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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223(末尾有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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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 223(末尾有增加)

    你個老東西, 說什麽大話呢?

    夏漁無所畏懼,她反問:“你不想知道你那些同夥的處境嗎?”

    她不是個愛當謎語人的壞人,不需要裴晁懷猜, 她就直接說出來:“你的接班人,首領謝執已經被我策反啦。而且你的算盤落空,港口的大家平安無事, 反而是你們的人, 全都被抓起來啦。”

    很興高采烈的語氣, 很歹毒的話語。

    裴晁懷一驚:“不可能,謝執怎麽會被你策反?”

    比起後面兩個,他更在意的是這個。要說組織裏誰最不可能被策反,除了陶玥, 就只有謝執了, 這兩人對組織很是忠誠, 至于裴晏初,這孩子心思很多。

    謝執什麽心思裴晁懷一清二楚:只要夏漁沒和他一起死, 謝執就不會被策反,

    “你別不信,你看他們給你傳情報了嗎?沒有是吧?”夏漁狠狠打擊他,“你們的計劃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這次是我們的絕對勝利。”

    雖然半場開香槟很容易出事, 但這不是有她在嘛,她就開。

    裴晁懷确實沒想到這一點,如果謝執真反了的話,肖韌和陶玥根本無法對抗, 畢竟這倆明面上還是警方的人,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是我高看他了。”

    裴晁懷冷哼, 就為了這點小事就背叛他,給謝執再高再大的權利也是白費功夫。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他離開這裏,立馬出國,過個幾年他還能東山再起。

    首先是離開這裏,不能被當場抓住。

    “事到如今只有這麽做了。”裴晁懷露出慈悲的神色,“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但誰叫你們步步緊逼呢?”

    “燈會上發生踩踏事故的話,屆時會有多少人死傷,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

    到時候胡來和張秋山都會被問責,他們可以換一個更好掌控的人上位。

    好惡毒!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放我走,我會通知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說到這裏,他補充一句:“這個計劃,就連謝執也不知道。”

    這個不是夏漁能夠決定的事情,她回頭看蘇鳶。

    蘇鳶很果斷地放下了武器:“或許你們還想要一個人質?”

    裴晁懷又不是蠢貨,在場的這兩個人不管是誰當人質都不行,他紳士地彎腰:“這就不必了。”

    接着他t看向夏漁。

    被盯着看的夏漁也只好繳械投降。

    直升機下降到一定的高度,供裴晁懷爬上去。正在夏漁蠢蠢欲動之時,裴晁懷停了一下:“你退後。”

    好吧,意圖被發現了,夏漁遺憾地後退,退到了他滿意的距離為止。

    “砰——”

    有人開槍。

    裴晁懷捂着大腿倒下,他倒吸一口涼氣。

    夏漁舉起雙手,替自己辯白:“不是我!”

    裴晁懷當然知道不是她,因為這槍是從斜後方來的,那邊不是他下屬所在的地方嗎?

    幾人一同朝着發聲地看過去,年輕的女人握着槍,在她的腳下是倒地的小弟。

    “你們的這點小伎倆真是十年如一日,沒有一點長進的你們以為我們就會在原地踏步?”

    輕柔的嗓音,刻薄的語氣。

    蘭歸鷺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在看到裴晁懷想逃跑之後,她立馬打傷警戒的小弟,奪走了他的武器。

    面對緊張兮兮的同伴,蘭歸鷺安慰她們:“安心吧,燈會開始後我們就把游客劃分成幾部分,讓他們分批次進入,同時也抓獲了一些潛伏在其中的小人。”

    早在之前,蘭歸鷺從雪山回來的時候,和江滿衣碰過面。彼時因為他們不清楚她的立場,沒有告知她相關行動。但她給他們提供了一些線索。

    鐘秋溪是被威脅的,蘭歸鷺在書信中發覺了這一點。以鐘秋溪當時的身份地位,她身邊不可能沒有別人,再加上葉亦晴的前車之鑒,想殺鐘秋溪比較困難。

    但他們喪心病狂,以部分市民的性命為籌碼,将鐘秋溪騙出來,然後殺掉她。

    好在他們還有點良心,沒有出爾反爾。

    他們能這麽做一次,就能這麽做第二次,更別提市長胡來還是他們的人,想在燈會上搞事情再容易不過了。

    到時候張秋山恐怕也會落個顧荃的下場。

    裴晁懷又是一驚:“怎麽會?”

