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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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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110

    仿佛回到了最初, 夏漁想起來當時傅隊說的“和平市惡性案件很少見”,結果下一秒就接到了案子。

    和現在何其相似。

    挂斷電話,夏漁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好友申請。

    對方頭像是一只黑貓, 昵稱只有一個字母“y”,看起來就很裝。

    夏漁拒絕申請,她的列表容不下任何一個裝男, 罪犯除外。

    把手機放在一邊, 夏漁整理一下思緒。

    莊合案現在牽扯到五個人:化名原揚的江燎, 尹秀麗,王敏慧,一個不知道真實身份的大人物,一個不知道真實身份的女人。

    原本她以為王敏慧沒問題, 但傅隊他們說得又很有道理, 王敏慧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最重要的一點, 莊合為什麽會和王敏慧結婚?他這種法外狂徒也會找個老實女人結婚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黑心夫妻店?

    想不通的事情就走捷徑吧,時光機, 啓動。

    夏漁看了看王敏慧供述的時間線, 三年前……她好像在首都上大學。

    再看看,是暑假,那沒事了。

    輸入王敏慧的名字, 夏漁點擊确認。

    【請輸入角色真名。】

    夏漁:“?”

    人販子莊合是真名, 但身為家庭主婦的王敏慧用的卻是假名。

    嘶,姐姐你真的不簡單。

    算了,換個名字。

    【尹秀麗】

    【請選擇給出的目标對象。】

    夏漁:“?”

    【莊合都可以,憑什麽尹秀麗不可以。】

    客服:【是系統設定。】

    【你們的設定有問題, 建議修改。】夏漁很不服氣,【不修改我就不玩了。】

    客服:【……】

    見夏漁真的打算退游, 客服立刻挽留:【親親,這邊已經修改好了bug,親親可以選擇任意對象。】

    這麽快就修好了?夏漁得寸進尺:【那留影機?】

    客服:【親親,這個真的不可以。】

    好吧。夏漁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她再次輸入“尹秀麗”三個字,沒再出現彈窗。

    這是個真名。

    尹秀麗還是住在那處公寓,現在的她還在鴻運集團上班,沒有跳槽。

    夏漁正蹲守在鴻運集團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她依舊穿着鮮豔的亮色衣服,像是怕別人找不到她似的。

    原本她是為了蹲尹秀麗,但她看到了祁嘉言。他應該是被自己的父親訓斥過,一臉不忿。

    她爬過去鑽進車子底下死死扒住下盤。

    祁嘉言啓動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他熄火下車,撥打了電話。

    夏漁看地面,估計是在罪犯最愛的小巷。

    他大概是在和沈陸亭打電話。

    果然,電話裏傳來沈陸亭的聲音。

    你倆真是,狼狽為奸。

    “你們到底什麽時候動手?”

    “請稍安勿躁,你爹怕死怕成那樣,我們也很難得手。”沈陸亭安撫,“而且他突然死亡會對股市造成一定的影響,你先站穩腳跟才能在他死後接管企業。”

    一聽就是敷衍,誰信?

    但祁嘉言沒有辦法,只得信了。

    他挂斷電話,靠着車門,有點後悔當初上了沈陸亭的賊船。

    祁嘉言煩躁不已,但更令他煩躁的還在後面。

    明明只有他一人的小巷裏突然出現了第二人,應該是個女人,她的臉上蒙着古代刺客常用的面紗,看顏色是從她身上撕下來的。

    她的衣服上沾滿了汽油,聞起來很刺鼻。

    “你——”

    他剛開口,這個女人沖上來對準他精致的下颌就是一拳,他清楚地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緊接着,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這個女人的拳頭就落在了他身上。

    她看起來不算高,但力氣出奇得大,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迫承受她的攻擊。

    到底是哪裏來的瘋女人?

