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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查案验尸
    自那日寿宴结束后,第二天一早张子才就搭乘沈府马车一溜烟的跑到州府衙门寻找那许仵作当面详细了解下案情以及验看下尸体。

    因为有胡师爷提前打好招呼,所以张子才刚到州府衙门大门外石狮子前下车就见两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但身材精干的汉子上前抱拳低头道:“小的许三义、蒋光见过张先生!”

    张子才上前回礼道:“两位仵作不必多礼,咱们去停尸房看下尸体吧。”两人先是一惊,然后转化成一丝佩服,看这张秀才一身干净整洁的读书人穿戴,刚一来就要去停尸房看尸体,要知道尸体在水里泡了三日以上捞上来停在衙门十几日早就不成样子了,就是他们这作了好几年仵作见过无数死尸的人现在看到那具女尸都强烈的恶心想要作呕。

    张子才看二人在迟疑什么以为是有什么问题,提高声音问道:“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二人立马回过神儿来,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胡老夫子都吩咐过了,让我俩全力配合张先生哈。”张子才点了点头。

    在二人带路下,一路沿着州府大门西侧走了两百步左右,在一扇上锁的小木门前停下脚步,这一停下一股腐烂的猪肉混合着臭屁的味道迎面袭来,现在正值初秋,天气仍然较热,气味扩散的也快,想到这些张子才不太想进去看了,但又想到这才刚第一步就要打退堂鼓还能成就什么大事?硬着头皮在许三义开门后大步迈了进去。

    张子才刚在路上大致又了解下这两个仵作掌握的此案信息,现在看下尸体再佐证下二人的说辞,随着许三义、蒋光两人站定在房内一张盖有尸体的床左右两侧,两人互看一眼,口中念念有词的“呼”一声各拽着白布两角全部向上掀开,只见一个肿胀如母猪头的毫无血色的大脑袋冲击着屏住呼吸的张子才的双眼,他不由得闭眼,随之而来的是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嗡嗡”作响,此时已钻入鼻孔的恶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内心“咯噔”一下跳的老高,感觉没跳到嗓子眼也差不多了。

    这是张子才第一次见到尸体,没错,是第一次。这第一次带给他的震撼是他所没有想到的,这尸体的躯干也早已被水注满膨胀的犹如一个完全开了口的大口袋,更是让张子才恶心的想要作呕,脸色也涨的通红起来。许、蒋二人看到张子才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张先生,你还好吧?这尸体就是这样,您忍不住咱们就先出去吧!”

    张子才坚定地摇了摇头,向许三义要了个布条,布条两端用线绳打扣系住同时留出一个圈,套在耳朵上捂住口鼻充当个简易口罩,这两人也按照张子才的做法在这房里撕扯两块干净的布条寻了线绳系好捂住口鼻。

    三人对着女尸又是从头到脚并翻身转着圈看了一遍,王、蒋二人对张子才现场说法来论证二人得出此女具体的死亡时间,张子才频频点头,应当是确如二人所说。

    但是他还是突然有个想法,像是灵光乍现,他想到了后世在大学文法学院大课堂上学习到的药家鑫案,于是在二人解说完后说道:“不知二位有没有想过,这有可能是场激情杀人,这女人生前被砍二十八刀不是凶手残暴变态故意让她痛苦遭罪,而是砍她的人根本就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挥刀乱砍,因为这二十八刀竟然没有一刀是致命伤,此女是流血过多而死的,留血过多而死说明身边无人救治,无人救治说明凶手一方完全掌控了局面,要不就是死者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但是明显是我所说第一种情况更为可能,现在可是在天子脚下,即使再偏僻的地方也不会渺无人烟没有个郎中大夫。

    而且从这刀口不深可推断出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或者孩童!因为力气没有那么大而且大概率是第一次杀人想至人于死地但是又怕杀不死所以砍了二十八刀,所以更可以排除现在牢里关着的那个大汉。”

    许三义、蒋光听了张子才这一番话,觉得推理的确实很有条理,说道:“先生所言确实是很有道理,但是如何具体的确定凶手范围呢。”

    “当然是先查清死者的身份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还没能确认死者身份。”说完白了二人一眼,二人尴尬的低下头,想着州府衙门的衙役们确实不给力,唉!自己就是个仵作该做的他们也都做了,但是他俩也不敢反驳。抱拳请示道:“如此还请先生明示。”

    “水!关键在于水!”张子才肯定的说道。然后故作神秘的看着二人。

    这下二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道:“莫非这读书人都这么喜欢故作高深让我等贱民顶礼膜拜吗,额。”但还是问道:“尸体确是在河里发现的,先生可是要去发现尸体的通惠河段?”

    “这个先不必了,等我回去准备好苏木,你们继续妥善保管好这尸身尽量不要让旁人来这里了,保护好停尸房这个现场,下午咱们在沈府大门前集合吧,到时你等与我同乘马车前往发现尸身的通惠河南端河段,可好?”张子才看看二人道。

    二人笑着说道:“这当然没问题,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张先生,随时听候张先生并助张先生力破此案!”说完抱拳深深低头行礼,同时还在想这张秀才准备苏木干什么,他们就知道苏木是味药材是吃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效用吗?

    “多谢二位仵作兄弟配合张某,在下这厢有礼了。”张子才说着也向二人深深一揖。两人连忙扶起张子才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简单话别后,双方分别打道回府该准备准备、该吃饭吃饭去了,养足精神下午还要去通惠河河边探查一番。许三义与蒋光都是各回各家了,而张子才则是坐上沈家马车直奔沈记生药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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