    “你那位市長不堪大用,勸你下次換個人。”她頓了頓,“哦,你沒有下次了,而且真有能力的也不屑與你們這種人為伍。”

    裴晁懷反應過來:“是伏筠?她怎麽會和你們合作?”

    他分明記得伏筠是中立派,對他們的行為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接受過他們的示好。

    “眼下這種局面,不選擇現在我們這邊的人算得上是又蠢又壞。”

    蘭歸鷺的那些考慮是張秋山沒有想到過的,但燈會不歸他們管。蘭歸鷺是有備而來的,她提到有個副市長和她有舊,他們可以和那位合作。

    這個副市長的名字就叫做伏筠,是鐘秋溪曾經的同事。

    胡來的能力并不強,真強的話又怎麽會和狂犬狼狽為奸?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伏筠一手承包,賺着N把手的錢,操着一把手的心。再加上和平市的毒瘤還在,她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否則她這個位置也坐不長久,只能先當個牆頭草。

    在蘭歸鷺找上她時,副市長在聽完她們的計劃後,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合作。

    “你已經沒有任何把柄可以威脅我們了。”

    蘭歸鷺的槍沒有放下,那雙一直以來飽含暖意和溫柔的眼睛裏充斥着憤怒:“現在,輪到你為我媽媽償命。”

    她始終知道,雖然是裴晏初直接開的槍,但真正的兇手是裴晁懷,這個策劃了一切的老不死的東西。

    燈太昏暗,裴晁懷看不清對方的臉,蘭歸鷺長得和鐘秋溪也不是很像,所以他沒有認出對方是誰。

    他不得不皺眉反問:“你的媽媽?”

    “上任市長,鐘秋溪。”

    “原來是你。”

    裴晁懷拄着拐杖站了起來,他用長輩的口吻說:“你的媽媽很聰明,早早地把你送走,還修改了你的信息,讓我們怎麽找也找不到。”

    要是被他們找到,蘭歸鷺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總之都是死路一條。

    “不過她也愚蠢至極,要是答應與我們合作,她不會落到那種下場。”他裝模作樣地感嘆,“但我對她保持了一定的敬意,沒有像對待顧荃那樣對待她,她得以備受尊敬,她應該感謝我。”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本就怒上心頭的蘭歸鷺冷笑一聲:“你也就只有現在能夠得意了。”

    她的手指動了動。

    “你冷靜一下。”

    蘇鳶趕緊甩開周邊的幾個人,她從上方翻身下來,想要制止蘭歸鷺。

    蘭歸鷺不是和平市的公務人員,她的行為不受保護。再加上裴晁懷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要他沒有威脅,她們就不能再進一步對他造成傷害。

    這孩子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沒必要把自己的前途毀在這種人身上。

    但是……

    蘇鳶的腳步放緩了,殺母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是誰都無法冷靜下來。

    她看了看周圍的人,除了狂犬就只有她和夏漁,作假證的話,夏漁肯定不會揭穿她。

    夏漁同樣意識到必須阻止蘭歸鷺,但她能夠看到蘭歸鷺氣到顫抖的身體。

    被殺的是蘭歸鷺的媽媽,在鐘秋溪死後,蘭歸鷺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活,她不能稱呼自己的媽媽為媽媽。父母的經歷在她的心裏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在這麽多慘痛事件的澆灌下生根發芽。

    裴晁懷害死了她的父母,也奪走了她的童年。讓蘭歸鷺放棄的話怎麽也無法說出口,任何勸解都顯得輕飄飄。

    那就先讓她殺幾次過過瘾吧。夏漁選擇存檔,然後站着不動。

    沒有人阻攔,蘭歸鷺很順利地扣下扳機。

    子彈射中裴晁懷的大腿,不算致命,但差一點就擊中他的命根子,把他吓得夠嗆。

    蘭歸鷺緩緩放下槍,她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再睜開眼,她又變回了那個沉穩的室友。

    蘇鳶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夏漁問:“你不打算殺他嗎?”