    祁嘉言确信自己沒有招惹過任何一個女人。這個上來就打他的瘋子要麽是認錯人了,要麽是他其他兄弟姐妹找來的。

    他一邊躲避一邊問:“誰派你來的?他們出了多少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

    夏漁幹脆把他摁在地上,反剪他不安分的雙手後,她坐在他的身上,對他說:“打的就是你,你做了什麽虧心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那可太多了。祁嘉言還是不清楚她到底是為了哪件事而來。

    夏漁打完祁嘉言,甚至還想讓他打電話把沈陸亭叫來,這兩人她都想揍很久了。

    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沈陸亭茍得很。

    不過夏漁沒忘記自己用時光機的目的,打了祁嘉言一頓,讓他長長教訓,夏漁踹了他一腳就跑。

    現在再回鴻運集團可能蹲不到尹秀麗了,她直接去尹秀麗家好了,或者去王敏慧家。

    夏漁糾結的時候,有個熟悉的人迎面朝她走來。

    她立馬興奮地招手:“容巡!”

    被她熱情呼喚的容巡并沒有熱情回應她,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那髒兮兮的打扮後,他的神色一變,快步走上前,問她:“你需要幫助嗎?”

    夏漁看了看自己的淩亂的頭發和衣服,她擺擺手:“不用,我只是剛打了人。”

    “打人?”容巡重複了一遍,“你是自衛?”

    夏漁點頭。嚴格來說确實是自衛,他們先動手的,她隔了這麽久才還擊。

    “你要報警嗎?我是警校生,我可以帶你去公安局。”

    “不用啦,小問題。”

    夏漁心說要是去了公安局她肯定要被關,畢竟是她先動手的,祁嘉言那家夥好像傷得不輕。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久沒見你了,你最近在忙什麽?”

    被蹭了一肩膀機油的容巡這才想起來她先前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認識我?”

    這麽熟稔的語氣,這麽不見外的親密動作,他不記得他見過她。

    但意外的,他并不讨厭這種氣氛。

    “嗯嗯,所以你最近在忙什麽?”

    忙什麽?

    容巡自嘲一笑,他這一生都是虛無缥缈的,他不知道他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麽,有什麽值得他忙碌。

    大概是因為他不認識她,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睛很亮,那些不能對同伴說出的話他對她說了:“我在想,人活在世上,需要愛還是需要去愛。”

    “這倆有區別嗎?”夏漁不是很懂,“別人愛你,你也要付出愛。沒人愛你的話,你就愛自己。”

    不愛她的人她也不會去愛,她喜歡雙向奔赴的愛。別人愛她的話,她也會努力回應——雖然目前為止,她回應得不是很好。

    “……是啊,沒有區別。”

    容巡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我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但他明白就好。

    希望他能夠知道他媽媽一直在注視着他。

    夏漁沒有讓他放棄之後的想法,因為她覺得容巡可能并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她勸說就是多此一舉。

    既然他不後悔,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那麽她就沒有提醒的必要。

    雖然在容巡這裏多花費了一點時間解釋她沒有被欺負,但夏漁很高興能夠t看到以前的搭檔。跳躍時間線見到朋友從前的模樣,這種感覺很新奇。

    可能是系統看她半天不動,直接把線索送她臉上來,她看到了王敏慧。

    她急匆匆地和夏漁擦肩而過,目标很明确。

    夏漁盯緊了她,和容巡說了一聲,就追了上去。

    王敏慧埋頭苦走,走進了一棟大樓。

    夏漁沒有跟着走進去,她擡頭看标識,是段淞墨的律所。

    王敏慧的供述中好像提到了一個律師,但她以為那個律師只是起一個咨詢作用。

    段淞墨是刑事律師,王敏慧就算要問離婚也不該問段淞墨才對。

    除非他們商量的是其他事情。

    王敏慧是隸屬于“蒼鷹”組織的人販子莊合的妻子;段淞墨的堂姐段漱羽被拐過,他曾為隸屬于“狂犬”組織的蔡刀辯護——雖然他也接了沈陸亭的案子。

    夏漁進不去律所,只能獨自一人思考。

    幾分鐘後,她如釋重負地笑了。

    真是,你們這群人就不能夠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等了很久,王敏慧才出來。

    恰在此時,尹秀麗從律所門口經過。她沒有停頓,也沒有多看一眼,直接往前走。

    夏漁看得清清楚楚,尹秀麗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眼神。

    倒是王敏慧回了頭,盯着她的背影,心事重重。

    完了,王敏慧不會真是壞的一方吧?那尹秀麗豈不是有可能暴露了?

    但也說不通,要是那邊的人懷疑尹秀麗的話,為什麽要委以她重任?

