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街市从此流传起一位巾帼美人的传说。
有的人说她美得如鲜花盛放。
也有的人说她力大无穷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一条清澈的小溪旁。
秦子豪正在为张宁清洗脚上的血迹残留。
“你难道不害怕吗?”
久而久之的相处让秦子豪对张宁的美妙身姿也不那么起反应了。
现在他完全可以与之侃侃而谈不受其魅力的过多影响。
“害怕什么?是你太平要术的力量,还是说,滚烫的身躯?”
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每当张宁释放体内的神奇力量时。
所见之人无不将其形容为鬼魅妖邪。
他们排斥的目光令人难受。
待到黄天之火褪去,留在张宁身上的余温更是令人害怕。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的温度正常。
其中最为灼热之处更是一路突破五十度而久居高位不下。
“你不觉得,我像怪物吗?”
清凉的溪水抹到她的脚上都会因为其体内的余火而迅速消融。
这等怪物般的体质令张宁不得不穿着暴露。
从她掌握这份力量那天开始。
周遭所有人都将她骂作荡妇异类。
迄今为止,这世上也只有父亲不会口出介意之言。
黄巾众也好。
沿途的难民也好。
达官贵人们也好,四方名士也好。
即便是对她早有耳闻的鲁肃初见张宁时也是一脸的厌恶加惊讶。
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
这是哪里来的荡妇!
苍茫世界。
张宁看惯了世人厌恶嫌弃的眼光。
一众天下人。
唯有秦子豪初见时,满眼皆是快要溢出来的欣赏与动容。
那日的茶铺。
张宁早早就意识到秦子豪在冲着自己的身体打量。
但是他那毫不避讳的眼光。
直白得令人意外。
“万事既出必有因,不知青红皂白便对他人妄加猜忌,那才是怪物,这个世界的怪物太多了,教化程度低,世人的接受能力太差劲了。”
秦子豪越是这么说。
张宁就越是向往他口中所说的天外世界。
“在天外世界,有女孩会像我这般装束行走在街坊闹市之间吗?”
秦子豪笑了笑。
他故意顶着张宁期待的目光扫了一眼她的身体。
“你这还是保守了点,披块抹布就敢上街的女孩都有,在遥远的西方世界,有一个追求自由民主的国度,在那儿,不披这块抹布上街的女生都有一抓一大把呢。”
披块抹布上街已经很让张宁震撼了。
她还在思考那块抹布该如何摆放才能遮羞。
秦子豪竟说西方世界连这最后的遮羞布都可以舍弃。
“那岂不是。”
秦子豪点点头。
张宁立刻面露厌恶之色。
“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自爱之人,难道,她们也和我一样,身负黄天之火吗。”
思考一番。
秦子豪做出一个很勉强的表情。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她们这么做一定有她们的理由,她敢光明正大地走上街,路人也就敢光明正大地看。”
那得是一个怎样妖魔化的世界啊。
就在张宁深表不信的时候。
秦子豪随手捡来一根木棍在小溪旁的软泥上勾画了起来。
“就像这样,这是一个小人。”
三五两笔,秦子豪很快就画出来一个火柴人。
随即给它添上画风一致的小短裙和短袖。
“我所在的国度往东再走有个岛国,这种装束,是他们那边的姑娘平日里常有的打扮。”
现身说法。
那裙子有多短秦子豪在自己身上比划了起来。
“你看,短到这里来了,你平日里多少还披着一块纱布尽可能遮蔽身形呢,她们可不需要,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女孩。”
说到这里,秦子豪突然想起来自己内衬搭了一件短袖。
他三下五除二解开练功服。
张宁当即不知所措。
“别这样,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要来!”
敞开外衣。
一件纯白为底,中央装饰着运动装品牌logo的短袖展露无遗。
“就像我最里面这件衣服一样,袖口刚到二头肌就没了,夏天穿着还是多凉快的。”
张宁的面色羞红。
他还以为秦子豪终于是本性暴露要做什么丧尽天良之事了呢。
结果,秦子豪脱去外衣只是为了展示自己里面的短袖有多短。
“你!”
张宁上身的敏感部位皆有缠带遮掩。
下身则是一件被剪裁至仅剩三分长度的裤子。
麻布制成的裤边毛毛躁躁尽是边沿。
“裤子我就不脱了,为了方便打比赛,我们一般长裤里面要穿一条短裤,跟你这条差不多长,但是材料上要单薄许多。”
张宁身上这条裤子是张角亲手修改过的。
其面料已经被削减得很是单薄了。
“如此一来,那裤子还能蔽体吗?”
这该怎么说呢。
秦子豪指了指张宁放在一旁的黄纱。
“比它还要薄一点,但是,面料上是纯黑色的,遮光性还要更好一些。”
把外衣穿好。
秦子豪再次帮张宁清洗起身上的血渍来。
轻轻一碰。
如此白皙的美腿竟然滚烫如炭火。
“从出生起就一直这样吗?”
张宁点了点头。
回忆些许后又给出回答。
“从记事起便是如此。”
很显然,这玩意它靠的是血脉。
既然是家族超能。
那一定和母亲脱不了关系。
“妈妈也是这样?”
此言一出。
张宁沉默了。
犹豫片刻。
才缓缓脱口。
“记事起,母亲就不在人世了,邻里皆传我是扫把星,母亲是被我克死的。”
眼看张宁就要陷入对过往的不好回忆。
秦子豪双手沾水提起她灼热的手臂就搓洗起上面的血渍来。
“那是你们当下的医疗水平和营养水平以及运动普及率不行,在我们那边,医生可以刨开孕妇的肚子将胎儿从子宫中取出,直接就能规避顺产的危险。”
剖腹产这个说法对于当代人来说还是太震撼了。
张宁怎么理解也理解不了破开孕妇肚子将胎儿取出的行为。
“这与杀鸡取卵何异?”
秦子豪见张宁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了过来立刻开始继续科普。
“不不,胎儿取出后,再将孕妇的肚子缝上,就可以用一条疤痕的代价换来相对安全的生产,我记得,现在好像缝合都不怎么留疤了。”
人又不是衣物。
怎能破开又缝纫。
张宁顿感万分害怕。
待到秦子豪将手术这一概念全盘托出后。
张宁才些许相信。
“如此神医若是降临当世,苍生百姓就有福了。”
神医能来,外科设备它也不能来啊。
秦子豪笑了笑。
“差不多,但孕妇怀孕的时候,还是得多运动,保证体质,顺产还是要好一点。”
轻轻捏着张宁灼热的手掌。
秦子豪想起了一些有关于三国的传说。
张角其人,驱雷掣电。
吕布其人,鬼神再世。
诸葛亮其人,呼风唤雨。
周瑜其人,琴瑟风火破雄兵。
赵云其人,长坂坡七进七出视曹军八十万大军如草芥。
关羽张飞二人,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刘备,左手擒张飞,右手遏关羽,萍水相逢仅凭实力便折服二神将为生死兄弟。
“恐怕,这造反,多少还是有些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