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荆也见她低着头看裙子,“无聊了?”
陈画棠摇摇头,重新抬头看电视上的伦理剧。
言女士边看边说,“棠棠你手受伤了,不然今天我们还可以一起包粽子。”
陈画棠看过去,“一起包?”
“对啊,粽子要多人一起包才有意思,难道你没有——”
言女士话还没说完,穆荆也淡淡的声音打断她,“她今天说想上去看看,现在正好有空。”
不等其他人再说话,穆荆也扣着陈画棠的手腕,把人带走了。
陈画棠确实是想上去看他房间,不过也没说要现在去。
她回头看了眼,见言女士有些生气,骂了句,“臭小子。”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陈画棠问。
穆荆也睨她一眼,“什么时候那么乖了?”
陈画棠歪头想了下,也是哦,她是坏狐狸精。
本来就不该有礼貌这种东西。
已经上了楼,楼下的人也看不到他们,陈画棠不再装乖。
她勾上他胳膊,狐狸媚眼弯了下,舔了舔红唇,“全鸡宴好吃。”
穆荆也开了房间的门,“只有端午节有。”
“那过年呢?”陈画棠边问,边走进去打量他的房间。
穆荆也的房间色调很简单,是白色简约风,房间宽敞明亮,垂下来的窗帘也是白加浅淡蓝的,很适合夏天的清凉的颜色。
穆荆也思忖了下,“过年也有。”
陈画棠见他一下说一样的,不依不饶的追问,“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只有端午节有。”
他没说话,她想到一个可能,有些恼,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不想我来?”
“没。”他锁了门,扣着她纤细的腰往怀里带,“你想吃我就做。”
不一定要过节。
陈画棠开心,她听出了他的潜台词,红唇弯起,“真的吗?”
这备胎真不错,会做狐狸精爱吃的东西。
他“嗯”了一声,低磁的嗓音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太勾人。
陈画棠忍不住垫脚,急色的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下,“唔,不许勾引我。”
刚吃饱要休息,不能做坏事。
她虽然也喜欢在下面看电视,但在这里她感觉也不错。
至少这里只有他,她不用装成乖狐狸精的模样咯。
她对穆荆也的什么东西都好奇,看了眼书架上摆满的书,各种类型的都有。
不学无术的狐狸精很惊讶,“你怎么什么书都看?”
书架很高,她抬头看到了一本眼熟的小说,很旧的、很花的封面,感觉年代有些久远。
哦,是类似于霸道总裁的古早小说。
她初中时看过,剧情香艳艳的,比狐狸精还要会玩。
她侧头,觑了他一眼,红唇勾勾笑得不行,“唔,没想到穆队长还看这种书。”
表面上端着个严肃正经,还以为他每天都读什么高大上的书呢,原来是跟她一样,小脸通黄。
穆荆也,“……”
她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不想解释。
陈画棠就是故意来找茬想嘲笑他,不管他解释什么,她都会有别的歪理。
然而陈画棠不依不饶,红唇笑得更肆意,“穆队长第一次就那么会了,是从这本书学来的吗?”
他的被子是浅灰偏白的颜色,见他要把书拿走,陈画棠踮起脚,伸手拿了就跑。
她在他床上肆意打滚,分明就是在肆意试探他的底线。
见他没把人赶下床,她翻开一页,嗓音悠悠的念,“他解开了皮带,唇角挂着邪肆的笑,女人,别玩火。”
陈画棠笑得不行,全然没看到某人眸色微沉。
“总裁,不要……小秘书哭着求饶。总裁冷笑:今晚让你哭……”
陈画棠毕竟是拍过戏的,台词功底还不错。
她抑扬顿挫的还想再念,手里的书却被人抽走了。
抬眸,见穆荆也墨眸微眯了下,“喜欢这样的?”
