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含着哑,跟事后一样撩人,“怕忍不住。”
至于为什么忍不住,邪恶的狐狸精一听就明白了。
她捂住脸,“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跟狐狸精一样骚。
男人没答她,走到床边在她额角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早点睡。”
陈画棠怔了下,看着他清隽的神颜,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们像那些缱绻深情的眷侣。
可明明他们就只是……py。
当然,后面这话陈画棠没敢说出来。
这狗男人好像很忌讳这个词,她是疯了才想去点燃这根导火线。
“走了。”他出门前跟她说了一声。
陈画棠缩回被子里补觉,“走就走,跟我说干嘛?”
他脚步停下,见她依旧懒洋洋的模样,“怕你多想。”
毕竟是去酒吧这种地方。
陈画棠“哦”了一声,她才不会多想。
风骚的狐狸精衣衫半解、又撩又摸的,他都能不为所动,别的女人就更撩不动了。
穆荆也就是个穆下惠!
穆荆也又看了她一眼,才推开门转身出去。
陈画棠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言女士说的,穆荆也一出门调查个案子,能几个月不回一次家,不见一次人。
这么想想,他们最近好像……经常动不动就见面?
她眯了眯狐狸媚眼,若有所思。
唔,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
晚上八点,穆荆也到了严队约好的酒吧。
别看严队平时工作正经严肃,私底下却玩得可花。
他现在左右簇拥着一位美人儿,美人胸大腰细说话嗲,娇滴滴的喊着“严哥哥~”
穆荆也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那浓郁的女人香水味侵袭而来。
他不由蹙了蹙眉。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进门角落坐的方东初,言女士姐妹余后满家的影帝儿子。他比他们都年长个三四岁,寡言成熟,已经在圈里闯出了一番事业。
挤着沙发坐在一起喝酒的几个,大家也都是同个大院长大的,只是后来各奔东西,见的面就跟着少了。
几乎都是熟识的,也就不用怎么打招呼。
“哟,来了。”严队还摸着右边美人的小手。
他拍了下左边美人的腰,示意她过去,“给这位穆哥哥倒个茶。”
“讨厌,人家可只喜欢伺候严哥哥~”左边美人穿着红色抹胸裙,眼神带着娇嗔,在他胸膛前画着圈儿。
严队年轻,身强力壮,长得又不错,不少美人儿想倒贴是真的。
只是当美人抬头,看到穆荆也那张清隽的脸时,眼底划过惊艳。
她划着严队胸口的小手立刻就松开了,“严哥哥真讨厌,之前也不知道多带这哥哥过来玩。”
红色抹胸美人很热情,伸手就要朝穆荆也摸。
穆荆也脸色冰冷,“滚!”
那冷肃的嗓音,把美人吓得不敢动。
“不是啊我说你”,严队见美人都要被穆荆也吓坏了,赶紧把人搂紧怀里哄,“来这种地方,干喝酒多没意思?”
像个苦行僧似的,不知道及时行乐。
穆荆也扫他一眼,“聊天。”
就是也不喝酒的意思了。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向来难约的穆大队长,今儿个来酒吧就聊个天?
严队来了趣儿,“怎么,家里有人管?”
他也就开个玩笑,却不料,穆荆也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这矜冷的语气,听着和往常差不多,严队却莫名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怀里的美人都不香了,严队想起之前看到的奸情,“总该不会是陈,陈,陈……”
陈画棠的名字涉及太多,不仅是公众人物还是涉案人员,这里人多口杂,严队比了个口型,问他是不是。
穆荆也没说话,这种时候就是默认了。
严队“靠”了一声,他刚才还只是怀疑,现在他百分百确定穆荆也就是来炫耀的!
狗队友,还什么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队友,都放他妈狗屁,竟然背着他找了对象!
亏他妈对方还是个娇软性感的美人儿,听说还上过国内男人最想睡的小妖精榜单——
这种时候男人抱着享受都还来不及,外面这些莺莺燕燕哪里比得上?
严队又酸又嫉妒,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杯,“恭喜恭喜。”
穆荆也端的是酒,他只碰了杯,没喝。
陈画棠很娇气,嗅觉很敏感,不喜欢他身上沾别的味道。
严队“啧”了一声,没眼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穆荆也平时很忙,虽然严队不知道他忙什么。
今晚能来这里,他不信穆荆也就是来坐坐聊聊天,“说吧,有什么事?”
严队像个昏君大爷似的,吃着美人儿剥好了喂过来的葡萄。
穆荆也感觉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浓了些,蹙眉,离他远了点,“问些问题。”
严队又啧啧了一声,“还有什么问题是连穆哥都搞不定的呢?”
他仗着穆荆也今天有求于他,说话有些欠打。
穆荆也冷睨他一眼,他收敛了许多。
严队洗耳恭听,穆荆也薄唇动了下,刚要说什么。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桃花眼,俊朗的脸,外面的风浸过,漫起淡淡消毒水的气息。
在陈画棠出车祸的那次,穆荆也在医院见过他,是个医生,叫陆隽。
当时看起来和陈画棠关系不错。
“没想到啊,今天人还挺多。”
陆隽虽然是个医生,不过也就工作时认真,表面看起来正经。
而私底下——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严队左拥右抱的美人儿,吹了个流氓口哨,“艳福不浅。”
穆荆也坐在一侧,陆隽走进来时才看到他。
清隽惊艳的脸,实在让人过目不忘。
陆隽冷不丁心脏一缩,差点没多没被他吓出个魂儿来,“你,你你——”
这可不就是被陈画棠盯上的冤种男人?!
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在医院见过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这男人居然还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也没精神不正常?
穆荆也睨他一眼,见陆隽像见鬼似的,他倒也淡定,没有装作不认识,“又见面了。”
算是打招呼。
穆荆也只是性子冷,该有的礼节不少,虽然是疏离的礼节。
“你,你好。”平时拽大爷似的陆隽,头二次乖得像鹌鹑。
头一次是对陈画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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