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从购物中心逛完回来,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穆荆也临时收到个消息,要去分局一趟。
陈画棠就是个黏人的狐狸精,缠着穆荆也想一起睡觉,“唔,今晚想跟你亲亲贴贴~”
不做坏事也可以的那种亲亲贴贴。
穆荆也低声哄,“晚点就回来。”
“晚点是什么时候?”她眨着期待的狐狸媚眼。
穆荆也看了眼时间,思忖了下,“两点前。”
渣女狐狸精一点也不想挽留他了,“哦,那你还是回你家睡吧。”
那个点她都要睡着了,可别打扰到她美梦。
穆荆也,“……”
真渣女。
陈画棠泡了个精致的美容澡,在舒适的大床上愉快的滚了一圈,就睡了。
穆荆也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刚到家门口就接到言女士电话。
“那个啊,也不知道棠棠那边有没有早餐,你去给她送一份吧。”
“在厨房,我做好了才出门的,还热着。”
言女士是个双标的,没有儿媳妇前叫他荆也,或者叫儿子。
有了儿媳妇,就用那个来称呼他,连个名都没有的那种。
穆荆也似乎早就习惯了,嗓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穆队长不愧是搞案件的,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虽然陈画棠住的公寓是新换的锁,但是他把钥匙搞到手了。
开门进去时,陈画棠还没醒。
美人身子娇软的躺在床上,长睫紧闭着,美得像画。
穆荆也去隔壁间洗了个澡,放轻动作上了床,在她脸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蜻蜓点水。
陈画棠睡眠浅,过分熟悉的清冽气息传来,她迷迷糊糊的掀开眼帘,看见是他,“你干嘛……”
他一晚没睡,把人轻搂紧怀里,附在耳边轻声,“睡觉。”
这备胎有点黏人,最近都要抱着她睡。
不过陈画棠喜欢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会让狐狸精莫名心安,她往他怀里蹭了蹭。
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
陈画棠走到客厅,见穆荆也在盛粥,她凑过去看,是鸡丝粥,不带香菇那种。
她狐狸媚眼微弯了下,“你什么时候熬的粥?”
“不是我做的。”
她认真看了眼,看到那粥画风些许潦草,确实不是穆荆也这做什么都吹毛求疵的精致风。
“那就是阿姨做的喽。”
穆荆也给她盛了一碗,粥上铺了很多鸡丝。
陈画棠迫不及待要吃,穆荆也淡淡说:“你也可以叫妈。”
“咳咳……”向来处变不惊的狐狸精,差点被一口粥给呛死。
抬头,小脸惊悚,“你说什么?”
不过是一句话,就把她惊吓成这样。
穆荆也给她递了张纸巾,“没什么。”
陈画棠“哦”了一声,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虽然只是语气听不出情绪,但轻睨过来的眼神轻飘飘的,分明是在怪她渣。
唔,这怎么能是渣呢?
陈画棠无辜,她不想承认,不过又莫名的心虚。
她赶紧低头吃东西,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等她吃完了,穆荆也收拾碗筷,“晚上过去吃个饭?”
那云淡风轻的熟稔语气,仿佛只是叫她回家吃顿饭。
陈画棠心尖儿动了动,摸着吃得有些撑的肚皮,鸡丝粥的暖意还在流淌着。
她声音有些小,“你家有很多人吗?”
“我父母,和你。”
陈画棠“哦”了一声,
这话听着,怎么她和他们那么像是一家人?
不过狐狸精可没有家。
她没再应声。
穆荆也视线落在她微垂着眼睑的小脸上,长睫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她的情绪。
穆荆也把她勾进怀里,也没说话。
一室的寂静,只有阳台窗帘被风吹起,在玻璃上刮出的沙沙声。
陈画棠轻攥着他衣服下摆,状似无意的小声问:“过节……你父母会找你要钱吗?”
穆荆也“嗯?”了一声,她又没有再出声。
穆荆也看向她的墨眸深邃了几分,眸底缱绻着复杂情绪。
他指尖轻摩挲着她小脸,“不想去就不去,我在这陪你?”
她抬眸,“陪我做什么?”