    複雜。

    在兩個人之間抉擇了一番,夏漁決定跟上尹秀麗。

    尹秀麗繞來繞去,幸好夏漁有小地圖,才不至于被她甩掉。

    中途,尹秀麗在一家網吧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又往前走。

    夏漁認出來這是魯斌的網吧。

    最後尹秀麗在一個小區公園停下,她坐在木凳上等人。

    幸好她穿的是綠色衣服,夏漁抱膝蹲下,假裝灌木叢。

    不久後,尹秀麗等的人來了。

    聶子平坐在木桌的另一邊。

    尹秀麗望向前方,她的嘴唇沒怎麽動,但聲音傳了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魯斌會把你推薦給沈陸亭。沈陸亭生性多疑,掌控欲旺盛,你需要主動遞上把柄給他。随便什麽都可以,讓他以為你好拿捏。”

    “前兩年你先按兵不動,老大對沈陸亭還是比較信任的,你等個幾年,自然會見到老大。”

    “老大和大少爺一向不合,她厭煩大少爺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和大少爺扯上關系。”

    尹秀麗說了很多,最後她強調:“下次再見面,演技好點,我們是陌生人。”

    “我明白了。”聶子平握緊了拳頭,“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

    夏漁人麻了。

    什麽?尹秀麗是聶子平的帶路人?不是聶子平把她發展成為的線人嗎?

    而且她這麽平靜地告訴聶子平沈陸亭的情況,看起來不像是為情所困。

    姐姐你也不簡單啊。

    “草叢裏的那個人是誰?”

    冷不丁的,夏漁聽到聶子平這麽問。

    草叢裏的……不就是她嗎?

    尹秀麗:“她負責望風,不用管她。”

    聶子平不疑有它,他很信任尹秀麗,她能在組織好幾年都沒被發現,就連上次的意外都能隐身,她說的都對。

    夏漁仰頭,剛好和尹秀麗對上視線。

    原來她早就發現她蹲在這裏了,她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她為什麽不趕她走?為什麽任由她聽下去?

    來不及多想,她聽到聶子平說:“對不起,秀麗,我沒想過會把你卷進來。”

    夏漁:“?”

    你倆之前就認識?

    “在我找上你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是并肩作戰的同伴了。”尹秀麗說,“你為了姐姐,我為了我的童年好友,我們目标一致。”

    聶子平想說些什麽,他張了張嘴:“如果我們最後都能活下來的話——”

    他到底還是沒能把話說完,因為他知道可惜不會有如果。

    但如果有如果,他希望尹秀麗能夠活下去。

    “你的姐姐一定會很高興。”尹秀麗接過他的話頭,“所以你要努力活下去,情報是其次。”

    “原揚把旗幟交給了你,他說希望你能活着。”

    聶子平沒有搭話。

    一頭霧水的夏漁:“?”

    姐姐?什麽姐姐?聶子平有個姐姐?原揚?尹秀麗認識原揚?聽起來她還知道原揚的身份。

    夏漁點開人物名片,檢索“姐弟”這個關鍵詞。

    有弟弟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兄弟。姜哥有個弟弟,但還在讀大學;蘇褐鹪也有個弟弟,和連亦白還是好友。

    符合姐弟關鍵詞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葉亦晴和她的弟弟。她死于弟弟高三那一年。十一年過去,這個弟弟也該28了。

    聶子平多少歲來着?好像……就是28歲。

    嘶,不會吧?

    而且聶子平和葉亦晴不像诶。

    更意外的是,明明已經發現了她,但直到離開,尹秀麗都沒有朝她這邊走一步,更沒有和她對話。

    *

    夏漁翻身起來,蹑手蹑腳地離開,直沖警局。

    傅隊果然在警局,看到她來,他見怪不怪地說示意她出去說話。

    接着他對陳寄書說:“張局剛才讓我去找他,你替我去看看,張局問起就說我有事。”

    正隊副隊誰去都一樣。

    “有事?”陳寄書看了看朝外面走去的夏漁。

    他不是很能理解他們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明明他一直在隊裏,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傅松聲面不改色:“嗯,有事。”

    打發走陳寄書,傅松聲跟着夏漁來到了一處沒人經過的地方。

    夏漁上上下下查了一遍,确認沒人後,她再次說了自己的發現。

    傅松聲:“……”

    好龐大的信息量。

    “你說聶子平就是葉警官的弟弟葉天明?”