    蘭歸鷺差點又被勾起殺心,但她很好地壓下去了:“媽媽的遺願我還沒有完成,我不能有污點,不能讓媽媽失望。”

    她還要成為市長,要和夏漁成為最佳搭檔,一同治理和平市,将和平市恢複成媽媽想讓它成為的那個模樣。在此之前,她要嚴格要求自己,就算再憤怒也不能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來。

    夏漁當即表示:“我作證,他試圖逃跑,幸虧你及時趕到,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沒有你的話,他肯定就跑掉了。”

    她随即看向蘇鳶。

    “确實如此,我也能作證。”蘇鳶無奈地笑了笑,反正她也不是一個愛守規矩的人。

    三個不守規矩的湊在一起,那這裏的人就有難了。

    幸好在她們做出行動之前,其他同事及時。

    走在最前面的衛扶風一看躺在地上的呻吟的人,就知道這邊不需要她們的幫助了,她問:“裴晁懷在哪裏?”

    蘇鳶指了指正在捆人的夏漁,後者一邊捆一邊罵:“你個老東西不是挺能叫的嗎?怎麽不繼續了?我動不了別人還動不了你嗎?”

    衛扶風:“……”

    為什麽她能把這種壞人專用話語說得這麽熟練且欠揍?

    蘇鳶按了按腦袋:“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圓滿完成任務。”衛扶風所在的特警隊全員出動,全力配合張局的行動,一舉拿下了正在交易的雙方,截獲了一批物資。

    “這些貨給我們用都可以用上好幾個月。”衛扶風忍不住開口,“狂犬真是財大氣粗。”

    蘇鳶并不意外:“他們想在之後對我們發起進攻,只是情報被我們獲悉,我們将行動提前了而已。有人員傷亡嗎?”

    “有些同事受傷了,等着救護車來拉人,現在有随行的醫護人員在幫忙先處理傷口。”

    江滿衣曾經是護士,她工作了那麽多年,人脈是有的,提前喊了一些老同事來。

    老同事相信江滿衣的人品,欣然前來,然後就被迫看了一場槍戰。

    江滿衣安撫戰戰兢兢的老同事們:“別害怕,我們在房子裏,就算我們的人輸了,我們也能跑掉。”

    老同事們:“……”

    更可怕了啊!還得謝謝你沒說“兩軍交戰不斬醫護”這種狗都不會信的話。

    “真是辛苦他們了。”蘇鳶聽着也覺得好笑,“不過這得交給伏市長和張局處理。”

    夏漁捆完人,走了過來,看到蘇鳶,她想起來蘇鳶之前對她說的話:“蘇鳶姐姐,你不是說他們上頭有人嗎?要是他們被撈了怎麽辦?”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蘇鳶指了指自己穿着的作戰服,“張秋山可使喚不了我。”

    夏漁眼睛一亮:“你上頭的人比他們更厲害?”

    “明明是很正常的話被你說出來怎麽那麽奇怪。”蘇鳶騰出一只手按了按t夏漁的腦袋,“我前段時間去找了我的老朋友,她如今發展得特別好。”

    這位老朋友不是簡單的人物,有她的幫忙,他們就能夠輕松控制住裴晏初的二爺爺和外公,控制了這兩人,就相當于控制住了裴晁懷的命脈,任由他蹦跶也無法翻天。

    “就算是沒有我的老朋友,有你們在,狂犬被摧毀是早晚的事情。”

    “但有她在,我們少走了一些彎路,少犧牲一部分人。”

    “小漁,你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

    夏漁自信揚頭:“我本來就很會說話。”

    “好了,過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蘇鳶見她的身體一直在掉血,趕緊推她去找江滿衣,“真虧你能忍那麽久。”

    被這麽多人看着,夏漁只好被衛扶風帶過去。

    “沒想到你也在诶。”

    “我年年拿優,當然要奔赴在最前面。”衛扶風雖然在處理自己的身世,但隊裏有任務,她不可能不參加,“我弟弟在廢棄港口那邊,你見到他了嗎?”