“嗯?”陈画棠还滚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的,没去想他什么意思。
直到,穆荆也倾身覆了上来,清冽的气息席卷而来。
她翘起的红唇被他压了下去,薄唇摩挲着,不急躁,却气势汹汹。
颇有几分警告她的意味。
“唔”,陈画棠快要透不过气,狐狸媚眼潋滟着无辜,“人家错了……”
“错哪?”他没打算放过她。
他指尖微烫,烫到了她心尖,她没了刚才的嚣张,“我、我不该嘲笑你。”
“不对。”他嗓音撩。
陈画棠呼吸有些乱,听出了他嗓音中透着的丝丝危险,“那,那是什么?”
他没再说话,轻嗤笑了一声,“自己想。”
然后,不给她再思考的余地。
陈画棠水眸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委屈,“你……”
唔,又欺负狐狸精。
……
好在穆荆也这次只是想稍微教训她。
不过教训了她也没想明白,无辜又委屈的狐狸媚眼望着他。
他把书扔进垃圾桶,“不许再看这种书。”
陈画棠不服,“明明是你自己买的。”
她见他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样子,狐狸精叛逆了,枕头往他身上扔,“狗男人。”
不过她也不亏。
她视线悠悠的、不知道在他身上哪儿看,红唇勾起邪恶的弧度,“穆队什么时候去洗澡呢?”
欺负了狐狸精,却让自己燎了原。
穆荆也见她斜倚着在床头,红唇勾着变态的弧度,“……”
他就不该相信这女人会知悔改!
他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伴着门外狐狸精低低的轻笑。
陈画棠在他床上滚了几圈,让他被子彻底沾染上了她淡淡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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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枕头无所事事,不知道干嘛,只能用小手扒拉着床头柜,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像狐狸在磨爪。
挠了不知道多少下,突然“嘎吱”了一声,床头柜前的板突然落了下来!
陈画棠心轰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糟,她又不小心做了坏事?!
不过她探头看了下,发现这不过是个小柜子,用手扣回去就没事了。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骂,“什么劣质床头柜!”
想起刚才狗男人把她欺负得差点要哭,她刚想趁他没也出来前,把床头柜的板扣回原位。
无意间,却不小心扫到了一眼,看到厚厚的沉木板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好奇,伸手摸了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做什么?”
陈画棠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把床头柜的板扣了回去。
陈画棠瞥了眼他有些严肃的脸,悻悻的收回手,“我也不是故意的。”
狗男人,还凶她!
穆荆也见她抱着枕头往旁边挪,“不是凶你。”
陈画棠“哦”了一声,她才不信。
状似无意的问了句,“穆队里面是藏了什么小宝贝呢?”
她连他人都能玷污,怎么一个床头柜藏的东西还不能看呢?”
“没什么。”
穆队长就是这样,不想说话的时候,谁也撬不动他开口。
陈画棠哼了一声,语气有些酸酸,“总不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女人给的定情信物吧?”
她用爪子挠他,他刚洗完冷水澡,身上很凉,她故意在上面挠出火辣辣的红痕。
穆荆也等她挠够了,才握住她的小手,淡淡出声,“以后就知道了。”
“为什么是以后?”她虽然酸,但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狐狸精。
前不久刚误会了他,她现在还心虚。
而且穆队长就是穆下惠,只有狐狸精勾引他的时候他才会上钩。
但是她就是按捺不住心痒痒,想知道。
“没有为什么。”
他回答得有些敷衍,哦不,明显就是敷衍。
陈画棠嘟了嘟红唇,刚想骂他狗,他突然俯身,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低磁喑哑的嗓音哄她,“别生气,嗯?”
他薄唇的气息清冽,刚开始还是浅浅的,后来逐渐深入……
唔,又勾引狐狸精!