她眸底掠过丝丝的茫然。
穆荆也心底像被什么紧攥着似的,被勒得有些生疼,他嗓音放轻放缓了,“过端午节。”
在国内,端午节是和春节差不多重要的节日,亲朋好友都会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陈画棠也好像知道团圆饭这种东西,她小手揉捏着他衣服下摆,有一下没一下的,“那,你还是回去陪你家人吧。”
穆荆也看着她有些不安的小手,他知道她不太会做饭,“端午外面人多,你要出去吃?”
“我可以吃泡面。”
陈画棠想起跟他鬼混的这段时间,她都没能吃过泡面,有些恼的故意更用力的揉皱他衣服,然后撒开手。
看着那被她破坏的皱巴巴衬衫下摆,坏狐狸精的本性让她舒坦了些。
“唔,你自己回家,我就要吃泡面。”坏狐狸精叛逆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穆荆也没说不许,只是他太懂狐狸精的喜欢什么,“今晚很多菜……都是鸡。”
陈画棠耸拉下狐狸耳根尖儿,不听。
他又缓缓说:“猪肚鸡,白切鸡,炸鸡,烤鸡……”
陈画棠耳根尖儿动了动,“有可乐鸡翅吗,不太甜那种?”
狐狸精有时候会轻易对他放下防备,快被美食钓上钩了。
“有。”
陈画棠顿时有些恍然大悟,小声嘀咕了句,“原来端午节是全鸡宴啊。”
以前怎么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书上也没那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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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荆也低磁撩人的轻笑在空气中漫起,低低的一声“嗯”。
这嗓音,酥到了狐狸精骨子里。
陈画棠有些心动,想去过端午节,想去吃端午节的全鸡宴。
穆荆也看了眼她一眼,看她轻咬着红唇被美食勾得蠢蠢欲动,他像是在诱哄,“端午不吃蔬菜,是荤菜节。”
狐狸精通常对任何人都很警惕,但穆队长是矜冷严肃的,穆队长不会撒谎。
她又问:“要带什么去吗?”
“不用,端午节不能收礼”,他思忖了下,像是认真沉思,“收礼会带来霉运。”
陈画棠歪头想了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她感觉电视上去别人家过节都要送礼呢?
不过穆队长不会骗人,她狐狸媚眼弯了下,“那我吃完饭就回来,可以吗?”
他说可以。
陈画棠松开他,脚步轻快的往楼上走。
往常这个时候她还要装一下,假装要帮忙和他一起洗碗,今天却连装都不装了。
穆荆也在她身后说:“吃饱了睡觉,对胃不好。”
“唔,谁说我要睡觉了?”陈画棠回头觑他一眼,她像是吃饱就睡的吗?
“当然是要去化妆咯~”
貌美狐狸精很有仪式感,第一次过带全鸡宴的端午节,当然要美美的咯。
穆荆也盯着她明显欢快的背影,红唇轻扯了下。
见她关上了卧室的门,他进厨房打了个电话,“妈,是我。”
“什么事,我在和姐妹逛菜市场呢。”言女士还在跟人炫耀她家棠棠有多好,聊得正高兴。
“我去接你。”
言女士纳闷,看了一眼门口处的太阳,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来接我。”
穆荆也,“买鸡。”
言女士是个名媛,优雅得不行,拎不动太多只鸡。
言女士闻言,有些懵,“……?”
什么鬼?
下午六点,陈画棠化了个乖巧的淡妆,穿着淑女的浅嫩黄色连衣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
她平时喜欢妖冶或者性感的颜色,嫩黄色是春天的颜色,她还是第一次穿。
看起来乖得不行,勾着的潋滟狐狸媚眼故意透着无辜。
差不多到点了,穆荆也来门口接她,陈画棠小手勾着嫩黄的裙摆,“好看吗?”
百度上说,嫩黄色连衣裙,是见家长的颜色。
穆荆也没见过她那么乖的样子,“嗯”了一声,低磁的嗓音莫名像诱哄,“乖得想带你去见家长。”
像是戳中了、踩到了狐狸尾巴,陈画棠突然炸毛,“谁要跟你去见家长?!”
她只是去吃全鸡宴,才没有这种想法。
狗男人胡说。
穆荆也依她,“好,只是去吃饭。”
饭菜已经做好了。
言女士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棠棠饿了吗,来看看今晚的菜怎么样?”
