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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157
天亮之後, 夏漁帶着大家又去搜查了別墅,這次她連牆壁和地板都一寸一寸地摸了一遍,只要是可移動的東西她都動了動, 可惜沒有想象中的密道出現。
人沒發現,但線索不少。
塗在甄耀祖臉上的顏料找到了,就放在倉庫裏, 應該是別墅主人用來刷牆的, 畢竟這裏之前起過火, 有些地方得重新粉刷一次。
倉庫位于一樓最右邊,拐個彎走到盡頭就是了。這裏堆放着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牆壁上挂有時鐘。
夏漁撥動時鐘,可惜她撥了好幾圈, 也不見房間有什麽變化。
她只好跳下來, 繼續看別的。
油漆桶的位置位于時鐘下方, 開關的附近。
可能是兇手作案比較匆忙,也有可能是有人誤入了這個房間, 油漆桶的蓋子沒蓋好, 漏了些出來,他恰好踩在了上面,留下了半個腳印。
半個腳印。
雖然夏漁在足跡方面同樣沒有研究, 但問題不大, 她會在腦子裏建模。
按照人體比例,腳印的主人大概這麽長,她比劃了一下:“一米七五以上。”
看起來能縮短範圍,實際上只能排除一個夏漁, 因為只有她連一米七都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夏漁繼續說:“他的體型偏瘦, 可能是男的,體态比較強壯。”
這下子就能夠縮短範圍了,排除女生和兩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男生,剩下的人都有問題。
邬伽不理解:“我也算在內嗎?”
“你跳舞不是更需要強健的身體?”夏漁指着司時景,“你讓他轉個圈看看,他能把他自己轉死。”
被當做例子的司時景:“……話糙理不糙。”
拍個照保存證據,夏漁接着前往下一個地方,書房。
書房裏的書大多數是裝飾品,是別墅主人充場子用的,準确的說是前代主人——從現場的布置來看,接手的人根本沒有進過書房。
抽屜裏塞滿了雜物,大概是新主人請的家政人員放的,因為不知道有沒有用,老板也沒有提到,所以他們就把看起來還有用處的東西塞進了抽屜。
見夏漁在翻抽屜,邬伽欲言又止:“我們是來找人的,亂翻別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保險起見,萬一失蹤的人留下了什麽線索在其中呢?”蘇褐鹪解釋說,“她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夏漁翻到了一張全家福。
富豪一家一共七口人,夫妻二人,孩子五個。孩子中,大的那個十歲左右的樣子,小的才剛出生。
照片上的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他們最後全都葬身了火海。
“你們有誰了解這個梅姓富豪嗎?”夏漁問在場的人。
“梅得衡,當年白手起家的典型,後來受到某些集團的沖擊,事業中斷,但之前積累的財富已經足夠。”
盛漫慢悠悠地說:“所以也有人認為,梅家十口人的死亡是因為競争對手的打擊。”
“十口人?”
“加上一個男管家和兩個保姆。”
除了富豪一家,當時在別墅工作的三人也都死了,這三人死的就無人在意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邀請我們到這裏來?”盛漫再次詢問寧随舟,“而且恰好是十個人。”
“巧合而已。”寧随舟看向邬伽,“我們和丘封每段時間都會進行探險活動,這次恰好是看到了網上的宣傳。”
對于有冒險精神的人來說,入住兇宅極具挑戰性,尤其是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和孤島沒什麽區別的地方。
“所以你也不知道甄耀祖會來?”
“我從不關心無用的信息。”
夏漁抓住重點:“那我們現在住的房間就是他們被燒死的房間?”
“不全是,管家和保姆住的一樓,原本給你分配的和你現在的房間以前是空房。”寧随舟指的是左邊的四號房到六號房,他特意空出來的,可惜夏漁不住。
“十口人全都死了?”
“報道是這樣。”
“準确的說是,死傷人數為十人。”蘇嶼接話了,“當時有兩個小孩受傷,後續不知,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們當年沒有死去。”
蘇褐鹪心大,寧随舟叫他來他就真的一點都沒做任何準備來了,但蘇嶼知道寧随舟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那兩個小孩還活着,大概和我們差不多大。”
蘇嶼剛說完這句話,場面安靜了一瞬,蘇褐鹪遲疑地開口問:“你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夏漁懂了:“我們之中有可能混入了幸存者。”
“開什麽玩笑。”邬伽頭皮發麻,“你不要說這麽可怕的事情,那兩小孩混入我們當中做什麽?”
“因為我們之中也有加害者?”
有幸存者必然就會有加害者,不然沒必要把大家都集中到一起。
總共十四個人,誰有可能是那個幸存者?誰又可能是加害者呢?