    年齡對得上。

    聶子平出事不久,張局就把他們叫去調查,并在調查結束後去看望了葉亦晴和她的父親;尹秀麗電腦密碼是葉亦晴遇害的日期,她提到聶子平是某人的弟弟。

    “可能性确實很大。”

    與此同時,傅松聲還有了別的想法:“尹秀麗當初可能并不是被沈陸亭找上,而是她主動接近沈陸亭。”

    不管是尹秀麗的書信還是沈陸亭的證詞,都是尹秀麗先認出的沈陸亭。但是沈陸亭明明不是真正的申小寶,她為什麽那麽篤定?

    她确實營造了她卑微愛着沈陸亭的形象,這一點就連沈陸亭都不曾懷疑,頂多是覺得尹秀麗喜歡夏漁勝過愛他。

    仔細想想,尹秀麗那麽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寫那麽多書信寄給資助人?還在信中傾訴愛意。事實證明,她沒多麽愛沈陸亭,那又為什麽要寫信?

    她初見夏漁時真的在糾結嗎?她說的“為了童年好友”中的好友到底是誰?

    按照聶子平的說法,是尹秀麗先找上他的。尹秀麗為什麽要找他?還有她為什麽會認識原揚?為什麽知道原揚和聶子平的真實身份?

    除了尹秀麗,王敏慧也值得推敲。

    王敏慧在永富村長大,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之後令人介紹認識了莊合。她各方面來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婦女。

    傅松聲很認真地對夏漁說:“你去找張局吧,他一定能夠解答你的所有疑問。”

    夏漁:“?”

    “傅隊,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她提醒他,“你還是趕緊梳理一下情報,刻不容緩。”

    傅松聲:“……”

    他被張局騙來當隊長就算了,現在還被新人騙上賊船。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夏漁還想說什麽,看到陳寄書走了過來,她立馬閉上嘴。

    陳寄書耷拉着眼皮,漫不經心地問:“兩位,悄悄話說完了?”

    夏漁點頭:“說完了。”

    “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陳寄書沒給她選擇的機會,直接說了出來:“好消息,張局把莊合案移交給了二隊。”

    二隊專管陳年舊案。

    夏漁震怒:“這明明是壞消息!”

    她都查到這裏了,怎麽就移交給了別人!

    聽到她說的話,陳寄書的表情沒有什麽波動,語氣毫無波瀾地繼續說:“壞消息,工廠老板被殺案轉給了我們。”

    傅松聲表示明白,早在昨晚上一隊出警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感。

    夏漁:“這又是為什麽?”

    “昨晚上江裏又撈起來一個死者,他叫嚴島,是一個導演。”

    傅松聲負責解說:“前不久他才卷入了一起醜聞:家暴出軌,性騷擾手底下的演員,職場霸淩其他同事。”

    被害buff疊滿了。

    “然後呢?”

    “他和龔昶一樣,都是被勒死的,并且兩人在死前都有醜聞爆出。張局大概是覺得這兩起案子可以一起調查。”

    陳寄書表示沒錯:“柯隊也覺得這兩t起案子很邪門,所以支持移交給我們,恰好張局也想讓我們放棄跟進莊合案。”

    确實邪門,畢竟短時間內發生同樣死法的兩起案件,這個死法并不常見,一般人都會選擇用刀。

    ……當然更有可能是張局想讓他們轉移目标,不再盯着莊合案。

    大清早的,一點都不讓人安生。

    傅松聲嘆氣:“把姜哥和方不言喊來吧,我去找柯隊對接一下。”

    陳寄書:“好。”

    夏漁打算去找一下張局,想問他為什麽要把案子轉給別人。

    三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走到中途碰到了一個陌生男人。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過身來,紅色的耳墜輕晃,一下子就吸引了夏漁的注意力。

    就算在室內,他也戴着黑色墨鏡,黑色短款深V襯衫展現出他那顯眼的肌肉。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擡起,他将眼鏡往下滑了滑,保證他能看清眼前之人後,他取下帽子,彎腰行了一禮。

    他的語氣中是難以壓制的興奮:“你們好呀,我是許燕洄,很高興能夠見到你。”

    夏漁:“?”

    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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