穆荆也没骗她,桌上没有一道素菜,是全鸡宴——
烧得金黄的烤鸡,泛着浓香的猪肚鸡,微黄点缀着透明瓷白的白切鸡……
勾得狐狸精眸底馋了,“都是自己做的吗?”
“荆也做的。”言女士也就这时候还记得她儿子的名字。
陈画棠扭头看他,红唇都弯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穆荆也帮她拉开椅子,“学学就会。”
陈画棠狐狸媚眼闪着莹光,“那你会做红烧肉吗?”
“不会。”
“清蒸鱼?”
“不会。”
陈画棠歪头想了下,“那……番茄炒蛋呢?”
穆荆也,“……不会。”
他连番茄炒蛋先放炒鸡蛋还是先放番茄,都不知道。
陈画棠觉得他在忽悠她,指了指桌上的全鸡宴,“那你怎么会做那么多鸡的做法?”
她心想,穆大队长太笨,连番茄炒蛋都不会,连她这不学无术的狐狸精都学会了番茄炒蛋。
穆荆也沉默了一瞬,到最后也没回答,去给她盛饭,“先吃饭。”
“吃饭了?”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从楼梯间响起,语气严肃。
言女士瞪他一眼,警告他。
穆应风沉了半晌,低咳一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小棠,多吃菜。
他刚才是上楼去找他收藏很久的梅子酒了。
家里有不少藏酒,但穆应风最宝贝这瓶,那些老队友来了也只能摸两下,碰都不给碰。
陈画棠低头浅抿了一口,透亮的杨梅红酒泛着清雅的果香,是熟透的梅子的味道,不烈,但清香。
“好喝。”
穆应风向来锐利的眸子缓和许多,此刻倒不心疼他这壶酒了。
见陈画棠夸好喝,他把酒放到穆荆也跟前,“小棠喝完了给她倒。”
穆应风现在喝白酒,言女士经常说他抠搜,藏着一壶酒自己都舍不得喝。
陈画棠本来坐得很正,挺直了腰,像个乖狐狸精,因为穆应风严肃刻板的样子吓人。
她偷瞄了眼穆应风对梅子酒依依不舍的样子,狐狸媚眼偷笑了下,心底泛起不知名的涟漪。
穆荆也要给她倒满杯子,她挡住,拒绝,“平时不怎么喝酒。”
穆荆也,“……”
之前连出院资格都没有,刚醒了就跑去酒吧喝酒的人是谁?
她仿佛没看到他眸底的神色,“唔,我等下喝牛奶吧。”
乖狐狸精,当然要要喝牛奶咯。
一顿全鸡宴吃下来很满足。
言女士一直招呼陈画棠多吃。
穆应风不善言辞,见陈画棠夹了很多次白切鸡,索性把白切鸡往她跟前放。
陈画棠吃得太饱,嫩黄色的连衣裙比刚才要蓬了些,是肚子撑起来的微微弧度。
陈画棠今天是乖狐狸精,吃了全鸡宴想去活动活动,难得想干点活。
言女士不让她去洗碗。
穆应风说她手上有伤口,不能碰水。
穆荆也收拾起碗筷,进去洗碗了。
陈画棠没有事情可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播的是狗血伦理剧,言女士在和她吐槽剧情,“这什么东西,编辑脑子进水了吗,丈夫出轨小三找上门,婆婆催生想要孙子不成,就想把儿子的小三扶上位?!”
“这种毁三观的剧也能播?!”言女士越看越生气,气得骂骂咧咧。
陈画棠勾着嫩黄色的小裙子,狐狸媚眼无辜。原来,只有她觉得这种剧好看吗?
生活不就是要毁三观和狗血,才有意思吗?
穆荆也洗完碗出来,坐在陈画棠旁边,“看什么?”
平时喜欢看这种剧的陈画棠,端坐着很无辜,“在看毁三观的无聊的剧。”
言女士见两人在讲话,很识趣的往自己老公那边坐。不过穆应风在看报纸,都是老夫老妻,习惯了不出声。
陈画棠扭头看了眼他们,又看穆荆也。
电视播着剧,把客厅烘托得很热闹,沙发刚好坐满还留了些空隙,不像她偌大的沙发总是空荡荡的,房间还安静。
陈画棠低头看着嫩黄的裙摆,裙摆上绣着精细的柳叶。
看着看着,她脑子飘忽过一个想法……这就是过节吗?
怎么,和她以前过的节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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