    “沒有,但他應該沒事。”

    沒事就好。衛扶風安心了:“我還以為張局不讓你參與。”

    “那必然不可能,我還指望着立功接替他的位置呢。”

    明明是這麽功利和現實的話,被夏漁說出來只會讓衛扶風想笑:“我算是知道傅隊為什麽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了。”

    “他不是一直板着臉嗎?”

    “板着臉也分情緒,你看我弟弟不也經常板着臉?但我只會覺得他裝怪。”

    “原來如此。”夏漁點頭,但她還是看不出來。

    被帶到治療處,傷員不少,夏漁在後頭排隊。

    一只手拍了拍她:“想插隊嗎?我也會處理傷口。”

    “這不太好吧。”

    夏漁瞅了瞅前頭的幾人,再看向拍她的人,想說的話被她咽下去,她持懷疑态度:“項姐,你真的會處理傷口嗎?”

    法醫不是就驗屍驗傷嗎?

    項荟拿起繃帶:“看來你們對我們法醫有很大的誤解,法醫也是醫。”

    前頭的人沖她搖頭,表示不要輕信法醫的話,不然會吃苦頭。

    但夏漁懷着對項荟的信任,再加上很久才輪到她,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項姐的治療。

    項姐微微一笑。

    *

    傅松聲沒怎麽受傷,其他人要麽先去醫院,要麽留在原地看守,所以就由他負責前來彙報情況。

    彙報完情況,蘇鳶給他指了路,示意夏漁在那邊處理傷口。

    “她在這裏?”

    她剛才不是還在港口和許鶴泠打架嗎?

    “她來的時候就帶了一身傷,剛才又和裴晁懷打了一陣子,身上的子彈應該數不清。”

    夢回第一次見她時,她一人幹碎銀行搶劫犯。

    這次應該也沒事。

    傅松聲根據蘇鳶的指示,找到了夏漁。

    夏漁平躺在地上,雙手放在腰腹位置。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她的臉色有些慘白,胸口也不見有呼吸的起伏。

    項荟正拿出一個錘子,面色肅穆。

    圍在夏漁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低着頭,肩膀不住地顫抖。

    傅松聲大腦一片空白,他朝着夏漁走去,單膝跪在她的旁邊。

    脖子以下的位置纏滿了繃帶,她的臉上也貼有各式各樣的創口貼,即使是這樣也有鮮血滲出,将繃帶染紅。

    “我,我沒想過會這樣。”項荟的聲音有些哽咽。

    傅松聲也沒想過會這樣,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夏漁,卻擔心碰到她的傷口,只能開口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怎麽會出事呢?蘇女士不是說她離開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嗎?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項荟搖頭,無法說出口。

    傅松聲只好看向其他人,可他們避開了他的目光,一個個地咬着牙,不讓某種聲音洩露出來。

    傅松聲雙膝跪地,朝她挪動,他低下頭想看她究竟傷哪兒了。

    這時,死去的下屬睜開眼,她猛地蹦起來,和他頭貼頭,聽這清脆的響聲就知道兩個頭都是好頭。

    “項姐,你騙我,你根本不會處理傷口。”夏漁擡起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我明明是腹背受傷,你動我的臉和手做什麽?”

    緊接着她瞧見了項荟手裏拿着的錘子,她震驚極了:“項姐你——!”

    項荟放下錘子,替自己的業務能力解釋:“我以前真的會,後來生疏了。”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夏漁被包得嚴嚴實實,無法翻身跳起來,只能在原地蠕動。

    前一刻真的在擔心她的傅松聲閉眼,他現在覺得周圍人的笑聲不只是對夏漁友善的笑,也是對他嘲諷的笑。

    但他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按住了夏漁的肩膀,這下子她蠕動都沒法蠕動了。

    項荟躲開夏漁譴責的目光,她坐在夏漁旁邊,問:“燈會進行到什麽時候了?”

    衛扶風回答:“要放氣球了吧。”

    随着她們的話音落下,千萬個彩色的氣球淩空,搭配着燈光,将漆黑的夜空渲染成七彩的星空。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隐隐約約,他們能夠聽到其他人随着音樂合唱的聲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希望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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