陈画棠晕晕乎乎,被他勾得忘了这件事。
*
端午节第二天,穆荆也工作上有事,大早上六点多的就要出门。
他动作轻,但是陈画棠睡眠浅,被他轻掀开被子的动作吵醒了。
她有起床气,卷了被子翻身不想看他,“狗男人,起那么早干嘛。”
见她把被子卷在一团,怕她太热,他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拱起的那团被子明显还在生气,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些,低声的哄,“狐狸精败家,得多赚钱才能养。”
陈画棠还没完全清醒,狐狸耳根尖儿动了动,等她完全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走了。
她一下子没了睡意,突然从床上坐起,“靠”了一声。
刚才是她听错了吗?怎么……感觉这不是她认识的穆队长?
正经严肃三观正的穆队长,平时不应该是批评她败家吗?
怎么还要多赚钱支持她嚯嚯乱花钱呢?
不过心底还是甜,比吃了冰淇淋还要甜。
唔,她就勉强装作这是穆荆也给她说的情话吧~
她拿出纸和笔,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心情不错的轻哼了一首歌。
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黎秀美给她打的。
黎秀美是陆隽和陆景熙的母亲,家里经商,家境殷实。
但是她为人很低调朴素,常年穿素色,信佛,不吃荤只吃素。
“画棠,起床了吗?”黎秀美逢年过节会给陈画棠打电话,问她过得怎么样。
今年也不例外。
陈画棠“嗯”了一声。
黎秀美问她昨天怎么没去他们家吃饭。
陈画棠微蹙了下眉,她不喜欢被这么问。
虽然也说不出为什么。
“我昨天跟陆景熙说不去了。”她没再多解释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她以前过节一个人会无聊,街上人山人海,想吃个东西还要排队。
她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有时候会跟他们一起过。不过那也不是经常,大概也就一年一次。
陆家是土生土长的淮城人,老宅就在这边,每次过节都很隆重,会在老宅院子里办宴会。
那里请的人很多,但是陈画棠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热闹的她,却对那里喜欢不起来。
而她之所以每年都要去,不过是因为……
她垂了下狐狸媚眼,思绪飘远了些。
黎秀美在那边喊了她几声,“画棠?”
“嗯?”
黎秀美刚才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陈画棠没说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空常来我们家玩?”
陈画棠本来想“哦”一声,想想太敷衍,于是换了个没那么敷衍的,“好。”
陈画棠刚说完,黎秀美刚挂了电话。
下午,陈画棠去了淮城郊区的一个墓地。
中途她下车,买了一束白菊。
端午节,这边冷冷清清,没有会挑吉利的日子来这里祭祀,怕被霉运沾了,怕晦气。
这里也确实晦气——
淮城十几年前还是名不经传的刚发展旅游业的县城,不过那时候炒房严重,寸土寸金,没有多余的墓地可用。
那些死亡了又没有亲属认领的死者,会被医院火化后,统一埋葬在这里。
在淮城人看来,这些没有亲属认领的死者,要么是冤魂,要么是死有余辜。
反正不管是哪种,都是晦气。
陈画棠把白菊放下,面无表情的。
墓碑上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碑文,只刻了一个小小的“陈氏”。
哦,这两个字,还是她当初随意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在碑上刻出来的。
郊外的墓地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禁止明火——前提是不出火灾。
陈画棠从口袋摸出打火机,一张纸,点燃。
紧跟着,徐徐的、轻袅的烟雾弥漫。
纸上只有一行字:“老狐狸死了,死在多管闲事。”
纸张燃烬,只剩下一堆灰烬。
陈画棠看着墓碑前安安静静的两个字,心底窝了一团不知名的火,还有燥和烦闷。
她踢了一脚碑前的石块,小石块不知被她踢飞去了哪里。
语气恶狠狠的,“还不知道吗,做好人就是没有好报!”
做坏狐狸精多好,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没有人敢欺负。
陈画棠扯了几朵刚买的小白菊花,白菊的花干被她揪得都要秃了。
揪了几下,她觉得没意思,刚要扔,顿了下,还是收了回来,把花别在了白色的斜挎包上。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不远处走来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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