“富豪一家慘死不一定是意外,說不準是那個幸存的小孩發現了不對勁,所以逃過一劫。多年後,他發現隊伍裏有熟悉的人,于是決心複仇。”
夏漁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畢竟案件後綴就帶了一個“以牙還牙”,一看就是複仇類案件。
排除她和室友,蘇氏兄弟也排除——他倆是蘇鳶戰友的孩子,司時景和寧随舟父母可查,不可能有那麽多被收養的孩子。
先不算上投宿四人組,那就只剩下邬伽、盛漫和丘封。
她就說熟人多好辦事,這下子就一目了然了。三選二,總要選一個。
“要說加害者,甄家當時也算梅家的對家。”盛漫主動t提出嫌疑對象。
怎麽這裏也有甄耀祖的事情?
夏漁要被繞暈了。
檢查完別墅,剩下的兩個人未曾被找到,夏漁沒有摸到密道。
暗中去調查房間的蘭歸鷺悄悄地回歸了隊伍,因為夏漁全程都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所以沒人發現蘭歸鷺離隊過。
外面的雪還在下,他們一時半會兒無法出去,只能繼續待在別墅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大家輪流做飯,這次輪到司時景和蘇嶼。
夏漁挑了個地方,等着室友分享情報。
“盛漫不是盛漫。”
蘭歸鷺剛坐好就丢下了一個重磅消息。
一開始蘭歸鷺就對盛漫持懷疑态度,以後者的性格來看,她不可能會去當別人後媽。
所以蘭歸鷺第一時間就去探查盛漫的房間。
盛漫的身份證擺放在她的手提包裏,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她的長相完全不同,就算是化妝也做不到判若兩人。
這個盛漫不是“盛漫”。
“她不是很有名的coser嗎?”夏漁驚呆了,“她是假冒的?她不怕被認出來嗎?”
蘭歸鷺也很疑惑。要說假冒,盛漫完全可以随便捏一個身份,這不比coser好扮演?要說沒有假冒,身份證又是怎麽一回事?
“還有,她的衣服全都是裙子,沒有一件褲裝。按理說我們準備爬山,她應該會帶寬松的褲裝。”
說明她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可能爬得了山,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麽理由。
盛漫身份成謎,先給她打上問號。
其他人的就簡單多了。值得注意的是,邬伽的行李箱裏放了很多盒安全套。
“這有什麽問題嗎?”聽室友專門拎出來,夏漁虛心求問,“這個可以殺人?”
她之前就看到了,雖然蘇褐鹪的反應比較大,但她沒太在意,她更在意繩索和弓箭。
“我們是來爬山的,他為什麽要随身攜帶這麽多的安全套?”
“用?”
“和誰?什麽時候用?”蘭歸鷺提到就覺得惡心,“用最大的惡意來推測他的話,他知道我們會被困在別墅裏,所以準備了這麽多東西,打算這時候用。”
單純地想在爬山過程中和人來一段是不可能會帶這麽多安全套的。
夏漁呆滞,居然還可以從這方面解讀。而且邬伽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內心這麽龌龊。
“許燕洄應該是和我們分開之後就沒回過房間,之後就失蹤了。丘封的話,她同樣是主動離開的房間,她還帶走了她的工具包,以及那張寫有童謠的紙張。”
這兩人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發現紙條後,他們絕對做得出“主動落單、等人來殺”這種事。
夏漁陷入沉思,她把她得到的線索告訴了室友。
室友腦子轉得比較快,她的臉色有些凝重:“那就糟糕了。”
“怎麽了?”
“我們之前的推論必須推翻,兇手可能不只一個。”
別墅裏存在着不只兩撥人,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暗地裏大家可能都已經出手。
稍等,蘭歸鷺想到了關鍵:“宮橙橙去你房間這件事誰知道?”
因為宮橙橙去了夏漁的房間,所以甄耀祖落單了,兇手知道這一點。
“想知道的應該能知道?”夏漁不是很确定,她感覺兇手想殺人的話會時刻注意甄耀祖的情況。
“但他如何斷定宮橙橙不會很快回來?”蘭歸鷺說,“兇手布置屍體花費的時間很長,剖腹,裝菜,刷油漆,無論哪個都需要耐心與專注力。”
要是中途有人進來的話,兇手豈不是被抓個正着?他深知宮橙橙不會回來,所以才會進行那麽繁瑣的後續布置。
而能夠保證這一點的人,只有宮橙橙和賈征。
“可她說她敲過門,甄耀祖沒給她開。”
“你還記得她對賈征說過的話嗎?她說她擔心雲東東發現他們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擔心,又為什麽會在敲不開門後去找賈征?你當時不在,她完全可以進你的房間。”
“對哦。”
“同樣的道理,除非她知道雲東東不在,也不會回來。”
說是去健身一兩個小時,但雲東東中途随時會回來,這誰說得準?
“而且雲東東不在房間去了健身房還是賈征告訴我們的,那麽雲東東真的去了健身房嗎?”
賈征至今沒有離開他的房間,這讓夏漁和蘭歸鷺無法探查。她們找遍了無數地方,只有他的房間始終未曾進去過。
他住在右手邊第一個位置,靠近樓梯,窗戶的位置也很靠近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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