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给我噎的翘起根手指头半天说不出话,无奈地叹息苦笑:“得,我不是伯乐,俊哥儿您才是总成了吧。不过,我倒也要瞧瞧,这王玄策是不是千里之材。来人,令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速来见孤。”
李治报怨,这正常,不过,我看人的眼光至少还没落空过,吃过了早点,抿起茶水跟李治吹牛打屁,没多大伙功夫,那位奉命而去的侍卫已然回来了:“太子殿下,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已到。”
“嗯,请王大人进来。”李治点点头抬手示意道。不一会,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文士施施然地走入了前厅施礼:“臣王玄策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坐吧,你就是王玄策?”李治当先开了口,人长的不错,很是相貌堂堂,虽然是一副文官的打扮,不过,依旧能看得出,他顾盼之间流露出来的一股子刚气,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的。
“臣正是王玄策。”王玄策谢谢了坐,坐到了软垫上抬起了头来,一副中规中举目不斜色的模样。李治瞅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王卿在我太子宫做事,也有年余了吧?”
“是的,太子殿下,臣是贞观十八年入长安,得蒙太子殿下的赏识,成为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脸上挂着笑容彬彬有礼地答道。
李治又问了几个问题,王玄策一一作答,而且还加入了自己的见解。我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躯,李治看样子也很满意,至少王玄策应答得体,让人觉得跟他说话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孤还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大唐军事学院之院正房俊房大人,想来玄策也应听说过吧?”李治笑着替我介绍起来。
王玄策先是朝我笑了笑,然后长施一礼:“房大人之威名,玄策早就听闻了,且不论武勋,房大人一首不教胡马渡阴山,羞走了吐蕃大相,而一曲《水调歌头》更是唱尽了天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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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来就是一记严严实实的马屁,差点把我直接拍回榻上。暗喝了声采,笑眯眯地瞅着王玄策道:“哪里,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王大人可读兵书?”
王玄策一愣,旋及笑道:“下官是读过一些,下官既为太子宫右卫玄长史,以文职入武,虽然不能沙场立功,但也愿以一腔之热血以助我大唐将士一臂之力。”
“嗯,不知道王大人对我大唐周边之国有何看法?”我仔细地观察着王玄策,一面问着一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题目,很不错,王玄策果然是个人材,对于周边各国的情况都算是相当的了解,而且分析很精辟,而且对于如今对百济和新罗的国策,他竟然能看得出大唐以逸待劳,任由二虎相争,等两国皆疲,再从中取利之意,另外,他对于大唐南方的南诏很重视,他认为,南诏虽然小,但是与吐蕃一样占据地利,所以,绝对不能让吐蕃与南诏的疆域连在一起,那样的话,对我大唐南方边防很为不利。
“好!哈哈哈,好样的,臣恭敬太子殿下有此良臣。”高兴,真的高兴,看来,这家伙真的不简单,不仅仅是通军略,对于外交战略也同样有超于常人的远见卓识,放到战国时间,也绝对是一位苏秦、张仪一般的纵横家和外交家,如果能加强他军事素养方面的培养,加强他以更远大的目光来看待事物的话,其成就,绝对不亚于苏秦、张仪。甚至能过之,因为,他的祖国是大唐,强盛无匹,威夷四海的大唐,现在的大唐周边环境危机四伏,而王玄策的出现,不亚于是这个时代送给大唐的一把锐利的长剑,他是我现在最需要的,用来在政治或外交上运用手段进行分化或拉拢外邦属国的利器。
至战国之后,纵横家的用处并不大,非是华夏大地崩分瓦解之时,绝对难有这样的人物出现,而如今,就有这么个人物在我的跟前,怎么能叫我不喜乐开颜?
李治也不傻,他也在边上听了王玄策对自己师父的精彩对答,同样喜上眉梢,听了我这话,笑得更欢了:“哪里,若不是师尊慧眼识长,怕是治眼下还不知道王卿竟然是一位胸有纵横捭阖的不世之才。”
王玄策虽然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员能在太子殿下和我这位大唐文豪跟前摆显自己的本领而感到兴奋,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依旧一副荣辱不惊之色。
“王玄策,孤有句话想问问你,我师尊欲举里入大唐军事学院之中公干,不知你意下如何?”李治这会子心里头起了爱材之心,似乎有些舍不得放人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什么人嘛,跟他爹是一路货色。
王玄策微一沉吟,目光一转,扫了我跟李治一眼,恭敬地垂首答道:“为国尽忠乃臣的本份,臣乃是太子殿下的臣子,来去皆由太子定夺便是,臣自当恭领。”
嗯,我不由得咧开了嘴,差点翘起大拇指夸这家伙了,很会做人,而且,让人也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他很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来,李治倒是有些郁闷,我清了清嗓子,凑到了李治的耳边:“莫忘记了,玉不琢,不成器,他的长处不在于事,而在于行,若是在此长留,不过是消磨时光而已。”这样的人材,放任他当个普通官吏,根本就是极大的浪费他的本领和才华,交给我,用处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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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尊了,王卿,既然你把决定权交给孤,那孤便充了师尊之请,还望王卿日后莫要辜负了孤的一片苦心才是。”李治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当即拍板。
王玄策站了起来深施一礼:“殿下之恩,臣永铭于心,自当戳力以报。”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他日必有厚报。”握住了李治的手,很感激,这娃总算是开了窍了,好,太好了,俺又拐带了一位大唐未来的战略外交家,他在我的手中,一定能比另一个时空的王玄策更加能施展他的才华,为我大唐帝国的外交政治环境作出其应有的贡献,借他之手,我正好把目光望向西方,那个正战乱成一锅粥的中西亚,有了他,不亚于数万精锐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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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二一!”一队队的学员穿着军装,斗志昴扬地从我的身边经过,迈着豪迈的步伐,向着前方而行,这一次的招来的新学院,远远比去年要少得多,只有三千多人,眼下,距大唐军事学院的成立已经有了三年了,第一批的学员中的精英很多已经被提拔到了教员的位置上。
使得原本师资力量艰难的的军事学院如今已经成为了拥有教授、教员共计三百八十七人,这里面还不包括李绩大叔、程叔叔等这一批荣誉教授,他们只属于编外人员,而学生,已经达到了学院所能容纳和承受的饱合点:一万五千人了。
通过了几次战争,不仅仅有效地锻炼了学院的学员,也让外人看到了不同于一般大唐将士的学院军的英姿,而留在辽东半年多的那一帮学员通过他们自身的努力,已经获得了当地的军队士兵和长官的尊重和友善,甚至就连百姓也对军队的态度有所转变。
“是遗爱贤侄啊?呵呵,进来罢。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来找老夫?”我刚走到李靖伯父的办公室门口还没开口招呼,李靖伯父倒先说了话。
我捏了捏手里的报告书,快步走进了李靖伯父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拱手为礼:“俊见过伯父大人。”
“成了成了,这里又不是外边,整那么多虚礼做甚子,坐下吧,老夫练字也练的手乏了。”李靖伯父搁下了毛笔,指着矮榻朝我笑言道,虽然眼下贞观笔已经在大唐流传了开来,但是一般的读书人还是偏好使用毛笔,当然,为了方便抄写,快捷记录,有时候也会用贞观笔,现在大多数的读书都也都是会使用这两种笔,就像我老爷子,毛笔字和贞观笔的书法都写得极好,令我这个贞观笔的发明者都自愧不如,很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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