做卧底,死亡就會與我們如影随形。”

    區別在于什麽時候死而已。

    運氣好的話,像她,能夠活下來。

    “要是我想的話,我其實可以救下他們。”陶玥忽然說。

    “但你也會暴露,而且你知道的東西那麽多,要是暴露了後果會更加嚴重吧?而且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當時就被沈陸亭那個殺千刀的家夥害死了。”

    提到五年前的事情,陶玥沒有被安慰到,她的語氣更加低沉:“但是我親手害死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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