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你别不相信,你以为看了这么一本破书,人人都能在神医不成?你莫不是忘记了?在经过无数的试验和实践之前,任何一项新的医疗技术对于医生来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你想给人动刀子,首先,你先得了解人体的构造,血管在哪,肌肉在哪,而控制四肢和指掌关节的神经在哪儿,怎么避免伤害到他们,你以为手术就像屠夫杀人,逮谁都是一刀啊?!”
而且现在的消毒概念依旧显得很不完全,对于空气消毒,空间消毒等相关的理念我正在跟孙神医等人进行探讨,但还未进入到实际试验的阶段。还有待一段时间的讨论之后或许才能得出结果。
咱们华夏民族一向是以入土为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所以,医学解剖的难度极大,这使得外科技术很难得到开展。不过,由于大唐的各位医者都已经从动物试验上尝到了甜头,以后,或许能循序渐进地发展到那一步也说不一定。
不一会,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光是那清菜的香味,就让我觉得胃口大开,吃饭我从来不会跟人客气,而闲云这个处于发育阶段的孩子自然也是不甘人后,跟我差不多,大口的扒饭,吃得煞是痛快,流霜的食量不大,就那么一碗米饭,很斯文地往嘴里扒着饭菜,笑眯眯地瞅着自家的弟弟的吃像,偶尔也会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你们俩个怎么都这样,吃饭像是跟人拚命似的,慢点,可没人跟你们抢食。”流霜嗔道,挟起了一筷时蔬递到了闲云的碗里,然后又挟起了一筷,自然而然地放进了我的碗里,这倒是让我愣了一下,朝着流霜点点头算是感谢,把菜塞进了嘴里:“嗯,香,菜香,饭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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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见流霜展露她温柔的一面,嗯,感觉不错,能让她挟菜的人怕是不多了,我由不得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边上的闲云扒饭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嘴角上的米粒了忘了擦,瞅我一眼,瞅他姐一眼,还没张嘴,流霜似乎也觉得方才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正找不着由头,眼见闲云的表情,不由得俏脸微微一红,眼眸儿眯了起来,温言道:“瞅甚子,还不快吃。”食不语地吃了一顿饭,告别了这姐弟俩之后,流霜方才给我挟菜的那动作似乎还在重复着,摆了摆脑袋,把那奇怪的想法驱出了脑海,大步迈开,朝着两个正不知道从哪卖来了肉骨头正蹲在观门口美滋滋啃的忠仆走去……
夏天的清晨,空气里没有午后那种烤得人冒油的热意,清新的空气让只睡了半宿的我精神头儿份外的足,挺胸昂首地打马前行。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房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我道,大清早的,看样子还没睡醒,我指了指前方:“去东宫,找太子殿下要人。”
“要人?”房成眨眨眼睛:“要什么人?”
“我这是去要一个名将,一块宝玉。”得意地回头朝着房成挤挤眼,催马前行。边上的勃那尔斤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样子,这位突厥第一勇士已经累坏了。昨天晚上他替家里的母牛接生,闹了一整夜,接生可不是轻松的活计,累了一夜没合眼,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跟疲劳驾驶没什么区别。
我勒马缓行,靠近了勃那尔斤之后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你既然累了,就先回去睡了就是了,有房成陪着我就成了。”
勃那尔斤赶紧抬起了头来,大手使劲地抹了把脸,活动了下脸部的肌肉,边打哈欠边说话:“尊敬的主人,勃那尔斤可是您最忠诚的勇士,绝对不会让……”“行了行了,继续打你的瞌睡得了,别叽叽歪歪的。”我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了他的回答,继续纵马朝前赶去,嗯,神牛不愧是神牛,去年竟然一下子就弄大了十头母牛的肚子,很黄很暴力的种牛,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前年这头突厥神牛其其格到了我家之后,似乎不适应长安的生活环境和水风,大病了一场,去年总算是恢复了精神头,然后,在花了大价钱的精心喂养之下,又恢复了雄壮的体态,开始对我特意购来的二十余头上好母牛行那苟且之事,结果一下子就怀了一半,三清道尊在上,就连勃那尔斤也咋舌不已,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剽悍的公牛,不愧是神牛其其格,太吊了,看样子,当年它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就不知道祸害过多少母牛。
而昨天晚上就是第一头母牛的生产之日,家里边就数勃那尔斤他们这些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比较熟悉这事,而勃那尔斤更是自靠奋勇地担当起了接生婆。累死累活地忙了一夜,接生下了一头小母牛,很壮实,这让我很是高兴。
一面乐,一面赶马前行,牛奶,到了大唐很久已经没入过口了,说起来,还真有些馋那玩意,毕竟自个婆娘的……咳咳咳,牛奶的用处很多,对小孩子的发育也很好,看样子用不了几年,我的牛奶工程或许就能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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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成长发育期间得到足够的营养,在这个年代,奶制品可以算是最好的营养添加剂,为了我的孩儿能茁壮成长,我就必须强化牛的品种,开发大唐版奶牛,为日后大唐全民身体发育计划添砖加瓦,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给我的孩子添就成了。
悠悠地在马背上摇着,一边在那意淫,没多久的功夫,总算是到了地儿。见是我这位太子之师到访,自然很是恭敬地请我直接进去,另外早有人飞奔往里去通报李治。
“俊哥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我这儿来了?”接到了报讯的李治已经踏步走出了前厅,笑眯眯地朝我迎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一脸善良的笑容:“没风,我这是走着来的,不过,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考你的功课的,我是来找你要个人。”跟前李治进了前厅方一坐下,我就张嘴言道。
“要人?!”李治眨了半天眼睛,没弄明白我想干吗?“俊哥儿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治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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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我跟你借一个人才是,此人正是你太子殿下的属下。”我摸了摸肚子,今天凌晨为了去看母牛产下的小牛,起的太早了,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出了门。
李治见我动作,很懂事地招来一名侍卫:“去,让他们立即把膳食端来,孤要与师尊在此用膳。”
这位侍卫领命下去之后,我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头,李治的身边除了侍女和侍卫之外,我似乎很少见他边身有宦官出现,只是方才见到好几个站在房门外,看样子,李治这有洁癖的小孩子对宦官的抗拒心理比较强悍。
我大口地吃着东西,李治却坐我边上发愣,皱着眉头一个劲地念叨:“王玄策?这名字好像听说过,待我想想,对了,我记起来了,王玄策,原是融州黄水县令,现为我太子右卫率府长史。怎么了俊哥儿,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喝了一大口喷香的米粥,挑了一小点豆腐乳丢进了嘴里,咬了口肉饼,美滋滋地嚼着一面说话:“什么关系也没,只不过,我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将才,所以嘛,准备让他也去我学院里边挂个职,让他也能接受一些教育而已,怎么了?瞅你那眉头皱的,都成什么了,莫非为师替国家培养人材,你这个当太子的还不愿意?”
“这不是不愿意的问题,俊哥儿,您觉得他是个将才?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不过是个我右卫率文官长史而已,从七品的官儿,干的也是掌判诸曹、五府、外府禀禄,卒伍、军团之名数,器械、车马之多少这些杂活计,怎么就让你俊哥儿给瞅上眼了?”李治很是不信邪地嘀咕道。
我斜了李治一眼,端起米粥喝了口,抹了抹长,摆出了一副很尊长的嘴脸:“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看人,是需要阅历和眼光滴,小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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