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转了一天,电话也不会来一个,最后还跑去璃夜屋拎一瓶酒回来,时机把握得真棒。”司肀说着还猛朝我比赞,我也听不出他的语气是真夸我呢还是在损我。
他也真厉害,他眼睛难道装了检验器?这瓶红酒包装和其他也没什么区别啊,他也认得出来?
“酒是我进的,你说我认不认得出来?”
好吧,失误。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扯谎:“手机没电了,我就是想给你打电话也打不了啊,有没有饭啊?饿了一天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大象。”
“那我可不敢给你吃,那头大象吃下去还不得把我女儿挤变形,到时候我哭天喊娘求谁去啊?”
行啊,又开始挤兑我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儿?男孩不行啊,长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不会被男人欺负。”
“你怎么还有性别歧视。”司肀说。
“我很尊重男人的。”我把司肀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还给他。
“女孩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女孩。”
我静默了三秒,给司肀分析:“其实我是为你好,生女儿成本太大,生女儿你得富养吧,养大了要嫁人吧,我怕哪天女儿要嫁人了,你不舍得让自己含辛茹苦养了20年的大白菜让别人家的小猪拱,男孩怎么了,难道生了男孩你不养啊?”
他要是敢说不我立马离家出走。
“养,生都生了,总不能塞回去吧,可我还是喜欢女孩。”
“听天由命。”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向前弯腰,呼~不行,累死我了,肚子太大,我根本够不到我的脚指头。
司肀见我一脸艰难,在一旁暗暗发笑。
“你不许笑。”我瞪他,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他的笑声更大了,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扭曲的表情:“在这个家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哼哼,他夺过我手里的指甲剪,抬起我的腿放在他大腿上,认真的帮我剪,然后一一磨平。
我吓得要死,急着缩脚,他温热的手掌握着我的脚:“你就不能安分几秒?剪到肉我可不负责。”
我静静的坐着,等待时间赶快过去。
司肀嘴角嗜着笑:“没骗你吧,吃太多会长胖,营养多余的部分全被你吸收了,以后别到处哭诉身材走样,还是我女儿乖,不像她妈贪吃,以后长得水灵灵粉嫩嫩的,成天穿着公主装讨我喜欢,做着美好的公主梦。”
我瞥眼,谁贪吃了?怀孕了谁不这样?
我不留情面的泼冷水:“女孩都有公主梦,多了就是公主病,你这不是害她嘛,她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司肀认真的剪着指甲:“那我养她呗,我又不是养不起,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你就等着羡慕吧。”
笑话,我会羡慕?哼!
一双手扮正我的脸,黑压压的阴影朝我压下来,温润的东西覆在我唇上:“我给你弄吃的去,穿了鞋过来。”
我连忙拍掉司肀的手发飙:“司肀你讲不讲卫生啊,摸过脚的手还来捏我的脸,恶心死了。”
司肀轻笑:“我都还没嫌弃你脚,你嫌弃什么,那脚不是你的啊?这主要怪你。”
“怪我?”
恶人先告状嘛,我又没求他帮我剪指甲,打死我也不会求他,打不死我就更不会。
“嗯,怪你,你今天的发型太奇怪了。”
奇怪?
有吗?
“哪奇怪了?”我疑惑的问。
司肀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沉着冷静的说:“你的身形不配你的脸型,你的脸型不配你的头型,你的头型不配你的发型,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哪里都奇怪。”
“真的啊?”我半信半疑,真的很奇怪吗?
难怪苏比达说我焕然一新,原来是安慰我的。
那我的80块钱不是白花了……
“简直不忍直视,还不如我剪的耐看,要不要我补救几刀?”司肀说。
我赶紧把满头的头发藏起来,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我看着也还可以啊,他们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你真的会剪?”我迟疑的问。
“试一试?”司肀自信的说。
他那么自信一定是会了,早知道他会我就不出去了,他剪我可以吃霸王餐啊,我怕他反悔快速答应:“好啊。”
司肀提了一个凳子过来,给我披上一块长帕子,却久久不见动作。
“司肀你倒是动手啊。”
“眼睛闭上,天才的发挥不允许窥视。”
我眼睛又没长头顶,谁有功夫偷看啊,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把眼睛闭上。
然后,我听见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动作倒挺麻利。
“大功告成,把眼睛打开。”
司肀快速抽走我身上的长帕子,我睁开眼睛,找来镜子一看。
天呐,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还是我吗?
前后怎么可以变化得如此之大?
“如何?”司肀问。
我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出来,努力组织词汇:“司肀,你确定我的头发不是被什么动物啃过吗?”
什么叫做不忍直视?这就叫做不忍直视。
什么叫做你长成这样就不要出去吓人了?这就叫做你长成这样就不要出去吓人了。
怎么可以这么难看,司肀一定是报复我今天的行为。
“这样耐看多了。”司肀满意的说。
耐看?
耐看的定义是什么?
耐看的定义是一眼看上去要很久才能认出来吗?
我的一头长发就被他随随意意绞成了短发,还凹凸不平,我以后顶着这头头发还怎么出门?
“司肀,你根本不是在补救,你是在补刀。”
片刻后,我苦逼的挣扎:“你有没有假发?”
“我头发那么茂盛要那玩意干嘛?”司肀反问。
“是我毛发不浓密,是我需要。”我叫苦连天。
司肀顿了几秒,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毛发刚好合适,我不喜欢茂密的黑森林。”
“……”无语,我的脸色稍稍暗红,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然的讲这话?
误上贼船,悔不当初。
回来的时候那个发型多好啊,清清爽爽的,显得我多青春,显得我多貌美。
现在简直就是如花啊!
司肀似笑非笑的赞美:“闭月羞花。”
我忍不住发问:“司肀,原来你的审美观是这样的啊?”
他一脸自信的笑道:“如果我审美不是这样,能千挑万选到你?”
算了,这个话题没什么继续纠缠的价值,我顺了一下头发,还是看不下去啊,在头发长长之前,我都不想再照镜子了。
“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化悲伤为食欲。
“都去和禾那里骗了蛋糕还敢说饿。”
司肀的话吓得我立马擦脸抹嘴,丫的太精明了,连这个也知道,我脸上没有蛋糕啊。
他拉下我慌乱的手,有些宠溺:“别遮了,你回来时头发上有奶油……你是什么做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双鱼座,你是什么座的?”
“肉做的,我还以为你是饭桶做的,刚吃完蛋糕又在叫饿,你还真是不怕胖,胖不怕啊。”
“司肀,你嫌弃我!”我忽如其来的委屈。
司肀也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笑了,吻很随性的落下来:“这可是我一斤一斤养起来的肉,我怎么会嫌弃呢。”
“……”
算了,吃饭皇帝大,说什么也不能耽误吃饭啊,我自觉的爬到饭桌前,等着上菜。
菜上桌,我激动的抓起筷子,瞬间我哀怨了:“司肀,我不吃青菜,我要吃肉!”
“医生怎么和你说的,控制饮食,今天吃素。”
“……”好吧,吃素就吃素吧,吃不饱待会可以加餐,我包里还要一块蛋糕……
本来是给司肀带的,他既然这样,那他也别想吃了。
“笑得这么奸诈,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感叹:“难怪苏比达的桃花比你旺,就你这幅凶神恶煞的表情,谁敢靠近你啊。”
“什么意思?”司肀愁眉。
“意思是他比你会讨女孩的欢心呗。”我故意说。
“讨你的欢心?”司肀黑着脸。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马上澄清:“当然不是!青春嘛,活力嘛,谁不喜欢,有的是桃花。”
“说具体一点。”司肀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着。
“下午有个女孩找他,很正,他一见到人家立马落荒而逃,大概就这样。”
司肀脸色不对,我轻问:“需要我用扩句么?”
“吃完了吗?吃完上晚课。”
答非所问。
他不想说,我何苦追问。
“分娩前,妈妈常出现假临产,假临产子宫收缩持续时间短,不超过30秒,子宫收缩不规律且间歇时间长,不适感在下腹部……”
啊哈……啊哈……
我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来,这东西太催眠了,搞得人哈欠连连,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我悄悄挪到司肀旁边,他盘着腿,坐的直挺挺的,专注而认真。
“司肀……司肀……”
我小声的叫他的名字,喊了好几声居然没反应,我伸长脖子看他念的内容,瞬间惊呆的看着他,牛,竟然可以一边念书一边发呆,并且念的毫无差错,要不要这么牛掰。
我的崇拜很快破灭,司肀突然将我推离他旁边,防备的看着我:“你色迷迷的看着我是何意图?”
见他此状,我当即顺着梯子下:“借你身体一用。”
司肀一听,立马护住身体,活似要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不,良家妇男。
“你躲什么,又不会死人。”
司肀拒绝,说的斩钉截铁:“我是个有节操的人。”
“有节操没贞操吧,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我去准备东西。”我穿着鞋准备下楼。
“你还要准备东西?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司肀突然拉回我。
“喝红酒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狡黠的笑。
“不行!”
我就知道……我说::“不是我喝,是你喝,我看着你喝总行了吧,慢慢来还是很有情趣的。”
说完我一溜烟跑出去备酒,司肀在后面喊:“不许跑!”
“我没跑,我快走。”
我拎着红酒和高脚水晶杯回来,服务周到的替司肀倒酒:“喝呀,喝一口,快喝!”
司肀叫我的激动样低声笑我:“是我喝又不是你喝,你激动个什么劲?还有,你不是不喜欢喝红酒的?”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喝喝看,快!”
司肀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回味悠长,我咽着口水着急的问:“怎么样?”
司肀大笑:“看把你兴奋的。”
怎么可能不兴奋,这可是82年的拉菲,和禾给我酒的时候那是一个赞不绝口,就跟人间第一美味似的,说得我直流口水。
他喝了也不给个说法,我能不急么。
顾不上他慢吞吞地回应,我凑上去吻他,使劲汲取他满嘴的酒味。
没尝出来……
是不是喝得太少的缘故?
“你再喝一口!”
司肀无奈的又喝一口,我马上凑上去亲他。
……还是没尝出来,和禾骗人的吧?
“再试一次。”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司肀回吻越来越热情,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热得我呼气,他猛的一把推开我,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直奔浴室,接着里面水声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